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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2

作者:湘粤男
更新时间:2018-05-05 15:00:00
看。

    那人对着翰香旁边一个人手一挥:“水鸭子,你也下来,等一下,喝口酒先。”

    游到岸边,‘咕嘟咕嘟’又喝了几口烧酒,叫‘水鸭子’的人早已按捺不住了,‘得令’一声往水里直跳,这下,估计有稀奇有古怪看了,下去二个人。

    《爷爷当年做道士的那段灵异经历:香火》 第19节作者: 湘粤男

    大家目不转睛地盯着水面,水面太平静了,一分一秒地过去,人还没下来,焦急的人说开了,肯定是有水怪,大家伙赶紧撤,免得等下把这里也沉了。

    就在大家想要散去的时候,潭面一阵波动,慢慢浮起一个人来,衣衫泛白,俯卧着背对大家,大家心里正纳闷:这不是刚才那二人呀!

    是一具尸体。

    ‘扑哧’几声,二个人从尸体底下钻出水面来了,喷出满嘴的水,众人惊恐不已,七手八脚地把尸体扯到岸上,这死者就头到臀部算是完整,手脚只有一丝皮肉连着,弄了好大一会才摆好,个子也算高,清瘦清瘦,水里浸泡得有层绿茸茸的苔藓了,用水洗了洗,是个年轻俊朗的后生子,头发只有一络一络地粘在脑袋上了,眼皮都在,只不过塌陷下去了,一身衣衫是染料浆漂过的,已经褪色得发白了,手掌里还抓着一磨菇状的东西要成粉末状了,应该是死了很久,可是为何没有让鱼虾类吃掉呢?

    ――那就是‘坐水牢’了。

    翰香走上前,看得奇怪,这人是不是从悬崖上摘传说中的灵芝而摔下来死的呢?

    最先下水的那人说话了,这人抱着一块大石头沉下去的,下面真的有台阶,弄了好久才把手弄开,腰部还系了一条绳子在石头上,存心要死的人咧。

    众人抬起头对这二人投来敬佩的目光,最后一致停留在翰香的脸上,

    翰香满脸疑惑,怎么啦?

    这些人往死者头部看了一下抬起头又盯着翰香,翰香不自然笑了笑:

    “有何不妥?”

    “是不是你伢儿?”有人关切地问。

    “我伢儿在家,还小。”

    “除了你头发胡子比这个人长些之外,你和这个人很像,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有人说。

    “是啊,开始我还吓了一跳,以为他也下水了。”最先下水的那个人指着翰香接过话。

    人越聚越多,在对面河堤上灭钉杀螺的老老少少也往这边走,这月明潭里是有稀奇古怪呀。

    翰香一拍脑门,小时候恩娘给自己讲过爹的事,爹那年外出打渔从此没回来,难道是经过此地出了问题?

    一想,很有道理,如果是真的,我回去怎么给那二伢儿讲故事?从何而讲?真是稀奇古怪,突然出来一个爹------

    都在说得玄乎起劲,此地靠近外河除了响应政府号召积极参与灭钉杀螺之外,没什么新鲜事

    ,这丁点儿事就是大事了。

    翰香不敢怠慢,留下一句话:我去乡政府找个人,麻烦你们先守着。

    他匆匆跑去找谁呢?找老书记,解放后村子太小,与别的几个村合并了,原先的村子现在叫生产队,老书记经常要下乡,如果这个时候不在,也可先摇个电话回村里,通知队上来个人辨认,这样求个心安理得,对死者也算尊重了。

    月明潭距乡政府也就三四里路。

    乡政府礼堂里没人了,刚散会不久,走了。那就摇个电话吧。黑色的把子,那人一听月明潭里死了人,赶紧猛摇“喂、喂喂,帮我接绍川湾。”

    这人比翰香还急,过了一会,对着话筒里一阵猛喊:“你通知刘升平队上的人来月明潭,死人了。”

    ‘啪’地电话挂了,翰香转身又朝月明潭走去------

    队上有个天生说话结巴的人,姓卫,喜欢打听事也喜欢传话,这二十出头了,没讨上媳妇,就是因为平时说话不利索,时间久了,大家都叫他卫巴子。

    卫巴子此时就在村子的小卖部,就在这台摇把子电话机旁边,这人把电话一放,给卫巴子说:“快去通知升平家里,死了人。”

    卫巴子一惊,我前几天还看见他呢,怎么就死了,一路狂奔回队里。

    玉珍已怀上了第三个孩子,卫巴子稳了稳:“婶、婶、婶――”

    “你莫急,有话慢慢讲。”玉珍清楚这人结巴。

    “平、平、平叔、死、死、死了――”终于说完,长吁一气却一脸悲伤。

    “你说什么?”玉珍的心跳到嗓子眼来了。“快说,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卫巴子越急越说不出来,干脆走到一旁独自哭开了。

    天要塌了。

    隔壁一个50多岁的人一听升平道士死了,立马穿上草鞋,赶紧往月明潭跑。

    翰香不明白怎么突然会有自己爹的想法,太阳要落山了,这里好阴冷。

    队上的人一来,啊?这是砣子伯伯!不假思索。

    翰香问:“明哥,哪个砣子伯伯?”

