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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4

作者:西北偏北
更新时间:2018-04-27 09:00:00
直都后悔她伤了你,我......我以后会补偿你,真的我会............"

    "别说。"

    我抬手捂在自己的耳边,阻止了他的话语。

    此时此刻,

    虽然不想承认,可我的确非常害怕,害怕听见他的声音,这声音我太熟悉了,总是在夜深人静时对我温言软语,好听地如同流淌着他心里的深情款款。

    "请你别说。"

    一种窒息的酸楚涌上我的眼底,于是,我努力把眼睛睁地大大,看着他,像透过他而看到了现实世界的那一片混沌,浑浊,和--肮脏。

    "请你给我仅剩的尊严留点退路,请你别让我瞧不起你。"

    听到这里,他冲我迈了一大步,张嘴想说话。可是又像是畏缩了什么般的,喏喏地又退了三步。

    他用可怜的,孩子似的,受伤的,哀求的,几乎包含了无数复杂的眼神望着我发呆。

    甚至他的眼眶已经泛红了。

    几次要开口,又紧紧地闭上。

    他那副样子让我以为他快要哭了。

    哭这么软弱的表情原来也会出现在他的脸。

    最后是,他垂头丧气地摇了摇头。

    撕心裂肺地吐出了一句。

    "晚晚,不管你信不信。"

    "对你我是真的。"

    我脸上的表情一定不符合八点档女主角的要求。

    因为我没有扑到他的怀里,幸福又感动地流下热泪,最终对他冰释前嫌。

    我不负责任地笑场了,笑地咳嗽了起来,咳地上气不接下气,然后气喘嘘嘘地带出了早就汹涌的红色血液。

    所以和我对戏的男主角,眼里非但没有生出希望,反到多了一抹绝望。

    他长叹口气,虚弱无力地走到我的面前。

    我抬头望着他,不躲不避。

    于是,他想要摸去我的唇边血迹的手,变成了一个僵硬在空中的沧桑手势。

    "你............"

    他哑然了,我的目光冷的连北极都会下起雪来。

    我说话了,我说:

    "骆子平,为什么我要认识你?"

    "现在我只是恨不能马上死掉,重新投胎,把你忘的干干净净,希望永生永世都不要再遇见你。"

    他惊异地盯着我,一动不动,连眼都不眨。好像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我不愿意再提及那一个名字。

    那个名字诠释着我对于爱情的伤心和绝望。

    那个名字载满着我曾经对爱情的全部向往。

    那个名字死在了我的心里。

    眼前站着的是另一个人,一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相信吗,这不是幻觉。

    他哭了,虽然只有一滴泪。

    可是他真的哭了。

    在我一个人的面前,他落泪了。

    我们彼此伤痕累累。

    我流血,他拿泪偿我。

    他说。在那滴眼泪还未干的时候。

    "你走吧。"

    "我放了你。"

    那辆黑车来接我的时候,顺利极了,平静极了。

    所有的保镖都被遣散了下去,若大的草坪上只有我们三个人。

    婚礼用的粉红色气球飘在空中,扎成一团又一团,漂亮的像幅画。

    我看着它们发呆。

    直到由远到近,有两个人走了过来。

    其中一个是骆子安,他去看躺在地上的小寺的伤,确定他是否并无大碍。

    而另一个人,那个穿着宝蓝色西装玉树临风的男子,则向我走来。

    他微笑着叫我的名字。

    "小晚。"

    然后伸出手,弯下腰温暖又欣喜地搂住了我。

    "我来了。"

    他的身上依然如故带着的药味没变,他喜欢用尾音叫我的名字的方式没变。

    可我居然像个木头人一样,连一点情绪都没有。

    就像是被人激动兴奋地抱着的木桩,感触着这重逢团聚。

    无动于衷,神情麻木。

    这冷淡马上让他奇怪地盯着我瞧。

    盯着我这个已经有五年未曾见面的小妹妹。

    "小晚,我是你的禹哥哥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他用手背偎着我的脸,自责又内疚地说。

    "小晚,你在怪我吗?"

    "怪四哥现在才来接你?"

    我侧着头和他对视,慢慢伸出了手,用手指划过那出落地更加清朗的五官。

    小时候,三哥总是笑四哥秀美的像女孩。

    可我不觉得,我总是喜欢偷偷看四哥。

    因为我有张和他酷似的脸。

    而此时,这张脸竟让我有种恍若隔世般与自己对视的感觉。

    眼前的这张脸,不就是过去的我?

