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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

作者:楼采凝
更新时间:2018-04-28 06:00:00
里了,害我们担心极了。”

    “是啊!大夥都还等著您下令,一举歼灭天竺人呢!”

    纷纷不绝於耳的关怀与慰问声,是序廷认为最窝心的话语。能回来,真好!

    蓦然,他又想起那位神秘、美丽、灵采集结於一身的女子。

    “我这下是回来了吗?各位弟兄放心,找一定不会放弃与大家同生共死的机会。你们先回岗位吧!晌午过後,我再与各位畅谈。”

    序廷一语出口,大夥都无不信服的点头,而後各自回守区域。

    “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又是如何脱困的?”崔棋不愧是追随他最久的一位好弟兄,发现暗藏在序廷眉宇间有些许的不自然。还有那一身隐约可见的伤

    痕,必是受过极刑,身受极刑的人想逃出来可不是简单的事。

    “没……没什么。”

    序廷颇为感慨的想,总不能说他的心系在一个女孩儿身上吧!

    “侯爷有心事。”崔棋非常肯定道,只不过他没再追究。

    “既是心事,又何必多言呢?”他极无奈的一笑。“对了,天霸呢?”

    “他後悔的不得了,每天不停巡查军务,忙碌的不像个人了,但找怎么劝仍劝不动他,心想算了,或许这么做他心里会舒坦点儿。”

    序廷闻言後直摇头,想不到向来大而化之,不设城府的曾天霸,也qi书+奇书-齐书会为了这次的错误,一改常态,做事如此专注;的确,就如崔棋所说的,得一次教训学一次乖,想必日後他不会再这么鲁莽行事了。

    说人人到,霍地,由远而近传来了一阵阵的惊喊声,虽天色未明,但序廷听得出来就是曾天霸。

    “侯爷,侯爷,你回来了!”

    “天霸。”序廷扬眉深深睇凝著他,老天,他瘦了许多。往常魁梧的体格才短短三天就已像消气的汽球般,小了一大圈,可见他果真自责不已。

    真正见到了侯爷後,曾天霸反倒怔茫了,他无法言语,实在是说不出他此刻心中的激动与战傈。

    “别虐待自己,瞧你已不像曾天霸了。”

    曾天霸有个外号是“真的胖”,乃取其名字的谐音。序廷这么说,只下过是想将气氛弄的自然些,别那么怪异。

    “大夥都笑他是减重成功。”崔棋笑著调侃道。

    “侯……侯爷。”曾天霸竟瞬间哭了起来,他是感动於侯爷的善解人意与宽宏大量,对他不仅不责怪,反而会以诙谐的语句逗他开心。

    “男子有泪不轻弹,你想让弟兄们笑话吗?”

    序廷用力击向天霸的肩胛处,使曾天霸狠狠倒退了数步。“怎么几天不见,下只变得爱哭,连体力也不如从前了?来,咱们比试一番吧!”

    语毕,他随即卷起衣袖,摆出架式对曾天霸勾了勾手指头,向他挑战。

    曾天霸摇头,“不,不可以。”

    “没关系,当作切磋武学。”

    序廷绝非好斗之人,这么做也只不过是想唤回曾天霸的斗志和平常心,因为盲目的工作、不眠不休的折磨自己是最差劲的作法,他必须激醒他。

    再说,接下来一连串的进攻策略中,曾天霸乃处於重要的角色,他必须回复到以往勇猛善战的本性,而非今日只敢埋首於幕後事务里,别说这些事他一窍不通,就算能做,也不过是损失一名将才。

    序廷更希望那档事能纠正他莽撞暴躁的心性。

    “那好,天霸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曾天霸亦脱下累赘的外袍,接受了序廷的挑战。

    倏然间,两条人影陡扬而起,像两道疾风般在空中交错飞舞,两个赤手空拳的男人,如蛟龙猛虎般搏斗著,然猛虎虽凶狠仍斗下过贵为至尊的蛟龙,就这么比划过一刻钟後,胜负渐能分出,曾天霸慢慢呈现出虚软无力状,不过十招终至败北。

    “承让了。”

    两人落地後,序廷抱拳说。

    “是侯爷武艺太强,天霸输的服气。”他亦开怀的笑了,终於露出属於他本性的开朗豁达。

    “你们两个都别客气了,改天我也插一脚,咱们真正来比试比试。”崔棋见他俩比的过瘾,於是手痒难耐道。

    “没问题。我几天没洗澡,又流了满身汗,也该回帐清理一番。”序廷挥了下额际的汗水,这才发现自己胡碴都已冒了出来。

    “侯爷,都是天霸……”见序廷一脸疲惫舆憔悴,及身上那浸满乾黑血迹的破烂衣裳,可想而知这三天来他必定过著生不如死的生活。

    “行了,你老毛病又犯了,可别愈来愈像个女人似的,罗唆的让人受不了,哈……

    序廷随性的一句话,却惹来三个大男人共同的畅笑声。

    他们三人的确已成葫芦岛上缺一下可的武将。

    第三章

    “你们全部该死,竞然连人什么时候逃走的都不知道,我养你们这些饭捅干什么?全去死吧!”

