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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

作者:苔矶浅酌
更新时间:2018-05-04 06:00:00
抬头一看,天上依然明月高悬,繁星璀璨。

    此后不久,就怪事连连起来。。。几乎天灾不断,瘟疫横生,再加上朝廷和地方政令混乱,百姓的日子便苦不堪言了。

    巨鹿有个名唤张角的异人,偶然一日得遇一位白发仙人,传授给他一本仙书,要他得此书后,便将此书传播天下,拯救万民苍生,并要他发下重誓,习得此书后不能做残害无辜,伤天害理之事,有违誓言者,不得善终。

    从此张角便用法术、咒语到处为人医病,许多生病的百姓喝下他的符水后,都不药而愈,瘟疫才终于被控制住。张角也因此有些口碑和威望。

    可是忽然一日,张角研究完仙书以后便避不见人。整整一月有余不知所踪。当他回来时,却一脸亢奋,随后带着他的两个弟弟,张梁和张宝借自己的声望建立了天平教。信徒遍及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大州,总人数十万有余。

    此后更多怪事发生,已经被控制住的瘟疫,天灾却来的更加凶猛肆虐了。狂风骤起,江河泛滥。疫气流行,水灾地震不断。雌鸡化雄。五原山岸,尽皆崩裂。九州八十一郡还接连有女童失踪。张角率众信徒杀人祭天,捣官府,杀士绅,烧杀抢掠无所不为。

    到了中平元年(公元183年)甲子年,张角信众已过百万组成黄巾军。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为口号兴兵起义。

    黄巾军遍及全国各地,汉灵帝不得已听从何进之言,令各州郡自行招募人才兵马抵御乱军。这是他这一句话,才有了后来的群雄割据之争。

    第二章 落花人有意,流水太无情

    初平元年公元190年

    董卓已经废少帝刘辨,改立了其弟刘协为汉献帝。内有朝政动荡不安,外有黄巾军做乱,为害一方。天下大乱,烽火连年。可勃海郡内却繁华依然,街头商铺鳞次栉比,行人络绎不绝,商贩的叫骂声响亮高昂,老人小孩儿都笑逐颜开着,一片繁荣祥和之色。

    突然喧嚷的街头上一辆马车如撒缰野马一般跌跌撞撞疾驰而来,速度快如闪电一般,车身剧烈摇晃着几乎快要散架了一样。身后惊起尘烟漫天,所过之处掀翻无数摊位,行人惊叫着躲闪着,顷刻间胭脂水粉,锦缎丝绸,包括菜叶鸡蛋全都飞上了天,人仰马翻,惊叫生此起彼伏,大家叫苦抱怨之声络绎不绝。。。

    路边一个打铁壮汉,一看那飞奔的马车气恼非常,他眼疾手快箭步飞奔过去,上前一把勒住马缰绳,另一只手还拎着锅口大的铁锤,他面目狰狞,怒目圆瞪着车夫

    “黄口小儿你赶着去投胎呀?”

    车夫被当头一喝吓的惊魂失色,又见此人面目狰狞手里还拎着一个铁锤,车夫战战兢兢的想要躲闪,却一个没坐稳从马车上摔了下去。他“哎呦”一声惊叫就头朝下,脚朝上重重的跌在了地上,摔了一个狗啃泥。样子十分狼狈滑稽。。。

    顿时惹来哄笑声一片,受到马车惊吓的人们个个回头土脸。一边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一边幸灾乐祸一样,捧腹大笑起着围了过来。。。对着车夫指指,怨声载道起来。。。

    “你眼睛瞎啦?”

    “你怎么乱闯乱撞?”

    “。。。。”

    矮小瘦弱的车夫尴尬的爬起来,拱手作揖对着盛怒的人群连连赔笑道歉。。。

    “对不住,对不住。。。实在是有急事。。。”

    此时车帘徐徐卷起,一个少女惊慌的探出半个身子,错愕的四下张望着。

    少女十五六岁的模样,妆容秀美,服饰奢华。脖子上戴着一把小银锁,锁中紫金白玉相嵌出一个八卦图,精巧别致。

    这姑娘生得明眸皓齿,眉目如画,仙姿玉貌之表,倾国倾城之姿。望着众人时眼波流转,奇巧灵动。俏皮玲珑的能把人看痴过去。

    百万年难见一个如此貌美的女子。顿时喧嚣的集市顷刻间静寂的鸦雀无声。那打铁壮汉半张着大嘴呆呆的望着少女竟看傻了过去,口水顺着唇角就淌了下来。手里的铁锤“砰”的一声掉在地上。声音显得特别突兀。。

    少女却一副心急火燎的模样,她也顾不得体面,轻盈一跃从马车里走了出来,坐在了车头,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挡在面前的铁汉,双瞳冒火一般的盯着他手中的缰绳,冷冷的说“缰绳还我”她声音平和,可却似乎不容质疑一样让人无法拒绝。

    铁汉痴傻的望着那女子,毫无意识中就把手中缰绳递了过去。

    少女接过缰绳,谢也没道一声,心急如焚的一把推开瘫坐在车前的车夫,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便自驾马车扬长而去。。。

    马车一路颠簸驰骋就出了南城门,车内传说一个颤抖的声音,不断央求“小。。。小。。。小姐,快停车吧。。。不成,不成体统呀。。。”

    少女头也不回继续挥鞭“人人都拿礼法压我,连你也妄想欺负我不成?”

