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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2

作者:长弓女主月伴行
更新时间:2018-05-04 15:00:00
让我告诉老爷,他不想老爷分心。

    夫人去庙里进香还愿,半路被李自成的人劫去。

    李自成想旧情复燃,夫人不肯,他表示自己怀了老爷的孩子,但李自成不在乎。为了挽留夫人的心,他用军饷修别墅建院子,把个行军大营弄得亭台水榭一般。丞相李岩进谏,遭到冷落。这时的李自成不如当初。

    夫人态度坚决,李自成表现出大度宽容,送我们回去,并写了一封言辞恳切的劝降信。

    老爷不久就发现夫人怀孕的事。他大发雷霆,斥责夫人,说她不守贞操。竟以为夫人腹中之子是李自成的。

    结果他改变主意,向清军投降。

    山海关大开,清军入关,夫人恰与那时生下一子。老爷在前线指挥作战,顾不了我们。我们决定离开他。夫人给儿子作别,留下一句话:孩子姓吴。

    我不禁问:后来呢?

    我们四处漂泊,远避战火,在湖北九宫山的一座尼姑庵落脚,看世事无常,就想削发为尼。师太不肯,说我们没有碾尽尘缘。

    不久,顺治皇帝迁都北京,李自成被赶到这里。

    李自成去庙里上香,巧遇夫人。想不到二人同时落魄此地,有同病相怜之感。尘缘未了,莫非就是指这个?

    李自成把夫人劝服了。更确切的是夫人自己不甘心,李自成才是她最好的归宿。

    我都哭了,为这苦难的情人高兴。

    他们相互携手出去,像对恩爱的夫妻。他们走出去,前方是宽阔的道。

    突然,他的半只肩膀飞了,喷血。

    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笑容仍荡漾在他脸上。几个农民出现,把夫人踢开,又用农具把李自成打死,然后一轰而散。他的部属赶来,竟无哭声,似乎早有预谋。李自成穿着平民的衣服,不会容易认出。他的侍卫居然不在。

    恐怕是内讧。

    同一天,夫人正式出家法号“清静”,她尘缘已尽。

    老爷后来听到风声,把夫人接走,否则就要纵火烧庙。

    老爷接去的是观音菩萨,不是他夫人,他晚了。我的小姐,我的夫人,我的主人已舍身佛门,与我天人两隔。

    我一直不清楚夫人是否真的心如止水,因为她执意叫我留下,她不想让我再遭破灭。

    师太说我有一个重大的使命,叫我去南方。

    或许是师太有意打发我,我去了,为了免于破灭。

    我听了他的事,仿佛是亲生经历。我就是土木哥,我了解他的苦楚,他的无奈和之后的自暴自弃,我深深地同情。银莲天生有逼人的灵气,除了大司祭,没人能超过她。我要让她做未来的大司祭。

    等你养好了伤就为我办事。

    战事从第五天起暂时转入低潮,敌舰开始重新集结,他们要重点进攻,又要免除后患,就一定寻找我们的海军主力,进行决战。而我们无法避免,只能承受。

    第八天,如世界末日的一场梦。双方都把这一天当作决战,毁灭式的搏杀。天气很差,阴沉沉的,炮火和燃烧的船只照亮半边天。乘冲锋舟效死的战士一批一批地出发,永不回身。我亲眼看到一只战船被敌炮击中主体舱,慢慢沉没。聚在尖头的战士呼救,被敌船碾死。

    在统帅营的高级会议上,剑隐士作报告:我们伤亡很大,但主力尚存。敌军仍有明显优势,是否我们要避开敌方主力,利用陆战消耗其有生力量。

    瑾儿说:不可。敌人一旦登陆,便可保护运兵船,继而扩大战争。恐怕形成类似台湾局面。

    何兴说:根据情报分析,荷兰在台湾及爪哇等多个海军基地已有明确的军事准备,有的进行登陆演习。

    姐姐说:军饷粮饷的储备可支持一个月。

    四派提出:可以分出部分兵舰,绕在敌人后面夹击,会反败为胜。

    但军力悬殊,再分散抵抗力量不可取。

    就在会议几乎停滞时,一个激动人心的消息传来,唐俊带皇家海军驰援。

    他显然意识没有他的帮助,我们获胜的希望十分渺茫。如果我们失败,他的王国将遭到最直接的冲击,北伐军陆军由他的皇后率领,也在返回途中。

    唐俊派使者主动向我们提出合作。我们尽管对他恨之入骨,迫于战争压力,不得不接受圆桌议和。

    最不能接受的是曲平。每次听到唐俊的名字,他总是第一时刻握紧他的剑,他不愿也不敢看他,哪怕一眼也能激起他复仇的欲望。他问我:你答应过杀唐俊,你忘了吗?

