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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

作者:丹菁
更新时间:2018-05-06 00:00:00
玉琳琅止不住地发疼喘吟,他更是狂吻着她柔软的唇瓣,含住她的喘息,擒住她逃避又羞涩的舌。

    玉琳琅止不住地娇吟着,雪白的身子上印上点点红霞,令人心怜地蹙紧柳眉,泪水早已经沾湿了眼睫。

    “小玉子……”

    朱胤征低喃着,将粗厚的气息拂在她的脸上,见到她泪湿的醉眸,心疼地吻干她的泪水。

    “胤征……”玉琳琅紧紧地攀住他的肩头,将姣美的双腿攀上他的腰,让他的进入能够更接近她的灵魂。

    是幻梦也好,是真实也罢,过了今夜,她便不再做梦,她便不再让自己有所希冀。

    所以这个夜就让她轻狂吧!

    朱胤征一感觉到她的顺从,感动地将她揽人怀里,将勃起更加剧烈地推送至她的体内,深及她的灵魂……与他相系……

    “这辈子,不准离开本王的身边,本王不会亏待你的。”朱胤征一身赤裸,环抱着一身汗湿的玉琳琅。

    巫山云雨这回事儿,他可并不是第一次接触,但这却是他截至目前最为满足的一次结合。

    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像她这般满足他的身子,更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像她这般可人,不经意却又误打误撞地窜入他的心头,占据他的心神,令他又怜又爱,又是心疼不已。

    玉琳琅感受到他的大手在她的背上来回抚弄着;面对他迟来的柔情,她只感到心折的痛楚。

    过了今夜,她便不能再像这般放肆地待在他的身旁,她必须强迫自己远离他,尽管是多么地痛彻心扉,她也义无反顾。

    “小玉子,你可听到本王的话?”见玉琳琅没回他的话,他不禁再问一次,却见她蓦地起身,自顾自的穿上衣裳。

    “你在做什么?本王可是允准你在这儿过夜的,你何必穿上衣裳?”朱胤征微眯起氤氲的眼眸,赤裸着一身宛如神只一般的硕健身子,明显的肌理无一丝多余的赘肉,挺拔英伟地站在她的面前,令她不禁脸上一阵臊红。

    “王爷,请准许琳琅当个婢女吧?”玉琳琅穿上衣裳后,盈盈一跪下,羞涩的眼眸不敢瞟向他。

    “你说什么?”

    朱胤征蹙紧了浓眉,微眯起幽黯的寒眸,俊脸上有着曲解她的误判。

    “王爷,琳琅是指……”

    玉琳琅见他发怒,话还来不及说,便让他打断。

    “住口,你当本王是听不懂吗?”朱胤征一双怒目死盯着她,像是难以实信她的要求。

    该死的女人,尽管如此,她仍是决意要当一个婢女,她仍是决意要离他远一点,是吗?

    朱胤征紧握住双拳,一双寒冽的眼透着诡邪魔魅的目光,一发不语地凝睇着她好半晌,才突地冷笑。

    “好!既然你这么鸨儿心性,本王允了你,将你贬为婢女,将你发放厨房,让你更能琢磨着你的手艺,好让……”

    朱胤征话还没说完,身形一震,跌回床榻上,双手紧环住发烫的身躯,强自压下几欲烫透心头的焚烧之苦。

    “王爷,您怎么了?”玉琳琅见他有异,赶紧凑过他的身边,却又发觉他身上又似前些日那般炽烫,上头若隐若现的凸疤,似乎又再隐隐窜动……

    “滚,本王不想见到你!”

    朱胤征瞪起怒目,气愤难忍地瞪视着眼前正虚情假意担忧他的玉琳琅。

    他不需要她的同情,更用不着她可怜;这个该死的女人既然已经决定要远离他,又何必曲意承欢,猫哭耗子假慈悲!

    玉琳琅的泪水泫然欲滴,忧心忡忡的眸子仓皇地望着他阴鸷的眸子,以及凌厉而又因疼痛而扭曲的俊脸。

    “滚!”

    朱胤征瞪大双眸,毫不客气地将她轰出怒涛苑,不愿再望见她眼中的怜悯;他要的不是怜悯,而是她全然的爱!

    若是她给不起的话,便走吧,横竖他也不晓得这般的身子将要把自己折磨到什么时候。

    随她吧……

    第九章

    十数日之后――

    “今儿个晚上,有个宴飨,王爷希望办场素食筵,还请大婶多用心。”尹轩站在厨房,向掌厨的大婶说明今儿个夜里的食谱。

    他往身侧一瞥,便见到一个瘦弱的身影蹲在地上洗菜,令他觉得歉疚不已。

    那一夜,若不是他,她又怎会落得这个下场?

    他是不是该想个法子帮帮她?

    可依他的职务却帮不了她……

    今儿个夜里,王爷还要玉姑娘一同上宴场,甚至要她陪侍其他的客人,这要他如何向她开口?