    车内立刻传出一阵盈盈哭声。。。“行的太快,我都快吐了。。。呜呜。。。。”

    少女似乎被那哭声吵的心烦意料,她眼角余光向车后扫了一眼,便厌恶的摇了摇头,也不理睬于她,紧锁着眉头,继续挥鞭策马,丫鬟的哭声淹没在马蹄声中。

    出城门三十里左右,隐隐看到前方尘烟滚滚,浩浩荡荡有一列车马迎面而来,人影重重间只见战旗上飘扬着一个硕大的“袁”字。

    少女眼睛骤然明亮了起来,她抿嘴娇笑着,急忙勒缰住马。雀跃的钻进马车里,一颗心儿扑通普通的乱跳起来,完全无视坐在对面还在盈盈哭泣的小丫鬟

    她急急忙忙从车厢的包裹里翻出一面菱花铜镜,慌乱的整理起了妆容。。。

    一边整理一边踢了踢还抽泣的丫鬟“哭哭哭,就知道哭,快别哭了,下车去迎三公子,把他迎到。。。”说着她放下铜镜掀开窗帘四下张望了下,目光锁在马车左侧的樟树林中。

    “把他迎到马车左侧的樟树林里。”

    小丫鬟不情愿的抹了抹眼泪。低应了一声就下车侯着去了。

    这袁三公子正是渤海郡太守袁绍的三公子袁尚。生得清新俊逸,仪表堂堂,性情温谦如玉,更难得又智勇双全,武艺高强。少女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从此便对他一见倾心,朝思暮想,情根深种了。

    少女敛首低眉的侯在樟树林中,远远看到三公子袁尚翻身下马顺着丫鬟萍儿手指方向看向自己,并阔步走来。少女掐着手绢,屏息凝神的望着他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一颗心儿紧张的砰砰乱跳。。。

    此刻的三公子在她眼中是个满腔报国安邦之志,背着朝阳踩着硝烟走来的英雄。一袭征袍英姿阔绰,清风吹过,衣袂飘飘,雪白的披肩迎风风摇摆猎猎作响,何其豪迈!似乎连春风也饱含着笑意。

    女心中荡起满腔温柔。

    一眨眼的时间三公子便已经走到近前,看着站在面前的这个羞答答的少女有些惊讶

    “挽月姑娘?兵荒马乱的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挽月故作镇定的嫣然一笑,缓缓抬起头,目光却正巧迎上他那双眸正神清的眼睛

    突然就脑袋一片空白,话还没开口就先羞了一个满脸通红。

    她慌忙低头,施之以礼,强忍着心乱如麻依然故作镇定的说“挽月听说将军今日剿匪归来,特地侯在此处迎候将军。。。”

    袁尚大吃一惊,随即清秀俊逸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他毫不领情佛袖嗔斥起来“荒唐,如今黄巾余孽四处生事,朝廷又有董贼乱政,你一介女流,不好生呆字闺中,却独自驾车出城,这成何体统?”

    挽月遭此一喝,瞠口结舌,一时竟无言以对。。。她万万不曾料到三公子竟然会这样生气。

    袁尚沉着脸转身看了一眼姑娘的马车,接着说,

    “速上马车我差人送你回府。”

    挽月委屈的揉掐着丝帕,想着自己为了见他这一面。三更沐浴,五更梳妆,可如今自己一身唯美华服,精施的妆容他竟如若无睹,居然还当头棒喝,委屈的眼里蓄满了泪水,几欲滴落。

    可她突然倔强的仰起头,硬生生把眼泪强忍了回去。随后不慌不忙的从腰间取出一只精巧的香囊递到袁尚面前。。。

    袁尚漫不经心的望了一眼面前的香囊,伸出手欲接却又迟疑了,

    “姑娘,这是何意?”

    挽月强忍着几欲夺眶而出的泪水,倔强的怒目以对。

    “挽月倾慕将军已久,自将军前去青州清剿黄金残党开始,已经三月有余,茶饭不思,日日挂怀将军,今日三更沐浴,五更梳妆,在此相侯将军,只为一诉衷肠。望上苍垂怜,愿与将军结秦晋之好。生死相扶,永世不改。”

    她语气平静的竟像在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

    袁尚听完此言,一张玉面惊的满脸通红。。。

    他慌忙抽回欲接香囊的手,愤愤然转过身背对挽月。疾声厉色道“显甫谢过姑娘垂青,时下董贼乱政,群雄割据,英雄辈出之机,在下履历颇轻,又身无半寸军功,一心只想建功立业,诛逆贼,匡汉室,别无他念。”

    他语气平静却冰冷无情,让挽月瞬间如同掉进了千年冰窟一般。心痛不已。。。

    挽月失望的看了看手中香囊,那可是自己带着对他温柔殷切的思念,一针一线扎破十指,绣了足月有余的心血。他竟恍若不见。。

    她不甘心,她几乎任性的扬起头,怒目凌厉的看着袁尚“将军何须妄自菲薄?羞辱挽月?成家,立业之间并无矛盾,难道董贼不灭,汉室不兴,将军便永不成家吗?”

