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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子午石
更新时间:2018-05-10 00:00:00
在左边还是右边,我终究记不清楚了,心中还是一片狐疑。

    那人继续说道:“我是无嗔的师兄,法号‘无相’。”

    我心中更是骇然,无相比无嗔大十几岁,死得更早,难道他们师兄二人都被人下了蛊,死后也不得安生吗?

    无相说:“我和无嗔眉宇间本来就有几分相似,若非年纪相差较多,恐怕更易被人认错呢。想不道生前如此,死后还有这样的故事。”

    我战战兢兢地说:“那,那你找我做什么,你还是回去老老实实地做你的鬼吧,我可没什么能帮你的。”

    无相苦笑着说:“石先生不要害怕,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鬼魂,但多年以来为了管制住无嗔,不让他再有个万一脱离鬼蛊之术祸害人间,我死后就一直游离与凌寒寺内,始终没能投胎转世。”

    我大着胆子问他:“你怎么这么肯定你会投胎转世啊?”

    无相说:“因为我死后与传说中的灵魂迹象十分相符,在尘世间游荡,怕是由于圆寂前过于担心无嗔,才会有此不幸,始终不能离去。”

    我说:“你师弟无嗔上次已被我们帮忙又‘死’了一次,鬼魂再死一次估计是再也不会醒转啦,你又何必纠缠不放呢,我看你还是早点该干嘛干嘛去吧,老在这个地方吓人可不好。”

    无相说:“上次的事情我是知道的,只是当时我苦于不能现身,无法与诸位施主相叙。师弟走后我本应追随而去,但自身却又无能为力,今日恰逢石先生再度驾临凌寒寺,故现身以求相助,若能让老衲驾鹤西去,必当感念终生。”

    我险些没笑出声来:“你不是说你是鬼吗,那还驾什么鹤、西什么去啊,反正已经死了,也就没哟那些哩嗦的东西了。”

    无相苦笑着说:“石先生见笑了,我虽未象师弟那样被禁锢与棺内,却也终日四处飘荡,无法控制自己。”

    我说:“看来你虽未中蛊,却跟你师弟一样深受其害了。”

    无相叹了口气说:“其实我生前也中了鬼蛊。”

    我惊道:“你也中了蛊?那时候还有谁比你的蛊术还牛,能让你中蛊可是高手高手高高手啦!”

    无相说:“其实,是我给自己下的蛊。”

    我说:“那又为何?”

    无相说:“师弟无嗔祸害百姓,残害了多条生命,与我佛主旨背离甚远,我又担心他真会幻化成鬼继续为非作歹,这才给自己下了鬼蛊,让自己也不能超生,以便可以永远看住无嗔。”

    我也叹了口气说:“你这样做得也太绝了点,毕竟无嗔已经死了,何必还赶尽杀绝呢!”

    无相无奈地说:“因我与无嗔相貌相像,自由我二人就情同手足,若不是他做出那等伤天害理之事,我如何能忍心下此重手啊!”

    我摇摇头,想想这老和尚做得也没错,毕竟无嗔被囚到棺木中还能游离出“鬼魂”来,思想经久不散,如果机缘巧合,无嗔又存着害人之心的话,还真说不定会出什么事情呢。

    无相说:“我原以为人死后鬼魂可随遇而安,孰料却痛苦不堪,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我说:“怕是你们生前意识坚决,才有意识留存下来,这与你所说的鬼魂却不是一回事,只是意识难以散去,不能免除活人所感受到的痛苦吧。”

    无相说:“想是如此吧,这多年以来我孤苦一人,无法与人交流,甚至与师弟也无法相见,个中苦楚实在是难以想像。”

    我沉吟了半响说:“那您这次找我是想干什么?让我帮你和无嗔一样‘超度’吗?”

    无相说:“‘超度’?只怕佛家所谓的超度亡灵正是此意呢。我原有此意,只是上次始终不能联系到你们,未能成命。”

    我说:“上次联系不到我们,那怎么现在就可以了啊?”

    无相说:“说来惭愧,我圆寂于凌寒寺,魂灵就一直萦绕于此,始终不能逸出这个范围,有一次因机会偶然附体于一只野猫,方才知晓还有此法可固化于形,但怕是机缘不巧,每次都维持时间不长便草草收场了,这次附体于一只黑猫身上,时间算是最长的了。不知您恰好用了什么方法将我召唤出来,方能与人一诉心情。”

    我心中暗想难道是Thomy。C的《动物灵异学》起了作用不成,原以为这家伙只不过又是一个江湖骗子呢,只是这作用起得也太晚了点,怎么跟手机信号一样,发个短消息要一天以后才能收到。

    无相说:“贫僧明天即将‘超度’,从此世上既无无相的体也无无相的形。故特来感谢施主能替无嗔师弟超脱出尘世,解救其数载难以承受之苦,也了结了老衲的一桩生死难断的心愿。”

    我尴尬地摆摆手说:“这本来就不算什么,能了结你们兄弟的恩恩怨怨也算积了点德吧。只是不明白为何你能附体于猫的身上,就不能附到别的动物身上吗?”

