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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0

作者:西北偏北
更新时间:2018-04-27 09:00:00
种人是没有心的,也没有感情的。

    他们讲的就是手段,而且招招见血,刀刀毙命。

    凭得就是心如钢铁,残忍歹毒。

    确定脚步声已经走远。

    骆子安从衣兜里重新拿出手机。

    "喂,姚晚你都听到了?"

    "你也知道他是谁了吧?"

    名字在他的嘴边,但他同时选择了沉默。

    那一端没有回应。

    只有呼吸声,让他知道对方在听。

    最后,她终于开口了。

    "告诉我,到低怎么回事。"

    她的声音很平静,却也很低,像是耗完了最后的一点气力。

    阳光底下无新事。

    所有的因果循环都是从姚启扬年轻时讲起。

    这是一个简单的家族复仇计。

    "我和骆子平都不是偶然出现在你们的生活之中的,我们是有着计划一步一步的接近你们的。是一个叫骆祖砚的老人一手策划的。

    你的爸爸,在没有和你母亲认识之前,有过许多的女人,其中有一个叫程茗静。当时,你爸爸还没有发达,但是他想要更快的成功,所以他让这个叫程茗静的女人嫁给了那时最大的集团公司的老板--骆少康。他们两个人联手把这个集团的基金笼络到自己的名下,开办了姚氏企业。

    然后你父亲却利用黑道的关系,让骆少康死于街头暴乱。

    程茗静原本以为结束这整件事后就可以和你爸爸在一起了,却没想到你爸爸爱上你的母亲,反悔了他们当初的约定。

    她就把所有的计划都告诉了骆少康的父亲。

    因为骆少康死时没有子女,所以骆家收养了我和另一个男孩。"

    "原本只有我出面接近你们,但是你知道后来我和你的哥哥在一起了,于是我就退出了这个复仇计划。"

    犹豫了一下,他用手擦拭了一下窗户上由于温差所结起的水珠。

    "他--骆子平就被派到了幕前。"

    "他改了名字,改了身份。要不是前些日子,你的三哥找到了我,我才知道原来打跨你父亲的,和要娶你的就是同一个人,他----安平。"

    骆子安听见那端倒了一口冷气,仿佛承受不了这残酷的真相的喘着气。

    尽管知道了真相,但听见那个名字依然让她剜如刀割的疼。

    "所以呢?"

    等那气息声渐渐平复了,她空洞的声音传来。

    "你告诉我这一切想怎样?"

    "所以,你不能和他结婚。"

    无情的事实,是赤裸疮疤上面的盐碱。

    "你还不了解他。他是一个城府极深,机关算尽的人。你还记得自己被蛇咬伤的事情吗?"

    姚晚有气无力轻轻地'嗯'了一声。

    "姚竞对我坦白说,是他把你名下具有的一笔财产的消息告诉给安平听,他才愿意救你的。"

    "其实,他为的就是你父亲在东南亚,北美,以你的名义投资的三个油田。"

    那三个油田的价值相当于是她的生命?

    她的生命价值原来取决于一份财产关系?

    姚晚苦笑着压下心头的泛滥的酸楚。

    "你是说没有那笔财产,他不但不会娶我,还想----"

    哽噎着自己的喉咙。

    "----杀我。"

    "姚晚,你得离开。"

    "我和你的哥哥已经安排好了,不用担心你父亲。他现在很安全,就剩下你了。过几天,我们会联络你的。你也要努力保持稳定,不要让他发现问题。"

    骆子安急切地向她交代着。

    "说完了?"

    "是的。"

    骆子安点点头。

    "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我四哥的右脚是你当年弄断的?"

    很长的沉默。让骆子安第一次有了一种愧疚的感觉。

    "姚晚,我......我们对不起你哥哥和你。"

    "嘟------"

    她那一头挂线了。

    从此以后,她不敢再抬头看着这个世界。

    这个卑鄙无耻的世界。

    现实如一柄利刃,这一刻,刺进她的心。

    她的人生是在别人棋盘里的一个子,全都被控制安排。

    一个又一个的陷阱,一场又一场的背叛。

    亲情没有了,爱情有着一张嘲笑的表情。

    原来喜欢是可以假装的,原来关心是可以扮演的。

    这些天来的温柔体贴,欢笑快乐是精心策划的。

    准备好转换你的心里角度,忘了那个住在你记忆的那个影子,然后发现我的存在。

    骗子!

