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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叶风生
更新时间:2018-05-14 06:00:00
,再想到自己那个身份显赫的未婚夫,很快就想明白了。很显然,这是一起针对她那国王叔叔的yīn谋,她只不过是很不走运地被牵连其中罢了。不管她是死或者是被人控制,到头来都会成为那些蠢蠢yù动的人瓦解安南国的借口。

    但是,这有关她什么事……

    少女只是一心往森林更深处逃跑,什么安南国、国王叔叔、yīn谋诡计都跟她没关系,她只是想远远逃离那些想抓住她的人罢了。

    没有英雄救美,也没有对她呵护关爱、视如己出的亲叔叔;没有身份高贵的公主,也没有让人羡慕的郎才女貌,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他们掩盖那**裸的yīn谋和yù望而编织的谎言。叔叔为了自己的野心将她嫁给帝国皇子,那些躲在yīn暗角落里的人或许是为了让她成为一个听话的傀儡,在所有人眼里,她也不过是一个身份特殊的柔弱少女罢了。

    所以,自己只能拼命地逃跑,一直逃到一个没有人会把她当作随意摆布的玩偶的地方。

    如果没有那样的地方,那么就只有死。

    “青青啊,我们一定不会被他们抓住的。”

    马背上的少女低伏在风角马的耳边喃喃,紧闭的双眼强忍着眼泪,她紧紧地抱着风角马的脖子,以至于手中的匕在剧烈的摇晃中割伤了风角马颈边的皮肤。但是一路狂奔的风角马茫然未觉,它只是遵循着小主人和自己意愿在往前跑,蹄声渐乱,棕sè的瞳孔中布满了不祥的血丝。

    恍恍惚惚间,安南秀听到身后传来的一阵sao乱,并非之前时不时响起的暗号或者口哨一类,反而更像是身后的追兵被什么东西袭击了一样。只是未免太安静了一些,马蹄声突然就停止了,没有在出一点声响,有身体重重摔在地上的沉闷声响,随后便是树枝被分开的沙沙沙的声响。渐渐地,风角马也停了下来,并非是察觉到了身后的异动,只是它已经太累了,甚至脚步还未完全停止便一头跪倒在地上。同样筋疲力尽的少女来不及逃开便被倒下的马身压住了右腿,似乎是压断了,疲惫和伤痛同时袭来,少女只能躺在湿冷的地面上一动不动。而有些感觉却在痛苦的刺激下异常清晰,黑sè的世界,黑sè的痛苦,无边无际,她想,也许这就是死亡吧。

    随后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脚步声传来,耳边有个好听的女声喊道:“喂,嘉树,过来帮忙!”压在腿上的重物被人搬开,自己好像被人抱了起来,耳边响起的沉重有力的心跳,她努力地想睁开眼看一看。随后一只手伸过来拉开了她头上的的兜帽。

    “这是……”

    那个女声似乎很吃惊,而抱着她的那个人的心跳突然变得异常剧烈,甚至他稳如磐石的手臂都开始颤抖起来,她睁开眼,看到了那个人的眼睛。那只眼睛带着异常纯洁的深蓝sè光芒,疑惑地、温柔地看着她。

    只是看了一眼。

    随后,黑暗的世界再次袭来。

    第二章:姐弟

    仿佛是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梦里的自己被什么可怕的东西一直追赶着,她一直拼命地往前逃,不知道跑了多久,就在她以为自己还会一直这么逃下去的时候,梦却突然的结束了。

    这不是个噩梦。

    安南秀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努力回想起之前生的一切,突如其来的袭击,惊慌中她独自骑着青青逃命,随后被追上,再后来,自己应该是被人救了。

    安南秀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出神地想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将视线汇聚在眼前所看到的画面上。那是一片只会出现在最晴朗的夏季夜晚里的、被满天星光所点缀着的浩瀚星空,闪烁着的银白sè的星光宛如流淌在无边平原上的河流一般,尽显其神秘与美丽的姿态。在这样的夜空下,无论是多么躁动的、不安的、悲伤的、绝望的心绪都会在这温柔的抚慰下沉淀下来吧?