    无相说:“猫原本是最具灵性之物,故……”

    正说话间,突闻窗外金鸡报晓,无相断了话语说:“贫僧就此去了。”说完即刻消失不见了。

    鬼蛊邪术 正文 第七十四章 黑猫(五)

    这一晚我睡得格外的沉,一觉醒来早已是日上三竿了,要不是被窗外嘈杂的声音吵醒,估计还得睡上一阵子呢。我爬起来伸了个懒腰,回想起昨夜遇到无相的事,模模糊糊得真不知道是一场梦还是真实发生的[奇++书网//QISuu.cOm]事情。再看小黑,却不在房内,不知道跑哪里去撒欢了。

    屋外的吵闹声越来越响,我推开房门,伸手遮蔽了一下满泻过来的强烈的阳光,待逐渐适应了强光以后,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只见两个十来岁的小男孩用个竹竿挑着一个东西,乐呵呵地大喊大叫,我心中诧异,不知道这两个孩子是从什么地方跑出来的,到看清楚竹竿上挑的东西,只觉得心里一黑,险些没背过气去。

    原来是只被折腾得奄奄一息的猫,毛色乌黑,四足和尾巴上各有一个白色圆环,却不是小黑是谁?它体无完肤,身上大概是被抽打得皮开肉绽,头上鲜血淋漓,粘稠的鲜血糊住了眼睛,小黑用力睁开双眼有气无力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就连睁眼的动作都难以维持,一下子又闭上了双目。

    我心中气急,冲下去就推了一把举竹竿的小男孩,喝道:“滚一边去,你们他妈的也太狠了点吧!”我刚把小黑从竹竿上拿下来,两个男孩大概被我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坏了,当场就大哭了起来。其中个子略高的一个向前堂跑去,一边还哽咽着喊:“妈妈,妈妈有人打我!”

    我没好气地瞪了站在那痛哭的男孩一眼,把小黑从竹竿上放到地上,那只竹竿从它的肚子正中穿入,深及内腹,拿出来时甚至连皮肉都随之外翻了出来,小黑痛得“呜呜”地哼着,眼看就不行了。我蹲在地上,从口袋里拿出餐巾纸轻轻地给小猫的头上擦拭着血迹,知道是回天无力了,却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可想。

    身后一阵脚步声,我知道是那个大个子男孩搬的救兵到了,鄙夷地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没去理会。突然炸雷似地一声呼喝:“是谁胆子这么大,敢动我们家天天啊?是谁,给我站出来!”

    我又抽出一张餐巾纸铺平了垫在小黑身下,缓缓站起身来转身说:“这里就我一个大人,你用不着那么大声吧,我听得见!”说话的是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脸上的脂粉一说话就“仆仆”往下落的中年妇女,她一见我毫不示弱,倒也怔了一下。正说话间熊万功也急匆匆地赶了过来,看到这场面一个劲地念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那妇女看熊万功来了,又狠了起来,叫那个站在那还呜咽不止的小男孩:“乐乐,不哭了,告诉阿姨人家是怎么欺负你了,回头让姨父给你出气!”

    “乐乐”跑到妇女的身边,那妇女给他拍拍身上的灰尘,对我说:“你这么大一个人怎么好意思欺负我们家小孩,有本事你照着大人来啊!”

    我指着在地上抽搐的小黑冷笑着说:“你们家的宝贝孩子能做出这种事情来,恐怕跟你的品性不无关系吧?别说我还没动手,就算动了手了也是替法律提前警示他们一下,别让他们长大了对人也这么凶残,还得浪费监狱里的粮食。”

    那妇女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无奈指着熊万功的鼻子说:“熊万功啊熊万功,枉我们曹氏企业给你们凌寒寺捐了那么多钱,到头来就换这个下场啊,小孩子到寺里来还被人欺负!”

    熊万功苦笑着说:“可您看那只猫,这孩子是不是也太淘气了点……”

    那妇女气汹汹地说:“一只破猫算什么?难道我们家乐乐和天天还比不过一只破猫了?”

