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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文雨
更新时间:2018-05-16 03:00:00
月说。

    “爸爸特意找我们,肯定有正经事,你真的不去?”吕阳故意问。

    “不去,找你有正经事还差不多,反正吕家的这些产业,迟早都是你的,与我无关。爸爸找你也是应当的。哥哥,美国那份教书的活,我看你还是早早放弃,到公司帮爸爸的忙算了。”

    “怎么,我今天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嫌钱扎手的,小月,吕家的钱也有你一份啊。”

    “我才不在乎呢,反正你姓吕,我也姓吕,有你的就不会少我那一份。爸爸那里,还是你去吧,我有多远就躲多远,躲得一日是一日。”

    吕阳在心里长出了一口气,他还真担心小月闹着要去,到时候,还真没法子拦。

    “好了,你不去我去,我去到爸爸那儿受罪,你就好好帮杨敏过生日,好好享受。”

    “怎么,是同一天?”小月问。

    “是。”

    “真是讨厌,爸爸百年难得找我们见一面,却偏偏挑上了小敏的好日子。好了,我知道你不去是有不得已的理由,也会帮小敏解释的,不过,人不到可以,礼物呢?”小月伸去右手。

    吕阳想到了口袋里那条手链,但话出口之后,却是改变了主意。

    “你们在温泉酒店的所有费用都由我来掏,还不算是一份厚礼啊。”吕阳说。

    “切,用钱摆平,以前我不信你是爸爸的儿子,今天我反倒是信了。”小月嘀咕。

    李华在舒英的家里找到了谢珑,因为是公务,自我介绍之后,没有寒喧,直接入了正题。

    “三个月前,警方收到一封匿名信,说你父母和男友的死是人为而不是交通意外。”李华的话,停在这里,看着谢珑的眼神。

    谢珑这个名字,李华从小月嘴里听过很多次,照片在警方的档案里也见过,但和真人见面,还是第一次。

    如果仅按女人的眼光来看,谢珑并不漂亮,但是男人们,显然对美丽有着不同的见解和要求。谢珑的脸上有一种温柔而平静的气质,衬着深褐色的瞳孔和雪白的肤色,令男人不由自主去拥抱,去心痛的感觉。

    她听到李华的话,眼捷毛轻轻颤抖了一下,然后仰首看着舒英,仿佛是在征求舒英的意见。

    舒英的手,在谢珑的肩上轻拍着,既有安慰的成分,也有些许保护的意味。

    “这两件案子,谢小姐都是当事人,是不是能提供些线索?”李华真正想知道的,是这女人的内心感受。

    谢珑摇头。

    “那么久的事情,就是有线索也记不清了,你们警方既然有心调查,还是等有了实在的证据再找我们吧。”舒英在一旁回答说。

    李华想听谢珑的回答,但她一直只是静静地坐在舒英身边,不出一语,也一直看着舒英,仿佛这个男人,才是她一生的寄托所在。李华不禁想起舒明和吕阳,那两个男人,在谢珑心中,又算是什么。

    但他心中的问题,毕竟与案情无关,属于个人隐私,他不好问出口。

    他想到小月,这一刻,他忽然理解了吕阳,温柔安静的谢珑比起蹦蹦跳跳,口无遮拦的小月,似乎更需要一个男人陪伴在身边扮演英雄的角色。

    “今天来,还有另外一件事,吕太太的遗嘱明天宣布,她的律师委托警方无论如何也要找到谢小姐,请谢小姐明天上午九点务必到吕家。”临走前,李华说。

    “我会陪她一起去。”舒英说。

    李华很想知道,宣布遗嘱,这样一个家庭的场合,舒英会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在吕家。

    舒英看出了他的疑惑,笑道,“我跟谢珑已经订婚了。”

    李华惊讶得差点叫出来,他在离开舒家好几个小时之后,才恢复了平静。

    他问同事,一位有着多年弄侦经验的老警察,“舒英在搞什么鬼名堂?”

    “如果我没料错,应该是谢珑跟舒英联起手来,想找吕家的麻烦,会不会是因为舒明呢?”

    “你的意思是说,舒明的死是吕家所为?”李华问。

    “有这个可能,一天不找出真相,任何可能都是存在的。匿名信里,把谢珑父母跟舒明联系起来,谢珑夫妇出事的时候,吕阳还只是个高中生,指使的可能性不大。排除吕阳之后,幕后主使人就呼之欲出了……”同事分析着。

    “吕树才?”李华脱口而出。

    “如果是这样,吕太太的抑郁症,甚至自杀,就都有了解释。要知道,吕太太跟谢珑的母亲是亲姐妹。但吕树才为什么要这样做,动机是什么?”