    试着相信我。我会保护你。因为我爱你。

    骗子!骗子!

    今后你是我的妻子。你当然是要和我在一起。我会是一个非常好的丈夫。我会是这世界上唯一不会伤害你的人。

    大骗子!!!

    你只有和我在一起,才能远离伤害。

    彻头彻尾的骗子!!!

    她知道自己在瑟瑟发抖。

    颤颤地走到的卫生间。

    面对镜子,那里的自己,连一滴眼泪都没有。

    只是哀伤的眼睛,红的像血。

    她的爱情总是以可笑的结局落幕。十二岁的那年,是被自己的哥哥夺走的,十八岁的今年是一场骗局的牺牲品。

    好冷啊,真是好冷啊。

    爸爸,你在那儿?

    哥哥,你在那儿?

    小晚觉得好冷,好累啊。

    她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颓然疲惫。

    窗外下起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第 11 章

    日本。

    冬天的日本有一种肃穆凝重的美感。

    日本的房子讲究的是天地人合一的感觉,打通的屋子,由一个又一个小小庭园分格。人站在屋里,感觉却是和室外连通的。

    于是,她站在屋子的木板上,就能看见随着微风轻轻带动龟叶竹的梢头。

    "你怎么总是喜欢站在风口上。也不知道添件衣裳。"

    肩上被加了一件温暖的羊毛披肩。

    她的人却像是被冻到似的僵硬了一下。

    "看,冻着了吧。"

    她的背后立即被靠上了一个散发着舒适热量的身体。

    一双大手也捂住了她冰冷的手指。

    "他们说你不想选和服,我还以为你是累了,原来是躲在这儿看风景来了。"

    她垂下眼眸, 全无心情再看那人工小景,虽然精致,可假的就是假的。

    "你喜欢这里吗?以后我们就在日本置一套房子,到有空的时候就来小住一段。好不好?"

    他贴着她的脸颊,讨好地询问着她。

    "随便。"

    她轻描淡写的样子让他皱了皱眉。

    "晚晚,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不开心?"

    这几天她的态度总是这么不咸不淡,让他瞧不出端倪。

    "没有。"微微离开他一点距离,靠着他让她窒息。

    "什么没有,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告诉我,嗯?"

    他像哄孩子一样的有耐心。

    她把手从他的手心里抽了出来,转过身,看着他。

    "为什么要带我来日本?"

    "原来,你是在为这件事不高兴啊。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因为我的童年是在日本度过的,所以我想这里和你结婚啊。"

    她冷静平淡地用手了自己发凉的手臂。

    是因为怕出什么意外才是真的吧。

    陇野会在日本,这才是他真正的地盘,就算她想跑,一不会语言,二没有熟人。日本就真是一个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地方。

    来这里,是防备,也是打算让她求助无门。

    安平看着她,不由地蹙眉。

    姚晚在改变,他能够感受到并且隐隐有些担心。因为这份改变不在他的掌握之中。

    "你不喜欢?"

    喜欢?不喜欢?她的感受对这个男人来说真的重要吗?

    "无所谓。随你高兴吧。"

    姚晚没有表情的继续看着景色不再说话。

    她知道安平动怒了。

    因为在玻璃窗的反射下,她看见他双手捏紧了又松开。

    "晚上,我陪你去挑后天结婚要穿的和服吧。"

    他克制脾气的本事的确高人一等。马上又笑容可掬起来。

    她不动声色地任他牵着自己冰冷的手,低头望着脚下的樱桃木制的地板。

    隔了一片刻,她慢慢地抬起头重新看向窗外。

    "安平。"

    身后的他听她这些天来头次主动唤他,笑吟吟地凑近她。

    "什么事?"

    她有点像自言自语,像在思考一个难题。

    "安平,你说这世界上有没有什么完美解决问题的方法?"

    "完美解决问题?"

    什么意思?她有什么问题需要解决?

    "一个让所有人都快乐都满意的方法?"

    此刻蹙眉思索的她,竟让他觉得她如同一阵风即将要离他远去。

    她为什么要思考这个问题?这个普通的问题使他胆战心惊。

    "晚晚。"

    他一把转过她的身体,严肃甚至有些神经质地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是什么让你想到要解决问题?你的问题可以交给我,不是吗?"

