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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凌筑
更新时间:2018-04-29 12:00:00
烧刀口正血流不止,艳红刺目的鲜血染红了他整件银袍,而他还逞能的抱著她横渡溪流。

    这蠢男人,他难道没发现自己受伤了?想著,没来由的刺痛穿透胸口。

    见鬼的,她竟感到心痛,她该不会真的爱上这冷酷霸道的男人了吧?

    夜幕低垂,一轮皎洁玉盘高悬黑幕上,洒落一地银白。

    “你看够了没?”

    红姑扶箸韩尊非到处乾净的草地坐下後,便屏气凝神,小心翼翼的将他沾血的八褪到腰际。

    映入眼帘的是他那赤稞昀上半身展露强壮结实的胸膛,强而有力的胳臂,手臂肌肉纠实累累。古铜色的肌肤上布满大大小小不一、错综复杂的疤痕,象徵箸曾?经因过的辉煌战绩功勋。在月光中闪烁着诱人的线条,令她心跳加快,口乾舌燥,忘了羞怯。

    [你再看下去,我可不敢保证你能平安。]靠着巨石的韩尊非视线瞬也不瞬的注视着银白月光映射下,她柔美的脸蛋更显白嫩透明,嗓音逐渐低沉沙哑。

    红姑面红耳赤的收回视线,颤抖的手把裙摆撕下成数条,[我先暂时帮你包扎止血。]此刻,天荒地僻,没人没花的,至于那滚浊的溪水看来来脏脏的,想到先前的危机,她还是提不起胆靠近。

    [等会我再去找吃的、喝的和柴火。]红姑轻柔的用口水沾湿面条擦掉伤口附近干掉的血渍,还好伤口已经不再流血。

    韩尊非不发一语,以幽暗的黑瞳凝视她,感受那冰凉的小手不经意的拂过他温热的肌肤,点烯了他神经未梢的欲火。

    明明月色沁凉如水,夜风透心,可是他身体却像置身火炉中。

    [你忍着点,我是第一次替人包扎。]面对那黝黑肌肤散发强烈的阳刚气息,一波波的扰乱她的呼吸,她的心跳。

    静默的他高大的身形宛若雕像,他精锐有神的目光熠亮如火炬,照着窘迫的她无所遁形,她的背脊窜过一道无可名状的战栗悸潮。

    “麻烦你把手臂抬起来。”她勉强压下内心的骚动,平静的道,“痛的时候叫出来、我不会笑你。”她知道男人都爱面子,特别是眼前这位。

    难得他那么驯顺,红姑很迅速的把布条绕过他的肩,从胁下缠过他的上臂,用一条条的布条”匝接著一匝出口肩头缠到手肘,还无法包扎全部伤痕,她打算再撕裙摆时,他大掌突然按住她。

    “够了,这样就可以了。”再撕下去,她雪白的小腿都曝光了。他可不希望他小娘子的美腿养了别的男人的眼。

    红姑心陡地漏跳一拍,慌张的抽开手,尴尬的低垂螓首,那我去找柴火和吃的,啊--”正要起身,却被他拉了把。她跌坐在他身上,险些压到他伤口,还好她反应快的以双肘抵著他的胸,心跳如鼓。

    “不用了,才一个晚上还撑得过去。”

    “噢。”他们如此贴近,近得她可以闻到他呼出的热气灼烧她的脸蛋,红姑整张睑热辣如火,舌头也打了结,“那……那先让我起来。”

    “别动。”大掌揽著她靠著他胸膛,“就这样别动。”

    “可是这样你会不舒服。”被他男性气息迷眩了心神,她清晰的听见他的心跳声像要撞进她身体里。

    怦怦!怦怦……规律的撞击著她的脸颊。男女授受不亲……不过他们是夫妻,等等,这是荒郊野外於礼法不合。

    “没关系。”强忍著欲望,韩尊非慢慢闭上了眼,低沉沙哑富磁性的嗓音在她发梢轻扬,“睡吧。”不愿他们的第一次糟蹋在这拮据的情形下,她的洞房花烛夜应该值得更好的对待。

    不知道是疲惫还是他温柔的嗓音俱有催眠效果,红姑靠著他,聆听他轻柔的呼吸声,不知不觉的打了个哈欠……

    林叶青葱,雀鸟啾啾,碧草如茵,林泉淙淙,和煦的阳光穿透树荫,与温暖的晨风吻上红姑的脸蛋。

    她打了个哈欠,勉强睁开惺忪睡眼,脑海浮现这是什么地方?掌心下温暖平滑的物体拉回她的思绪。

    她低头探看,脑子瞬间空白!

    昨晚经历的一切全部回笼,她真不敢相信她嫁给了他,而且居然跟他在荒郊野外相偎共眠。

    更丢脸的是她流口水了!

    瞪著他古铜色胸膛上那一摊黏湿液体,她宁可相信那是露水!