    安南秀怔怔地望着头顶星空出神,不知道又想到了些什么,许久之后又再度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

    或许是过了一小会儿,又或许过了很久,再次睁开眼睛的安南秀没有再看到那片美丽神秘的星空,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大片生长着星星点点浅蓝sè花朵的青sè草地,阳光从床边的小窗照亮了整个房间,许多开着白sè小花的柔软藤蔓从草地上垂下,帷帐一般围绕在床边。安南秀掀开身上的薄毯,打算从床上爬起来,但是她的身体并没有如她所愿。虚弱、疲惫、饥饿的感觉同时从全身各个角落翻涌而起,她不得不再次躺回床上。

    想起来了,之前逃命的时候一直都没有吃过东西呢。

    安南秀认命地躺着,同时开始打量起自己所在的这个房间。当然,要不是自己是躺在床上而不是草地上,安南秀也许要怀疑做到底是不是一个房间了。除了还算正常的、能够让人一看就知道的一张床和一个衣柜之外,整个房间里东西都带上了房间主人明显区别于常人的奇特风格。完全没有任何正常的装饰品,房间里爬满了翠绿sè的藤蔓和各种颜sè的花枝,从窗台到门框,从天花板到墙壁,真不知道它们是怎么爬上那些光滑干净得像镜子一样的墙面上的。或许它们本来就是从墙里长出来的也不一定,因为看上去整个房间就像是在某棵大树内部挖出来的一样,除了木质的地板,木质的墙壁和门窗,甚至房间里的家具都是木头做的。一张样式怪异的大床,看起来就是方方正正的一大块木头,倒是木头表面打磨得非常光滑,而且不知道是什么木头做的,并不像一般木头那般硬邦邦的,再铺上一层柔软的床垫,躺在上面也很舒服。床上并没有多余的东西,只是一张淡蓝sè的薄毯,一个绵软的大枕头,都散着女子身上私密的香气。床头是一张小小的梳妆台,大抵也就是些镜子梳子一类的梳妆用物,样式简单朴素,而且没有妆粉一类女孩子经常使用的化妆品。与那张大床一同占据了大半个房间的是一张圆形的像是直接从一根大树桩上削砍出来的大书桌,环绕在圆形书桌旁边的――也许是为了方便主人拿书才这么摆放的四个弧形立式书架。当然,要不是看到那上面摆放着一本本厚重的硬皮书,安南秀可能还看不出来那是四个书架。墙边摆放的衣柜估计是整个房间里最容易认出来的家具了,第一个衣柜里裙装一件一件整理好挂成一排又一排,第二个则是女孩子外出时常常穿戴的宽大斗篷、可以遮住脸部的白纱巾,还有一排冬天时穿的漂亮的洁白的绒毛大衣,然后是柔软舒适的睡裙和内衣,在接下来则是居家穿着的软布鞋和外出时穿的软皮靴,最后则是一些零零散散的小物件,还有几个叠在一起的小箱子。一排衣柜看下来,就算安南秀是一个女孩子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以前的她倒是从来没有注意到原来女孩子的衣物会有这么多,虽然她的国王叔叔对她不怎么样,但是照顾她生活起居的女仆还是安排了足够多,一般整理衣物这种事都是女仆们的工作,她只要跟自己的贴身女仆说今天想穿哪一件,自然就会有专门的女仆帮她找来。所以她的房间里那个小小的衣柜也只是摆放了几件有纪念意义的礼服,小时候和母亲一起出席生rì宴会时穿过的、母亲留下的那件成婚时穿的、母亲为自己挑选的net礼的礼服。不过不同于自己以前那些雍容华贵的礼服,这些衣物大都偏向素净淡雅的个人风格,仅仅点缀着少量必要的简单装饰,而且没有任何贵重的宝石或者金银饰品。安南秀倒是想象不出穿上这些衣服的那个女子带着怎样的一种气质。安南秀这时候穿的是一件崭新的睡裙,尽管对于穿别的女孩子的衣物有着天生的抵触情绪,不过那件简简单单的纯白sè睡裙穿在身上却也十分柔软舒适。大概是也帮自己清洁过身体了吧,安南秀静静嗅着薄毯上睡衣上散的淡淡香气,心里自然而然地涌上一些羞耻的情绪。这大概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被母亲以外的人看到自己的身体吧,而且现在还躺在她的床上,穿着她的衣服,盖着她的毯子。

    她到底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安南秀想着这个问题。

    总会见到的吧。

    安南秀一边打量着其他东西一边想象着房间主人的模样,从房间里异常简洁干净的摆设,以及那些大多随心所yù生长开放却又显得十分安静温和的藤蔓和花朵来看,应该就是那个女子的房间吧,安南秀又想起了昨晚听到的那个声音。

    这时候,房门打开了,一道窈窕的身影从房外走进来,清晨明亮的阳光划过她的肩头,那银白sè的一头长在阳光中闪着迷人的光芒,她的一面侧脸映着金sè的阳光,脸上似乎总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大概每个第一次见到她的人都会被这亲切柔和的笑意所感染吧。那一身样式简单的月白sè长裙穿在她身上显得尤为贴切,那是一种安南秀从未见过的清新淡雅、天然纯洁的气质,她的目光安静而柔和,纯洁的天蓝sè眼眸中里似乎有种让人感到安宁的光芒,即使是最丧心病狂的凶徒在她的注视下也会安安静静地收起邪念。她长得极美,但却不是那种会让人感到赞叹或者嫉妒的美,善妒的恶妇也会赞赏这种并不伤人的美丽,而丑陋的、平凡的女人也不会在她面前感到受伤。

    她是谁?