    把快乐和满足隐藏在眉宇之间,纵情笑,畅快哭,不需要任何理由。

    怎么到了如今,我想念了五年的哥哥近在咫尺,我却没有反应呢?

    "小晚?"

    "小晚,你说话呀,你怎么了?"

    那张脸有些慌张,我在慌张些什么呢。

    我奇怪极了。

    "小晚,你别吓哥哥,你是不是有那里不舒服?"

    那张脸惊诧极了。

    我的脸还会惊讶吗?我还会被什么事所惊骇住吗?

    我不是过尽了千帆,看尽了人世?

    "哥.................."

    这声呼唤,就像沙哑的乌鸦临死前的最后的鸣响。

    这就是我发出来的声音吗?好难听啊。

    "我............。"

    一口气提不上来,我简直是在用肺腔说话,竟然还有笑意夹杂。

    "我的腿没了。"

    @奇@"现在我们又一样了。"

    @书@他的右腿瘸了,我的右腿也废了,我们兄妹真是一样了。

    不但脸长得像,连身体的残缺都一致。

    "有意思吧,哥?"

    我兀自的笑了起来。

    四哥就像是被无形的手痛击的几下,清秀的脸扭曲变了形。

    他垂下头,捏起自己的手,狠狠地扯着地上的草。

    "骆--子--平!"

    咬着牙齿,从四哥的嘴里碾出了那三个字。

    蓦地,他握起拳下死劲砸向了那个人。

    "你这个混蛋!"

    "你把我妹妹弄成这副样子!你怎么敢害她害成了这样!!"

    "要不是子安有交代。我真他妈是想一枪打死你!"

    他站在那里,任我四哥打得鼻青脸肿。

    他一动不动,就像一个雕像。

    他的眼睛牢牢地望着我。

    似乎是想要用眼睛把我的脸拓印下来,篆刻在他的灵魂里。

    那双眼睛里有我曾那么接近的幸福。

    可为何上天又要我承受现在的孤独?

    不是说我们要一起的吗?

    眼看着到手的幸福,就这样灰飞烟灭,面目全非。

    骆子安跑了过来,他紧紧圈住我哥哥的手。

    "别打了,禹。你要把他打死了!"

    哥哥在发怒的时候是听不见人劝的。

    他挣脱开来,重又回到已经快要摊倒在草坪上的骆子平的旁边。

    在他想要继续打下去的刹那。

    我很平静地说。

    "哥,带我走吧。"

    纠缠在一起的那三个人同时愣住了。

    "我不想再留在这儿了。"

    哥哥不甘地停止了攻击,骆子安感激地朝我笑了笑。

    他还是看着我,不说话。

    骆子安和四哥先去把小寺弄上车。

    于是,就剩我们默默对视。

    我坐在轮椅上,他踉踉跄跄地站在原地。四哥看来下手很厉害。

    今夕是何夕?

    他在一天之内竟落魄至此。

    我不想看他这可怜的样子。

    我摇着轮椅穿过他的身边。逃命的速度。

    突然,他叫我,很大声很大声。

    "晚晚。"

    可今天的风也真是很大,大的可以把人的声音刮走。

    "晚晚,我............你"

    我什么也没有听见。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我聋了,我瞎了,我什么都听不见了,再也流不出一滴泪了。

    第 20 章

    古宅真的是山势险峻,而且海边又礁石密布。

    骆子安的车绕了一圈又一圈,就是没有见到先前停在岸边的油艇。

    甚至我们在山上的几乎星罗密布的小道上迷路了。

    "奇怪,怎么回事?"

    "我们好像在同一个地方转。"

    骆子安皱着眉将车子熄了火,走下车。

    四哥也跟着下了车。

    他们决定先去附近观察一下周围的路况,以便确定我们所在的位置。

    我和小寺留在车里等他们。

    小寺躺在我的腿上,开始呓语,我摸了摸他的头,烫手的很。

    可能是受到了颇多的惊吓,昨晚又着了凉。他已经发烧了。

    "好热啊,姑姑。"

    "我好难受。"

    小脸仿佛很难呼吸似的把脸涨地红红的。

    我很担心地望着他。

    手边又没有可以降温的东西,我只能用手帕一遍又一遍把他额头上的汗擦掉。

    而车内由于熄了火,没有了空调。上升的温度渐渐地连我都受不了了。

    不如开窗透透风吧。

    我看了看那紧闭的车窗。

    做了个愚蠢又要命的决定。

    我打开前后的车窗,最尖端技术研发的防弹玻璃,被摇开的那刻,就没有了任何的保护。

    我把自己和小寺置于了危险的情况。

    今天是个什么日子,

    风云际会?所有的人都倾巢出动了?

