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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1

作者:雪·倩
更新时间:2018-04-29 12:00:00
洗?洗碗是厨娘的活儿,跟你什么相干!”

    艳阳经他一说,这才恍然想起自己该做什么,慌忙就往放马桶的杂院里跑。可惜他一瘸一拐,哪能跑得动?待到又急又忙的来到杂院,又耽搁了些许功夫,更要命的是,李云竟亲自在杂院里等着他,一脸愠怒,可见已等了许久。

    “大人恕罪……下奴该死!”艳阳赶忙跪了下来。

    “现在是什么时辰?巳时就要来洗净马桶,其后还有诸多活计,你可知你耽误多久,其后的又要如何做完?”李总管沉着脸训斥道,见艳阳低头跪着不敢言语一声,也不等他谢罪求饶,索性继续道,“柱国府虽对下人极为宽厚,误工却必须要罚――念你是第一日上工,并不重罚,只罚你每日亥时之前,受五十竹板,打满一个月再停!若再犯,惩罚既翻倍!”

    艳阳知道,所谓“竹板”,既是私塾惩戒学生的毛竹板子,打在身上最多只是红肿,不会破皮。只是……连续打他一个月,一日五十,三十日就是一千五百竹板,这样打下去,谁知能把他打成何种模样?然而纵然如此,他也只得叩头拜谢。

    跪送了李云,艳阳便拿起刷子开始清洗马桶。可怜他方才一通忙乱,已把私、处包裹着粗盐的事忘却,如今静下来,那痛便犹如排山倒海般的袭来,让他疼得真想去摘下那魔鬼般的帕子。可是,他有脸去摸□,有脸摘,有胆子摘,又有资格摘么?他没有……当年雪夜被他的钉鞋一踢,不也强忍痛苦么?雪夜能忍,他,也能。

    说话间便到了午时,艳阳勉强忙完了所定的活计,觉得这一上午比在王府要疲惫许多――不只有身体的疲倦,更有精神的压力――他见丫鬟小厮们忙着从厨房端雪夜他们的午饭,知道一上午的劳作总算告一段落,松了口气,靠着门槛席地坐了下来。伤,越来越疼,疼得他不得不偷偷分开双腿,暗暗握住拳,闭着眼睛极力忍痛。

    一股饭香袭来,他睁开眼,看到青青正端着一碗饭弯腰站在他跟前。

    “饿了吧,”青青对他道,抿着嘴儿,微微一笑,她见艳阳的脸色愈发苍白,猜测他这一上午许是受了苦,可眼下也不能问,只得道,“总管要我把你的饭送来,快趁热吃了,这饭闻着也香呢。”

    “那你……”他有些踌躇,怕这傻姑娘是把自己的饭食剩下来给他。

    “我编篮子时,就已吃过了。”青青对艳阳道,进而又把碗向他跟前递了一递,“我自会照顾好自己,你切莫担心。”

    艳阳伸手接了碗,拿筷子一挑,只见米饭下埋着地三鲜、还有些许的酱鸡块,果然闻着就香。他尝了一口,不是剩饭、也不是搜饭,是他五年来难得吃上的白米,是他五年来未曾尝过的肉菜……艳阳这一吃,饭菜的香,难免引诱他死寂多年的馋虫,让他吃起来便住不了口,略微还有些狼狈。

    “慢些吃,”青青对他道,可怜她这受尽苦楚的夫君,也不知多少年未曾吃过正经的饭菜,吃起来竟连平日半点斯文的样子也没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匆匆进门为他倒了碗水来,复又道,“快喝些水,吃得这样快,当心噎着。”

    “谢谢……”艳阳对她道,喝了几口水,拿开水碗,却听青青道。

    “等等。”

    她边说着,边掏出帕子来,一边为他擦着脸上蹭到的酱,一边扑哧一笑,对他道:“瞧你,怎与孩子一般,都吃到脸上了――真有这样好吃吗?”

    艳阳闻言,目光闪了闪,眼底略有些笑意,对青青道:“是我许久未吃过,才觉得香――你可知道,昔日世子也有过如此狼吞虎咽的情形,”他说到此处,嘴角微微上扬,似笑而非笑,复又道,“那是我们路途遇险,他替我扮世子时,遇到佳肴美味,也是没命一样的吃,还让我……取笑羞辱了一番……殊不知他那时,不过和你差不多大,稚气未脱,我却一点都不知体谅他的苦。”

    青青听着他的话,方才还笑着的脸,渐渐黯然了下来。雪夜,是艳阳一辈子的伤,提起雪夜,他永远都是这样苦涩、凄楚,连笑一笑都做不出。解铃还须系铃人,她不知道,他们来了柱国府,离雪夜这样近,是不是就有机会解开这心结,让艳阳少一些郁闷,多一些开朗呢?

