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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1

作者:陶陶
更新时间:2018-05-18 06:00:00
想擒住他的人。

    迎情被吓了一跳,紧紧地抓着相公,她没想到那人身上会带武器。

    顾向扬低头看了迎情一眼,突然想到这次的经验,或许能让她见识到市集有多危险,这样一来,她以后就不会再跑出来了。

    “走开”少年挥舞着手中的匕首。

    顾向扬弯下身,捡起张甫被撞倒时掉落的扇子,迎情纳闷地看着他,只见他扬起手,对她道:“这种事在市集里虽然不是常常发生,可也有不少类似的状况。”

    他一甩手,准确地丢出扇子,击中小偷的手腕。

    迎情只听见那小偷痛呼一声,匕首掉落,众人连忙将他擒住。

    意婕拍拍手。“表姊夫,没想到你也有两下子。”今天可真是有趣。

    “你这粗人怎么丢我的扇子!”张甫叫道,好个无礼的家伙。

    顾向扬瞄他一眼,眼神冷冽。

    迎情不悦地对张甫道:“请你不要辱骂我家相公,他不是无赖,也不是粗人。”

    她走上前捡起扇子,递还给他。

    张甫正要接过时,却让顾向扬抢先一步劫走。

    “相公?”迎情不懂他要做什么。

    顾向扬扬手将扇子丢向前,不小心击中一人,那人大叫一声,回头吼道:“谁?谁丢我?”他的眼睛几乎要喷火,怒气冲冲地捡起地上的扇子。

    “你可以去领回失物了。”顾向扬一脸挑衅的挑眉看向张甫。

    “你……你……”张甫气得怒火攻心。

    意婕则在一旁哈哈大笑。

    迎情忍住笑,对相公皱了皱眉。“相公,你……”她话未说完,便再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在下真为姑娘觉得惋惜,竟然嫁了这样一个鄙夫。”张甫脸色铁青地说,这人的行径和野蛮人一样。“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迎情因他的话而生气。“你说得太过分了。”

    顾向扬往前一步,脸色严厉。

    张甫后退一步,警戒的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相公。”迎情急忙拉住他。“别与他一般见识。”她不能让他与人动手,律法里明文规定:在市集中与人滋事是要受杖刑的。

    顾向扬仍抓起张甫的领口,迎情叫道:“官差来了,快放手,相公。”她瞧见差爷正朝这儿走来。

    “你最好别太过分。”张甫喊道:“再不放开我,你就等着吃牢饭。”

    “是吗?”顾向扬冷笑一声,将他提起……丢了出去!

    “不要”迎情惊叫。

    只见张甫被丢了出去,撞上迎面而来的官差,大伙儿跌成一团……

    第七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迎情蹙着眉头,忍下脾气,以还算平稳的语气询问顾向扬,殊不知这耗了她多大的力气。

    她从来没这么生气过,脾气濒临爆发的边缘,甚至想对他大吼大叫,但多年来的修养让她无法放任自己使性子。

    她到现在还是不相信他真的将张甫给丢了出去,他又不是不知道,这么做只有害处而没有好处。

    “是啊!少爷,你干嘛无缘无故打人家?”易伯坐在茶楼的椅子上瞌瓜子,还一边检查顾向扬买回来的鞭炮。

    方才意婕已迫不及等的向他报告了在街上发生的种种趣事,所以他也很好奇原因为何?

    “你知不知道你差点被带回官府受杖刑?”未待顾向扬回答,迎情又紧接着质问了一句,双手绞着衣裙。

    顾向扬觉得她似乎有些反应过度。“那些官差我认识,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他以前曾偶然地帮官府逮住一些小偷、盗匪,所以他们不可能因为这种小事就为难他。

    迎情对这个解释不满意。“如果你同那些官差没交情,你会丢张公子吗?”

    顾向扬扬扬眉没说话,心里明白,不管他和捕快有没有交情,他都会像丢垃圾一样地将他丢出去。

    迎情明白他的心思,不禁愠怒道:“你知不知道逞一时之勇对事情并没有帮助?”她从没想过冷静的相公会做出这种欠缺考虑的举动。

    “少奶奶说的是。”易伯插嘴道。

    “难不成你要我站在原地让人羞辱吗?”顾向扬沉下脸。

    “少爷说的也有道理。”易伯又道。

    一旁的意婕和冬梅突然噗吓笑出声,易伯虽为奴才,却一点儿下人该有的礼数都没有,不只和主人平起平坐,甚至还爱与其顶嘴争论。

    “我不是这个意思。”迎情蹙起眉心。“难道你想进府衙受杖刑吗?”难道他不知道她是在担心他吗?

