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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

作者:梨花烟雨
更新时间:2018-05-05 21:00:00
秦淮的妓业相媲美,如今到了这里,何不去探访几个美人,好好快活快活呢。

    所谓心动不如行动,南宫乘风又向来都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当下便立刻带了几十张面额大的银票,又吩咐月牙儿背了些现银和金叶子,大摇大摆的出了客栈,他因为生活奢侈爱摆排场,所以出门总是带许多金银票子,反正他的武功很高,沿途又随时可以调动官府兵丁,所以也不惧那些宵小打劫之辈。

    众仆人见主人意气风发的出门,脸上一扫前几日的颓色,不由得都放下心来,再不似前几日拘谨,嘻嘻哈哈的呼朋引伴,也自去快活了。只有月牙儿,因为嫩草也不在了,所以他再度荣升为贴身小厮,随著南宫乘风来到妓院之中,暗叹自己命苦之余,也存了别样心思,只等南宫乘风找到了满意的男女春风一度之刻,他自己也去寻番快活。

    两人到了平城最负盛名的销魂院,这销魂院乃是天下闻名的一个所在,销魂院的老鸨曾经夸口说:院里的姑娘小官,俱是绝色,无论什麽样挑剔的客人来此,皆可销魂。就算那出了名的冷酷男子──杀手谷主向天涯到了此地,也保管他骨软筋酥,从此後醉卧美人膝笑谈天下事。当然,向天涯不会因为这句话而真就跑到销魂院来和老鸨赌这一口气,也因此这个海口到底是吹牛还是事实,就谁也不知道了。

    不过月牙儿此刻却认定这老鸨肯定是在吹牛,倒不是因为他不满意这销魂院里的姑娘,事实上,从他一进来那刻起,眼睛便是直的,东看一个姑娘,极美,西看一个姑娘,极美,北看一个姑娘,还是极美,南看一个姑娘……哦,那里没有姑娘,只有两扇大门。

    反正,言而总之总而言之吧,这销魂院里的男女,触目没有一个不是极美的,就连那穿梭往来端茶倒水的丫头们,都是上乘的美色,更不用提那些端著架子只在房里等候王公贵族子弟的花魁们了,因此月牙儿一开始,是绝对没有认为老鸨吹牛的。

    但是等到看见了南宫乘风的脸色和眼神,他便知道自己言之过早了,那哪是看姑娘的眼神啊,看马的眼神都要比这个热烈多了。月牙儿十分的纳闷,心说爷怎麽转了性子,被柳下惠附体了不成,不然早就先在这脂粉从中滚上一圈,再哈哈笑著上楼,却点捡那些花魁了不是吗?

    南宫乘风从一进妓院大门,便被这浓郁的香粉气味给熏了个半死,气得他心里将没有品味的老鸨给骂了个狗血喷头。苍天可鉴,事实上这销魂院里的脂粉味并不浓厚,老鸨舍得下本钱,姑娘丫鬟们擦得胭脂都是高档货,以至於整个接客大厅里都流动著恰到好处的熏人欲醉的香气。坏就坏在南宫乘风非拿这股脂粉气和嫩草身上的气味相比较,想嫩草一介马妖,不如狐精多味也不如蛇精妖媚,他身上除了点青草香气之外就没了别的,南宫乘风非拿他当作标准,这院里的香气还能入得了他的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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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鸨的眼睛都是毒的,一件南宫乘风贵气逼人,立刻花蝴蝶般脚不沾地的迎了上来,开口一句“公子……”还未等拖完长韵,南宫乘风就皱了眉头,直接砸了张一千两的银票过去,皱眉道:“收声,我要天字号房,把你这里最红的花魁美人都给我叫去。”

    “哎呀公子,我们这里又不是客栈,哪有天字号房,哎呀公子……”不等老鸨说完,南宫乘风已经自顾自的上了楼,老鸨见这公子够傲,更加不敢怠慢,忙叫了一个名为秋香的丫头,引他们去了芙蓉小筑,然後亲自去督促那些正在房中梳妆的花魁,嘱咐她们一定要好好的栓住这头肥羊的心。那一千两银票一拿出来,无论多清高的花魁,也都有些变了脸色,当即化妆的动作都快了许多。

    月牙儿站在南宫乘风身後,眼巴巴的看著他,心想爷啊,你快点儿选,等你选完了,我也该去快活了。正想著,忽听门外一个动听的声音道:“是哪位客人出手如此大方,且听闻容貌无双贵气逼人,让兰轩也来见识一番。”随著话音,一个曼妙的美人施施然走了进来。

    这美人是如何美也不必提了,只看月牙儿嘴边的哈喇子就可以知道一二。南宫乘风却不为所动,仍是低头饮茶,只懒懒抬起看了一眼。只一眼,他就又厌烦的低下头去,冷冷道:“换一个。”