    “为钱?”李华提出第一个假设。

    “谢天跟吕树才一起创业不假,但那是吕树才开始发迹之前,谢天夫妇死后留下的那点遗产,以吕树才的身产,还不放在眼里。”

    “为情?”这是李华的第二个假设。

    “为情,那对象是谁,谢珑?谢珑是吕树才的亲侄女,可能性不大,退一万步,即使他们二人真有不伦之恋,吕太太理应嫉妒自己的侄女才对,为什么还要把大部分遗产留给谢珑,吕阳和吕小月这两个亲生子女,反而只获得了很少的一部分。”

    第 9 章

    “我倒有另一个问题,写匿名信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写这封匿名信,如果没有这封匿名信,我们不会展开调查,毕竟是两桩谋杀罪。但两桩谋杀都没有证据,找不出动机,再这样下去,我担心上面会失去耐心,象以往一样,宣布调查中止。”李华说。

    “尽人事听天命吧。一件案子最难的不是找出凶手是谁,而是找出确凿证据证明这个人是凶手。我们的调查方向一直集中在两个人身上,吕阳和吕树才,按照这封匿名信提供的线索,基本可以把吕阳的嫌疑排除,把注意力集中到吕树才身上。这有可能是正确的方向,也有可能,是一个局,为了转移我们的注意力也说不定。”

    “那我们是相信还是不相信?”李华问。

    “姑且相信吧,上面给我们的期限是一个月,一个月再没有结果就结案了。一个月的时间,只能集中于一点了,吕阳和吕树才,你选哪个?”

    “我选吕树才。”李华说。

    “为什么?”

    “直觉吧,吕阳这个人,牵挂太多,就得不好听就是不果断,这样的人,下定决心谋杀,还是两桩谋杀案,不合常理。”

    “你的意思是,吕树才更适合谋杀者的身份?”

    “我的感觉是,有可能。什么样的丈夫,对妻子的去世无动于衷,什么样的父亲,对女儿的生活漠不关心。小月告诉过我一件事,谢珑去美国之前,也就是舒明出事之后,在吕家大闹了一场,她拿出一把刀,让吕树才杀了她。她为什么要这样?”李华一条一条分析着,他感觉自己正在逼近着真相。

    时钟指向十二点,夜已深,李华还呆在警察局,把时间、事情还有人物,一件件,一个个都排列在小黑板上,他试图把他们联系起来,试图从中分析出偶然和必然,但无论他怎么连,仍然有不少空白点需要解释,尤其模糊不清的是谢珑这个女人。

    她是林清雅妹妹的女儿,父母去世之后在吕家长大,她选择了离家出走。她的初恋对象是舒明,但舒明的父亲却是死于吕树才的告发。舒明死后,她回到吕家,对吕树才的要求是:杀了她。但她活了下来,跟吕阳在一起,去了美国。回来之后,却又与舒明的哥哥舒英订了婚。

    这是怎样一个女人?

    林清雅的财产为什么是留给她,而不是吕阳,或小月。

    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沉思,他顺手拿走电话,是舒英打来的,问他能不能马上过去一趟。

    “这个时候?”李华有不好的预感。

    “是,我这里出了点事情。”舒英这样回答他。

    李华从舒英的语气里听出了不寻常,很快穿上衣服开车过去。到舒家门口的时候,他看到同僚的车子也停在那里。

    “出什么事了?”他问同僚。

    “入室抢劫。”同僚说。

    李华出示证件之后,同僚让他进了屋子。

    屋子很乱,玻璃窗砸碎之后,碎玻璃满地都是,桌子倒在一边,甚至长沙发也被推倒了。他本能地看向客厅中央的古玩架,他记得,白天来的时候,上面陈列了不少价值不菲的摆设:那里完好无缺。

    “有没有人受伤?”他问。

    “没有。今晚刚好有几个朋友来我家玩,晚了就住在我家,他们听到响声后跑出去,吓跑了那个小偷。”舒英说。

    “小偷从哪里进来的?”李华再问。

    “二楼的窗子。”

    “那是谁的房间?”

    舒英犹豫片刻,还是回答了,“谢珑的。”

    “谢小姐没事吧?”李华心中一动。

    “没事,她晚上有失眠的毛病,那几个人潜入的时候,她在书房看书。”

    “几个人?”李华问。

    “初步勘探的结果,抢劫犯一共是四个人。”一旁有同僚回答说。

    “四个人?”什么样的抢劫会需要四个人,李华嗅出了其中的不平常。

    他抬眼细细打量舒英,这是他第一次用心观察这个男人。他的脸上找不出任何青春跳跃的痕迹,相反,深锁的浓眉和紧闭的双唇使他看上去有些过分严厉了。

    李华意识到,这样一个男人在任何一个家庭,都会被视为顶梁柱,或是依靠。那么,谢珑,是不是也是这样认为呢?

