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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1

作者:不破翔
更新时间:2018-05-15 03:00:00
求欲信号,但她们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态,都动人得好像精心策划好一样,配上她们精致得如景德镇出产的瓷器一般的容貌,令人忍不住就要冲过去搂住她们亲怜蜜爱。如果说外面那些女子所拥有的不过是晃人眼目的外媚,那么这里的女子所擅长的就是能对灵魂产生巨大吸引的内媚了。

    云谲绕过一个长方形的小水潭,走进一间外表没有上漆,毫不起眼的小屋。

    刚推开轻掩的杉木门,一股宁静深幽的空灵之气扑面而来,云谲心中跳动着的欲望霎时消失得不留一点痕迹。

    屋内的摆设简单而朴素。但每一样东西都放置得恰到好处,甚至连小桌上那个香木鼎里冒出的青烟的形态都优雅得让人心折。

    云谲立即知道这是谁的房间了。

    在这里,除了镜水月,谁还能把她周围的一切都感染得如此超脱尘俗,完美得没有一丝空隙呢。

    正想间,刚被云谲顺手带上的门又吱呀一声拉开,一个脚步声从背后由远而近,带着天生的静美韵律。

    云谲几乎是下意识地有点不敢抬头去看她。

    “公主怎么有时间来看我这个闲人呢?”

    镜水月淡雅如仙的声音答非所问道:“你现在又不像渝情的弟子了。”

    云谲不知道为什么,骤然血气上涌,猛然转头盯着她的脸庞。饶是他早有心理准备,仍被那空山灵雨般钟秀的轮廓震撼得一阵头昏目眩。不由苦笑道:“在公主面前,谁又能一辈子都保持镇定呢?”

    镜水月缓缓走过去,与他擦肩而过,一点都不停留,直到走到屋角一张木质的大床边,这才背着他道:“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水月要休息了。”

    云谲愣了一下,低着头拉开门走了出去,在他轻轻合上门的那一刹那,他分明听见镜水月悠悠地叹了口气。

    云谲顿时就那样呆在门外。

    他曾经很接近她的心,接近到她已经打开了心房。然而下一瞬,他却永远地错过了。虽然只是一扇小小的木门,却有如夜空划天而过的银河,将他们隔得好远好远。

    云谲心情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差过。

    在水潭遇到镜水月的一刹那,他曾以为自己可以成为另一个渝情,可以像他一样在她们面前谈笑自若,像一个坚定不移的疯子一样不择手段地去表达他们心中的热情。但到了最后,他却发现那只是一种一厢情愿的错觉。在她面前,他根本就提不起勇气,提不起作为一个男子汉应有的自信。他脑子里唯一装的东西就只有“自惭形秽”这四个字,他甚至连承认这点的勇气都没有。

    在太阳离开这个地平线的时候,云谲默默地离开了这间让他刻骨铭心的小屋,在里面,他关住了一个完美的世界。

    当十五的圆月挂上树梢的时候,云谲正跨坐在神女内宫最高的一株枣梨树的树丫上,用一片薄薄的杏叶吹奏着渝情最喜欢的《倩女离魂》。他回想起了小时候渝情跟他讲的一个故事。

    一只纤柔的玉手轻轻搭在他肩膀上。云谲却像似丝毫没有察觉一般,仍旧想着故事里的情节。

    玉手的主人毫不客气地坐在他身旁,一双红色的绣花鞋自在地在他眼前摇摆着。

    云谲弹指射飞了手中的杏叶,低头叹了口气,转头对身旁的人问道:“你听过一个白骨精的故事没?”

    花想容摇了摇头,脸上一点也没有白天初次见她时的那种放浪的诱惑。

    云谲回过头去,看着树枝后面的月亮,缓缓将渝情的那个故事道来。

    那是一只小白骨精和她一个做乐器的丈夫的故事。她为了让她的丈夫能做出世界上最动听的乐器,情愿抽出她身体里最宝贵的骨头给她丈夫作为乐器的材料。她唯一的一次犹豫,只因为她抽出了她的锁骨后,就不能再戴着她丈夫当年送给她的那条项链了。但她最后还是抵受不住他丈夫哀求的眼神,将她的锁骨交到了她丈夫的手里,那根项链就这样掉了下去,锐利的棱角划破了她脆弱的心。而她的丈夫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切,他只为他即将完成的天下最美妙的乐器而兴奋着。当小白骨精流血的心终于结痂的时候,她身上只剩下三根骨头了。她早就算好了自己身上的骨头刚刚好够完成丈夫口中的那件世上最伟大的乐器。而她却在担心到那一天即使再在身上多盖十条棉被也不能阻止她像一根没有重量的鹅毛一样飘走。最终,她在趁她丈夫睡着的时候,用乐器上最锋利的那根骨头刺穿了她的心脏。而最后,她丈夫也没能完成他最完美的作品,因为那根沾上小白骨精心的血液的骨头的一端变得异常的黝黑,任凭他用世上最好的砂纸打磨也去不掉。她丈夫心灰意懒之余,只好把那根瘦弱的骨头做成了她的墓牌。在墓牌插在她小坟上的一刹那,一群美丽的小鸟聚集在骨头黝黑的那一端,奏出了这世界上最美妙的音乐。

    花想容静静地听云谲用他平淡的语调将这个故事说完,沉默了一会,她轻声问道:“你认为你是那个小白骨精的丈夫?”

