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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8

作者:独孤红
更新时间:2018-05-02 03:00:00
我还不会马上离开巫山,我会为于堡主留意,但不知于堡主说的那位英侠是――”

    于奇威箱:“阁下应该知道,就是当今的四世家之中,衡阳世家的西门飞霜,西门姑娘!”

    李玉楼心头猛一跳进:“怎么?就是衡阳世家的西门姑娘?”

    于奇威道:“不错!”

    李玉楼急又道:“西门姑娘也来了巫山?”

    于奇威道:“我追到巫山一带,便不见了她的踪影,想来她是进了十二峰之中。”

    李王楼道:“于堡主为什么要追赶西门姑娘?”

    于奇威没觉出李玉楼有什么不该问,他没瞒李玉楼,神色悲愤之中带着几分黯然,当即把救东方王瑶的经过,以及追赶西门飞霜的原因说了。

    于奇威这一番叙述,只听得李玉种悲愤万分,心如刀割,脸色大变,煞威懔人,他情难自禁,探掌一把抓住了于奇威,震声喝问这:“你――怎么说,西门姑娘自己毁了她的脸?”

    于奇威也在悲愤黯然中,一时没觉出什么,点头这:“是的,她两个婢女小红、小绿是这么告诉我的。”

    李玉楼身躯易显上袭衣衫无风自动,双目微赤,切齿道:“西门飞雪、东方玉琪,他们两个该死!”

    于奇威道:“这两个灭绝人性,丧心病狂.禽兽不如的东西,何止该死,简直该千死万死!”

    李玉楼颤声道:“西门姑娘――”

    于奇威猛然想起了李玉楼的言辞神色,也就在这时候,他同时觉出一只左臂被李玉楼抓得痛似骨折。

    他怔了一怔,道:“阁下难道认识西门姑娘?”

    李玉楼闻言心中一震,倏然定过了神,忙敛煞威,尽管他是忙敛煞威,心里却无法趋于平静。

    神色也无法恢复得那么快,他只有忙松了于奇威,点点头道:“是的,西门!”

    娘对我有救命大恩!”

    于奇威“呃”了声道:“是!”

    李玉楼道:“我刚才曾告诉于堡主,我中了‘无影之毒’,不支昏迷掉进秦淮河中,就是西门姑娘救了我。”

    于奇威脸上泛起了疑惑之色,道:“刚才怎么没听阁下说起?”

    李玉楼道:“也就是因为西门飞雪一再的逼迫西门姑娘答应东方玉琪的婚事,对西门姑娘的交往颇多误会。

    因此,我不愿再累及西门姑娘,对她造成伤害,所以我不愿轻易让人知道我认识西门姑娘。”

    于奇威脸上又浮现起一丝异样神色,凝望李玉楼,道:“阁下人名气度当世罕见,尤其一身修为,足列当世之一二人间。

    西门姑娘也是绝代红粉,当世之奇女子,恐怕阁下对她,她对阁下,都不仅只于认识而已――”

    他住口不言,没说下去,一双焖焖目光却紧紧盯在李玉楼脸上,只是想看出些什么来似的。

    李玉楼神色一肃,毅然道:“西门姑娘既已受了这么大的伤害,我已经没有再怕累及她的必要了。

    而且我要是再怕什么,那我就是十足的人间贱丈夫,有负西门姑娘的一番心意了,不错,我跟西门姑娘曾经互许――”

    于奇威脸色一变,道:“我就知道,其实任何人也应该想得到,阁下跟西门!”

    娘既是佳侣,那是天造一对,地设一双,相得益彰,足为当世武林一段佳话,我在此先恭贺二位白头

    偕老。

    只是西门姑娘受此创痛,只怕已是心碎肠断,万念俱灰,阁下还是赶快找到她,好好安慰安慰她吧!就此告辞。”

    话落,他没容李玉楼再说什么,一抱拳,身躯拔起,破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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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李玉楼要阻拦时已是不及,不免为之一阵怔神。就在这一阵怔神中,他想起了于奇威的言语神色,以及如此这般的匆匆离去,也不免有所恍悟。可是如今他已顾不了那么多了,悬念西门飞霜,心急如焚,他匆匆埋了那女人的尸体,也急急而去。

    上那儿去?巫山十二峰,尽在烟霞云雾间,况且占地又是那么大,上那儿去找?他顾不了那么多,他猛提一口气,施展绝世身法,硬是遍寻巫山十二峰。从神女峰起,最后又回到了神女峰,饶是他身法疾若来电,再回到神女峰时,红日西垂,天色已暗。饶是他修为高绝,足列当世一二人间,再回到神女峰时,已混身出汗,衣衫尽湿,精疲力竭,几几乎站立不稳。

    西门飞霜那儿去了?

    真来了巫山么?

