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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阿酷雪狼
更新时间:2018-05-09 18:00:00
时谢老爷子十分脸色难看,看了四下,挥手叫无关的人退下,此时屋子里只剩下谢老爷子和谢源了。谢老爷子心事重重的端起茶杯,一边叹道:“儿啊,你以前只是花天酒地的混日子,哪知道家里的难处啊。我们家在庐州也算是首富,家大业大。在那地方我们人头熟,路子广,生意也就好。可是战乱一起,我们就没办法安稳做生意,只好来到这临安城,别看这临安城富丽繁华,但却居住了不少逃难来的富户商贾,他们身带万金都在做生意,竞争很厉害,在加上本地人比较排外,处处制约我们,因此我们家的生意也不好做了。来到这里时,本想买个普通点的房子就可以了,但你二妈三妈执意不干,结果花了三万两银子买了这所宅院。其余的投资到了各处的店铺上,以前还能勉强维持,但现在基本入不敷出了。”谢老爷子长叹了口气。

    谢源心里转着念头,嘴里追问:“那为什么现在不好呢?”

    谢老爷子看了一眼谢源,眼神里满是疲惫:“我们开的铁器铺,被官府征用,说供前线将士使用,钱款一个月后付清,结果现在三个月都没有消息,为父去理论,得到的答案是前线将士浴血奋战,我们做捐献是应该的。现在的铁器铺就是个空架子了,连伙计都养不起了那就是损失了五千多两银子啊。我们的二个绸缎铺,一个粮米铺,二座酒楼,本来生意也是不错,可是你二妈的那个弟弟,也就是你的舅舅,我正病的时候,你也不在身边到处游耍玩逛,只好将这些生意交给他帮助打理,我那么的信任他,结果他竟然一古脑的将那些全都给赌输了。而且将这所宅院也输进去了。明天那些欠债的就来收房子了。你的二妈早就把房契偷了出去,昨晚上她们已经把家里值钱东西都席卷一空偷偷跑了。”谢老爷子说到这里,喉咙里拉风箱般的咳嗽起来。

    谢源心里听到这些,早就叫苦不迭,原以为还可以混个逍遥阔少爷,没想到点还真够背的,这谢家竟然是个空壳子。心里正恨恨不已,但看见谢老爷子咳的上不来气,估计是气的,还是有些不忍心,于是站起来走了过去帮着拍拍背,尊老爱幼毕竟是中国的美德嘛。

    谢老爷子终于缓过了一口气,喝了口茶道:“本盼望你能将庐州房产变卖回来可以接济一下,没想到……还好我儿保全一条性命回来,钱财到不是重要了。”

    谢源黯然,想了想道:“那父亲大人,我们谢家就没有一点财产了?”

    “还能有什么啊,”谢老爷子苦笑道:“本来家里细软也是不少,都被那俩个贱货卷走了。店铺现在我们还有一家,就是那个铁器铺,但也是空壳子了。家人我都遣散了,刚才院子里的那些是跟了谢家很久的人了,有了感情,不肯走,我也没办法。官府拖欠我们五千多两银子,如果拿回来,或者我们谢家还有机会,但我的身体不好,只能靠儿子你了啊。”说到着,谢老爷子眼睛又红了,可惜,你没学过什么,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晚了。”

    此时门外响起脚步声,一个家人恭敬的喊道“老爷,大太太回来了。”

    过了一会,门开了,谢源站了起来,门外站着一个中年美妇,穿着非常朴素,面容白净端庄,但眉宇间隐隐锁着愁云,看见谢源,激动不能言表。谢源明白,这就是老妈了。不过这老妈真年轻,看起来最多三十多岁哦,还真的漂亮。心里虽然这么想着,腿脚却很勤快,匆匆上前,抱住中年美妇就嚎啕大哭,鼻涕眼泪使劲的蹭。

    大夫人也抱着谢源,也哭泣着道:“我的乖儿啊,总算你能平安回来了,娘都担心死了,天天都拜佛祈祷,还好能完整无缺的归来,我就放心了。”说话间,夫人牵着谢源的手落坐,问长问短问寒问暖,关切之情发自内心。此时谢源早就收起瞬间的那种异心,感动间就好像真是自己的老妈了。