    王爷的举止着实怪异,明明是挺欣赏玉姑娘,又怎么会要她去陪侍他人,这是不是意味着,王爷已经不再心恋她了?

    “尹护卫?”大婶摇了摇仍在发愣的尹轩,自己盯着他看都快看直了,却见他仍旧是杵在原地。

    怪了,事情都交代完了,怎么还杵在这里?

    “呃,我……”被大婶不留情地推了一把,尹轩像是大梦初醒一般,突地回神望着仍旧在洗菜的玉琳琅。

    该死,他是为王爷做事的,王爷要他向东,他不敢向西,王爷要他立时去死,他也不敢苟活一刻,但――

    要他向玉姑娘开口说这件事,远比要他去死,还觉得难受!

    她原本是凝杏阁的主子,享尽王爷欲加的宠爱,却由于他一时错误,导致现在落到厨房做杂工的下场。

    虽然她依旧住在凝杏阁,但她的身份已经不如原先的侍妾,甚至比一般的婢女都不如,要他拿什么脸同她通报这事儿?

    “尹护卫,你今儿个是怎么了,瞧你魂不守舍的?”大婶好心地端了一杯热茶给他,要他先暖口气。

    “我有点事想先同玉姑娘说……”死到临头了,尽管他不开口,他也难逃王爷那一关,倒不如早说早好!

    玉琳琅轻抬清灵的小脸,脸色苍白的吓人,没来由的令尹轩又是一阵自责。

    “尹护卫找我有事?”玉琳琅抖了手上的冰凉水珠,拿出手绢擦了擦早已无血色的小手。

    尹轩瞧了她一眼,随即将她拉到一旁去。

    “王爷要你今儿个宴里,出席陪侍……”其他的客人……

    该死,后头那几个字,他真是怎么说也说不出口,直让他冷汗直流。

    “王爷要我陪侍?”玉琳琅想着话中的意思,冷若冰霜的小脸依旧,并没有因为提到朱胤征,而有所改变。

    他又想做什么?

    一连十数日,简直像是将她放逐在他的视线之外,任她自生自灭,为何今儿个又会找上她?

    “王爷要你一定要出席,又说你若是出席了,他有个好消息告诉你。”尹轩一咬牙,将王爷交代的话,一古脑的地说出。

    “好消息?”

    该不会是指琬琰和玲珑的消息?

    “是的,还请玉姑娘今儿个夜里酉时入席。”话说到这,尹轩已经无法再说下去了,草草交代了一声,便赶紧离去。

    望着尹轩落荒而逃的背影,玉琳琅只能望着门外的飞雪发愣。

    他想见她吗?

    而他的身子是否有好些?

    一思及他的俊容,一股螫人的痛楚便沿着呼吸逐渐加深,几欲令她跌跪在地。

    孤独与失落同时间攫住了她的心,使她变得更软弱了,使她变得一心只恋着他的人,尽管她不曾开口向谁说起。

    她是真的爱上那如鬼魅般噬人的朱胤征。

    “小姐,你真要入席陪侍?”夏雨站在身后,梳理着玉琳琅的发丝,小嘴更是不断地拔尖吼道。

    天,小姐究竟是被下了什么蛊,居然会答应这等子事?

    十几天前望见小姐失魂落魄地回到凝杏阁,问她出了什么事,她也只是笑而不答。只是从那一夜起,小姐便不用再陪着王爷了,但是她却必须每天到厨房去做粗活。

    倒不是做粗活不好,而是她和小姐原本便做惯了这事,倒也不是不用侍奉王爷便是好,因为小姐白天虽强颜欢笑,自己却在半夜里起来巡房时,瞧见了小姐不欲人知的泪。

    肯定是王爷欺了小姐,而小姐还要去陪侍王爷,这……

    “夏雨,王爷是因为有琬琰和玲珑的消息要告诉我,我必须去听听看,情况究竟如何。”玉琳琅语有保留地说着。只有她心底明白,方才在嘴里说的,不过是她的借口罢了,实际上她也想再见他一眼。

    一眼即好,只要一眼。

    夏雨帮她把发丝盘成了髻之后,她便穿上一袭杏红色的外袍,再加上一件嫣红色的袄子,打了把油伞,才走出了凝杏阁。

    夏雨跟在后头看着,只觉得方才的话根本全是小姐的违心之论;若真是为小姐们的事去找王爷,又何必把自个儿打扮成这模样?

    女为悦己者容,分明是装扮给王爷瞧的,话说再多,全都是借口。

    夏雨不断地在心里思索着。

    转眼间,来到怒涛苑。跨过苑门,走过长廊,往右一拐,便是玉琳琅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大厅了。

    可这宴上才寥寥三个人,一位是她不曾见过的少年郎,一位是朱胤征,还有窝在他怀里的嫣仙!

    既然他已有人陪侍,他又为何要她前来?

    是打算给她难堪的吗?