    明哥说:“哎呀,你老子呀,你爹,我那时才10多岁,化成灰我也认得。”

    又说:“几十年了,你怎么找到了?你真行呀你,孝感动天啊。”

    这些人一听,开始以为是他儿子现在成了他老子,这月明潭真是稀奇古怪。

    翰香满脑子犯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无缘无故出来一爹,都快44年了。

    既然明哥坚持是爹,那就想办法抬回去,身上的钱不够,买了些香烛纸钱,先请几个劳力,在街上赊了一口水泥棺材,由于血吸虫发作,每年涨水时,外河的钉螺涌进来,这些年这地方经常死人,棺材铺的生意也是红火,听说是一道士,笑嘻嘻地‘没关系没关系’。

    8个人抬着棺材起程,翰香一路挥洒纸钱,一路念着经,心里翻江倒海不是滋味,念的什么自己都不清楚。

    玉珍哭成了泪人,燕清和茂清二个头上顶着长长的白布,也是不停地哭:“爹、爹、爹呀――”

    天黑了,队里都在路口等着,前二天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现在就睡在冰冷的棺材里了,世事无常呀。

    玉珍和二伢儿扑了过来,听得一队人跟着流泪。翰香从后面往前一闪:“回去,回去。”

    这个太突然了,玉珍瘫软到了翰香的怀里,又笑又哭:“你没死呀?你没死呀!”

    “是爹,是你们爷爷。”翰香大声说。心里暗骂,这送死讯的人怎么这么胡来。

    晚上,在昏暗的煤油灯下,守着这口沉重的水泥棺材,没有‘开路经’也没有上表,不知爹的生辰八字。只是泪水涟涟想起了无尽的心事,自己一出生就不知爹的样子身在何方,今天突然见面了,却是永远阴阳相隔,世间或许真的有神灵护佑,要不是爹,我早就是一只猪了,还是一只死猪。

    爹的爱就像对面的那座山,就让他和恩娘葬在一起吧,虽然相隔了44年。

    队里的人无不称奇,都说翰香道法了得,只有翰香知道,世上了得的不是道法,是永恒不灭的爱,这种爱足以摧毁一切所谓的鬼神。

    只是,这种爱在翰香的手里一算,在不久的将来会有异数。

    异数很快在人间。

    ````1958年冬,毛主席七律《送瘟神》发表,此章套用‘绿水青山枉自多’,血吸虫如今又在洞庭湖死灰复燃了,历史的脚步不断向前,有请曾经历过‘跃进、大寨、食堂、下放、知青、文革’的筒子们就坐``````

    《爷爷当年做道士的那段灵异经历:香火》 第20节作者: 湘粤男

    今儿个一早就给各位请安来了,昨天没更新实在是兴奋啊,一来,越来越多的网友关注了,自己却感觉手指不能像以前那般灵动地键盘上飞舞了,二来接到吾兄来电,打断了我的思路。

    吾兄由于‘海啸’影响提前回家过年去了,为何突然来电?各位且听我慢慢道来:

    本文中的燕清也是俺的伯父后来离奇成了一名‘臭老九’,一生桃李遍天下,由于肺部原因,提前退休赋闲在村子老家,于去年9月8日逝世于常德市第一人民医院,火化后土葬。

    家里亲人及亲戚朋友都在哀悼之中,第二天来的客人都要随礼,家乡话叫‘上人情’。

    俺的伯母及她的女儿和儿子每人身上都拿了一部分礼金,到后半夜,都陆续睡去,房子绝对紧实,只有东墙上有一个通风口的小窗户没关。

    第二天一大早,伯母说身上万把块钱不见了,老伴刚走,又逢这一打击,脸上流泪,心里却在偷偷地流血,一屋子全是亲朋好友,会是谁呢?

