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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0

作者:厄尔·斯坦利·加德纳
更新时间:2018-05-18 09:00:00
石头一样凝视她。

    “快一点,快一点,”她催着我说:“不要装傻瓜,也不要拖三拉四,要不送过来,就要你好看。”

    我装腔作势打了个大呵欠。

    她失望透顶,几乎要哭了。一下把所有筹码放下去,输了。当她把所有筹码都输掉了, 我塞了1 元钱到她手中。 “这是我能贡献你的极限了,孩子,”我说:“这也是幸运钱。把这赠在双零上吧。”

    她把它放在双零上,赢了一大堆。

    “不要动,再赌一次。”我说。

    “你疯啦?”

    我耸耸肩,她从一堆筹码中拿出5元,其他留在双零上。

    我永远不会再知道:当时我为什么对这双零这样说。我是伸了自己脖子出去,在冒险。我感到这是一个预感,正如一般男人有的对候突然会全身发热,觉得自己有这种超人能力。我几乎百分之百确定,这一次双零会再来一次。另问我为什么,我只是知道。就如此。

    象牙球在轮盘上转,终于落入了一个小格。

    我听到柳依丝叫出声来,我向下看去,只是确定球落何家而已。

    出了一个“七”。

    “看吧,”她说:“你使我输钱了。”

    我大笑道:“5元也是赢呀。”

    她说。“也许‘七’会再来。”放了两块在‘七’上。‘七’真的再来了一次。自此之后我觉得幸福已离我而去,我只是随便玩玩。柳依丝最后玩成了500元 的筹码,她兑了现。

    另外有一位褐色发肤的女郎也无聊地守着桌子,心不在焉地在玩。她是一个精明鬼祟的女孩,臀部似蛇行,光着的肩非常好看,黑色眼睛有如热带海滩浪漫的夏夜。她和金发的柳依丝一定是认识的,在柳依丝兑进现钞后,她俩交换了一个眼色,过了一下,两人凑在一起耳语起来。

    过不多久,揭发的女郎和白亚守搭讪起来。这真晕一场对男性有示范性的秀。她请教他怎样下注……在放筹码到远离自己前面的桌子时,把自己裸露的香肩放到离开他嘴唇不到一寸的位置,又回眸一笑。

    我看向自亚守脸上的表情。我知道柳依丝是决心要跟定我了、“好吧,”我说;“算你赢了,我投降,要去哪里?”

    “我先溜出去,在衣帽间前等你。”她说:“不要想出歪念头,告诉你也好,这里是没有别的出口的。”

    “我怎么会面对像你那么漂亮的女郎而开溜呢?”

    她大笑,等了一下,她温柔地对我说:“是呀,为什么?”

    我要多留一下,所以我放了几次钱到赌桌上去。我始终觉得双零还会出来。放在其他号码上的钱,也从没有赢过。白亚守已经被揭发女郎吃定了。有过一次他突然醒悟,用带了罪恶感的眼光四处在找寻,我听到褐发的女郎对他说什么洗手间,又把裸露的手臂靠上他肩膀,在他耳边轻声地耳语了什么,他大笑。

    这是我最好的时机,我溜出来,来到衣帽间前。柳依丝在等我。“有车吗?”她问:“还是我们要用计程车?”

    “计程车,”我说。

    “好吧,我们走。”

    “有特定的地方吗?”

    “我要去你的公寓。”

    “我认为去你那里好。”

    她看了我一下,耸耸肩说道:“有何不可。”

    “你的朋友,白先生不会突然光临吧?”

    “我的朋友白先生,”她笑道:“今天晚上有人照顾了。”

    她把她公寓地址告诉了计程车驾驶。我们花十分钟,到了目的地。那是她公寓没有错。她的名字在按门铃的板上,她是用钥匙开的大门,我们走上去……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她说“有何不可”的时候,她已计算好。我既然知道她在哪里工作,我自然可以把她的一切找出来。报上有她照片,警察在请她形容旅社里向她打听金见田那小个子男人的长相,她不必怕我,相反的,我应该怕她报案才行。

    这是间很好的公寓。一看我就知道,靠一个二流旅社摆个香烟摊是维持不起这样一个公寓的。

    她把大衣脱去,要我坐下来,拿出香烟,问我要不要来点威士忌,把自己坐在沙发上我的旁边。我们点着了香烟,她坐过来靠着我。微弱的光线照在她颈子和肩上,她诱人的眼神经由碧色的眼珠看向我。金色的头发,映在背部雪白的皮肤上,我怎么会又想到了松了股的吊人麻绳。

    “你和我,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的。”

    “真的?”