    于奇威追到了十二峰,西门飞霜始不见了踪影。

    她到巫山来了,应该是可信的。

    西门飞霜知道他来了九华官,即使此刻她已然不愿再见任何人,甚至包括他在内,但她下意识的仍然来了巫山,也是极有可能的。

    只是,她在那儿呢?

    十二峰都找遍了,为什么没见到她的踪影呢?

    李玉楼眼前浮现,他似乎能看见西门飞霜受到伤害及创痛的情景,他痛撒心脾,不忍看下去。

    他不禁闭目呻吟出声:“西门姑娘――”。

    就在他闭目呻吟,喃喃自语,话声甫落之际,突然一丝异响起自峰颠。

    这声异响极其轻微,但是却没能瞒得过李玉楼敏锐的听觉,即便是他现在身体疲累,心境恶痛。

    这声异响不是禽飞兽走,也不是落叶花飞,更不是虫走蚁闹,而是一个女子的哭声,忍不住,突然哭出了声,忙又掩口住声的哭声。

    他心神一震,猛然睁开两眼。

    霍地转脸往峰巅望去。

    他看见了,惊鸿一瞥,一个无限美好的黑色人影,在峰巅一片林木之中,一闪而逝,又消失了。

    虽只惊鸿一瞥,但对李玉楼敏锐的耳目来说,很够了!

    因为那条无限美好的人影,他太熟悉,太熟悉了,他已经看出,而且十分肯定,那正是红颜薄命,令人心痛的西门飞霜。

    他心神狂震,一声:“西门姑娘――”身躯陡然拔起,直上峰巅。

    而当他上了峰巅急忙再看时,那条无限美好的黑色人影已射落峰腰,飞星殒石般往峰下驰去。

    他又叫了一声,提一口气,加飞赶去。

    那条无限美好的黑色人影,起落之间,轻盈轻纱,再加上轻功身法是全力施为,不能说不够快。

    但是,李玉楼更是修为高深,身法绝世。

    不到盏茶工夫,便已迫近了三丈内。

    如今他更是看准了,那无限美好的身影;确是西门飞霜没有错,他边追边叫:

    “西门姑娘,是我,李玉楼!”

    他聚气凝功发话,话声能传出老远,自信能一字、一字的清晰传入西门飞霜的耳中去。

    但是,前面的西门飞霜却像没听见一样,不但疾驰之势连顿都没有顿一下,反而奔驰得更快。

    很明显了,她不是听不见,也不是不知道身后追赶的是李玉楼,而是不愿见李玉楼,否则她刚在李玉楼峰巅时,就该现身相见了。

    既不愿见李玉楼,为什么不躲得远远的?

    反而跑到了李玉楼身后来?

    那皆因一个“情”字,也是动情女儿家矛盾心境的表现,就跟她天下之大,那儿都不去,偏跑到巫山来的道理一样。

    如今的她,不愿见,怕见李玉楼,却又忍不住不见,只有隐身一旁,偷偷的看李玉楼,那怕只是一眼。

    李玉楼不会不懂这些,但是这时候他无暇多想,他所想到的,只是西门飞霜为什么不愿见他。

    他一声:“西门姑娘,你这是为什么?又何其忍心?”

    他一咬牙、提气、运功,立也加快了奔驰。

    西门飞霜再快,快不过身后的李玉楼,就在较眼工夫之后,距离开始逐渐拉近,三丈、两丈――

    刚近两丈,前面全力施为,疾速奔驰的西门飞霜突然停了下来,随听她喝声道:

    “站住!”

    李玉楼见状闻言,突然之间如何收得住势?

    他疾作飞旋,身躯猛然一个飞旋,带起了一阵疾风,两脚都已入了地,方始勉强收势停住。

    西门飞霜就在丈余外,凝立不动,没回过身。

    李玉楼定了定神,道:“西门姑娘!”

    他就要过去。

    只听西门飞霜冰冷道:“不要过来!”

    话声虽冰冷,但却明显的带看微微颤抖。

    李玉楼道:“西门姑娘――”

    西门飞霜截口道:“你认错人了,西门飞霜早已经死了!”

    李玉楼道:“西门姑娘,于奇威追赶你来到巫山,我已经碰见了他,他把姑娘的遭遇都告诉我了。”

    西门飞霜道:“我告诉过你,西门飞霜早已死了!”

    李玉楼道:“姑娘,你这是何苦?”

    西门飞霜话声忽转:“于奇成怎么知道我的遭遇?”

