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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0

作者:我只求心不求佛
更新时间:2018-05-05 18:00:00
安有乐土 ?活在哪里差别不多。

    陆嘉声平常宽容豁达,而朋友聚会拖拉机的时候他会对输赢斤斤计较得似个八婆;他会把真丝衬衣跟牛仔裤一起放进洗衣机,经常只洗碗不洗锅;他会恐吓那些抱着腿讨钱的小孩“再不走开,抓你回家炖来吃!”;他不会游泳所以我永远没机会问那个愚蠢的经典问题。

    也不过是一个一米七六高的单眼皮大鼻子大耳朵男人。芸芸众生中,我们都普通得像两个沙滩上的小贝壳。来深圳头几年,交往了两个不咸不淡的男朋友,还没有进一步发展就发现无趣及早抽身。

    遇上老陆,如同张爱玲说:于千万人中遇到你所遇到的人,于千万年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好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唯有轻轻地问一句:噢,你也在这里。

    吃完午饭,老陆问我是不是去睡觉,他要下去剪头发。

    睡觉?不!彻夜未眠都还精神得很,再熬两天我也撑得住。熬不住总要睡觉啊,管他呢,少做一次梦也好。

    抓起他的鬓角研究一番,不算太长。“我帮你修一下吧?”作势准备去拿剪刀。

    “饶了我吧,你剪个线头都会把衣服剪个洞,我可不想被你剪得满头窟窿。”

    “我跟你一起去洗头。”

    走到那家四川美容美发店不过一百多米,老陆热得满脸是汗,快到店门口他惊讶地说:“你的手今天居然一点汗都没出?”“是吗?”抽回被他握住的右手,这就叫心凉自然凉?

    他先剪,我洗泰式。躺下来浑身放松,小妹的双手在满头泡沫中揉搓,倦意再也压制不住。

    迷迷糊糊中,耳边一个沙哑的女声问我:“真真姐,头还痒不痒?”

    “你说什么?”瞪大眼睛从洗头床上撑起来,身穿露脐小背心的小妹两手泡沫有点不知所措地回答:“我问你要不要先冲水再按摩?”

    哦,躺下来让她冲水。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叫真真?”还抱着希望,希望她是从老板娘那里得知我的名字,毕竟我们是熟客了。

    “没有啊,我才来一个多礼拜,小姐,怎么称呼你?”

    “我姓汪。”

    我觉得自己像块铅,从洗头床上一沉到地,沉到冰冷幽暗的地底。绝不会是神经过敏胡乱猜疑,不是这次回贵阳,我都记不起来还有这么一个女孩。

    我没有得罪过你,对陈妈很关心对小虎也很尊重,你究竟是人还是鬼?为什么缠着我不放?难道是为煤气中毒的母子来讨债?不是,他们要来早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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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28

    (更新时间:2006-1-14 10:49:00  本章字数:1281)

    决心学习圣雄甘地的姿态,采取不抵抗态度乖乖熄灯睡觉。

    陆嘉声从我颈下抽出他的手,翻个身背对着我。黑暗中默默念叨:我很困很困,困得不会做梦,没有梦没有梦……

    这是深圳哪一个城中村里的“握手楼”? 墙外满布乱七八糟的管线,一双穿夹趾拖鞋的大脚走在前面,生硬的鞋底在生硬的水泥地上噼啪噼啪地踩着。

    拖鞋停下来,一双手伸过来拉我:“走快点啊,又说从来没带你去过大梅沙,昨天赢得爽才带你去玩,又他妈走那么慢。”被他拉过去的手臂上有四五片瘀痕,青青紫紫,像盛开的太阳花。

    公交站台上一个人都没有,肥大的马路上一辆车都没有。

    垂着头跟在拖鞋背后,听见公交车在报站名“下一站,人民桥”。车上的人都垂着头,他拉着我挤进一个窗边的空位,要我坐在他腿上。

    公交车慢慢摇啊摇,他搂住我的腰,头顶的冷气嘶嘶响,玻璃阻隔不了阳光的猛辣,照在我的脸上,照在我环抱着他脖子的开满太阳花的手臂上……

    摸着那只手,心里好快活。却听陆嘉声轻哼“真,你还没睡?”,他的手搭在我肚子上轻轻拍了拍。原来梦里梦外,我们都想找个男人依靠。

    因为被拥抱的感觉太过美妙,吃些苦受些罪,也在所不惜吗?