    云谲直勾勾地盯着天上那完满的月盘,闻言垂下头,长叹了口气,失意地淡淡道:“不,我觉得我就只是那墓牌上的一只小鸟……”

    花想容也跟着他叹了口起道:“你至少还可以选择逃避,而我们这些注定一辈子都要跟在她身边的人又该怎么办?”

    看着云谲诧异的眼神,她提起精神,露出一个艳丽的笑容,只是在云谲眼中只觉的这个笑容有那么一点勉强。

    “你不是来找你师父的吗?找到了没有?”

    云谲想起了他来这的正事,终于将他消极的感情暂时抛在一边,摇了摇头道:“一点头绪都没有,你们公主又不可能亲口告诉我……”

    花想容思索了一下道:“其实我大概知道你师父在哪里,却一直在犹豫该不该跟你说。”

    云谲转首看着她道:“你知道?”

    花想容咬了咬嘴唇,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点点头道:“以前宫里也来过不少相貌堂堂且武功高强的男子,不是哪家的少主,就是某个大帮的未来继承人。他们在见过我们公主以后也跟你一样失魂落魄,整天倒在院子里,不是自怨自艾就是借酒销愁。而过了大概一个月,他们突然又会像吃错了什么药一样兴奋,疯狂地准备了一些东西就跑到水潭后的那座小山上去了,接着不是踪影全无就是被发现他们死在自己掌下。我开始没怎么在意,后来有一次,我终于忍不住悄悄跟着他们到了山脚下,偷听了他们的对话才知道是公主无意中对他们说,她很想知道那座山的另外那面究竟是什么。那座山是第一代公主划定的神女宫禁区,只有每代公主培养出下一代继承人后才可以到那里去。而对外人却没有提到什么。”

    “你猜我师父是到那里去了?”

    花想容点头道:“事实上,从你师父到这里来开始,我们见到他不过三天。之后他就像空气一样消息了。而他消失的前天晚上,我对他说的正是现在对你说的这番话。”

    云谲突然脑子一亮,从树干上站起来道:“你的意思是他找你们上一代的公主镜纤柔去了?”

    “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到他还可以去什么地方。而就你所说,他根本就再没有出宫去过……”

    云谲想了想,立即从树上跳下去,落地后向前跑了几步,突的停下来,转头对还坐在树上的花想容道了声“谢谢”,这才又绝尘而去。

    花想容神色复杂地看着云谲消失的地方,喃喃道:“我是不是又做错了呢……”

    卷三(光风霁月) 第二十九章 过门不入

    雷切与雪风二女以及包括四个“狂龙”级头领在内的二十多名手下一脸阴沉地坐在小屋地下密室的台阶上,外头的喊杀声已经越来越稀少了,显然战斗已经接近尾声。

    但雷切的脸色却一点好转的迹象也没有,因为他知道为了保全他和他周围的这些人而在外头坚守“佯攻”的九十多名帮派精锐已经差不多都英勇就义了。

    雷切一拳狠狠地砸在台阶上,花岗岩质料的石阶立即石块飞溅,碎裂了大半层。

    他身旁一个身穿黑衣,并在胸口处绣有一条张牙舞爪的狂龙的头领道:“属下知道神将是不甘外间的兄弟白白牺牲,但是此刻朝廷的鹰犬恐怕还在四处搜查,所以还请神将制怒。”

    雷切看了眼自己沾满石屑的右拳,叹了口气。

    除开那次远远望见烈天无一式屠庄的所感受到的震撼和无助,他还从来没有如此窝囊过。竟然要靠牺牲手下兄弟的性命来苟全自己几人。虽然他对风霁月提出的这个行动方案很不以为然,但却不得不承认这是避免全军覆灭的最可行的办法。

    这次雷切带来的手下,其中有“狂龙”级大头领五名,“雄狮”级小头领六名,“猛虎”级头目四十八名,“猎豹”级队长三十名,“恶狼”级精英三十一名,总计一百二十人整。

    而依据风霁月的方案,为了让朝廷方面造成“似海流”奋力抵抗,最后不敌,极个别头目逃离的假相,就必须牺牲大部分的手下“佯攻”,而他们这些派中精英则躲避进小屋的密室内,以便尽可能地保存实力。

