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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5

作者:柳残阳
更新时间:2018-05-14 21:00:00


    “如果你没有……骗我……那我碰到的那个……自称房狱的人……又是谁?”

    秦平须目光悠远,一字一字的道:

    “金――兀――”

    敖子青觉得全身冰冷,四肢颤抖,脑海中一片空白,他暗里及了一口气,让一丝不自然的笑意浮在唇角,冷漠的道:

    “秦朋友,你知道在下不喜被骗,骗我的人,下场往往不太好。”

    文风采低声道:

    “敖兄,你……”

    敖子青举手阻止他再说下去,淡淡的道:

    “在下很好。”

    秦平须有些尴尬的于笑了两声,对敖子青他自认惹不起,虽然不甘心,但也只得被威胁了,他道:

    “老夫没有骗你,房狱在盗走那姑娘的尸体时,碰到了金兀,他被金兀打死了,所以老夫两次都没有骗你,信不信由你。”

    一股感到被欺骗,被压迫的怒火,悠然自敖子青心中冲起,他怒道:

    “你还说没有骗我,上回你明明说房狱是被你打死的,你又说只有你能治银棠花的毒,结果你全骗了我,你没有治我的伤,而且全天下还有其他的人可以治好我的毒,那是自称房狱的人。”

    秦平须干笑道:

    “你先不要动怒,老夫今天自会把事情一件件说清楚,等老夫说完了,你可以自己判断,老夫说的是不是实话……”

    他站起来,步了两步,缓缓道:

    “那一回老夫骗你,是因为老夫不愿意你知道金兀还活着,现在老夫知你碰到他了,再无法隐瞒,只好实话实说。”

    “好,在下一件件问你,你就一件件答,不要再玩花样,在下对你信心已失,而且耐性到了极限,你已经知道在下对此事的关心程度。”

    秦平须想了一下,道:

    “你想问什么就问,老夫一定会据实以告,决无隐瞒。”

    敖子青搓搓手,平静的道:

    “房狱盗尸何意?如果解我毒的人真是金兀,他为什么在冒充房狱,为什么你知道这么多事……”

    秦平须平板的脸上有一丝冷笑,道:

    “敖大侠,一次不要问的太多,老夫只怕会说不明白,老夫慢慢的说,房狱盗尸首为了想威胁,他要以邵姑娘的尸首换风云榜,因为他知道除此,没有人可以跟你交换条件,他深知你对邵姑娘的情意,所以他盗了尸首。”

    敖子青撇了撇嘴唇,简单的道:

    “再说下去。”

    秦平须清了清喉咙,再道:

    “金兀之所以要冒充房狱,是因为江湖中传言他早已作古,他不愿被人知道他未死,更不愿有人知道他杀了房狱,因为房狱是他的至交好友,他失踪于江湖武林后,一直跟房狱住在一块儿。”

    敖子青沉声道:

    “在下还是不明白。”

    秦平须点点头,道:

    “因为他们两人同时都想得到风云榜,两人都想登上武林宝座,而他们彼此之间,谁也不肯让谁,最后只有牺牲一人了。”

    敖子青已经稍微能够勾勒个大样来了,他知道一切的祸首,都是因为风云榜而起。

    秦平须踱两步,又低沉的道:

    “金兀隐姓埋名是为他多年的愿望,他要成为武林盟主,他要统治整个江湖,他不惜牺牲任何条件,他只有这个目的。”

    敖子青刚想说别的话,又忽然改口道:

    “你先说说风云榜是怎么回事?”

    秦平须坐回自己的位子,目光投到远方,悠悠的道:

    “三十年前,金儿主办英雄大会,选拔了十名武林高手,投入他的帐下,他野心勃勃,想得到整个江湖人物的推崇,他命令十大高手四处寻找失落百年的至尊牌,他想恢复盟主的权制,费尽千辛万苦,他终于找到了,他本来以为他可以顺利登上盟主的宝座,但是他手下的十大高手突然联合反对他,因为他残暴不仁,滥杀无辜,于是他找来了善于用毒的房狱,由房狱对他们下毒,用此来控制他们……”

    敖子青目光凄迷,口里淡淡的道:

    “后来因为什么缘故,使金兀没有能登上宝座呢?”

