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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2

作者:雪·倩
更新时间:2018-04-29 12:00:00
足够――白云苍狗,既已各自成家,他还愿做那个在背后默默看着她的人……如有必要,他愿意……为她去死,为她所爱的雪夜去死。

    待到午饭过后,雪夜便让艳阳回房休养。过几日便是阿奴的生日,李云生前已将这生日操办得差不多,只剩些分派支配的琐屑小事尚未完成,雪夜便让艳阳一边好生休养,一边继续把这个生日打点完成。

    艳阳领了雪夜的吩咐便回了自己住处。

    他刚进了门,就见青青坐在炕沿,脸色灰白、神情怅然。此时青青见他走进来,立即便站了起来,她与他四目相对,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二人已冷战多时,今日又发生这样凶险的事,她是极其想慰问艳阳几句的……可想到这些日子的冷战,又见艳阳那淡漠的面容,她虽已激动的站起来似而要开口,却又偏偏是欲言又止,手里攥着帕子说不出丝毫,只得低下头去,对他道了一句:“喝口热茶,暖暖身子吧。”

    艳阳沉默着点了点头,随后坐在炕桌旁,借着青青为他倒水的功夫,近距离将她打量了一遍。只见她眼眶红肿、脸色比方才看愈加灰白可怜,楚楚动人、雨露未干,想必今日突遭行凶,她着实是受了极大惊吓。诚然,因她那日对他的误解、因她那赌气的刻薄语言,让艳阳感到委屈、无奈,甚至的确有些寒心……可如今看到青青受了惊吓却又不好先开口的尴尬模样,他本也赌气的心,终究还是先软了下来。

    恰在此时,青青向他递来茶杯。艳阳伸出手来,心中略是迟疑了一刻,在接茶杯的同时,也握住了她的手。双手相碰,艳阳这才发现,青青的手是那样冰凉,小小的手儿握在掌中,他愈加感到了她的恐惧,心中愈加对她怜惜,便开了口,对她轻声安慰道:“不要怕,今日……我并未受重伤,不过是剪刀扎了一下,不碍的。”

    青青听闻他如此轻柔的安慰,本已难过的心,愈加翻江倒海,鼻子一酸,刚止住不久的泪复又掉了下来。

    她抽离了艳阳的手,背过身去,一边擦着泪,一边垂首哽咽道:“不论何事,你都要说不碍的、没关系,难道你就是个铁打的人么?”她这么说着,心头又是一阵揪痛,似乎因背对着艳阳,看不到他的神色,反倒更容易将心中所想倾诉出来,便复又道,“今日出了这么大的事,若那剪子偏了一些,真刺中要、害,你若真有个好歹――而我――”她说到此处,想到艳阳万一当真遇害的情形,她就不寒而栗:“若你真有个三长两短,而我最后与你说的话却是赌气,我们若就那样――”

    “青青,”艳阳轻声唤道,打住了她那恐惧的猜想,站起身来,走到她身后,轻抚住她那略有些瑟缩的肩头,示意她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继而道,“不要胡思乱想,我如今平安无事,你这样自己吓自己,倒让我……”他略顿了顿,随后向她淡淡露出些许微笑:“倒让我倍感心痛。”

    青青抬起泪眼看着艳阳,似而没听清他的话。

    “你……”她复又内疚的垂下眼眸,轻声问道,“你不在生我的气,怨我那日尖刻待你了么?”

    青青到底不过是个十七八的年少女子,虽是嫁为人妇,可到底却还脱不掉那一抹少年心性。这一句轻声的问话,带着些许孩子气的幼稚,听得艳阳心头又是一软,也不觉莞尔一笑。

    他看着自己这可怜可爱的小妻子,含着笑摇摇头,为她轻轻拭去脸上挂着的泪珠儿,柔声道:“你我是结发夫妻啊,唇齿相依,偶尔赌气罢了,但我不会真的怨你啊。”

    青青听得他这轻柔的安慰,感受着他如此体贴的拭泪,心中的难过方才渐渐平复了一些。虽说今日发生一桩险事,但血光换得夫妻二人言归于好,倒也算是因祸得福,暂且无话。

    却说到了夜半十分,艳阳与青青都已熟睡多时。因伤口阵阵作痛,又因心中思量着想重新操办阿奴生日的事,艳阳翻来覆去,睡得并不安稳,他这边刚翻了个身,那边就听得青青发出近似于哭泣的梦呓。他翻过身来,见月色之下,青青肩膀颤动不已,身子也蜷缩起来,再伸手一碰,却见她一头的汗、一脸的泪,不知做了什么噩梦,竟吓成这副样子。

    艳阳见状,便拍了她好一阵子,这才将她从梦靥中唤醒。他并没有问青青梦到了什么,只是将她搂在了怀里,让她贴着自己的胸口安然入睡。此时,他听到她轻声道了一句:“那夜,我真的……并非有意说那番话。”