    香香,你这个傻丫头。

    确定入梦的是香香以后,第一次梦到她。以往的恐惧不见了,已经隐约从梦境中分析到她到深圳后的经历,说不出的痛惜。为什么不离开他?那样的坏男人是我们不顾一切也要摆脱的。

    闭上眼,我在梦中对她说话。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摆脱呢?”我的嘴角上扬着拧出两个深邃的酒窝对我说。

    “今天干吗?”发现很多个周末醒来,总是被这个问题困扰。时间一旦空出来,却又害怕空闲让自己荒芜,急切切地要去抓一把无聊的事情来打发掉它。

    把五个脚趾头张开,去挠陆嘉声的腿毛。他第一次见识到脚趾头原来可以一个个张得那么开的时候叹为观止,我才知道原来很多人的脚趾头竟然不能像手指头那样张开,呵呵。

    他用他的40码大脚压住我的36码小脚,双手抱在脑后,瞪着天花板好像在回忆什么。过一会,他兴奋地说:“真真,我终于能记住昨天晚上的梦了!”

    “切,有什么好稀奇,我每天做的梦都记得住。”

    “哼。这种感觉很奇怪啊,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想。”

    踢他几下:“不会是做的春梦吧?哈哈……”

    “我梦到我在一家夜总会喝酒,坐在吧台,以前没跟你拍拖的时候偶尔会那样喝酒。有个女孩子陪我玩十五二十,好奇怪,居然记得她穿一件粉红色的裙子。她连着输掉几次,然后就开始哭……我不知道该不该安慰安慰她,你忽然就出现了,坐在她旁边,抱着她跟她一起哭。”

    “然后呢?”好你个香香,竟然有本事同时进入两个人的梦里。

    “然后她把你推开,我和你一起走掉。”老陆懊恼地伸个懒腰:“好不容易做次梦,也不梦点限制级的情节,就这样完啦,唉,没天理啊!”

    “等我十分钟”我跳下床,找出一张白纸和原子笔。

    在师大读书时,有个艺术系的酷男以教我画画为名想泡我,泡是没给他泡上,不过却学到一手好素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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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29

    (更新时间:2006-1-14 10:50:00  本章字数:1568)

    29、

    披散长发、哀怨眼神却面带微笑。

    我把“香香”递到陆嘉声面前:“是她吗?你梦到的那个女孩是不是她?”

    他开始还以为我又想搞什么怪是不是画个肥猪头给他,笑着把纸接过去,低低地咒骂一声,手指着香香腮边的酒窝:“我记得我记得,那个女孩也有这样的酒窝,除了眼睛没这么大,简直是一抹一样。”

    他把画像摊在大腿上,食指在空中触摸着她的头发:“这是怎么回事?噢,我好像糊涂了。”

    “记得在贵阳,我带你去的那户人家吗?我外婆的老街坊,我不知道去看过他们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嗯,我画的这个,是他们的外孙女,小名叫做香香。”

    “香香?那样的人家怎么想到这么美的名字?”老陆仔仔细细地盯着画像:“不光是做梦,我一定在哪里见过她的。”

    “她曾经在夜总会做过吧台陪酒小姐,说不定真陪你喝过酒呢。”回忆梦中那身桃红的长裙,那张镜中苍白无奈的脸。

    他更是一幅迷糊表情:“你怎么知道?今天是第一次听你提到‘香香’这个名字。”

    重新爬上床,拍拍枕头放平身体。决心把那些个诡异的梦境全部说给他听。

    一个多小时后,我俩还躺在床上,谁都不说话。我画出了他梦中的女孩,已足以让这个无神论者的观念颠覆。

    “她的全名是什么?”肚子饿得不行,终于决定起床去吃桂林米粉。一边穿衣服,他一边冒出一句。

    “没人知道她爸爸是谁,应该是跟陈妈他们姓吧,陈香或是陈香香?”

    “陈香?沉香?”

    沉香是种很珍贵的香料树木,只要小小一片就能沉入水底因而得名。而宝莲灯里面,沉香劈山救母感天动地。

    为何我们的陈香,如此卑微渺小?连她的真实姓名都没几个人知晓?

    我们牵着手出门。

    从香香那里,我们知道自己其实活得多么幸福多么富足,若再不懂得珍惜,生命里就没有什么可以值得留恋的了。

    似乎全深圳的桂林米粉店都是福建人开的,最近两年又出现很多福建“沙县小吃”。跟很多小区一楼潮州人开的士多店一样,夫妻兄弟姐妹搭档,四五岁的小孩就会提着袋子送外卖。

    缅怀着贵阳牛肉粉,一碗牛腩叉烧双拼只吃掉一半。陆嘉声埋头吃他的排骨面加卤蛋,这个同志不说话的时候,不是在思考……就是在发愣。

    把嘴一抹,催他快吃:“趁我还在失业,有时间做饭,还想不想我做好菜给你吃?”