    “真的,”她说:“因为那上楼去看金见田的女人――也是你在跟踪的女人――是薄雅泰。”

    说了这些,她贴近我,蟋伏在我胸前,真有回事似的。

    “谁?”我完全不认识地问道:“你说的薄雅泰是什么人?”

    “是你在跟踪的女人。”

    我摇摇头说:“我的工作只和金见田有关。”

    她扭动了一下,如此她可以见到我的面孔,她慢慢地说道:“反正这也没有什么差别。这个资料我自己无法直接利用―一我宁愿和你合作,会比和任何我认识的人合作好得多。”然后在一阵笑声之后,她说:“因为我可以叫你乖乖听我话。”

    “这并没有告诉我薄雅泰是什么人、是金见田的女人吗?”

    我看见她在整体考虑这件事。以便决定要告诉我多少。

    “是不是?”我追住地问。

    她试着用其他问题抵制我、“你找金见田干什么?”

    “我找他为的是生意上的事。”

    “什么生意?”

    “有人告诉我,他有办法可以打破投资条例,我是一个投资人,我有生意要向他讨教。”

    “所以你到他房里去看他。”

    “不是我,我租了和他相邻的房间。”

    “在门上钻了一个洞?”

    “是的。”

    “偷看,又偷听。”

    “是的。”

    “看到什么?”

    我摇摇头。

    她生气了。“听着。”她说:“你要不是我见过最浑帐的笨蛋,你就是最冷静的聪明人。我叫你塞我200元,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失望招警察来呢?”

    “我不知道呀。”

    “你最好依我的计划走。你知不知道,假如我拿起电话报密一下,你会有什么结果?聪明点,不要再误事了。”

    我试着吐个大烟圈,又吐个快速的小烟圈要穿过大的,没有成功。她站起来,开始走向电话。她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两眼在冒火。

    “你打电话报警呀!”我说。“我自己也正准备找他们。”

    “你?”

    我说:“当然,我不骗你,你还不明了呀?”

    “你什么意思?”

    “我留在那相邻的房间里、一只眼睛紧贴在门上钻出来的洞上。”我说:“那个真凶手早已在我进人之前半小时,把那边门上的门闩拨开了。他把门框弄下一条,把对方门闩并开,走进对方房间,把对方浴室门打开,使浴室门遮掩住419 房。他回过我租的那间房,把门框装回去,等候到恰当的时间,他打开那联络门,走进那两扇门形成的3角小隔间,溜进对间的浴室去。”

    “那是你在说的神话。”

    “妹子,你忘了一件事。”

    “什么?”

    “我亲眼看到过那凶手。我是唯一的目击证人。我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好事――金见田曾和那女人谈过话。他给了她一些文件。她给他一张支票。他把它放进了上衣右口袋。在她走后,他走向浴室。我不知道那另外一个人在浴室中,但是我发现那联络门在我这一边是没有闩的,我在钻孔后把它闩上了。凶手知道金见田要进浴室了,他想溜回421。但这边这时闩上了。我在这一边。在浴室里的人被陷住了。”

    “你自己怎么办呢?”

    “我是个混蛋。”我说:“我应该拿起电话,告诉旅馆大厅,叫他们把出路都封死,同时报警。我太紧张了。我乱了主意了。我竟想不到这一点,我匆忙中把连接门门闩拉开,把门一下打开。我跟了凶手走,我走到419 房间口。我站在门口上下望走道。我走进电梯,我在2楼下来。大家都乱成一团时,我走出了旅社。”

    “讲得像真的一样。”她说。想了一下,她又说道:“老天,还真的像真的――但是你永远不会让警方相信你的。”

    我神气十足地向她笑笑。我说:“你别忘了,我看到凶手的面孔。”

    她的反应有如一下触电。“是什么人?”她问。

    我向她笑笑。吐出另外一个烟圈。准备再吐一个。

    她走过来又坐下、她把两膝交叉起来,把一只膝盖抱在交叉手指的双手里。这件事出她意外,她不知道怎么处理才好。她看看我,又望下看着自己的脚尖。晚礼服的裙子阻住了她的眼光。她把裙子向上拉,又站起来,走进寝室,把晚礼服脱下来。她并没有把寝室门关上,过不多久,她穿了一件丝绒家居服出来。她又走过来坐我边上。“说真的,”她说:“没有想到这件事有那么多的变化。我需要一个人可以处理姓薄那方面的情况。你看来很合适。我不懂你有什么特点,使我好像可以信任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了干什么的?”