    “不是说好,不再提及此事么?”艳阳轻声问,低下头来看着青青,叹了一声,安慰般的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正要劝她早些释怀,不必再想过去的不快,然而刚吻过她的额头还没来得及开口,却迎上了她那柔软的唇。

    艳阳被吻得猝不及防,他的手放在青青肩头,本是想推开她,可却又心下不忍。他闭了眼,试探性的,极小心的,回应了她这一吻。他感受到她唇边的一丝苦涩,似而是因她动情落泪的味道,然而那一抹少女亲吻的甜蜜与激荡,却也让他爱莫能弃。

    这并非他们第一次的亲吻,在前几次失败的圆房经历中,他们吻过,却也只是停留在亲吻阶段,迟迟无法再近一步。这一回,仿佛是因为那噩梦的折磨,仿佛是因为白天的恐惧,又仿佛只是因为单纯的情感,青青竟比过去主动了一些……她青涩的模仿着以前艳阳所做的,亲吻他、轻咬他。艳阳也渐渐从搂着她、回应她,到移动身体,压在她身上。

    他一面感受着她的亲吻,一面温柔的回应着她,一面轻轻的褪去她的衣衫。

    自始至终,他都是那般轻柔,那般温文尔雅,一如过去那几次失败的经历,又仿佛比过去多了几分的深情与激荡。然而……这次似乎仍旧未能逃脱那恼人的诅咒,似乎仍旧未能躲避他往日的阴霾。

    艳阳又一次选择了放弃,他无奈的叹了一声,吻了吻青青的耳垂,低声道歉道:“对不起……”

    青青睁开眼来,看着艳阳重新躺回到原来的位置,抿了抿嘴角,握住他的手,她知道他现在心中一定难过不已,便柔声安慰道:“是我不好……你今日有伤在身,我……不该如此的。”

    艳阳摇了摇头,复又吻了吻青青的面颊,他不知该如何面对她一次次的宽容和安慰,更不知如何面对自己丝毫没有情、欲的身体。难道他这辈子,当真只能活在男人胯、下,难道他这一生,连一个丈夫最基本的职责都做不到?悲哀、酸涩、失望、痛心,种种痛楚一齐涌上艳阳的心头,让他都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得翻过身去背对着青青,独自一人默默忍受着那倍感无用、心如刀割的难堪与难过。

    青青凝视着艳阳那半、裸的脊背,月光之下,昔日的百花烙印图,依然清晰狰狞,昭示着她苦命的夫君曾受过的种种折磨。她忽而感到自己是如此的没用,身为□,却连与夫君圆房都做不到……是她还不够主动,是她仍没留给他足够的时间么?她,若是连如此基本的职责都无法完成,身为他的妻子,她又能如何安抚他、治愈他?

    作者有话要说:一气呵成、纠结完成、没有捉虫、欢迎捉虫、我不淡定。。。

    我设想的应该是很缠绵很无奈的感觉啊,可是,我真的不会写,神啊救救我吧= =我是想让艳阳和青青HAPPY一次的,可惜却把这章写得如此矫情,就当是过渡章节吧,下章老萧就来刁难艳阳了。。。

    PS,我自己很喜欢艳阳管青青叫“小妻子”,很有爱的感觉

    琉璃世界白雪红梅,阿奴生日王爷怒火

    张氏向艳阳行凶一案告一段落,府中上下便张罗着为阿奴做生日。艳阳大胆的将李云原本完成大半的成果做了改动,从过生日的地方到订单的酒菜、戏曲,他全按了自己的想法重拟一回。待到拟好想法要与众家丁商议时,艳阳本以为自己难以服众,如此再动干戈恐怕要惹人非议、受人责备,却不料他讲想法与缘由说了之后,众家丁竟无一人反对,全都点头应了,如此和谐倒着实让艳阳有些“受宠若惊”。

    殊不知他那日受了张氏一剪,却竟临危不乱、宽容大度,如此气度,早已在府内下人之间传开。平素未与他结怨的,见他有如此胸怀,自然便渐渐改变了看法;平素与他有过节的,见他有这般气量,回顾过去也自觉无趣――况艳阳平日虽显得沉静乖顺、逆来忍让,但做事却是另一番雷厉风行、干练利索,而他安排事务又与李云一样细致、甚至比李云还要体贴许多,如此判若两人的风格,也由不得让人心下臣服。

    见众家丁既然对生日宴的改动没有意见,艳阳这才将想法禀明了雪夜与香儿。雪夜与香儿也感到如此办理比李云的要好一些,况增加酒菜与活动,支出却也竟没有增添,可见艳阳着实费了一番苦心,他二人便准了艳阳的意思,由他放手去干。

    说话间就已到了阿奴的生日。

    虽说前夜下了一场大雪,道路有些不便,但萧远枫这日仍早早来到了柱国府。在翠珑阁落座后,他命人呈上了为阿奴特意打造的一对金麒麟,与雪夜和香儿聊了片刻,却仍未见阿奴前来,便向雪夜问道:“阿奴哪里去了?爷爷来了,他怎的都不知出来迎一迎?”