    我看也没法子跟这个泼妇理论了,这厮发起狠来再抱着我大腿一阵痛哭,没事儿再打打110玩,一个泼妇加两个小孩子那我真是有口难辩了。我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抱起地上的小黑找了个僻静的地方,一直陪着它坐着,过了一阵子,看看小黑已经半闭着双眼,彻底死绝了,我起身到菜地拿了把铁锹挖个坑把小黑埋了。

    我对着小黑的小坟说:“小黑你乖乖地去吧,不管你是不是无相老和尚,都不要牵挂那么多,要虔心向佛,早点投胎转世的好。”

    突然从身后传来一声叹息,我扭头一看,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熊万功也跟过来了,我说:“你不用跟着那个泼妇了啊,别让人家把捐的钱再给要回去咯。”

    熊万功苦笑着说:“她是溧阳曹氏企业老总曹清华的夫人,向来脾气火爆,只因一心向佛,几年前与凌寒寺结缘,这才时常来拜拜佛,听听禅语,今日之事你可别往心里去。”

    料想凌寒寺这么个小破地方,本来香火就不旺,难得有个有钱的主顾肯在这里捐银子,熊万功肯定也受了不少委屈,我摆摆手说:“没事,跟这种人计较我还不得愁死啊。”

    熊万功又叹口气说:“只是苦了这只小黑猫,就这么丧失了性命。”

    我想了想说:“怕是它命该如此,该着有这么一劫,过不去这个坎也没有办法。”

    熊万功说:“看它每日跟随我们修习佛法,受了不少洗礼,愿它就这么升天了,去往极乐世界吧。”

    我看看熊万功,想想还是忍住没把昨晚遇到无相的事情说出来,是真是假尚不知晓,而且无相与凌寒寺的瓜葛太深,是凌寒寺的第一任主持,还是不要说出来,徒增熊万功的烦恼。

    这魂灵一说我原本就不信,上次遇到无嗔还说是意识流作祟,这次遇到无相不知道能不能还以“意识流”的说法来解释了。也许人在生死关头,心中有积聚不散的事情,尤其是始终难以割舍的,再加上有什么巧合的机缘恐怕真会使意识象流束一样经久不去,弥散在一个特定的范围之内,也只有再遇到什么恰当的时机和事件方可得以“超度”,从而彻底消失。

    这也只不过是我的一种猜测吧,人类所未知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不知道真到了能够以科学的原理解释的时候,那些目前所未知的事情又该是如何展现在人类面前的。

    鬼蛊邪术 正文 第七十五章 宝藏(一)

    第二日中午,我盼望已久的麦洁同志终于没有辜负劳苦大众的企盼,姗姗抵达凌寒寺。她到了寺里先要拜会一下义父――也就是主持熊万功,给寺里一干老小都带了不少日用百货,你要不知道还以为她是跑寺里来推销的货郎呢。

    一切打点结束麦洁才一路连蹦带跳地跑到我的房间,我老远就冲她喊:“最近伙食不错吧?跑起来都跟地震似的,那气势,叫一个‘派’啊!”

    麦洁笑笑说:“在寺里憋了这么几天你咋一点长进没有啊,还是那么油嘴滑舌的。”

    我说:“这还不是托你老人家的洪福,天天没肉吃,快淡出鸟来了,嘴上再不油点儿哪还有机会油啊!”

    麦洁甩了一个大包到桌子上,说:“喏,你的最爱!”

    我打开包裹一看,果然是我梦想了好几天的好东西,金陵盐水鸭、酱鸭头、武汉鸭脖子、白切鸡、卤鸡爪子……真是应有尽有啊,说实话,这两天净跟着熊万功那帮和尚们吃素食了,快把肠子给洗清了,正好装这些可爱的荤家伙。我左手拿着个鸭脖子,右手抓着卤鸡爪子,边啃边说:“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吃肉,这些日子接受佛祖的洗礼,我变得越来越爱吃素食了,你不知道,还是素食好啊!”

    麦洁看我埋头吃得畅快,笑得捂着肚子说:“你这素食主义执行得够彻底的,不是肉还不吃。”

    我抹了抹嘴说:“说真的,我本来都计划好了要去丰都玩一趟,你怎么非不让我去啊?搞得我模不着头脑。”

    麦洁说:“这件事情说来复杂,你到溧阳来了之后我之所以没有马上找你,就是因为我在忙着查一件事情,因为这件事情需要你的参与,我怕错过时机了才建议你取消丰都之行的。”

    我说:“你那还叫建议啊,整个就是‘命令’!而且还是强制执行的命令,我根本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麦洁说:“不这么说你石老大也不肯听啊。”

    我说:“到底是啥事情,你不早点告诉我,一个人瞎折腾,要查什么东西叫小马帮帮忙,还不手到擒来。”

    麦洁一脸遗憾地说:“我就是一开始没想到小马,绕了个大弯路,现在我已经给小马打过电话请他帮忙在查了。”

    我有点急不可耐地说:“那到底是什么事情啊,别搞那么神秘,我可受不了那个打击啊。”

    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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