    秦平须依然一动不动,悠悠的再道:

    “金兀原本有个妻子,她始终反对金兀对江湖的野心,力劝无效后,她偷了房狱的解药,分给十大高手,十大高手得了解药,连夜离开了金兀,金兀忿怒不已,想杀了他的妻子,结果他的妻子也失踪了,而原本记载十大高手各项记录及至尊牌藏处的风云榜也至失踪,更叫金兀气忿的是带走风云榜的人不是十大高手,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他的心腹――薛天和……”

    此时,大厅内静得没有一点声音,大约连钉掉落在地也会引起注意的,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秦平须身上,但是有一个例外――包仪心始终把目光投注在敖子青的脸上,世界上再无一事能够比敖子青的一举一动更加吸引她。

    秦平须叹了口气,道:

    “金兀的苦心白费了,但他不死心,他即装死,江湖中传言他自杀而死,他用一个替死者冒充他,然后他四处追查十大高手,他的妻子,及薛天和,却没能一掌劈死他,薛天和碰到了你,风云榜才落入你手上,后来的事,敖大侠自然明白了……”

    敖子青淡淡的道:

    “说来似乎很有道理,那你可知,薛天和所说的为风云榜找到它的的主人,它的主人指的是什么人?为什么?”

    秦平须喝一口茶,道:

    “十大高手既然是金兀所属的,他们的资料金兀都知道,他之所以写下风云榜,是为了他的妻子,他原本深爱他的妻子,他将风云榜献给他的妻子,所以薛天和所说它的主人就是指金儿的妻子。”

    敖子青轻淡的道:

    “金兀的妻子呢?”

    秦平须叹口气,道:

    “金兀的妻子也深爱着金兀,她自认背叛了自己的丈夫,一离金儿后,立即自裁而亡,只是薛天和一直躲藏不敢露面,所以他不知道。”

    敖子青又想到梅林门地牢内的那些人,他缓缓的道:

    “那十大高手人呢?”

    秦平须声音变得有些不自然的道:

    “除了二人仍然躲藏外,其他的八人早又被金兀控制了。”

    敖子青摇摇头,慢吞吞的道:

    “在下曾听梅林门之主白尊道,十大高手有一大半已经成半白痴,而且一直被关在梅林门,被在下给放出去了。”

    秦平须不屑的道:

    “只有像自尊那种人才会相信自己控制得了十大高手,其实白尊的野心早被金兀发现,金兀就送了些傻子给白尊,让他自以为自己是个聪明人,金兀利害的地方就在这里。”

    敖子青心中忖道:

    “如果他所说的不假,金儿的用心实在叫人心寒,层层的阴谋,密密的计划,他的为人阴险狡诈,当可想而知……”

    他一边想着,脑子里不断浮起为他治毒的一目一耳一手的丑陋老人的脸,好像真有些阴森的样子,那是他以前没有想到过的……

    秦平须低沉的声音又响起来:

    “金儿知道如今想成为武林盟主的人不在少数,所以他故意不夺风云榜,让有野心的人自相残杀,而他再取渔翁之利,反正他根本不需要这一本风云榜,里面写什么他最清楚了。”

    敖子青撇撇嘴唇,缓缓的道:

    “为什么薛天和叮咛在下不要去看风云榜?”

    秦平须喝了一大口茶,沉声道:

    “这就是关系着风云榜内另一个秘密,金兀曾经藏了一大笔财富以便作为他计划的费用,薛大和知道这个秘密,他怕你见利忘义,去取了宝物,所以才叫你不要去看风云榜。”

    敖子青微微一笑,淡淡的道:

    “这也未免大小看在下了。”

    秦平须又道:

    “当金兀知道风云榜在你身上,他非常放心,因为你很可能会为他除去强敌。”

    敖子青不耐的叫道:

    “他想利用我?”

    秦平须沉声道:

    “他是有这个意思,不过,效果好像不大,至少眼前老夫等几人还活着。”

    敖子青入鬓的剑眉微挑,静静的道:

    “你们要风云榜的真正目的?你们又是什么身份?你知道的事情很多?”

    秦平须有些窘迫的道:

    “事已至此,老夫等也不必怕你见笑,老夫与柴兄乃当年十大高手之一,目前,只有我们不愿再归金兀统治,他誓言要杀了我们,我们如果得到了风云榜有几项好处,一我们拿了至尊牌,或许能让一些帮派听令于我们,我们借他人之力对付金兀,二风云榜记载十大高手的武功路数,我们夺了对我们不但有利,也可以知道其它八人的优缺点,可以自保,三得到那笔大财富后,我们可以远走高飞……”

    敖子青露齿一笑,道:

    “你们为什么要告诉在下这些?为什么不亲自告诉在下,还要通过包庄主?”