    他把汤汤水水的筷子一竖:“好好好,马上吃完陪你去买菜。”

    边走边回忆小时候过年妈妈做的菜谱,那些流着口水守在一旁等待出锅的佳肴,终于把香香暂时抛开了……

    先把糯米用水泡上,吩咐陆嘉声把菜摘好洗好才准去看电视。自己趁机把刚买来的朱德庸漫画《关于上班这件事》翻翻看,再歇息几天,还是要去找工作了――“薪水光是用岁月去换是不够的,有时还必须用灵魂去换。”

    “搞定收工!”老陆这个只会煮速冻饺子和炒蒜蓉麦菜的苯人,想象不出买的那堆菜能做出什么来。

    阳光透过玻璃窗在墙壁上像烟雾一样波动。各自捧一本书靠在沙发的两端,轻轻地翻书,偶尔用脚挠一下对方。

    我们能就这样,相伴到老吗?

    把朱德庸搁置一旁,5点了,糯米泡得差不多,开始准备肉馅。

    超市的肉馅太肥,也不够细。买了半斤精瘦肉回来自己剁。再加进去皮的马蹄、生姜,一起剁得烂烂的,放一点芡粉、盐拌匀。肉馅搓成一个一个小圆球,裹上泡软的糯米装盘,再放进锅里大火蒸半个小时。从罗肾肠抄袭来的洋芋烩饭,经我改良简便为洋芋切丁、香肠切片,淋半勺花生油撒一把盐,跟米一起下电饭煲。

    从贵阳带来的糍粑辣椒炒宫爆鸡丁,煮了一个素南瓜,明天中午我有剩菜吃了。

    老陆夹起一个糯米圆子:“这是什么做法?”

    “老土,这叫珍珠圆子!”这种费时的菜,连我妈从前一年都只做一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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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30

    (更新时间:2006-2-7 10:35:00  本章字数:1179)

    终于不可回避地要去睡觉,要去面对梦中的香香。

    “今天,你想告诉我什么?”听着陆嘉声均匀的呼吸,恐惧又从四面八方涌来。

    第一刀,扎在他的肩膀上。

    淡黄色的封口胶,只给他留出眼睛和鼻孔。他无声地惨叫,紧紧抓着床单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惨白。

    没有用,他的全身都被封口胶死死缠住。我用刀尖在他胸口划下一个“香”字。

    他不让我离开,宁可打死我都不让我离开。那么,我也不会让他离开,死都不让他离开。

    地上还有一团白花花的肉,好水灵的湖南妹子。我已经残了,而她,昏迷在地也娇嫩诱人。

    单腿跪地抓住她的长发往后用力拉,她的喉咙自然凸出。从前院子里大人都是这样杀鸡的,刀用力拉过,热血喷出来。

    血飞溅几滴到他的嘴角,他拼命想躲闪,被封口胶缠得死死的身体却动弹不得。只有瞪大眼睛,和我一起看着她在地上抽搐,然后一动不动。

    “啊!”惨叫着醒来,老陆沉稳地呼吸仍在耳畔。

    不会的,就算你爱上别人,我也只会送给你们祝福,我才不要强留心不在的男人在身边。

    披起睡袍无声地走到客厅,香香,你怎会如此刚烈?非要弄个鱼死网破,害人还不终害己?

    电视机啪地一声亮了,蓝屏无声地静止片刻后,我看到我,不,是香香,在电视里嫣然一笑。

    快乐地哼着歌,很早以前在夜总会学会的歌:“也许,全世界我都可以忘记,只是不愿意失去你的消息……”

    捏一捏温热的躯体,选择大腿内侧下刀,割下一斤左右的肉,呼呼地犹在冒着热气。

    好臭! 他撒尿了,在他不久前射出一堆粘糊糊精液的床单上。

    在她身上擦掉手上的血,拉过毛巾被给他盖好。

    一个小时前,我就坐在地板上,抚着一身青紫,将牙龈出血咽下,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床上翻腾。

    25分钟前,隔壁阿丽200块卖给我的迷魂散兑在啤酒里,已经让他们睡得死猪一样。

    “她的肉真的比我的香吗?你闻一闻嘛。”把肉放在他鼻孔前,他紧闭着眼不敢呼吸。

    “饿了吧?马上做宵夜给你吃。”

    拖鞋在地上踩出一串红色的脚印,继续哼着那些想不起歌词的歌,将肉在菜板上细心地切成大指甲盖大小的方丁。呀,没有芡粉,没所谓,找到一个发芽的土豆,切碎泡在水中。

    发芽的土豆有毒。那有什么关系,横竖都是要死人的。

    将水倒倒掉,碗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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