    “是啊!少爷,少奶奶也是关心你。”易伯又插嘴。

    “你闭嘴。”顾向扬瞪他一眼。

    易伯眨了眨眼,表情立刻转为凄楚。“老爷、夫人,你们看看少爷,他竟然这样对老奴说话……我、我不要活了……”他立刻捶胸顿足,一副寻死寻活的模样。

    迎情被他吓了一跳,顾向扬则翻了翻白眼,拉着迎情往楼上走去。

    “易伯他……”迎情转头看着仍在哭天抢地的易伯,却见一旁的意婕和冬梅笑得不可遏抑。“他怎么了?”

    “别理他,人一多,他就喜欢作戏。”顾向扬早就习以为常了。“你认识那个书生?”他突然问道,脸色紧绷。

    “我不认识他。”她摇摇头,老实的回答。

    “他不是的朋友?”他的语调有些粗嘎。

    “不是。”她仍是摇首。

    他将她带至窗户旁。“那他为什么说是你的朋友?”

    “我想,张公子只是想救我,你知道……当他以为你要对我不利时……”她想,她最好还是别说出张甫曾跟她搭讪的事。

    “是吗?”顾向扬的声音出现一丝冷意,他抬起她的下巴。“那你为什么知道他姓张?”他一脸怒气,她竟然对他撒谎!

    迎情一楞,没想到自己会说溜嘴。“你真精明。”

    “所以,别试图欺骗我。”他努力地压抑着怒火。

    “我没欺骗你。”她不喜欢他说话的语气,像是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

    “我是不认识他,只知道他姓张罢了。方才他曾试着接近我,所以同我说了他的姓。”她并不觉得张公子有什么恶意。

    见他不发一语,迎情有些生气。“你在怀疑我的话?”

    “他说我是鄙夫,而你所嫁非人”

    “你是我的相公,不是什么粗人、鄙夫。”她不高兴地道,不懂他为什么这么说自己。

    他直盯着她,突然问道:“你不觉得嫁给我很委屈吗?”

    “你为什么这么说?”她匪夷所思地看着他。“我从来没这么想过。”

    “是吗?”他又道,表情莫测高深。

    她若有所思地望着他。“你为什么问我这些?我不记得曾经抱怨过什么,而且,我不喜欢你说话的语气。”她真的觉得他有些奇怪。

    顾向扬凝睇着她半晌后才道:“我送回去。”

    迎情因他突然转移话题而楞了一下。“为什么?”

    “你瞧见了,市集里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所以我该待在家里,一步也不出来,免得遭受波及?”她替他接续未完的话语。

    他颔首。“明白就好。”

    她瞪他,显得有些怒气冲冲。“不,我不明白,我觉得相公太杞人忧天了,而且,我不想整天待在家里,有时也想出来走走。”

    “是大小姐”

    “你别再说这个!”她气得捶了他的胸膛一下。

    这举动让顾向扬诧异的挑起浓眉,迎情自己也吓了一大跳,她怎么会如此失礼?

    “对不起。”她立刻道歉,随即挫败地叹口气。“我很抱歉,我只是……只是不想你把我想得这么胆小又娇弱,我知道相公是为我好,可是我……”她烦躁地绞紧双手。

    他注视着她,等她继续说下去。

    她突然又叹口气。“算了。”她心里好乱,根本没法子说清楚。

    “顾大哥,我带了些冰梅汁来”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迎情转过头,瞧见孔兰馨走了进来,而当她看到有其它人在场时,话语立刻中断,显得有些错愕。

    冬梅一见到孔兰馨,便皱一下眉头,这孔姑娘怎么老是阴魂不敬?

    “她是谁?”意婕问了冬梅一句,她记得方才在“长春堂”门口曾遇见她,怎么现在又出现在这儿?

    冬梅低声向意婕解释。“是姑爷以前的邻居。”

    “怎么大家都在?”孔兰馨已恢复镇定,微笑地说:“一起喝梅汁吧!”

    “又有口福了。”易伯笑得很开心。

    “顾大哥也一起吃吧!”孔兰馨仰头叫唤人在二楼的顾向扬。

    迎情蹙一下眉头,心理更觉烦躁。“我要回去了。”她闷闷地说,转头就走,急急地下楼。

    因为太过仓卒,她没留意脚下的步伐,一个踏空,整个人竟往前栽去;在她身后的顾向扬,立刻迅速往前扑去,抱住她的身子,两人一起滚下楼梯。

    “小姐”

    “顾大哥”

    迎情头晕目眩地抬起头,就见自己趴在相公的身上,她惊呼一声,“相公”