    此时天色已晚,尽管还有讲不完的关切之语,谢老爷子还是吩咐家人收拾好谢源的房间,安排早点休息。

    谢源打量着属于自己的这个房间,到这房间从前面厅堂走了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不过屋子环境是不错。绸缎被面的黄梨花木大床,鎏金的流苏帐钩,四开张的玉雕屏风,摸着这些,谢源心里赞叹,古人就是会享受,这些东西要是拿到现代,哪件都值个百八十万的。只是这一切明天就不属于自己了,他娘的,谢源暗骂了一句,运气真差,难道自己这一辈子就要在这南宋穷下去吗?这个以前的谢源花钱如流水,没准在这屋子里还藏着什么吧?想到这里,谢源精神一振,就在屋子里翻腾起来,果然当翻到那张梨花大床床板下,露出了一个暗格,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伸手打开后,露出了一叠黄色的纸。谢源仔细看了看,纸张虽然略微发黄,毛边也很多,做工和现代基本没法比,但是纸面的字还是看的让人心动,每张纸面写的是,大通钱庄银票一千两,一共十张,那就是一万两。谢源拿着纸张的手哆嗦了起来,NND,没想到这个谢源真是个败家仔这偷钱一偷就上万,这谢家不倒才怪呢,这肯定是古代的银票了,还好原来那个谢源没花掉,便宜了自己,也算给自己留了白手起家的本钱。看着这叠银票谢源终于可以安静舒心的躺在那张梨花大床睡觉了。

    第五章 鬼眼识贵人

    晨起,临安城内袅袅的飘起了白雾,整个天地都若隐若现,恍是人间仙境一般,但谢家却如鬼门地狱。大门口吵吵闹闹,凶神恶煞般的一群人破门而入。谢家人等其实早就把包袱打好了,在一群推推搡搡地痞无赖的呵诉下,都黯然走出了大门。谢老爷子回头看了看门楣,那谢府的牌匾早就被人摔的七零八落,一阵凄凉袭上心头,两行浊泪流了下来。

    谢源摸摸怀里的银票心里却安定的很,但目前要去哪还没有个目的。谢夫人回头牵扯着谢源的手,酸楚的说道:“儿啊,今后我们就要受苦了,不能在过以前的日子了,你要有心里准备啊。前几天,你的亲事已经被退回了,那个王家看我们落魄了,就撕毁婚约了。”

    撕毁最好,谢源心里一想起林家雪梅那个小妮子,心里就没来由的激动。这样自己以后也少了麻烦。看着老妈眼泪直流,忙上前擦擦安慰道:“娘亲,男儿自当以建功立业为重,儿女之情到不急于一时。何况我和那王家小姐面都没见过,退了最好。”

    谢老爷子此时也默默无语。看了看身后大概还有五六个家人,良久才说道:“我们这一家三口,还有后面的家人,目前只能暂时住那铁器铺了,那里房子够我们住的,现在是一个老家人看着,铁匠们早就叫我打发回去了。”

    说话间,已经走出了这建安城豪宅区,拐上了一条土路,一行人走了大概有一个多时辰,面前出现的是一条官街,这官街宽敞而繁华,皇帝的仪仗走的时候基本都是走这一条路,所以这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寸土寸金之地。临街的多是些大店面,建的飞檐斗拱,豪华无比,街上官轿频繁,骏马豪车川流不息。此时的大街上也摆成了琳琅满目的长廊,油饼店、胡饼店的擀剂、翻拍,节奏不断地与桌案轻轻交谈,远近相闻。此时还是早晨,一些客店灯烛还未全熄,窗棂已被又一批来货卖的商贩之声推开了。寺庙的早祷磬鼓还没有敲,鹰鹘店出售的鹰鹘已被挑选者惊醒,发出了鸣叫。健步如飞的菜农的担子上闪烁着露珠的晶莹,闪花了来买新鲜蔬菜市民的眼睛。开门的浴池散发着浓浓的香气,与不远处的香药铺席上的香味混合在一起,缓缓飘逸。青衣素裹、白发苍苍的婆婆步履从容,笑容可掬,沿街拍打着那高大的朱门,向显贵之家兜售珍珠。是劳作奔忙的市民,使整个临安沸腾了!他们,有木匠、银匠、铁匠、桶匠、陶匠、画匠,有箍缚盘甑的、贩油的、织草鞋的、造扇的、弄蛇货药的、卖香的、磨镜的、鬻纸的、卖水的、卖蚊药的、卖粥的、卖鱼饭的、鬻香的、贩盐的、制通草花的、卖猪羊血羹的、卖花粉的、卖豆乳的、货姜的、贩锅饼饵蓼的……任何明眼人也看的出来这是个经商的好地方。走到街的尽头,才看见一处半开门的铺子,铺面约有两间房子大,但灰尘撩乱,门楣上“谢家铁器铺”的牌子已经被蜘蛛当做了老窝。不过远处竟然是一个非常大的湖泊,风光秀丽,在阳光下微波粼粼。谢源好奇的指了指那个湖泊问谢春:“谢春,那边是哪里啊?环境不错啊。”

    谢春哭笑不得的道:“少爷,你难道连临安最著名的西湖都不知道在哪里吗?”