    窥了眼熟睡的他,红姑决定毁尸灭迹,心念一动的她不经大脑思考就俯身伸出舌头舔乾净。

    猝来的猛抽气声从她头顶冒出--

    “女人,你在玩火。”

    “啊,你怎麽醒了?,”

    “你不会以为我是死人?没有知觉吧?”

    她柔软的小嘴轻触他的肌肤,点燃了那爆炸性的火焰自脉搏的末梢开始燃烧,流窜至身百骸,已经被压抑多天的欲望以排山倒海之势袭来。该死的她,明明挑起欲火的是她,为何还能睁著无辜纯洁的大眼睛望著他,害他想做坏事都会萌生罪恶感。

    韩尊非粗声低吼,“该死的你。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气息浊重,紧搂著她的臀往下压,两个人身体贴合得毫无缝细,让她感受她惹的火!

    “你身体好烫。”迎视他猛骛像要把人吞噬的眸光,红姑吞咽下喉中不安,迟疑的小手触碰他阳刚的身躯。

    当她小手无意的刷过他敏感身体,一个粗喘的申吟自他喉中迸出,“女人,这是你逼我……”狂猛急切的获住她的小嘴。

    野蛮的吻几乎要榨光她肺中的空气,饥渴的抽光她口中的甜蜜津液,红姑眼瞳张大,这吻比以往的都还要刺激、激烈,震撼了她!

    她感觉心脏狂野的猛撞著胸口,体内似乎有种奇异无法言喻的奔腾烈焰旋入下腹,好热、好热……她也发烧了吗?下腹还有一个硬物正不停的撞击她,是树枝还是什么的?总之让她很不舒服!

    突然间,她被推倒在地,地上冰凉的露珠渗透衣裳,令她不由自主打个哆嗦,她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她衣襟已被解开,肚兜都展露出来。

    “你想干麽?”脑海浮现春宫图的画面,还有娘说洞房花烛夜夫妻会裸程相见的事,难不成他要在荒天野地跟她行敦伦之礼?想著,红姑的胸口窜过一道夹杂著兴奋和战栗的热流。

    “你应该知道!”他炽热的目光锁著她酡红的容颜,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俯身吻住她。

    “唔……”他的吻是不错,不过她可没想过在这种地方度过她的洞房花烛夜,第一次应该是值得珍惜纪念的。

    可是,他美妙的吻实在让她无法拒绝……她头昏了,身体行热,申吟声不自觉逸出喉咙。

    “爷,你们在哪?”

    毫无预警的叫喊如一桶冷水泄下,当头浇在韩尊非头上,他猛然一凛,勉强将眷恋探索她柔嫩女性同体的色手拔开。天哪!他居然控制不了自己,差点在这野地跟她苟合。[快把衣服穿好。]韩尊非恶声恶气道。气自己受她挑逗而失了冷静,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就连长安花魁脱光衣服在他身上撩拨也未必能令他失控,这小魔女却轻易的办到了。

    “碍…”蓦然回神,红姑脸红耳赤的连忙整理衣襟。

    韩尊非一脸阴沉冷峻的瞪着她。这意味着他会越来越丰乎她,甚至会被她掌控了七情六欲……不……他可是堂堂威震八方,令敌人闻风丧胆的铁血大将军,怎能被一个女人所影响。

    [爷,你们没事吧?”为首是韩五,一群人带著马车快速赶过来。

    韩尊非冷静的道:“没事。”不过,心底还是有点懊恼,这些家伙真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到。的抗议叫到几乎快失声,没有人理会她的叫嚣,她最後放弃了挣扎,硬邦邦的身躯像木偶在舂儿和秋儿搀扶控制下行完大婚,然後吉时被送入预先布置好的新房“小姐,你在这稍坐,我跟秋儿在门外给你守门,等姑爷来接你。]春儿和秋儿相视而笑。

    “你们这两个叛徒,枉费我把你们当姊妹。]红姑气呼呼,嗓音沙哑的低喃,“还不快帮我红头巾拿下。”

    “那是姑爷的工作,我们不敢僭越。”秋儿说完,与春儿悄悄带上门。

    “你们给我回来。”坐困愁城的红姑声嘶力竭的喊著,却无人应答,偏偏穴道被点定,除了一张嘴外她全身动弹不得。

    难道说她这一辈子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埋葬在婚姻的坟墓里?不,她不甘心,她都还没名扬中原,成为一代女侠。都是韩尊非啦!居然跟她娘沆瀣一气,狼狈为奸,还有春儿、秋儿都是帮凶,还有……

    “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红姑感觉到眼皮变沉重,边想边忍不住打了个牛蛙似的大哈欠。

    “看样子你颇自得其乐?”

    这声音当头浇了她一盆冷水、惊回她的神智。

    “韩尊非!”话自齿缝迸出。

    “以後该改称谓,我不介意你叫我相公或尊非。”拿起喜秤,韩尊非照著预定365小说网的时辰掀开她的红头巾。

    “你去死!”

    韩尊非老神在在的摇了摇指,“啧啧啧,新婚大日就诅咒新郎不太好吧,祸从口出这句成语需要我教你吗?”