    "把她弄下车。"

    一个清楚明白的命令。

    旁边的车门立刻被麻力干脆地撬开了。

    我睨了小寺一眼,不敢轻举妄动。

    他太阳穴上抵着黝黑的,冰冷的枪眼。

    三个黑衣打扮的男人把小寺留在了车上,而押着我到了一条隐蔽的小路上。

    我很合作的既不叫,也不挣扎。

    我怕他们会恼羞成怒一个狠心,倒对小寺不利。

    只是猜测着,会是谁?

    真奇怪,

    每次就在我要获得自由的时候,总会差了那么一步距离。

    押着我的人把我硬生生往地一扔,就离开了。

    好痛啊,膝盖和手掌都流了点血,我无暇计较,先赶紧狼狈地用手肘撑起自己的身体,

    "久仰你的芳名啊,姚小姐。"

    "今天总算是见到你了。"

    随着声音的靠近,一双锃亮的皮鞋和一根乌木木慢慢进入我的视野。

    我霍然抬头,朝着说话的方向。

    鹤发童颜,仙风道骨说得大概就是眼前的这位老人。

    他有点所谓世外高人的超凡脱俗。

    "是有几分姿色。不过不如当年的谢禹晚漂亮。"

    他微笑打量着我的样子,又念着我母亲的名字,竟仿佛在感叹一位故人。

    "骆祖砚?"

    我不作第二个猜测。有本事在这里出现的老人,大概就是他了。

    "我喜欢聪明的姑娘。"

    我心里一沉,果然是他。

    早该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不会放过我的。

    "你想怎样?"

    特意把我抓了来,总不会只是要见我一面。

    不如问清楚,免得被他笑话。

    骆祖砚挑了下眉,看我一眼。

    "姚启扬的女儿倒是个个都有些胆色,大难临头,不慌不乱。不像你父亲。"

    "不过......,"

    "你不怕我将要对你'怎样'吗?姚小姐。"

    我不喜欢这语言里的对我父亲的蔑视,于是我努力地挺直腰杆。

    出奇地冷静地望着他。

    "悉听尊便。反正你们骆家的人不都是个个心怀叵测,手段歹毒的嘛。"

    我还奉上一个微笑给他。

    "呵..................呵。有点意思。"

    他颇感兴趣地在我身边走了起来。

    我冷若冰霜地板着脸,只觉得被一只残忍森寒的毒蛇盯住了。

    绕圈在我身旁三次后,他用手里那根木拐架在我的下巴上,抬起我的头。

    "你既然说我们骆家人个个心怀叵测,手段歹毒。我也不能让你失望了。"

    我嗤笑一声。

    本来你就没打算要放过我。只怕是早有预谋,想把我斩草除根。

    他从口袋掏出了一把的匕首,细心地用手帕一下一下的擦拭着,直到它泛出慑人的青光。

    "你们姚家最大的本事,就是迷惑人心的能耐炉火纯青。"

    "不管是男是女。你还有你哥哥,一个把我最好的继承人给弄得失魂落魄。一个把我最得力的助手挑唆地处处和我作对。你们这么可恨,要是太快乐,我怎么能允许呢?"

    我缄默,粉脸青寒,用力捏紧自己的拳头。

    "所以,我想到了个好办法,一个真正的好主意。"

    "我要让你和少康一样,暴毙在森林里。作为对你父亲曾给我最好生日礼物的回赠。"

    "姚启扬那么疼你,要是把你的头和你大哥一样割下来,然后送到他的面前,你说他要是不气的心脏病发而死,是不是不太可能啊?"

    他蹲下声来用询问的口吻对我说,好像他一会儿要杀的人不是我。

    "而且,事后我可以再假祸给子平,怎么样?到时候,你哥哥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姚家和骆家之间的恩怨,就能继续下去了。"

    他兴奋无比笑着,那快乐简直不正常。好象对姚家的报复是他活着的源泉和动力。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背脊上冷汗涔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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