    艳阳见青青的笑容渐渐隐去,知道他方才自己不觉伤情,到底也影响了她。可怜她这十几日来,好容易有了开朗的笑容,却被他扫了兴。此时此刻,作为一个夫君,他该如何做?艳阳怔怔的看着青青,脑子里不住的在想,他该如何让她开心?想一想,昔日他惹了其他小姑娘,是怎么哄劝她们的……可他已忘了那是怎样的心境,怎样的行为,沧桑岁月,早已将他年少的浪漫磨得几乎没有了。

    现如今,为了这段莫名其妙的婚姻,他又得将早已遗忘殆尽的浪漫再找回来,何其为难,何其辛苦。

    艳阳怔怔的想了想,这才勉强露出一个自认为温柔的微笑,带着些许尴尬与别扭,对青青道:“都是我不好,扫了兴……你……不是方才还说这饭菜香,那就……尝尝吧?”

    青青未曾料到艳阳能说此话,心下一惊,有些不知所措。今早他对她那温柔一句,已让她有些诧异,如今他对她如此好,更让她可谓受宠若惊。她见艳阳真的夹了一块酱鸡肉递到唇边,她脸色一红,胸中心跳如小鹿儿一样乱撞,随后垂下眼去,张口吃了这块肉。

    她樱桃小口,那鸡肉又比她的嘴大些,不由便也沾了些酱。艳阳见她这模样,也笑了笑,抬手,用衣袖将她唇边的污渍擦净。他一边悉心的为她擦拭嘴角,一边开口,轻声对她道:“我会做一个……好丈夫,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待到日落时分,雪夜已吃过晚饭,按李云所说,艳阳是该陪在身边伺候着他。

    他身下已不太剧痛,早被盐浸得麻木了。只是,盐又刺激伤口,让他身下愈发肿大起来,连走路也受了影响,双腿这一摩擦,疼起来,却又是另一番煎熬苦楚了。

    雪夜在一旁早看出艳阳脸色不对,他自然不会想到其他,只以为是艳阳第一日做活累了,心中恻隐,便让他站在一旁,也不吩咐做任何事,只充分休息。此时,他与香儿坐于桌子两旁,香儿正翻着账本,雪夜便叫来阿奴,要问他的功课。

    阿奴素来是与赵守德的两个儿子一同在府里读书的,所请夫子也是萧远枫精心挑选的德高望重之人。只是,这夫子偏偏对阿奴常常不满,今日下午又抱怨一回,说这孩子不喜读书,赵守德其中一个儿子比他还小一岁,都能做出诗来,可阿奴却什么也做不出来,勉强应对一首,韵也押错,内容更是不知所云了。

    面对爹娘的问话,阿奴倒也是满腹委屈,可怜兮兮的答道:“爹爹,我不喜欢这个夫子,还是最爱和父习武……”

    香儿禁不住掩嘴偷笑起来,这儿子,和他爹果然一样爱习武。雪夜最不懂琴棋书画,阿奴果然也遗传此处,见到音律韵脚便头疼。

    雪夜也知阿奴不喜诗词韵律,但贵族公子,小小年纪都已娴熟这些,他的儿子又如何能半点不通,想到此处,他便严厉起来,对阿奴道:“这不成,怎能你喜欢什么便做什么,不喜什么就不做?不可如此娇惯自己――还有――你又管谁叫父呢?守德叔是你的师父,怎能随便叫人父亲,你是记不住还是怎的!”

    “是师父要我叫他‘父’的嘛。”阿奴委屈的辩解,小嘴一撅,可怜兮兮的看着艳阳,可惜他的刘叔叔现在成了爹爹的仆人,恐怕更不能为他说话了。

    艳阳抬眼,与另旁的青青互相对了对眼神,彼此心照不宣。

    “罢了罢了,这点子事纠缠什么,守德乐意阿奴这样叫,随他就是,”香儿笑道,一面让阿奴坐到他二人中间的椅子上,一面对他道,“你就算不喜读书,但夫子交待下来的也必须做到――他不是要你写首《秋趣》么?先把这写了再说吧。”

    阿奴端坐桌前,拿起笔,绞尽脑汁想了许久,勉强写出一首,写得倒有了趣,可却忘了押韵。可叹夫子还未叫他写平仄诗,也未让他出典故,只要他韵脚押对,阿奴却都做不出。

    一首作废,只得再来一首。五岁孩童能想出什么?况赵守德的两个妻妾,当年皆是风流才女,不论遗传还是教导,皆重文艺,与雪夜与香儿重习武恰好相反。阿奴又写一首,略有了点意思,可自己却又揉了,原来这首没有赵守德家的好,自己也不好意思拿去交差。

    艳阳在一旁看阿奴这绞尽脑汁的为难模样,宠溺之心又涌上来,又见阿奴抬头眨巴着眼睛看他,实在有些不舍,便对雪夜与香儿道:“世子、公主,下奴斗胆,能否替小公子做成一首?”