    李玉楼道:“小红、小绿两位姑娘追赶姑娘,在路上碰见了他,是小红、小绿两位姑娘告诉他的。”

    西门飞霜一袭黑衣无风自动,话声也颤抖得厉害:“那你还找我干什么,西门飞霜已经不是以前的西门飞霜;你可以不必再以她为念了。”

    李玉楼道:“西门姑娘,事皆由我起,你叫我如何:”

    西门飞霜道:“你错了,就是没碰见你,我也不会嫁到东方家去,所以你不必引以为咎,更不必自责。”

    李玉楼道:“可是,西门姑娘,你不能把李玉楼当人间贱丈夫。”

    西门飞霜道:“我没有,也不会,我只是告诉你,往昔的西门飞霜已死;今大的我不认识任何人。

    不只是你,甚至包括我的父母兄长在内,所以你从此不要再以西门飞霜为念,不要再追赶我,不要找我。”

    话落,她脱身欲去。

    李王楼只见全身气血往上一涌,一阵激动道:“西门姑娘,你不能走。”

    他提气闪身,一掠而至,探手一把抓住了西门飞霜的粉臂。

    西门飞霜浑身一震.扬急喝道:“放开我!”

    李玉楼毅然道:“不,我不能让你走,说什么我都不能让你走!”

    西门飞霜惊急一声:“你――”

    回身扬掌,疾拍而至。

    李玉楼没动,一动没动,“砰!”地一声,那一掌正拍在他的左胸之上,不轻,打得他一晃。

    他仍然没动,也没放手。

    在毫无提防的情形下,这不轻的一掌也打得他胸中血气翻腾,一股热血几乎冲口而出,但是他硬忍下了,硬生生把一口热血咽了回去。

    他看见了西门飞霜,如今正跟他面对面。

    西门飞霜脸上蒙着一块黑纱。

    但是,他能看见她那张娇靥的绝美轮廓。

    只听西门飞霜惊声道:“你,你为什么不躲?”

    李玉楼吸一口气,缓缓道:“只能留住姑娘不走,休说是挨姑娘一掌,就算是挨姑娘一刀也值得。”

    他说的是实话!

    丝毫没有虚假。

    他也不擅花言巧语,巧言令色。

    西门飞霜娇躯再颤,衣衫为之簌簌作响,她颤声一句:“你――”

    她突然一只手捂脸哭了,痛哭失声。

    李玉楼松开了她的粉臂,她的双手捂住了脸,黑纱尽湿,泪水淌下。

    “冷面素心黑罗刹”是从不流泪的,那是因为没到真正伤心处,她尽情的哭,尽情的发泄,因为这份悲痛、委屈,在她心中积压大久了。

    如今,她见着了能哭,可以哭的对象李玉楼,真诚的李玉楼,她实在忍不主,而哭了起来。

    李玉楼心如刀割,但是他没动,也没说话。

    半晌,西门飞霜终于住声收泪,一块黑纱已然湿透,她幽幽地道:“李郎,你这又是何苦”

    李玉楼道:“姑娘,我应该。”

    西门飞霜道:“李郎知我,我不需要同情。”

    “我要给姑娘的,不是同情,姑娘所给予我的,又岂是同情?”

    “李郎,我的遭遇,于奇威已告诉你了?”

    “我也已经告诉了姑娘,不要把李玉楼当人间贱丈夫。”

    西门飞霜娇躯震颤:“李郎――”

    李玉楼道:“我说得已经够明白了,希望姑娘不要再说什么了,除非姑娘认为李玉楼不足以信赖。”

    西门飞霜悲凄一声,“李郎――”

    她低下了头,默然不语,没再说话。

    李玉楼道:“前面有地方坐,咱们过去歇歇吧!”

    西门飞霜柔顺地点点头,跟着李玉楼行去。

    能让“冷面素心黑罗刹”如此柔顺的人,当世之中,恐怕也只有一个李玉楼了。

    往前走了不远,来到一片树林边,傍依一条小溪,流水淙淙,落叶片片逐流,情幽而美溪旁几块洁净大石,两个人就在石上坐了下去。

    望看眼前的西门飞霜,美好身影,高华优雅气度依旧,脸上却多了一块黑纱,遮住了清丽绝世容颜。

    分别没有多久,竟遭逢如此巨大变故,绝代红颜,心比天高,命比纸薄,造物实在太以弄人。

    李玉楼心中不免一阵酸痛,也一阵悲愤。

    只听西门飞霜道:“李郎,你是在什么地方遇见于奇威的?”

    李王楼把碰见于奇威的经过说了一遍。

    静静听毕,西门飞霜道:“当你遍踏巫山十二峰找我的时候,我发现了你,一直跟在你左右,又不敢跟得大近。

    我只想看看你,也就知足了,然后我找一个远离尘世的地方,终此一生,没想到还是让你发现了――”

    李玉楼道:“这是天意,苍天待我总算不薄。”

    西门飞霜低了低头,道:“至于于奇威,我知道他追赶我一阵,可却没想到他会追来巫山,于奇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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