    秦平须解释道:

    “我们怕你不相信,我们才找了包庄主,答应拿到珠宝时给他一半,另一个原因是……”

    敖子青平静的道:

    “在下听着。”

    秦平须满面忧虑,道:

    “我们对付不了金儿,想请你为我们除去他,老夫与你们打过交道,知道你不好缠,我们只好把一切告诉你,再请你帮忙除去金兀。”

    淡淡笑了,敖子青撇撇嘴唇:

    “即使如此,你们一开始就不该对在下等采取高姿势。”

    忽然,柴造烈有些怪异的道:

    “以我们的身份岂能开口求你,我们也给你一些你想知道的,彼此互利。”

    敖子青尔雅的道:

    “请问柴朋友,身份重要,还是命要紧?”

    柴造烈及薛平须两人脸上变得很不好看,秦平须艰辛的道:

    “敖大侠你是否愿意帮忙?”

    敖子青答非所问,道:

    “邵姑娘的尸首现在何处?”

    秦平须吸了一口气,沉缓的道:

    “金兀杀了房狱之后,已将那姑娘的尸首重新葬过了。”

    从了青冷冷一道:

    “他倒好心,葬在何处?”

    秦平须缓缓的道:

    “一样在芙蓉山,他是为了讨好你,他帮你也是希望你不要与他为敌,他从不做无利于他的事。”

    敖子青含笑,道:

    “在下恩怨分明,他对在下的意思,在下心中有数,不过他骗了在下,又想利用在下,虽未得逞,已不可饶!”

    这几句话敖子青一直含着笑意的说,可是却有一种萧肃味道。

    柴造烈高兴的脱口叫道:

    “你要对付他?”

    他此举已失去武林高手原来的气度,说明他心中的害怕,敖子青不禁为他惋惜的摇摇头。

    秦平须却误以为他的摇头是拒绝他们的要求,紧张的叫道:

    “你不能见死不救,况且,我们又告诉你整个事件的详细情形,你……”

    他话未毕,敖子青冷冷的道:

    “在下怎么知道你们说的是实话?”

    秦平须不平的道:

    “老夫与柴兄把几十年建立的面皮撕下来,难道还不够?”

    敖子青闻言之下,略为沉吟,道:

    “好,在下相信你们,另有一件事在下不明白,为什么五雷手贺伏他告诉在下,说邵姑娘的尸首是……是包姑娘及……包……包夫人所盗?”

    包仪心全身一颤,两眼黯淡,哽咽着道:

    “天啊……怎么能如此亏赖我……你……相信了……”

    敖子青面有愧色,讷讷的道:

    “在下……在下只有怀疑……”

    包仪心觉得眼眶一红,眼圈儿已红了起来,她强忍住泪水,满腹委屈的道:

    “你怀疑我……我盗了她的尸首……你心目中的我……就这么卑鄙……”

    敖子青始终怀疑她,现在看她的样子,非常过意不去,急促的道:

    “因为……因为棺木上有指甲刻的字……说要我一辈子良心不安……所以在下一时不察……还请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包仪心苍白的站了起来,嘴唇哆嗦着,语声幽幽响起:

    “我能不放在心上吗?你……你就如此对我……我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说罢,已咛嘤一声,踉跄奔出,包封沙心疼而焦虑的跺了跺脚,道:

    “你……敖子青你怎么可以这样……夫人……你快去看看心儿……”

    怡人如此年轻,成了包仪心的继母,不知她平时如何自处?怡人听了包封沙的话,已跟了出去。

    敖子青望着两人的背影消失于门口,心里甚是不安,喃喃的道:

    “在下不该……”

    秦平须此时开口道:

    “棺木上刻字,不过是一个阴谋,因为金兀知道我们两人住在青鸟山庄,他故意嫁祸给包姑娘及包夫人,以便借你之手杀了我们。”

    敖子青冷默无语,事情,他都明白了,只有一件事他不知道为什么怡人会成了包夫人,可是此时此刻,他却不便多问。

    突然,一直默默无语的裘禾邦沉重的摇摇头,慢慢的道:

    “敖少侠,老夫与房狱有段交情,早在几年前他已自杀身亡,老夫还参预他的后事,怎么……秦朋友说他不久前被金兀杀死……”

    秦平须恨恨的道:

    “这就是金兀利害之处,早在几年前,他就想杀了房狱,又怕他人发现了他,所以他劝房狱跟他一样诈死,用他人代替,几年后他再杀了房狱,从此这个人在江湖中消失,也不会有人起疑。”

    敖子青冷冷一哼,道:

    “此人阴险得可怕!”

    马威足低声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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