    掀开红头巾就算完成了夫妻之礼,他贪婪的捕捉红头巾下经过一番精心梳妆打扮後艳丽娇媚的她,大红新嫁裳衬托她雪嫩肌肤白里透红,明亮的水眸正杀气腾腾,如果目光可以杀人,他大概尸骨无存。

    “我相信你应该不至於想在新婚第一天就当寡妇吧?”

    “你这卑鄙小人还不快解开我的穴道。”红姑喳呼,怒视他那冷漠刚硬的线条刻划的睑廓一如往昔的看不出七情六欲。

    “可是丈母娘有旨,在没有把你带回家之前不能帮你解开穴道。”韩尊非俯首汲取她发间幽香。

    “韩尊非,你理我娘讲那狗屁话,我叫你……”

    [相公。]他打断她。

    [你……]咬牙切齿的怒视著他,一张冷硬严峻的脸庞为著坚持己见的冥顽不灵,她与他四目相对。

    他意志坚定,不发一语的凝视她。

    她也不退缩的瞪视他,相较於他的从容自在,被人看得满心愠恼的红姑终於沉不住气。

    “好,我认输了,相公,能否请你解开娘子的穴道。”

    “我不会。]“你说什麽?”浪费她那麽多口水,他居然只说一句不会!

    “丈母娘交代这穴道约莫三个时辰就会自动解开,娘子不需要心急。]“我这……你这老狐狸!”注意到他解开胸前那朵耸毙的大红缎带花,拿掉了新郎官帽,她心跳莫名的加快,“你……你想干麽?”

    “做完我人生最後一件大事。”洞房花烛夜。

    “现在还是大白夭,你别乱来!”

    “乱来?我怎么可能对娘子乱来?我会按照规矩古礼来。”

    “韩尊非!”

    “你又忘了该叫我什麽了。来,跟著我念,相公。”

    “去你的,我可警告你,我可从没有答应过要嫁给你,那是我娘一相情愿,你要娶妻多得是名门淑媛,富家千金闺女报名,妻子这位置我坐不来,还是让给其他女人。”想到他身为王爷何患无妻,养後宫都不成问题,她胸口感到闷窒,一股化不开的浓酸直冲喉头。

    “我现在只要你当我的妻子。”

    现在,意味以後他也可能将她打入冷宫?

    “那我还真该俯首叩谢你现在的施恩怜惜?”红姑嗤声冷笑。

    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风流成性,捻花惹草为正常,怎么可能会为了一朵花放弃整片花园?除了她爹是例外。

    “我可以把你现在的表情解读为吃醋吗?”

    “哈,你在作白日梦吗?我卫红姑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傲慢狂妄的男人吃醋,我吃酸吃咸吃甜就是不吃醋!”打死她都不会承认,她在乎他比她想像中的还要多很多。

    “吃酸呀,真是好浓的酸。”韩尊非嘴角弯起,目光灼灼。

    “你……你干麽。”红姑浑身绷紧,如临大敌的眼珠子跟著地逐渐靠近的双手飘移,心脏猛烈撞击著胸口。

    他该不会想行“周公之礼”?

    韩善非大掌慢慢挨近她粉嫩的脸颊,嘴角微勾。她心脏越跳越急促,突然他双掌一翻,取下她头上重於千斤的凤冠。

    “戴那么久你脖子不酸吗?”看到她松了口气的表情,韩尊非再也忍不住的笑开了,“你放心吧,我不会遗忘身为丈夫该有的权利,不过不是现在这个时候。]笑容使他看起来更年轻俊朗。

    红姑心卜通的漏跳一拍,羞获又懊恼啐了声,“下流。]天下乌鸦果然一般黑,男人都一样色!

    “要下流呀?别急,我会实践你要的下流的。”韩尊非不觉莞尔,不自觉中脸上冷酷漠然的线条变得柔和。

    红姑心脏枰枰然,不只因为他话中有话,还有他那张性感的笑脸,他真的该死的英俊迷人、她发现抗拒他男性魅力的理智渐渐不管用了。

    “坏女孩,你在勾引我。”

    白里透红的肌肤因为生气更加嫣红,灵眸流转出水色波光彷佛会说话似,眨呀眨地,诱惑著他俯身采撷那两瓣染了胭脂的玫瑰唇瓣。

    这次的吻比上次更火热狂肆,他的唇在她嘴上嗫咬,舌尖狡猾的钻入她的嘴,占据她唯一能动的空间,激烈的翻搅她的舌,恶意的吮咬她的丁香舌,她的舌头被他勾引卷进他的口中,纠缠不清。

    她感觉这次不只是舌头被他衔去,连呼吸也被夺去,整个灵魂都快被他吸走。

    她不能喘息了!

    要挣扎的念头如雨水被她身上的火焰蒸发了,理性的思绪也渐渐变得模糊,忘了今夕是何夕,头好昏……

    韩尊非注意到他可爱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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