    当靡波一发现好不容易送上门的序廷竟无声无息的逃走了,气的鼻孔生烟,两眼冒火,恼怒的不得了。

    “国师,您别生气……”

    “我能不生气吗?我才刚捎信回去给大王与公主,沾沾自喜地告诉他们,我已囚禁大唐元帅邵序廷,没想到,才没一会儿工夫他竟然逃了,你们说,待大王知道了,我还有什么颜面继续当国师!”靡波愤懑地驳斥手下。

    好下容易到手的鸭子飞了,尤其是像序廷这么一只有著三头六臂的仙鸭,谁能不气呢?

    “可是国师,咱们真的没放他走呀!”几位手下战战兢兢地辩解著;说实在话,这三天他们听从靡波之令,不给序廷任何吃喝的东西,在这种三天来粒米未进,滴水不沾的情况下他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逃脱,还真如传说中所说的英勇神武!

    “这么说,他是会法术罗?”靡波不耐地反讥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一名手下怯生生道,突然他灵光乍现――

    “国师,您想会不会是瓦赤凯的人动的手脚,毕竟这地牢是他们的,看守者也是他们的,我们虽有加派人手在这附近监防,但终究无法全面顾及呀!您想想看是不是?”

    “哼,推诿之词人人会说,还没一个人能说的像你一样天花乱坠的。”

    语气中虽有驳斥,但在靡波心里已多多少少产生了些影响,他也开始怀疑起玉乔的配合程度。

    “属下绝不是想推卸责任,而是据理告之,国师可采纳,也可不听。”

    “你别紧张,其实你说的也不无道理,玉乔并非真正打从心底降服咱们天竺,现在表面上的服从只不过是暂时性的,所以这事极有可能是他做的。”靡波沉吟了一会儿,邪恶的眼波不停流转著。

    “那属下这就去找玉乔问个清楚。”这小子还真是将“拍马屁”的艺术发挥的淋漓尽致。

    其实手下心里每个都清楚,只要巴结上靡波,无疑是攀上一座可达光明境界的桥梁,前途无可限量,因此巴结逢迎已成为每个人都擅长的手段。

    靡波当然是心知肚明,下过他将别人对他的谄媚奉承视为一种享受,他乐在其中,也为此自得不已。

    “别急,这事找自会处理。好,你们都退下吧!”

    他一挥手,喝止住他们的行动,并打定主意要好好的盘问一下玉乔。

    直至属下们全退下後,他随即迈开步伐住玉乔的玉陵殿迈进。

    ※※※

    坐在殿堂中央的玉乔,一瞧见怒气勃勃直往内冲的靡波时:心中已了然。

    他准是来兴师问罪的。

    “不知是谁惹恼了你,瞧国师怒容满面的?”玉乔佯装不解道,依然悠哉地轻啜著下午茶。

    “你心知肚明!”他恶狠狠的瞪了玉王一眼,表面上有数不尽的苛责与气愤,更有等著看他如何狡辩的得意。

    “你这话就说的太突兀了,我不懂。来,喝口茶消消气吧!”

    玉乔端了杯茶到他面前,却被他粗鲁的挥了开:“不用,少在那儿假惺惺了,我问你,邵序廷是你放走的吗?”

    “邵序廷?他跑了?”玉乔蓦地瞪大眼,那副惊讶诧异的愕然表情装的还真像,靡波差点儿就被他的演技给唬住了。

    但,身为国师的他,耍人,算计人是他的专长,若要他被人耍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你别在我面前演戏,快承认吧!否则我定要你们瓦赤凯毁於一旦!”见来软的不行,他便用威胁的。

    “我没做的事又要如何承认呢?国师难道是想挟天竺威势来逼迫我?”乔玉亦非泛泛之辈,他是顾虑较多,但可不是软弱。

    他心里明白,对付靡波这种人就要以强制强,绝不能软弱以对,否则他会被压迫得喘不过气为止。

    “这我倒不会,只是你的嫌疑最大,我的人我心里清楚,他们绝下会做出违背我的事。”靡波信心十足的说,那口气仿佛已认定是他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既然这么说,还有我解释的余地吗?”

    好个靡波,竞骗不了他!反正他当时这么做已打定豁出去的心理,即使死也无所谓。

    “我靡波虽不是什么正义之士,但我也绝下会冤枉好人,我会找出证据,你走著瞧吧!”他斜唇一笑,轻哼了声。

    “随你意。”玉乔不屑的说道。

    “那你等著我找出证据吧!”

