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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

作者:厄尔·斯坦利·加德纳
更新时间:2018-05-18 18:00:00
着他所说的一切。她问:“有什么使人想到这件事不是意外吗?”

    “可以说有。”

    “什么?”

    “尸体的颜色。”

    “那有什么分别呢?”

    “警察说这是一氧化碳中毒的特征。”

    “说下去。”

    “就我听说,警察认为那把刀可能是在她一死立即被插进尸体去的,而她的死因好像不是这把刀。”

    “懂了。”

    “我要你想办法把这件事弄清楚。”

    “什么方式?”

    “我太太一定是会受到嫌疑的。我要你告诉警方有关匿名信的事,告诉他们我太太的失踪纯为家庭问题;她是要离开我才失踪的,不是为了她干了谋杀案。”

    “我懂了。”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我不希望第二封信给牵出来。桃兰是个大美女。假如她在这件事里一出现,报纸会认为大众对这件事会有兴趣。她的照片,……你知道他们喜欢登美女的照片。”

    “大腿?”白莎问。

    “当然。我不喜欢桃兰被他们这样宣传。”

    “为什么?”

    “那样不恰当。”

    “为什么?”

    “老天,我太太在吃莎莉醋,莎莉死了。为什么再要拿一个桃兰出来宣传,想再制造一个被害者吗?把桃兰放在这件事之外。我告诉你,不可以拖她进来。”

    宓善楼始终没有开口禁止他们交换意见,这是非常不平常的现象,柯白莎一下警觉起来。她偷偷自肩后看去,看到的宓警官把嘴里的湿雪茄尾巴高翘在一个攻击性的角度,他已经退到一只她放她皮包的桌子边上,桌上的皮包拉链已经拉开,他现在正津津有味地看那两封原先放在白莎皮包里的匿名信。

    白莎大大生气地说:“你浑蛋,你……你、……”

    北富德的声音自电话那一端说:“怎么啦,柯太太,我没有……”

    白莎急急向电话说:“我不是说你,我是在说那条子。”

    宓善楼连头也没有抬。这两封信使他入迷了。

    “条子在干什么?”

    白莎泄气地说;“太晚了,你在和我说话时,我一下没有注意,没有经我同意宓警官打开我皮包,把两封信都拿去看了。”

    “喔,老天!”北富德大叫。

    “以后,你不要指挥我做事情的方法。”白莎怪在别人身上似地说。

    她也不等答覆、把电话往鞍座一摔,差点把它摔破。

    宓善楼把两封信折叠在一起,放进自己的口袋,把柯白莎的皮包拉链拉上。他没有看到白莎自北富德办公室偷出来的备忘录,也许是看到了,但认为没什么了不起。

    “你还真认为你有权到老百姓房间来偷窃东西,还可以带出去?”柯白莎黑脸地指责他道。

    善楼暧昧地说:“那是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在乎我如此做的,我们是老搭档呀。”

    “不在平!”白莎大叫道:“你岂有此理,我可以把你脑袋打开花―一,假如你脑袋里会有脑子,我算输了你!你自大,穿老虎皮压动人,自以为大家会怕你,你这个――”

    “免了吧,白莎。”他说:“你吵也没有用。”

    柯白莎咬牙切齿,双手握拳瞪视着他不开口。

    善楼说:“为什么呢,白莎?你反正不会隐瞒我的。我问北富德,他说的信在那里,他说在你手中。他说他最后看到的时候你把信放进了你皮包。所以我自己动手了。”

    “你没有嘴,不能问我的呀?”

    善楼露出牙齿,笑着说:“白莎,我有一种想法,北富德没有全说实话。他可是太急于告诉我一封信的事了。我每次一问他,他就快快的要说那一封信。我做警察太久了,你见到像他那种人,他主动急急提供你消息,就是因为怕你问到敏感的问题。所以我一下就想到了,会不会不止一封信。”

    “我想你也知道他会打电话来警告我,所以电话一响你就去掏我的皮包,别忘了,我嘴巴很快,你会吃大亏的。”

    “当然你可以。”善楼不在乎地说:“但是,我知道你白莎不会如此干的。在这个社会本来是适者生存的,你骗我一下,我反骗你一下。你偷偷打了我腰部以下,我也不会去找裁判申怨……算了,我们来谈谈那个伸手抱他的小妞吧。”

    “小妞怎么样?”