    像现在待在地牢里的,除雷切、雪风二女三人外,就是四名“狂龙”级大头领,四名“雄狮”级小头领和二十名“猛虎”头目。让一名“狂龙”级大头领和两名“雄狮”级小头领在外间作战实在是迫不得已。既然是做戏就必须做真来。如果待在外头的全是群龙无首的乌合之众,被朝廷军队一触即溃,被朝廷领军的怀疑还是小事,关键的是这样会士气猛降,大大削弱了这支“炮灰”部队的凝聚力,到时万一不战而降,再把他们的计划供出来,岂不是前功尽弃。

    最后一个负隅顽抗的“似海流”暴徒终于在被晏诚一飞枪刺透前胸后,死在弓弩手的乱箭之下。令晏诚颇为钦佩的是浑身插满箭头的他硬是拔出贯穿他胸部的长枪,在鲜血飞溅中以枪支撑着半跪在地上,这才咽下最后一口气。

    晏诚在两名带刀侍卫的保护下缓缓走到他身前,将自己的长枪从他握得死死的手中抽出来,他的尸身这才砰的一声仰面倒在地上,环眼仍旧怒睁,只是瞳孔已经开始涣散了。

    晏诚又仔细看了他一眼后,这次缓缓离开。

    “禀晏都指挥使,‘似海流’叛逆已经消灭完毕,目前正在清点伤亡人员。”

    晏诚摆摆手,那名汇报的手下立即转身离去。

    这次朝廷对打击“似海流”匪军可谓是不遗余力。不谈别的,就拿这次突击行动来说,竟然临时调集了北上守备宋辽边境的禁军的两个精锐军,共五千多人。以求将匪军彻底围困,避免池鱼漏网。

    朝廷的军队由禁军、厢军、乡兵、蕃兵构成。

    禁军即中央军,包括皇帝宿卫军和征战戊守部队,分别隶属三衙,战斗力最强。其任务是卫皇宫、守京师、备征战和屯戍边郡、要地。其编制为厢、军、营、都四级。厢辖十军,军辖五营,营辖五都。每都一百人。各级统兵官分别为:厢都指挥使;军都指挥使、军都虞候,指挥使、副指挥使;都头、副部头。为防止武将叛乱,禁军在兵力部署上,大致一半守京畿,一半戊诸郡,京城与畿辅兵力亦大致平衡,以便内外相制。同时实行“更戊法”,畿辅与诸州禁军定期更换驻地,以使兵不识将,将无专兵。

    厢军属地方军。名为常备军,实是各州府和某些中央机构的杂役兵。受州府和某些中央机关统管,总隶于侍卫马罕司、侍卫步车司。主要任务是筑城、制作兵器、修路建桥、运粮垦荒以及官员的侍卫、迎送等。一般无训练、作战任务。故战斗力比起禁军来说逊色很多。编制也分军、指挥、都三级,统兵官称呼与禁军相同。

    乡兵也称民兵。是按户籍丁壮比例抽选或募集土人组成的地方民众武装。平时不脱离生产,农闲集结训练。担负修城、运粮、捕盗或协同禁军守边等任务。各地乡兵名目很多,编制并不统一。但战斗力无疑是很低的。

    蕃兵则是朝廷用以守卫西被的边防军。由陕西、河东与西夏接壤地区的羌人熟户部族军组成。诸部族首领被封军职。率部族军戍守边境。其编制因族而异。

    晏诚今年不过三十八岁,却已经做到了戍北禁军的厢都指挥使,单论军职,仅在大将军狄青及两位副帅之下。这在一切凭资历的部队简直可以说是一个奇迹般的存在。难怪有人怀疑这跟他在朝为相的父亲的晏殊有密切的关系。不过怀疑归怀疑,晏诚超凡的指挥天赋是不容置疑的。虽然没有指挥过什么特别大的战役,但是他屡屡用奇兵击溃数倍与己的敌军,拯救友军于危难之中,这让他在北戍军中建立下了极高的声望。他的政敌即使想针对他,一时也找不到什么把柄。

    晏诚一边思索,一边漫无目的地在山庄中走着,那两个侍卫一直板着一张冷峻的脸,紧跟在后。

    “禀晏都指挥使,伤亡人员已经清点完毕。这次剿匪行动,我军共歼敌八十二人,没有俘虏。我军自身阵亡四十八人,受伤两百三十一人,其中重伤三十一名。而且……在清点时,在尸体中并没有线人口中的匪军一男两女核心人物。”

    “继续搜查。”晏诚点点头道。

    “是!”

    没想到自己趁夜带禁军精锐突袭,而且占了“似海流”方面缺乏弓箭等有效远程攻击武器的情况下,仍然自身伤亡惨重。“似海流”真不是一般的拦道打劫的小角色啊,怪不得在长江水路要线肆虐了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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