    袁尚少年英雄,驰骋沙场,意在建功立业,哪里能明白她女儿家的小小心事。他显然已经不想再多费口舌,冷冰冰的斜眼看了一眼挽月“姑娘还是先上马车,待我差人送你回府。”

    话音未落,挽月已经突然一个健步转到他面前,心有不甘的伸出一双素手捧起他的脸,

    强迫一样逼着他望向自己,俏目凌厉的盯着他,“你看着我,你仔细的看看我,我美不美?”

    袁尚被她此举惊呆了,手心里涔满了冷汗,一个女子独自驾车出城就已经惊世骇俗,她竟然还不知羞耻的对一男子诉相思,求婚配。更是离经叛道。现在居然还。。。这哪里是名门淑女之所为?他惊恐的挣扎了几下,却又被她孤注一掷的扳了回去。

    “看着我,你仔细的看看,我挽月哪里配不上显甫公子?除了我普天之下还有谁配得上你显甫公子?”

    袁尚惊慌失色,英俊的脸烧的一片绯红。冷汗顺着后脖颈就滴了下去。他僵硬的动也不敢动一下了,怔怔的望着她。却见眼前的佳人梨花带雨,一双明眸水汪汪的,那么清澈通透,似湘水泛起秋波,凌厉倔强却忽而黯淡转瞬又蓄满温柔。竟看痴过去。。。

    等回过神来时挽月已经小鸟伊人,柔弱无骨的依在他的怀里。

    袁尚大吃一惊,仓皇中奋力推开她,不料力道难控,挽月猝不及防竟被他重重甩开数尺抛到地上。一声惊叫后她再倔强的扬起脸时,已经磕的头破血流。。。

    袁尚颤抖着嘴唇,欲扶欲闪间犹豫不定起来。“唉。。。”他最后干脆一跺脚,冷冰冰的丢下一句“姑娘,自重,恕显甫不送,先行一步了。。。”

    说完他步履匆忙,跌跌撞撞的仓皇而逃,率三军回城去了。。。。想他堂堂七尺男儿,浴血沙场都不曾畏惧过,此刻却被一个小小女子吓的落荒而逃。

    马蹄声远,泪眼望着无情人随尘烟一同消散眼前,挽月心中阵阵酸楚,忍了许久的眼泪这才如决堤之水一样倾泻而出,伏倒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

    这时樟树林中竟突然传出一阵阵鼾声。。。一声响过一声。。。竟离自己那么近。挽月赶忙

    止住泪水,惊魂不定的回过头去循声观望,却见她刚刚依靠的樟树树顶上竟睡着一个青衣醉汉。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还在外下滴着水。。。

    那岂不是刚才的事情都被他看了去?这个想法一浮现,挽月心惊肉跳,羞愤难当,一头撞死的心都有。。。无暇思虑许多,无暇拍打身上泥土,便拔腿仓皇而逃。

    这挽月姓许,是袁绍部下许攸的独女,自幼丧母,父亲整日忙于政事十六年来一直忽略着她。数十年来她每天面对的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乳娘温氏,一个就是跟在身边的丫鬟萍儿。

    她任性又倔强的一厢情愿迷恋上了袁尚。如今却被他如此羞辱,这个一向心高气傲的姑娘心中像压了一块巨石一样,闷的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挽月驱车回到寓所时已是晚霞满天,玄晖西垂。

    乳娘温氏侯清早起床便发现不见了小姐,正在院内正急的团团乱转。这时忽然看见自家小姐满面尘土,衣衫不整的走了进来,前额还淌着血,触目惊心,那样子狼狈的不堪入目,真是又气又急的干跺脚。。。

    “你这是去哪儿了?羞是不羞?这个样子还敢穿街过巷?”

    挽月冷着脸一言不发,一双毛绒绒的大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了。她素来爱面子,如今却又被人如此羞辱,一路驶来已经是羞愤的怒火中烧了,再不想听人说教。

    干脆捂上耳朵一头扎进闺房中。“砰”的一声,紧紧关上了房门!

    温氏还在门口徘徊着,口中念念有词,“老爷奉袁公之命会见曹操,今明两日恐怕就要赶回来了,如果看到你这个样子教我如何交待?”

    许久都无人回应,她突然急了,发起了脾气,用力的拍打着房门。

    “开门。。。开门。。。开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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