    “没事吧?”他关心地问,抬手抚了一下她的头发。

    她摇摇头。“你要不要紧?”她紧张地道。

    “我很好。”他撑起身子。“以后下楼要注意一点。”他皱眉看着她,若不是他刚好在身边,这会儿她必定受伤了,这想法让他心中一凛。

    “对不起。”她哽咽着攀上他的颈项。“我太不小心了。”她差点就害他受伤了。

    “这已经是第二次发生事故了。”孔兰馨皱眉说。

    “小姐,你确定没摔着?”冬悔不放心地问。

    迎情摇摇头,吸了吸鼻子。

    “有惊无险。”意婕说道:“表姊一向都是这样。”她示意大家不用紧张。

    “可是却苦了身旁的人。”孔兰馨突然冒出这句话。

    “你是什么意思?”冬梅怒目相向,她从没这么讨厌过一个人,这孔姑娘怎么老爱对小姐说话带刺。

    “阿兰是有口无心,没什么意思。”易伯连忙打圆场。

    此时,顾向扬已抱着迎情起身,深怕她滚下楼时伤了哪里而不自知。

    “相公,我没事,你放我下来。”迎情的脸蛋霎时浮起红晕,柔柔地偎在他的颈边。

    “你还是待在家中让我安心得好。”他拢紧双眉,他的妻子似乎老出状况,让他放心不下。

    只听得见她叹息的声音拂过他的耳畔,顺从地应了声。“嗯”

    孔兰馨盯着他们两人,咬了咬唇,有些……不甘心……

    夜幕降下,酷热的暑气顿时消散而变得凉爽,易伯正因为明天茶楼开张一事,而显得有些兴奋,睡不着觉。

    他们终于有自己的店面了,以后再也不用日晒雨淋的卖包子,一想到此,他就笑得合不拢嘴;他们现在有钱又有事业,可以说是完全脱离了以前穷困又倒霉的日子,这就叫十年河东,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

    即使是像少爷这样命中带煞的人,也不可能倒霉一辈子的。

    他笑咪咪的擦拭手上的铜盆,现在再也不需要用这个聚“饱”盆了,以前是他们没钱,所以得靠它聚集食物,可现在他们有的是钱,甚至多得在不完,也该将它束之高阁了,正表示“贫穷”的结束。

    易伯弯下身,将铜盆放在橱柜最深处,而后关上木门。他直起身,伸个懒腰,走出厨房,抬头望了一眼明月,今晚的月亮还真圆,不过看看时辰,他也该休息了。

    正要回房睡觉时,突然觉得方才那一那间,屋顶上似乎闪过一道黑影,他揉揉双眼,想看个仔细,并叫道:“谁,谁在那里?”

    话才说完,突然,身后架起一把冷冽的刀。

    “别出声。”

    易伯感觉到额上冷飕飕的,恐惧地道:“你要做什么?”他看见自屋顶上跳下一名蒙面的蓝衣人,手上拿着一把大刀,易伯心想,自己颈子上的应该就是这个东西吧!

    “钱放在哪儿?”身后的黑衣人沉声道。

    “钱?什么钱?我哪有钱?”易伯装傻的说。

    “别装蒜。”大刀贴得更紧。“县城里谁不晓得你们最近发了财,得了笔丰厚的嫁妆,听说有好几箱金子。”

    “这……这怎么可能?”易伯呵呵干笑两声。“是有不少银两啦!可没半个黄金。”

    “少给我打马虎眼,钱呢?”他低喝道。

    “大爷,您行行好,我们这屋子里哪能藏得了钱,现在这世道不安宁,早换成票子了。”易伯感觉刀子又紧了一紧。

    “带我们去拿!你最好乖乖听话,别耍花样,我们不想伤人,只要钱财,可我们若是被逼急了……”

    “我知道、我知道。”易伯打断黑衣人的话。“性命要紧,性命要紧。”可他心里却在哀号着他要破财了。

    “走!”一名黑衣人架着他往前走,另一名则左右张望,小心戒备。

    “那放票子的箱子在我家少爷那儿。”易伯说道,领着他们走到一个房门前停下。

    另一名蓝衣人以大刀第入门缝中挑开门栓,轻轻的推开门,只见屋内漆黑一片;蓝衣人慢慢地走进去,才踏入,自门后探出一凌厉的手刀劈下,正中他的手腕,只听见“锵!”一声,大刀落至地上,顷刻间,他被人踢了出去。

    他叫着撞上易伯和同伴,三人跌成一团。

    顾向扬走出屋外,上身赤裸,只穿著长裤,在月光的照射下可看出他脸色严厉、双眸冷然。

    被撞倒的蓝衣人迅速跳起,对他挥拳相向,顾向扬一把抓住他的拳头,打上他的腹部……

    “别动,否则他就性命不保。”另一名黑衣人已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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