    我摇摇头。

    “听着,除非你把真实姓名告诉我,否则作就别想走出这间房间。我要看你的驾照,你的识别证,取你指纹――好不然,我要去你公寓,看你住的地方,看你生活的方法。你懂了吧?”

    我指着门说:“我感到合适,我想走的时候,谁也拦不住我。”

    “我会背叛你的。”

    “那么,你计划要对付傅雅泰,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薄雅泰,姓薄。”

    “好吧,就是薄雅泰。”

    她说:“你真实名字是什么?”

    “王台生。”

    “你骗人。”

    我笑笑。

    她换用甜言蜜语试试。“好吧,台生。”她扭着坐近我,斜靠向我腿上,用一只手支持头部,使脸转向我,四眼相对“台生,你是有脑筋的聪明从你我两个人可以合作起来,一起弄出一点名堂来。”

    我不想面对她,她的发色一再蛊惑着我。

    “参加还是反对?”她问。

    “假如是勒索,我反对。我不干这种行业。”

    “嘿!”她说:“我就要你从一开始就加入,不久我们两个一定可以弄一批钱来花花。”

    “到底对那一位薄雅泰,你有了什么把柄?”

    她开口,正要说话,我突然用手对住她嘴巴,我说:“不要说出来,我不要听。”

    她奇怪地问:“又怎么啦,什么事不对?”

    “我可能和你不是一条阵线的。”我说。

    “什么意思?”

    “宝贝,你给我听着,我不会干的。我不至于无聊到那种程度。你才是一直在骗我。这件事你自始至终都是有一份的。金见田自薄雅泰那里弄支票。他交给你,你带来这里交给亚特娱乐公司。你给这里的人抽掉一点,自己也捞上些。其他的交回现钞给金见田,金见田交上去给上面的人,或是交下去给下面的人,随你怎么说法。现在我来告诉你一些事。你完了,你没得再干了,也不能再干了。你只要动上动对付薄雅泰,你就可能从牢里往外看了。”

    她突然坐起,重新对我看着。“嘿,见他个大头鬼。”她说。

    “反正,妹子确可告诉过你了。”

    “你是他妈告诉过我了,你这个狗屎。”

    我说:“能再给我一支烟吗?”

    她把烟盒交给我,她说:“好吧,我老实说,假如我猜错,算我是傻瓜。我看你走进旅社,警方在追查依。我撞见到你。我抛掉我的朋友,带你到这里,在没有追问你是什么人之前把真话都吐了出来……我认为你是一个私家侦探,替薄雅泰在工作――不对,你更像是受雇于她的老头子的。”

    我点上一支香烟。

    “但是,你为什么那么毒,你?你让我什么都说出来,假装可以替我工作,作出我所有的想法,然后收缩你的线。”

    我看向她,我说:“小姐,我要是事先知道的话,你可以咒我。”事实上,这也是事实。

    她说:“照目前一切看来,你仍旧可能是干掉金见田的人。”

    “我的确有机会。”

    “凭这一点,我就有能力叫你很难堪。”

    “你这样恨吗?”

    “我这样知道。”

    我说:“电话就在那里。”

    她的眼睛变窄了。她说:“我一打电话,你就也把我拖下水去。你会说我告密的动机不是单纯的。喔,有什么用。”

    “我们下一步做什么?”我问。

    “我们来一点烈酒。我再想一想看。哪些是你本来可以用来对付我,而你没有做的。奇怪,我就是想不透你。你不是笨。你聪明也许透顶。你知道我要玩什么,你跟进,我反而进了你的陷阱。活一天学一天,学到老学不了。怎么样?威士忌要加水,还是苏打?”

    “有苏格兰的吗?”

    “一点。”

    我说:“我有公款可以开支。”

    “好呀,这才过瘾。”

    “有熟人家,这时候还肯送货吗?”

    “当然有。”

    “好极了。”我说:“找他,告诉他送半箱苏格兰威士忌来。”

    “不是骗人吗?”

    我摇摇头,打开皮夹,拿出一张50元钞票,不在意地放上桌上。“这在我老板言来,叫做不必要的奢侈开支。”

    她叫了酒,挂上电话。她说:“干坐着等他送来,不如先喝完我本来有的。”她把烈酒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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