    “我,我不是脑袋在庐州被金兵打了嘛,有点失意。”谢源振振有词的为自己辩解。

    此时一行人走进屋子,立刻一股子发霉的味道让人掩鼻欲吐。一个叫胡伯的老家人带着满脸的灰尘正在打扫屋子卫生,一听见有人进来,急忙上前,看见是谢老爷笑着弯腰说道:“昨天老爷就吩咐小的对房子进行清理,这不我昨天才把后面的院子收拾停当,今天准备收拾前屋,您就来了啊,您到后面去坐,这里灰太多了。”

    谢老爷子捂着鼻子点点头,又示意后面的跟着的几个家人也去帮着打扫卫生,然后直奔后院。

    这后院到是不小,也是两排厢房一排正房的格局,院子里堆放了一些杂物,进的正屋正厅,有一张八仙桌,几张椅子也显得相当的陈旧,谢源,谢夫人,谢老爷子也只好将就一下坐了。

    谢春蹑手蹑脚的到一边把茶沏上,然后垂首一边不语。谢老爷子长叹一声,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红色,张了张嘴,想安慰一下儿子妻子却无话可说。这没有钱的日子今后怎么过啊,还好有这么个铁器铺安身,否则就要露宿街头了。

    谢源看着谢老爷子愁的样子,在看看老妈抑郁的表情,急忙掏出怀里的银票,当然只掏出了五张,自己藏了点私心。恭敬的放到老爷子面前,谦意的说道:“父亲大人,孩儿这里还有点私房钱五千两,请父亲过目。”然后抬眼偷看谢老爷子的脸色。

    老爷子眼光扫了一眼银票,立刻象被打了兴奋剂一样眼放光芒,脸色也显得红润了起来,急急问道:“儿子,这是哪里来的?”

    谢源讪讪笑道:“说了您别生气啊,这是儿子以前出去吃花酒时偷父亲大人的。”

    老爷子点点头,说道:“过去的就过去吧,还好我们有了点钱,足够这一大家子人花销了,剩余的钱只要精心经营,我们谢家还是可以维持下去的。儿啊,以后要发愤图强了,除了要好好学习经商,还要好好念书,将来考个一官半职也可以给谢家光宗耀祖。”谢源连连点头。

    此时谢老爷子有了钱的支持,也打起了精神,连连吩咐家人出去购置家里的必需品,然后又张罗铁器铺的事情。谢源此时也无事,只好喊谢春带着四处转转看看。

    两个人出的门来,就附近转了起来。附近风景如画,尤其是西湖边更是游人如织,小商小贩川流如梭,,湖上雕栏画拱的各式花船状若龙舟,长者二十余丈容有上百人,小者也是数丈容几十人,各有其名。隐隐见到有名叫七宝的,有叫百花的,更有皇家的花船双层楼阁,楠木打造,黄金镶嵌煞是富贵逼人,百余艘来回在荷花中穿梭。文人,雅士饮酒论诗,此时尽管是三月左右,但好像春天来的特别的早,满湖的荷花含苞欲放,远远的听到船上传来了笙弦丝竹歌舞之声。

    “果然是人间天堂啊”谢源不由得赞美了一句。脑袋里立刻闪现了很多赞美西湖的诗句。顺嘴就都说了出来,什么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溪山处处皆可庐,最爱灵隐飞来峰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雨亦如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也忘记了都是谁作的了,但看到眼前的西湖景色于是有感而发。忽然湖畔听人拍手叫好。谢源放眼望去,只见靠近湖边的垂柳丝绦中转过两个人。前边一位脚穿圆口精绣的方履,上身穿一身白色绸衫,下身着黄裳,腰系一条嵌玉绣花的腰带,系着一块碧绿的玉佩。头戴东坡四楞方巾,鼻直口阔,三履黑须,手执一把碎花山水的折扇,到是显得雍容华贵,气度非凡,看起来保养的不错,白净的面孔应该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只是看其眼神略显疲惫。谢源一楞,只是觉得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在其身后跟着一位低眉顺眼约莫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嘴上无须,满头大汗的提着一个竹篮。此人走到谢源身前,将手一鞠,朗声笑道:“这位仁兄有礼,小弟见兄台出口成章,又和情和景不禁拍手称快,倒是打扰了仁兄的雅兴。“

    谢源听着拽着文言文就头疼,但初来乍到,多结交些朋友也没坏处,于是也满脸堆笑道:“这位兄台客气了,我刚才也只是随便吟了几句,心情舒畅而已,一时忘情。倒是兄台仪表堂堂,风流潇洒,看来必是人中龙凤啊,幸会幸会。小弟谢源,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客气了不是,小弟……”顿了一下又道:“小弟刘海元,此情此景,能结识仁兄如此风雅人物,应当算是缘分,呵呵,你我相情不如偶遇,小弟我这里有几色小菜,好酒,不如一起就在这湖边把酒言欢如何?”

    谢源心想,还有送上门的。吃饭不花钱自然是乐不得,也不推辞。谢春和那个小跟班也手疾眼快,找了一块平坦点得草地铺就开来,果然是四色的杭州小菜,一壶陈酿蔷薇梨花酒,这酒很是扑鼻,蔷薇花味,梨花味,夹着酒香,令人垂涎欲滴。两个人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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