    玉琳琅原本打算转身便走,可才旋身,背后便传来朱胤征一贯慵懒的低柔嗓音:“小玉子,人都到了,还想去哪?”玉琳琅踌躇了会儿,便将手中的油伞递给夏雨,再顺而将嫣红色的袄子褪下,一并交给夏雨,要她在苑门的地方等候,她便莲步轻移地进入大厅,凝着一双明眸直睨着朱胤征。

    “到般若大师身边坐下。”朱胤征似笑非笑地瞅了她一眼,要她坐到那位少年郎的身边去。

    话落,玉琳琅睁大眼瞳,难以实信地瞟向朱胤征,不愿意相信他竟会要她去陪待其他的人。

    像是被剐心般,她疼得强自站稳了身子,才能避免自个儿摇摇欲坠的身子倒下。

    他好狠,她不敢相信,不愿相信,他竟会如此地待她,

    难道在他的心中,她的存在竟是如此地不堪!

    这是不是一场梦?

    若是梦,就让她清醒吧!

    这一场梦已经吓得她汗涔涔,更已经令她痛彻心肺,寒彻百骸,胸口的淤闷几乎令她晕厥!

    他怎么忍心这么待她!

    尽管不要她,也请不要将她转送给别人;她到底还是他的妾,不是玉色楼的妓!

    若不要她,大可以将她赶出杏林别业,别如此地羞辱她,她还有尊严,还有仅存的骄傲!

    “小玉子,还不快到般若大师身旁坐下!”朱胤征无视玉琳琅哀恻悲惋的幽怨目光,径自加重了语气。

    玉琳琅怔仲着几欲死去的心,斜睨了他一眼,瞧见窝在他怀中的嫣仙正以极挑衅的眼神睇着她,不禁令她的心如被烧成灰,悲悲切切地撒在心底,惟一仅剩的是不容他人漠视的傲气。

    玉琳琅努力地迈开小步,来到名唤般若大师的少年郎身旁,风姿绰约地挨在他的身边,望着满桌宴食,旋即舀了口莲子荸荠,送到俊秀的般若大师的嘴里,再以手绢轻擦了他的嘴,不禁令一旁的朱胤征气煞。

    朱胤征不悦地眯起眼,不满她对般苦大师的殷勤对待;他今儿个要她来,无非是他想见她,可一瞧见她的模样,便觉得怒焰像是忘了关上栅门一般,一古脑儿地烧出体外,令他无以遏阻。

    该死,若不是这一个月前救了小玉子一命的般若大师,指名非要她来陪侍,他可是千万个不愿意。

    不过,这说来也玄,那时在玉色楼外一抱回玉琳琅,巧遇这像个少年般的般若大师毛遂自荐地来到杏林别业,扬言可以救小玉子,更可以解了他身上“月见愁”的毒。

    他倒也没打诳语,十数天里便将小玉子的身子医得起色了,想必他身上的月见愁,对他而言,理所当然是轻而易举的。

    可他偏偏不医他,坚持要办场宴飨未酬谢,外加要玉琳琅陪侍他不可!若不是瞧他是个修行者,若不是因为他曾经救了小玉子,他会在他提出要求之前,便将他赶出杏林别业。

    现在只求他别做出惹他生气的事!

    “小玉子,不妨唱首曲子吧!”朱胤征低声吼道,努力地克制几欲涌出胸口的怒焰。

    该死,般若大师尚未做出逾矩之事,便见到小玉子献殷勤的甜柔模样,不禁令他怒不可遏。

    她不懂得怎么服侍人,倒是挺懂得如何服侍般苦大师的!

    玉琳琅冷冷地睨他一眼,随即拿起她身旁的古筝,放置桌上,悠悠地拨起弦,轻唱起那首仅会的上邪: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玉琳琅幽然悲惋地唱完这首曲子,在未了的两句,还特意地唱了两遍,让那苦涩爬满她的心头。

    他这般待她,她还要为他等待,为他卑微地活在他心底的小小角落里吗?

    她不知道,她已经被伤得无力再爱了。

    “琳琅姑娘可真是至情至性,唱出这决然的好曲子。”

    般若大师一听曲子终了,毫不吝啬地给予赞美,恣意的手也已经肆无忌惮地爬上玉琳琅的肩。

    玉琳琅像是浑然不觉他的触碰,径自抿出浅笑:“般若大师是在取笑琳琅吗?”

    “怎会是取笑?”般若大师爽朗地笑了笑的说:“这曲子岂不是琳琅姑娘的心情写照?为情悲愁为情忧。”

    他像是洞悉人心一般,吓得玉琳琅睁大清丽眼眸,不敢置信地瞅了他一会儿,随即又恢复神色自若。

    “大师,这您可错了!”玉琳琅冷冷地笑着,仿若心头的热血早已让朱胤征无情的对待封锁。“琳琅卖笑、卖身、不卖情!哪里来的情,可以让琳琅为之悲愁为之忧?”

    玉琳琅望着般若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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