    “我已让青青找他去了……”雪夜对萧远枫笑道,略一沉吟,颇有些意味深长的补了一句,“想必是艳阳带他在过生日的地方玩耍,阿奴恐怕又玩得忘乎所以,所以才没过来。”

    “艳阳?”萧远枫眉头一紧,正欲端起茶杯来喝,听得雪夜这一番话,心下一沉,哪里还喝的进去,只责备道,“你这孩子果真糊涂!当初一意孤行带艳阳回来,我倒不追究了――如今怎的竟让阿奴也和那蛇蝎歹徒在一起?他若有个好歹可如何是好!”

    香儿在一旁暗暗责备的瞪了她的夫君一眼。她自然是知道雪夜这番话的用意为何,只是这一根筋的夫君,平日指点江山倒是智谋十足,可到了父亲跟前却总是犯这不该犯的傻。

    她见萧远枫心头不悦,便在旁边一笑,对萧远枫道:“父亲别担心,我们做事自然有分寸――只因那艳阳极会哄阿奴开心,今儿又是他生日,倒也随他玩去了――我们倒还是派了三两个人跟着他们,料想艳阳在监管之下也不敢胡作非为。”香儿说到此处,便伸手搀起萧远枫,复又道,“阿奴恐怕一时半会儿还来不了,不如咱们去迎迎他,给他个惊喜,您也好看看外面布置得如何。”

    萧远枫听香儿如此说,心中本也早已思念阿奴,况且他此刻又生了雪夜的气,正不愿理他,便顺了香儿的意思,与他们夫妻二人一道向生日宴的紫英堂走去。

    却说这紫英堂落座于柱国府最靠内的一处大院,周围尽是腊梅环绕,这些日子正是腊梅盛开的时节,昨夜恰巧又下了一场大雪,真真是琉璃世界白雪红梅,端得叫人一看就来了情致。三人入了屋内,但见紫英堂的前厅摆了几张大团圆的桌子,几个小厮正把凳子搬来安放。

    “外面这几处团圆桌,一会儿让那些家丁落座吃饭,”香儿对萧远枫解释道,随他一并朝前走,绕了一道屏风,又掀了一道锦缎帘子,这才见里屋摆了一张更大的团圆桌,复又笑道,“这一处才是咱们与宾客的地方,您看这屋里布置如何?”

    萧远枫闻言简略看了看,但见这大团圆的桌子正中,摆着一盏白瓷粉彩瓶,瓶内插着几束开得最盛最美的腊梅。屋子东侧的丫鬟正准备着暖手炉,西侧立着两盏白玉熏香炉,这香味徐徐飘散开来,细细闻了,竟是极其素雅的白梅香,有些冷香的意味,却又沁人心脾。

    火红的腊梅照耀着生日的喜庆,淡雅的白梅熏陶着沁人的清香。饶是像萧远枫这等戎马一生的人,却也不禁被这用心的布置挑起了情致,况他再看壶中茶叶,竟也是混了白梅花瓣的花茶。雪夜为他倒了一杯,萧远枫轻饮了一口,顿觉花香怡人、茶味虽略有苦涩却是倍加爽口。

    “父亲来看看外面的戏园子吧。”雪夜对萧远枫道,与香儿一同引着他从紫英堂东门走出,穿过回廊,进了府内冬天听戏专用的梨花厅。

    厅内已按邀请宾客人数摆了几张玫瑰桌,此刻因时辰还早,桌上的点心茶果还没有上,只把火炉预备着,尚未点燃。

    “父亲觉得这些布置可还妥当?”香儿笑着问道。

    “极好,”萧远枫笑道,看了这些称心的布置,对雪夜也消了气,“今年置办与往年都不相同,素雅精致,果然是好!”

    雪夜与香儿互相对了下目光,随后雪夜微微一笑,向萧远枫解释道:“父亲……其实……这些布置――从选地方到酒菜戏文,全是艳阳一人操办的。”

    萧远枫听得此话,不啻于天雷一惊。这一路看下来,他对这些布置喜欢至极,却不料到,竟……竟都是艳阳一人操办的?他听得心中自然又不快起来,儿子儿媳如此煞费苦心的让他参观布景,想必他们已原谅了艳阳,竟还委以重任!但今日到底是阿奴的生日,他方才已拉下脸来,再次生气终究不好,便只得强忍心中不悦,点了点头,未曾言语,只与雪夜夫妻二人从梨花厅走了出来。

    还未走几步,便见艳阳正拉着阿奴的手朝这边走来。只见艳阳头扎枣红素面缎带,身穿着二色金百蝶穿花枣红束腰箭袖,正微微歪着头,垂眼含笑的听着阿奴叽叽喳喳的说话。艳阳本就皮肤白皙,这一身干干净净的枣红衣裳配着他,越加衬托得他美人如玉、俊美风华,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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