    安南秀侧着脸看着她慢慢走过来,最终坐在床边,开口说道:

    “饿了吗?先吃点东西再说话吧。”

    银女子手上拿着一碗清汤,看样子是早已经放温了的,将安南秀扶着坐了起来,随后便拿了一个小木勺动作轻柔地喂她。安南秀完全没有一丝力气来表达自己的意愿,只能像个婴儿一样任她摆布了。一小口小口地咽下清淡开胃的肉汤,身体变得暖和又舒适,一碗肉汤并没有多少,不一会儿就喝完了。

    “还想喝吗?嘉树煮了很多的。”

    女子提起“嘉树”这个名字的时候自然而然地露出一丝暧昧的笑意,只是刚刚吃了一点东西却感到更加饥饿的安南秀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只是忍着身体忠实的反应对她点点头。女子起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又端了一碗肉汤回来。

    “你身上的伤我已经帮你治好了,不过你的身体还是很虚弱,所以要在床上休息几天呢。”

    女子一边喂食一边轻柔的说着话,安南秀嘴里含着肉汤没办法说话,只能点头“嗯”了一声。

    “不过不用担心什么的,那些人嘉树已经把他们赶走了,不会再有那种事了。你这两天就安安心心地躺在床上休息吧。”

    又喝完一碗肉汤之后,安南秀已经感觉到一丝困意,女子也没有多说话,收拾了一下之后便离开了,走之前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房间里的光线缓缓暗了下来,不久之后安南秀便又静静地入睡了。

    而在森林里,昨晚遇到安南秀的地方,叶嘉树一个人蹲在昨晚被他杀掉的其中一人的尸体旁翻找些什么东西。事实上要做这种工作的话,昨晚就应该做完了的,只是当时心情经受了一些激荡,而且获救的少女情况并不乐观,所以才拖到了今天早上。

    不过如此倒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叶嘉树已经从这些人的尸体上察觉到了一丝yīn谋的气息。所以在检查完尸体之后他倒是不急着离去,而是拿着一根大约手掌长短的细圆棍翻来覆去的看。这是他从那个看上去是头领的中年武士身上翻找出来的,除此之外还有些细碎的东西,叶嘉树看过之后就知道这个看上去像是个落魄的流浪武士的中年人另有一层身份,所以拿到这个有些古怪的东西之后,他便有了一个主意。

    看上去像是拿来信号的小东西。

    叶嘉树在圆棍一端扯出一条细小的引线,随手唤出一点火焰便把那东西点燃了,之后砰地一声,一朵明亮亮的焰火在空中炸了开来。

    “这帮废物!”

    走在最前面的年轻男子抬头看了看头顶的焰火,手中的马鞭很不爽地抽下去,被抽了一鞭子的坐骑恶声恶气地嘶鸣一声,旋即往前方焰火的方向疾奔而去。他本是个身材高大、相貌英俊的年轻男子,一身的华贵服饰彰显出其不凡身世,但此时表情yīn沉,一头在阳光中宛如流金的短都挡不住梢下那双眼里的一抹癫狂之sè。再配上他坐下那头xìng情相貌都十分凶恶的惊雷兽,俨然是一个横行无忌的纨绔形象。跟在他身后的众人随即跟上,只是多rì相处下来对这位小爷的xìng情也稍稍了解了,神sè多半小心翼翼,生怕因为些许小错恼了小爷,到时候惹来莫名迁怒。

    昨天差不多追了整个白天,虽然夜里短暂地休息了一阵,但身体和心理上的疲倦总是有的,再加上昨夜陪着这位不怎么好伺候的小爷又闹了一阵,杀了几个不长眼的旅人,即使是铁打的jīng锐也累得够呛了。

    这只队伍虽然只有二十多人,而且看起来人疲马乏,但在这随意开拓出来的林间小路上急奔起来,却仍是带着往rì里积累下的铁血萧杀气息。除去领头的年轻男子看上去像是外出游玩的纨绔子弟外,其余一干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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