    妈的,初看之下倒也能入眼,偏偏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像嫩草的,这样的人也有胆子做花魁?他在心里腹诽,茶杯里映出嫩草的盈盈笑脸,正睁著无辜的大眼睛看他,看的他心神不由得便是一荡。

    正觉入神时,忽觉月牙儿捅了捅自己,在耳边低声道:“爷,第二个来了。”他抬起眼细细看了两遍:奶奶的,一双眼睛倒勉强有点嫩草的形状,可那眼神怎麽看起来这麽可怕,哪里有嫩草的清澈无邪,所谓美人,当冰清玉洁,一看这个就知道一身铜臭,也敢叫美人。他冷冷的又吐出一句话:“不好,换一个。”

    於是花魁们换了一个又一个,只把月牙儿给急得,这爷今日的眼光怎麽这般挑剔,若在平日,看见第一个时就该去滚床单了,害得他也只能干耗在这里,呜呜呜,看著满眼的美人却吃不到,这是多麽折磨人的事情啊。

    月牙儿急,老鸨比他还急,眼瞅著这几个最得意的花魁都被赶了出来,老鸨的脸色是越来越铁青,销魂院从成立以来,还没遇到过这种事情呢。这客人莫非是来砸场子的?也不对,以前倒也有来砸场子的客人,最後还不是让场子把他们给砸了吗?偏偏这小爷怎麽看起来却是不为所动,真真是急死人了。

    “公子,这可是本院最後一位花魁了,你若再不满意,本院也实在无能供不起你这尊大菩萨,就只能让你另寻他处快活了。”老鸨狠狠心,打出自己最得意的一张牌,他对这张牌很有信心,这千与可是在江南天下名妓大赛上冠群芳一举夺魁的,即便是当今皇上亲临,也未必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只不过,老鸨彻底的失望了,南宫乘风仔仔细细审视了千与三遍,最後恼怒的一掷茶杯,恨恨道:“半点姿色也无,也敢称花魁,出去,都出去,本公子今晚不要人伺候了,你们都出去。”

    千与是向来心高气傲的,肯移步过来已是屈尊,此时哪堪受这等侮辱,因此高昂著头,看向月牙儿冷冷道:“贵仆可不应该领著你们主人到这里来,依小女子看,他最适合去的地方是深山老林,那里或会有成了精的狐狸,乃是天下至美至媚之物,也许只有狐狸精才能令他满意吧。”说完,娜娜的去了,行动间仍是风度高雅姿态动人。

    月牙儿皱起眉头思索了半晌,方喃喃自语道:“恩?妖精吗?妖精我倒是见过的,虽然没见过狐狸精,但马妖也是妖精吧,嫩草可不像她说的那般,美是美极了,只不过他憨厚老实,哪里有一点媚惑的样子啊,不对不对,这话实在不对。”

    他只是自言自语,却不妨“咚”的一声响起,不由得吓了一跳,定睛看去,原来是南宫乘风手中的酒杯落在地上,只见他盯著那只酒杯,然後又伸出手,极缓慢的捡起来,慢慢擦拭著,嘴里喃喃自语,只是听不清楚,再仔细听去,原来翻来覆去却都是“嫩草”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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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牙儿唬得忙跳开了一步,拿眼瞪著自家主子,低声道:“不,不是吧爷?你……你还惦记著嫩草?他……他可是妖精。”说到这里,思及嫩草随和勤劳的性格,眼圈儿不由得又有些发红,叹气道:“唉,真可惜他是妖精,自古人妖不两立,不然的话,说起来他是个好人的。”

    “他何止是个好人,他还是一只好妖精。”南宫乘风喃喃的道:“如果他想害我,早就害了,早在他骑在我身上的时候就害了,没错,嫩草是没有害我之心的,是我以小人之心度他之腹,现在他一定很伤心,他一定怨恨死我了,唉……”

    “咳咳……”月牙儿险些让自己的口水呛死,刚惊叫了一个“爷”字,蓦然想起眼前的爷可是个再骄傲不过的主儿,如果让他知道无意中将最丢脸的事情泄露给自己知道,说不准会把自己给杀了灭口。月牙儿想到这里,决定三缄其口,保命为要。

    “月牙儿,你出去吧,让我自己在这里静一会儿。”南宫乘风失神的摸著那个酒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他还记得这茅台就是自己和嫩草一起喝的那一种,当时嫩草说辣,但不一会儿就喜欢上了,自己也本想等对方醉酒後好施展诡计,谁知最後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被小马妖骑在身上好一顿折磨。想到这里,唇边不由露出微笑。

    再说月牙儿,这家夥一离了他的主子,便立刻把刚才由嫩草勾起的那一点点忧伤情绪给抛了个无影无踪,撒著欢儿的向著楼下跑过去,他要去找老鸨,即便不能像爷那样散尽千金,来找一个花魁温存一夜,但也肯定能找一个姿色上乘的女子。