    “你?”香儿眉头蹙了蹙,疑惑艳阳怎突然想起要替阿奴作诗,她脑筋略一转,点头道,“好,你写写看。”

    艳阳走上前来,拿起笔,想都未曾想,信手便行云流水般的写道:

    鸿雁飞天排成行,

    稚鸭畅游芦苇荡。

    霜林沙沙秋风响,

    稻香阵阵秋收忙。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也是能早更文的呃。。。今天这个不虐,只是隐含的虐了一点点而已

    话说,那新文《赎罪》,改成了《天下第一庄》,又改成了《倾城奴隶》,从题目乃们就可以看出,我我我,我真的很无能,我无法塑造豪情铁血的男儿,只能再塑造温文尔雅的奴隶了~~~

    这次就不宣传了,太没脸呜呜呜。。。整个故事大修,本想过几天就发新文,这回只能重头来过,因为我还是比较适合写沉郁些、虐些的故事,太明快的写不了~~~希望重写的虐文,能真正的虐虐。。。

    烛光闪闪温柔乡,娇妻受辱血性现

    夜半子时,除去廊灯门灯,柱国府内各处的灯都已熄了,唯有奴仆院内西南角的一处小屋,还影影绰绰的闪着烛光。艳阳手中拎着搭抹布的木桶,身形疲惫的慢慢推开小屋的门,烛光昏暗,也难掩他满面的疲倦,本就麻木无神的大眸子,此刻更如蒙了一层薄雾一般朦胧憔悴。他见青青正坐在木炕边,费力的借着那些微的火光做针线,他本想张口劝她不要在这样暗的光下伤了眼,可却疲惫得连口都不想开,只对她抿嘴淡淡笑了笑,随后将木桶放在地上,步履略有蹒跚的来到炕旁。

    “我来扶你。”青青赶忙道,放下针线,拿来身后的一个垫子放在炕桌旁,随后扶着艳阳慢慢坐下。

    艳阳的臀肉与垫子碰触的那刻,他疼得闷哼了一小声,未全然哼出来,只把后面的声音生生咽下,同时握住了拳。

    自他第一天来柱国府误工后,便惹了一千五百竹板的责罚,如今已经过了近两个月,一千五百竹板还没打完,又迟到了好几次,竟累计了四千多板子。如今,他的两半臀肉已被日复一日,打得从红肿到青紫到漆黑再到破皮流血再到皮开肉绽,每日又须强忍着在雪夜跟前伺候,如常人一般唯恐被他察觉,因双腿摩擦、刑责不断,臀肉上新伤加旧伤,虽夜夜都上药,但终究还是痛到钻心。

    “你都忍了一天,如今在我跟前,又忍什么呢?”青青柔声道,随后拿起炕桌上的茶壶,为他倒了杯热水。

    艳阳接过杯子,低声道:“只是……习惯。”

    青青叹了一声,一面起身找出一个小瓷瓶,一面对艳阳道:“快些喝口热水,今儿我拿了些药酒,用这个给你揉揉手指,活血活筋络的,免得你的伤落下毛病。”

    “哪来的?”艳阳见那瓷瓶在烛下色泽温润柔和,做工可见精良,里面恐怕也并非寻常药酒。

    青青闻言,抿了抿嘴儿,知道艳阳心中素来不愿多受雪夜恩惠,然而在夫君面前,她从不打诳语,便坦言道:“今早世子给了我这瓶子药,说是军中专治跌打损伤的药酒,让我务必……好好调养你的手。”

    艳阳听得此话,心中不可谓不芥蒂,又受一次恩惠,仿佛又抵消一次他的赎罪。雪夜如此替他着想,而他除了给他端杯水以外,竟不知还能做什么……他在雪夜身边时,除了端水,雪夜从未让他再多做任何事;而雪夜在他身边时,他做了什么……把人家当马骑、给人家的脚心吹箭、趁人家端着东西从背后踢一脚……为何,究竟为何,老天要让雪夜生得如此宽厚善良、如此以德报怨,只为了让他心更悔、更痛、更恨自己么?

    他正如此思绪繁复的想着,忽觉手被青青捧起,随后,一些微凉的液体擦在了他的手指上。他发觉她的动作很是轻柔灵巧,俨然是怕下手重了让他痛,她对他如此悉心周到,让他嘴角泛起微微浅笑……他忽而想对她说声谢谢,可略张了张口,却并未发声,只垂下眼,静静的看着她低垂专注的眉眼,越是看,眼中越是含了柔和的笑意。

    青青拿着一方质地极为温润的棉布轻轻擦拭他的手指,随后照着白日学来的法子揉着艳阳的手指。只见艳阳的手指因受拶刑太多,已有些变形了,白白可惜了他那修长白皙的手――她一面竭尽温柔的按摩他的手指,一面想起他曾经琴棋书画皆精通的风华模样――可惜那时,她还未曾遇到他,他的白衣飘飘、他的长身玉立、他的弦乐精湛,她如今只能从他人口中听说,她也不知自己还有没有这福分,更不知他的手还能不能再给她抚琴一曲?

    待到十根手指都按摩完了,青青抬起头来,却见艳阳已经歪歪斜斜的靠着炕桌睡着了。

    他,果真是太累了。一日十二个时辰,忙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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