    我没忘,我们都一样和他有深刻的仇怨,将来的仇我们一起报。

    他好象不信,又问一遍:真的?

    我向你保证。

    他信了。

    晚上,月圆之夜。我睡不着,出去看海。硝烟味还未散尽,大海即已显现安详的气氛。沙滩残余白日的热量,这时候刚刚好,走上去很舒适,一天的疲倦殆尽。我听到海有节奏的呼吸声,像个孩子。

    星宇黯然无光。

    含玉在沙滩上厮守清静。我靠近她,搂住她。她顺势躺进我怀里。她说:多好的天气,多美的世界!

    我们的前方是战争机器。

    我相信你能够消灭它,因为你前面是我,你要保护我。

    是的。我们长久温存,在热兵器威胁的今天,尤其此刻,最需要人性的呵护。

    战争继续升级,唐俊的加盟并未改变劣势,震耳欲聋的炮声令人烦厌。敌军推进,已逼近陨星。

    统帅营派何兴和我带一支七十艘的舰队长途绕到敌舰后方,攻击主力。

    我带上含玉,抱着为国赴死的决心接受委任。

    给我们送行的有瑾儿和彤彤,其他人在各战场。瑾儿说:你要活着回来,重建帝国的重任在你身上。彤彤只是简单的一个字,她说:哥-----她一定想说更多的话,但没说。她想叫我死,那样空灵就能回来了。

    我们离开军港,彤彤立在当年那两个人的位置上向我呼唤:你一定要回来,一定要回来。

    历史惊人地重演,如亲军统帅之于空灵,空灵之于李泽。

    这是南海卫舰队第一次独立投入战争的经历。何兴依照航海图调整方向。为了尽可能不被敌人发现,我们来个大迂行。

    到达荷兰控制区域,悬挂荷兰旗帜。

    按预定计划,将与敌舰主力接触。

    然而,我们和一支小型舰队遭遇。他们打出旗语,询问我们舰队所属。

    荷兰人曾训练过我们,对他们的那一套再熟悉不过了。

    可是,他们仍起疑心,要求检查,并向我们靠近。

    我们展开阵势猛烈攻击,部分敌舰向主力靠移,我们未能截住,动向暴露了,计划失败。

    消灭残余,我们返航。

    主战场再一次显露沉寂,大概是敌军害怕偷袭,撤军回防。

    葡萄牙使节出现在圆桌上。

    皇后的三万军队全数压到香山,挫败葡人的抵抗,葡人不得不提出议和。

    有人主张趁势收复香山租地。

    最后决议是,接受议和,使葡萄牙退出联盟,分化敌军阵营,避免其与荷日再度成为盟友的可能。

    战事的第十五天,荷日联军重点进攻陨星,据种种情报的估计,他们放弃原计划的速战速决,打算占据陨星以构成持久战形式。而双方的力量都减弱不少,给养的问题越来越大,决战态势形成。

    我们移师南海卫,准备最后一战。统帅营的最后会议上,每个人树立力战必死的信念,因为直到现在,优势仍在敌方。

    第二卷 第二十八章:重生

    那天天气晴好,可见度高,风景也不错。黑压压的舰群像浮岛对峙。

    剑隐士挥令旗,沿海炮台和舰船大炮齐发,呼呼的炮弹在头顶上乱飞。冲锋的战士起航,奔赴向九死一生。炮灰和着含血的蒸汽,海水沸腾,战舰倾斜,在升腾的蒸汽中变形,弯曲。

    我们受到毁灭性的打击,不能阻止敌舰推进。统帅营无法召开会议,因为重要成员身陷混战,包括我和含玉。

    我的舰队与敌人直面搏击。主要战场上,双方船只挤到一起,搭成一个平台,迫使敌后续力量停滞或改道。

    荷兰的毛瑟枪耀武扬威,而我们大部分是冷兵器者;近距离的搏斗,枪又有不便的地方,优劣持平,难解难分。

    我在大战中和含玉分开,我执紧紫电,到处找她,无心恋战,只把紧逼的敌兵杀死。一张张陌生的脸消失,却不见她的影子。她不会出事的。我的心异常烦乱。

    在尸骨如山的那一边,我看她满身是伤,心疼地跑向她,她也过来,我难受极了,看着她不说一句话。

    我像是重生,她说:瞧,我杀了许多人。

    突然沉寂,一片可怕的如世界末日般静默。同伴向我招呼,我听不见,看手势是催我逃。我看前方,敌舰碾掉伤船破至,荷枪实弹的兵瞄准我们,逃不了。我把含玉纳进怀,背对敌船,她娇弱的身体像是连着一个随时可以进入的世界,我们等死。一切甜言蜜语的相思化作片刻含情,不尽的爱凝成一个吻。

    轰!