    "交给你?"

    她咀嚼着这四个字。瞥了他一眼。

    "交给你?"

    她再一次重复。

    "什么问题都可以交给你吗?"

    终于她认认真真地回望着他。

    "当然。"

    他郑重其事地点头。

    她第一次在他们的交锋中,占了上方。

    姚晚笑了笑,很不相信地睨着他。

    "如果我想让二姐参加婚礼呢?你可以帮我解决这个问题吗?"

    他惊讶地看着她平静的脸。

    "她在监狱,你还记得吗?"

    安平提醒她。

    "是的,我知道。"

    她抬头投给他一抹信任又祈求的眼神。

    "但你说我可以把问题交给你。"

    对她态度突然的转变,他有点疑惑。

    犹豫了一下,试探地问。

    "为什么要她出席?"

    她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语气里尽是不满。

    "我的娘家这边没有人,太不像样了。"

    "不要紧,我这边不也没有?"

    "那怎么一样?我就结这一次婚,已经不是在自己的家乡了,还要没有亲人的祝福会有遗憾的。"

    她蹙眉撅嘴。

    "你不答应,我就不结了。"

    她赌气似的横了他一眼,背过身去。

    原来这些天她就是为了这件事闷闷不乐啊,安平放下心来。

    他观察着她的神情,抚慰地搂着她连连哄道。

    "好吧,好吧。我的公主,你的愿望就是我的使命。"

    其实,

    演戏并不困难。

    姚晚的心头漫过一丝苦涩。

    对镜梳妆,鞠起她的青丝一把。

    再次见面,短短几月,仿佛人间数十年。

    她没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怕得是瞧见正在为她梳妆打扮的人。

    身后的人认认真真,一丝不苟。发卡、梳子都是小心翼翼的。

    慢慢地绾出一个漂亮的发髻,别上一朵今早刚从里斯本空运来的白色玫瑰。

    新娘房里安静的就像是一个祭台。

    在这间只有她们两个人的房间里,她们彼此之间都没有说话。

    姚晚看着被开启的落地窗,窗帘因为风,悠扬地卷起一个小小的弧度,然后又是一个,停停断断。

    邀请流泻进室内的白色阳光。

    她伸手从桌上的花蓝里抽出一支娇嫩的花。凑近鼻间让那晚香花的芬芳弥漫在心脾。

    多美丽的生物。花瓣,她用手指轻轻一掐。

    花汁染上了她的手。无色无味,也无情。

    她像是自言自语地开口了。

    "我想离开,我要你帮我。"

    身后的人,没有停下手的工作,继续摆弄着她的头饰。

    然后,拿起桌上的化装袋从里面掏出一只眉笔,走到姚晚的面前,端详着她的脸。

    "化妆最难画眉,差了一分半点就是天南地北。"

    客人纷至沓来,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新娘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新郎温文尔雅地站在一旁接待着前来祝贺的人们。

    在这场宴会中成为主角的只有两个人。

    一场专为他们,一场专门为新娘祝福的宴会。一场希冀天长地久的仪式。

    那是谁在暗中偷偷地怂恿着不幸赶快光临,而后偷偷嘲笑着人们脸上的痛苦?

    早就知道,这女孩是有潜力挖掘的,现在端坐在新娘椅上那个穿着淡粉色华贵和服的纤丽身影,让在场的那个男人看了不心动?

    只是可惜已经要嫁作他人妇了,不然也让他享受享受一下旖旎的温柔乡就好了。

    马志杰摸了摸下巴,摇头叹息道。

    "可惜,可惜。"

    "可惜?可惜什么呀?马老板。"

    他身边的女伴不太满意自己的不被重视,嗲声嗲气地想换会他的注意。

    马志杰不快她打断了自己的沉思,不耐地瞥了她一眼。

    那模特出身的女子立即识相的噤声了。

    马志杰嫌弃地撇了撇嘴。

    虽然前一阵还对她的那明艳的混血五官心动不已,也算是一掷千金地在她身上投了了钱和时间,可是,时间一长就觉得俗。

    那精心描画的眉眼,俗。

    那克制浮夸的举动,俗。

    简单来说就是没有一种与世无争,宛自天成的气质。

    美的不落俗世。

    他不自觉地看着那不远处的身影。

    能把这样的美人弄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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