    靡波轻甩衣袖,迈步走了出去,却与刚入殿的蔻儿碰个正著,他笑脸盈盈的说道:“公主,早啊!”

    “哼,你时间过的可真慢,都已经晌午了,还早!”蔻儿不理会他,迳自走向玉乔。

    “玉王,公主的性子还真辣呀!”靡波回首,以其骄傲的高姿态淡淡笑说,继而转身离开了殿室。

    “父王,他来做什么?是不是……”待靡波走远後,蔻儿立即提出疑问。

    “没错,他怀疑是咱们把封远侯给放了。”王乔打轻轻逸出一声叹息声。

    “您没承认吧?”

    “你说爹有那么笨吗?”他看向蔻儿,心疼的拍著她的手背:玉乔心里十分明白,是该到分离的时候了,她不能再留下来。

    “那就好,反正他也逮不到证据,看他能奈我何?”蔻儿轻蔑的表情一再说明她压根不怕那个只会仗势欺人的家伙。

    “蔻儿,你太小看他了,他既已怀疑咱们就不会善罢甘休的。”玉乔的脸上不再漾出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忧心。

    “父王的意思是?”

    蔻儿由玉乔眼中看到了沉痛,突然心中警钟大响,该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吧!父王爱他、溺地,所以不敢告诉她。

    玉乔拾阶而上,坐上金銮椅,平淡的黑眸突然掠过一道凌厉的坚毅光芒,“你走吧!去中原躲上一阵子。”

    蔻儿闻言,霍然一惊,立即攀上阶梯跪在他面前,“我不走,为什么您要赶我走?我要留下与您承担一切!求求您,父王。”

    如今整个瓦赤凯国已臻攸关存亡的重要时刻,她怎能在这个节骨眼弃国人而逃,她虽不会武功,但多一个人至少多一份力量啊!

    况且她自有记忆力开始,便和父王相依为命,就算碰到再坏的境遇她也不能舍弃父王,她绝不!

    “蔻儿听话,我就你一个女儿,不要让我为难。”

    玉乔眼角噙著老泪,身体激动的紧如弓弦,他又怎放得下这个他从小宠到大的女儿。

    “但求父王也不要为难蔻儿。”

    她紧紧攀住父王的大腿,亲情怎能拆得散呀!

    “你当真执意不走?”玉乔却已下定决心,就算让她恨一辈子,他也不要冒著失去她的危险留下她。

    “那就别怪父王狠心了。”

    在蔻儿毫无预警的情况下,王乔冷不防的在她肩颈处重重的击下一掌,瞬间,蔻儿宛如失去了支撑般,直直地坠入了玉乔的怀中。

    玉乔这心神俱碎,心口犹如刀剜般地看著蔻儿那紧闭双眸、细如玉瓷的面容,句句心酸的低吟著,“原谅我,我不得不这么做,父王也舍不得你呀!”

    抱著已无知觉的蔻儿,他恍然惊觉现在已不是感的时刻,该把握时间送她走了,心下一转,他唯一想列的人选即是察尼鲁,他与蔻儿从小玩到大,友情深厚,是值得托付的。

    打定主意後,他下再犹豫的走出玉陵殿,得先找到察尼鲁再说。

    ※※※

    察尼鲁义不容辞的答应了玉王的请求,自幼年起他就对蔻儿仰慕下已,然而她贵为公主的身份直让他却步不前,他心里头比谁都明白,他只能做她的朋友、知己,却无法成为情人,因为两人相处了十五年,他若真能踏进她的感情生活,何必等到十五年後呢?

    再说,蔻儿天真无邪,尚不识情滋味,与她谈情倒不如对牛弹琴来的有意思。这绝对不是句玩笑话!记得有一回,夕阳西下,晚霞残照,多美的景致啊!当时他就约蔻儿一块坐在芦尾丛边赏晚霞、看日落,如情况允许,他会说出心中对她的爱意。

    怎奈这小妮子,完全没有陷入这种罗曼蒂克的情境中,一心想著家中那只病了的老狗,还直嚷著:这下了山的太阳有啥美的,天天都有,一点儿都不稀奇。

    天,有了这么一次经验後,察尼鲁发誓,再也不敢找她出外谈心了。

    思及此,他忍不住的笑了笑;低下头,看著竹筏上斜倚的娇柔身影,他想,这辈子他或许只有关心她的份了。

    再次抬首,远望葫芦岛已在眼前,既然蔻儿曾救过邵序廷,依他人格应当不会不肋以一臂之力吧!

    这念头才刚这么掠过脑际,察尼鲁立即发现已有不少葫芦岛的侦防船向他逼近,其来势汹汹,似乎已将他当成天竺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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