    月牙儿的年纪其实不大,不过在男女情事方面的经验,却也不是空白,南宫乘风喜好风月,他也经常陪著主子涉足这些地方,只要口袋里有了闲钱,爷去那些精致绣房里风流快活的时候,他也必定会溜到那些小丫头的房里,偷偷塞上二十几个铜钱,换来春风一度,久而久之,这事儿已干的熟了,他长的俊俏,那些春心萌动的小姑娘哪个不喜欢,何况还能赚到体己钱。

    正往下跑著,忽然一阵熟悉的清香从经过的房间里随风传送过来,他在门前停了脚步,悄悄向里面一张望,只见屋子十分的精致,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儿端坐桌前,正在抚琴,那高雅姿态和无双容貌,让月牙儿一下子就呆在了那里。

    眼珠儿转了转,月牙儿忽然想到爷进来这里的时候是砸下了一千两银子的,这花魁就算要价再高,一百两银子也足够了,於是计上心来,忙跑到老鸨处,自信满满道:“妈妈,我们爷说了,他今夜没有心情,但那一千两银子只用来租一夜的房子和买一桌酒菜,也太不合算,所以他让我去挑一个自己喜欢的姑娘……”不等说完,他就看到老鸨笑得一朵花似的脸。

    原来老鸨正担心南宫乘风没有选到满意的姑娘,到时候会把那一千两银子收回去,却不妨月牙儿竟然会这样说,如此一来,只要给他个姑娘,那银子便保住了,於是连忙向月牙儿推荐那些红牌花魁,却见月牙儿摆了摆手,少年老成道:“不要,那些人我都不要,我就要最後一个进来的千与姑娘,一千两银子,我想足够了吧?”

    他说完,见老鸨愣在当场,以为她被吓住了,於是嘿嘿一笑,飞跑著上楼,直到人影儿都不见了,那老鸨才想起来什麽似的连忙道:“哎哟,你可不能进去啊,刚刚千与姑娘已经接了个贵客,那可是王爷啊,哎哟我的妈耶……”一边说一边扭著肥胖的身子追了过去。

    月牙儿兴奋的跑上楼去,一把推开千与房间的大门,进去大声嚷道:“千与姑娘,我们爷虽然没看上你,但是我可是对姑娘一见锺情,适才我们爷说了要成全我与姑娘,那一千两银子就做为度夜之资……”他不等说完,就愣在了那里,原来在千与的对面,还坐著一个贵气逼人的少年公子,此时正饶有兴趣的打量著自己。

    妈呀,今天一定是我的黑煞日。月牙儿打了个哆嗦,常年跟在南宫乘风的身边,他早就养成了一双毒眼,只看这少年公子的气度,便知他定非寻常人物,及至再看到对方腰上以五色丝绦系著的翡翠玉佩,不由得更是头大如斗,因为这玉佩,自家主子身上也带著一块,那是本国王爷的特殊标志,所有的王爷身上,都会有这麽块玉佩,不过有的人戴的隐蔽,有的人戴的张扬罢了。

    “对……对不起,打……打扰姑娘了……姑娘和……和小王爷请继续……”月牙儿面色苍白,如蚊子般的说了这一句话,便要抱头而逃,然而已经晚了,只见那少年公子的身形一晃,已经站在他面前,笑吟吟问道:“咦,你知道我是小王爷?你是怎麽知道的?”

    月牙儿吓得舌头都打结了,因为他刚刚忽然想起了这位小王爷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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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皇族中,有一个外号“杀手”的小王爷,据闻他性格残忍,武功高强,一旦有人得罪他,就会被他杀掉,当然,是暗中杀的,且手法高明,不会留下一丝线索。皇上曾想治他的罪,却苦无证据,最後为了让因为得罪他而被杀的人减少一些,皇上只好特别勒令他把玉佩佩在腰间,这样天下人都知道了他的身份,也就没有人敢得罪他了。

    听说,目前为止唯一一个得罪了这臭名昭著小王爷而逃过了被杀命运的人,就是京城相府里的公子康远,似乎有一个连杀手小王爷也不愿意得罪的皇族大人物出面保他,这才保下了他一命。

    月牙儿想到这里,腿就发软,康远是相府的公子,无论是皇上还是哪个王爷,自然肯保他,自己可只是一个奴才,而自家那位主子似乎还陷在伤心之中,月牙儿不认为他会为了自己这个奴才说情,但他目前唯一可以拿来做救命稻草的,除了和主子的那点主仆感情外,也的确没有别的东西了。

    杀手小王爷见到月牙儿的脸色,不由得一笑道:“本王明白了,你已经知道了本王的身份是吗?也对,将这玉佩用红黑金银青五色丝线佩在腰间的,除了我再没别人……”他忽然上前一步,捏住月牙儿的下颌:“小美人儿,说吧,你是想被本王杀死呢?还是想陪本王在床上一夜风流来抵罪。”

    “噗”的一声,月牙儿听见了自己内心吐血的声音,这……这杀手王爷竟然会开门见山的提出这样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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