    李华不由自主想到了吕阳,和舒英比起来,吕阳是温文有礼的,他的眉头是舒展的,唇边也常常有微笑。他没见过吕阳跟谢珑的相处模式,但吕阳跟小月在一起的时候,他见过小月任性说着心里想说的话,吕阳,却是毫不在意的笑笑。出格的时候,他会出言制止,但脸上,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不耐烦。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电话响了,他接通电话。

    “我是吕阳,现在在门外。”

    李华明白过来,吕阳也赶来了,也许,比他来得还早,但被挡在了门外,被他警局的同事,也许,还有舒英。

    李华走到门口,跟同僚打了个招呼,把吕阳放进来。他注意到,舒英显得有些恼火。不过,看舒英的表情,不恼火的情形似乎也极为罕见。李华装作没看见,心里却在偷笑。他需要制造一个机会,让舒英和吕阳面对面,交待,或是争执,从中找出一些线索。

    吕阳进来,对屋里的狼籍看也不看一眼,直接问舒英,“谢珑呢?”

    “她睡了。”舒英面无表情。

    “出这么大的事她怎么可能睡得着,让她出来跟我回去。”吕阳说。

    “回去,回哪里,吕家吗?”舒英冷笑着说。

    “这个你管不着。”吕阳回答。

    李华在一旁听着,他发现,吕阳并非没有脾气,他只是,大部分的时候脾气很好,这是他的本性,但有一个例外,就是与谢珑有关的事。

    “我为什么管不着,谢珑是我未婚妻。”舒英说。

    “等她真正嫁给你了再说这话吧,你是自己进去喊她出来,还是让我自己进去?”吕阳说。

    舒英站了一会儿,严厉的看着吕阳,吕阳也不甘示弱,眯着眼瞪回去。两个男人用眼神对峙了好一阵,就在李华以为胜利者会是舒英的时候,舒英却进了房间,一会儿之后,陪着谢珑出来。

    谢珑的脸色比起白天,似乎又苍白了几分,眼下的黑眼圈显示出她的睡眠质量很差。她看到屋子中央站着的吕阳,什么也不说,只是直接站在了吕阳的身边,并且挽住了吕阳的胳膊。谢珑的这个动作之后,李华看得分明,舒英的眉,似乎跳动了一小下,有几分不悦的成分。

    吕阳带着谢珑离开了屋子,李华看着他们的背影,忽然想起另一个问题:舒家的这件抢劫案,警察既已及时赶到,为什么还要特意打电话通知他过来。

    李华再次打量这间屋子的每个角落,发现舒英所说的几个朋友,不知何时已悄然离去。这不合常理,舒英的介绍说,这几个朋友是因为在这里聊天、玩扑克玩得晚了,所以留下来过夜。舒英不应是喜欢热闹的人,特别是家里还有一个喜静烦闹的谢珑,明天又是宣布遗嘱的日子,舒英怎会在这种时候招待朋友。

    李华正想着,一位同僚过来,把他拉到一边,问道,“你跟这位姓舒的是不是朋友?”

    这个问题好象有潜台词,李华多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刚才离开的几个人中,有一个做过刑侦,也算是你们的老前辈了,现在在一家保全公司做保镖。”

    “你是说,这次的抢劫案,来头不小?”李华问。

    “看样子是盯准了才做的案子,你跟舒英既是朋友,就帮我们一个忙,让他协助我们,说出这些家伙到底想要什么,我们破案也好有个方向。”

    既有了这个借口,李华直接去问舒英了。

    “舒先生,你这屋里是不是有什么贵重物品?”李华问。

    “贵重物品?我这屋里所有的东西,那人哪会看在眼里。”

    “那人?”李华会意,“舒先生对今晚这宗抢劫案似乎有了方向。”

    “方向吗?”舒英微笑着,“你不妨把我特意打电话通知你也作为调查方向之一。”

    临晨三点,没有合适的去处,吕阳只得带着谢珑到了小月的住处。他以为这个时候,小月应该在熟睡,他可以偷偷把谢珑带进里屋而不被发现。更何况,小月还跟杨敏约好了一大早去温泉好好玩上一整天,按照吕阳的设想,谢珑跟小月,即使在同一间屋子,也应该不会在碰头。

    但吕阳轻手轻脚用钥匙开门之后,看到小月躺在客厅的沙发椅上,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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