    我睁开-眼,那船粉碎。所有敌舰掉转炮头,我不知道发生什么,和含玉拼命往回跑。

    后来才知道是李泽的舰队――远洋舰队自美洲回来就出其不意地解围。形势逆转,前后夹击。

    同时传出高山族人起义的消息,敌军罢退。

    李字号大旗飞扬如火。

    统帅营命令乘胜追击,进攻台湾。

    快乐是短暂的,我们极尽悲哀,很多人死了,鲜花般的生命。

    爷爷在前方呻吟着,久违的剑殇过去扶他,剑殇那只戴皮套的手贴着他的心脏。剑殇落泪连珠,直到爷爷断气。

    我竟没有看慰爷爷,我愣住了。爷爷早已练就金刚之躯,刀枪不入。怎么会死?或许是他的气门破了。气门一破,武功就废了。谁会知道气门的位置?难道只是巧合?爷爷死得冤。我下意识看他伤口,胸口上赫然有只血掌印,六指。

    剑殇给爷爷磕头,我也他老人家送行。明教四大王的最后一个去了。

    姐姐在另一处抽涕,姐夫殉死了。我没有打扰她的世界,让她自己承受更好。

    离离的死比战争本身更可怕,而之后的思念苦如梦魇。

    唐俊孤零零立在帆头。他下面,曲平依着桅杆,昏迷或死去。

    我和含玉拔剑,是了结的时候了。江湖上十七年的恩恩怨怨就要一笔勾销。

    我们剑密如织,网罩唐俊。他破网出逃,腾空聚气向我们射。我们分散。唐俊一心狠绞含玉。含玉吃不消,我不顾防备,救急而战。那知他贴来,近在咫尺,刀气剑流在胸前回荡。我乱了阵势,冷不防中一剑,斜插入胸。好在被坚硬的甲盾之物顶住,那东西掉了。

    是晓渝送我的玉鱼,我抽身去拾,不及手。鱼终究要回到水里去。

    唐贼!没想到我还活着。瑾儿不动刀枪,飘在我前面。

    唐俊见了鬼似的调头就跑,一路惊呼:张敏莫要追我。

    瑾儿说:你们快去追。

    我们再见唐俊,便到了日本国。海面上还停泊百艘战船,日本兵正连连上船,有几艘已经起航。

    含玉说:我去对付那些东洋人。便引下搏杀。

    唐俊止步,说:我决定退出江湖退出明教,你不要杀我。

    当年我父亲退出江湖时,你可没留他一条生路。

    我帮过你们,我也发兵抗夷呀。

    那是大势所趋。

    我是真心的,否则我杀你易如反掌。

    你犯了不可饶恕的罪孽。

    那我们比一比,比内力。

    在我们之间由于极强的内力而形成一个硕大的表面流动的空气球。

    我说:只要我挺到一定时候,气球就会爆炸,我们同归于尽。

    只怕你顶不住,你没有强大的内力,你死定了。

    含玉去杀唐俊,但唐俊的防护罩很厚,砍不破。她在我身旁点定,剑指气球,把真气输过去。

    我说:不行, 你的真气是阴性,不能和我的融合。

    她说:这是唯一的选择。

    气球表面有几股不祥的黑色气流游走,越来越不安分,并且暴躁了,最终在球下部汇聚碰撞,向地心射去,不知掘地几千尺.地底就有黑糊糊的油喷射,是石油。石油被球吸引,粘在球上,渗透球,里面翻涌着。

    紫电烈起性子,发出红艳的光。我剑打气球,球着火,剑的威力也发挥到极至。

    球撞击唐俊,他无还手余地,随球栽进大海。接着是巨大的爆炸。

    海啸,地震,出油处扩大,岩浆涌出,火山喷发------

    我和含玉潜进水。

    我们浮出,周围许多尸体燃烧。到处是沉船和浮尸。陆上形成一座新的,巨大的山脉。

    那个大魔头死了?

    死了。

    我们紧紧拥抱。地面上多一道人影,唐俊赫然挺立。他乱发覆面,血肉模糊,太阿也不在了。

    我们后退几步,他没反应。

    含玉说:他神志不清,我们补他一剑。

    不!一个女子闪在他前面。

    皓公主,是你。

    姐姐。

    皓公主说:他改过自新了,他真想退出江湖,念在他及时省悟,守卫海疆的份上,放过他。

    我说:对不起,我不能。他背负无数血债,你别护他,你是他什么人?

    含玉说:唐俊罪行罄竹难书,杀他是天道。姐姐莫要难为我们。

    她贴近唐俊,与他紧握手。她说:我保证他不会伤害你们,我们一起隐居日本,行吗?

    如果他恶性不改卷土重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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