    一个多月后,文中的玉珍即我奶奶也走了,二个灵位和二个遗像全部摆在伯母家了,抑郁愤懑加之悲伤,一度神情恍惚,今年在常德医院都住了几次院,她就一儿一女,女儿早年已在常德市定居,儿子结婚不久在花都和东莞二地工作,家里只剩下她一人,城市的生活又不习惯。

    在农村老家时刻要提防那些偷盗之人,这万把块钱对农村生活的人来说也是天文数字了,何况都是随礼,将来也还要还给人家的,儿女二个倒是认为算了,没必要时常挂起-------

    昨天晚上,吾兄来电,这个胆敢在灵堂之下猖狂偷钱的人终于抓住了,派出所的同志一听这个嫌疑犯曾在去年偷了燕清老师的钱,一个电话打到镇政府我那做乡干部的表哥那里,表哥一阵电话打给我哥,让我哥明天(即今天)陪伯母来派出所对口供,嫌疑犯承认至少偷了7千元。

    那么,这个家伙又是怎么抓住的呢?奇闻,真是奇闻。且听我现在道来:

    抓住此偷窃嫌疑犯的人是俺伯父燕清老师当年的一名学生,离我们村有20多里路,今年据说40多岁了,他在当晚做了个梦,梦见燕清老师让他背诵那拗口的文言文,他背不出来,燕清老师说‘你读给我听听’,他读也读不出来,燕清老师生气了,说‘罪你去劳动’,这个学生一听乐了,劳动总比读这烂文好,马上跑回家急着拿工具,一急,就醒了。

    一醒了,就听到不寻常的‘悉悉索索’的声音,不对,不是老鼠,是进了贼,悄悄摸黑起了床,自家的屋子闭上眼都能随便地走动,拿起一根扁担,逮了个正着,一家人扭着连夜往派出所送。

    一听说这家伙交待去年偷了燕清老师堂客的钱,这个当年的学生哭了。。。。。

    这就是昨晚的事情,我急着把这好消息Q给我在花都的堂弟,让他见到后打个电话回去安慰一下自己的妈妈,同时不要怕。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日期:2008-12-20

    15:43:00

    第十章红与黑

    爹的突然出现和埋葬让翰香一度无法平静,秋去冬来,此年又添一男丁,取名万清。冬日的太阳底下,翰香想起那些飘渺虚幻的梦境,用米汤糊在白色粗布上晾干,之后调以朱砂、砚墨、金粉、丹青等等在白色的布上作画,天界是佛光万丈的佛祖、观音菩萨以及各路腾云驾雾的神仙;人间辛劳的生灵;十八层地狱的惨象:上刀山的下火海的炸油锅的用锯拦腰切割的尖刀剐心的在血池里坐牢的------在奈何桥下张开血盆大口的各类凶猛动物等待掉下人来的-----

    总共三大张,加以公鸡之血画成,近看恐怖诡异,远观心有余悸

    ,扑朔迷离似真似幻,天界人间地狱就在身边,站在任何一个角度十个阎罗王的眼睛无时无刻不在盯着你,用桃木削成十个笏形,在上面再画出各类符号精美绝伦,安奉在画像下面十个米碗之中,依次又是各路神灵和祖先牌位,悬挂之时香烛不熄,自是庄严一派。

    这个就是道士们说的三道经幡,不过,农村人都称之为‘宫灯’,进了道场,必先挂之。

    前后花了差不多三个月,到了1957年秋天,这宫灯开始封存,只因翰香从《奴隶书》上隐隐看到了什么,《奴隶书》是刘伯温当年妙算死后500年流年运程的手抄本,有图有诗,流传于民间,只是弄得明白的人少之又少,加之原本已不存在,手抄本也有错字,不但理解起来费劲,连读起来也是不明所以,实际上,在翰香看来刘伯温暗地多预言了100年,此时就身在这最后的100年之末。

    有一条是喻当下:跃进要起,大锅饭里。配图:很多人勒紧裤腰带眼眶深陷地劳作,身后是一无烟无火的冷灶冷锅。掐指一算,很快要来了,是饥荒吧?要是这样,猫都要饿死,哪有法事可做?

    天意不可违,要来的终究是要来,很多年前就已遵从了顺天行道。

    冬天来得早,才12月就有雪花漫天飞舞了,老书记一身雪花找到翰香:“升平,你能不能去我女儿家立坛水?”

    “哦,有喜了是吧?可喜可喜!”

    “嗯,几个月了,家里有点不平常,她那婆婆是生产死的,我女婿请过一个人,那人说只能把水立一院墙高,听说你能立一屋檐高,这不,今天想请你亲自去一趟。”老书记有点屈尊不好意思了,掏出一红纸包着的红包塞过来。

    “免了免了,这添丁发人都是好事,有些东西信者有,不信者无,都是乱来的。”说完起身去提香篮。

    二个人朝风雪里走去。

    老书记的女叫翠儿就嫁在邻村,一个小时就到了,进屋搬来一腌酸菜的坛子,放了三碗水,然后盖好盖子,取出一红色纸,用墨笔画了一把利剑,再在剑上乱七八糟地画了一符,像封条一样贴在坛子上,又再拿出一小红纸,取来七粒米七片干茶叶和三节指甲长的桃木枝,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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