    “她是谁?”

    “我不知道。”

    善楼把舌头放在上颚上啧啧出声,不表同意地说:“白莎,你总不会把我当小孩子看吧!”

    “你怎么会想到我知道她是谁呢?”

    “照你的性格,你会放过北富德不逼他告诉你小妞是什么人呀?”

    “根本没有什么小妞?”白莎道。

    “什么意思?”

    “那只是匿名信。”白莎说:“匿名信你能相信呀?”

    “你怎么知道根本没有这个人?”

    “北富德告诉我的。”

    善楼叹气道:“好吃!看样子目前只好让它这个样子了。”

    “北太太的妈妈怎样了?”白莎问。

    “半崩溃,妈妈和妹妹都够受的了。两个人不断分别打电话到总局看有没有报告北太太发生车祸。最后谷太太突然想到北富德可能用棒子打了自己太太的头,又把她藏在屋里什么地方,所以她开始在房子里逐间地查看。说是要从地窖查到阁楼。她从地窑开始……那是今天早上不到8 点的事。她看到的差一点把她吓昏过去。要知道一开始她以为那是北太太的尸体。不过她仔细一看根本完全是陌生人。北富德说这是莎莉。”

    “谷太太不认识这女佣人?”

    “显然不认识。谷太太住在旧金山。梅宝用了这个新女佣之后,她没有下来过。”

    白莎道:“我看不出这一切和我有什么关联。”

    善楼用鞋底擦着一支较大的火柴,想把他那半截熄了火的雪茄再燃着。

    白莎道:“我看你倒不在乎,不过这浑蛋雪茄――味道的确使我倒胃口。”

    “真不幸,看来你还没有吃早饭。”

    “正要想先弄一杯咖啡喝一下。”

    “好极了。煮一些又香又浓的好了。我也想来一大杯。”

    白莎跑进浴室,快快把衣服穿好,走出来把床铺好,把壁床收回墙壁上去,使房间变大一点。她走进小厨房,把一只大咖啡壶放上炉子,她对善楼道:“我想要是我做好了蛋,你也不会拒绝的。”

    “没错,两个。”

    “土司呢?”

    “喔!当然,不过腌肉要又多又脆。”

    白莎什么也不说,一个人在瓦斯炉前忙着。嘴巴闭成‘一’字形,生气地不开口。

    宓警官―一帽子在后脑勺子上,雪茄由于才重新点过,蓝烟袅袅―一把自己身体站在小厨房门口。“我只是陪你吃早餐。”他说:“吃过之后,第一件要做的是由你陪我去看北先生,我们三个应该好好聊聊。”

    “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我拖进去?”白莎问。

    “我认为你可以帮我的忙。”宓善楼说:“万一北富德说谎,你可以告诉他,他脱不了身的,最好还是实话实说。”

    “喔!由我来告诉他,是吗?”白莎挪揄地说,手里拿着一只平底锅,正想放上炉子,锅子成45度的角度,停留在半空中。

    “一点也不错,”善楼道:“你有你的智慧盲点,但是你一点也不笨。”

    善楼看到白莎脸上颜色的改变,他露齿和覆地说:“我看我最好先打个电话给姓北的,约好一下时间,免得他有藉口。”

    他离开小厨房门口。白莎听到他在另外一间房里拨电话,听到他低声说话,他又回来站在小厨房门口。

    “好了,白莎。他会在办公室等我们。他不要我们去他家里,说是他的小姨子偷听我们在谈什么。”

    白莎没有搭腔。

    善楼故意大声地打了一个哈欠,自己走出去选了最舒服的一张椅子坐下来。他把腿伸直,打开今天的报纸,翻到体育版。

    白莎把盘子、杯子、刀叉放在她早餐小桌上。

    “告诉我一些便衣条子的习惯好吗?”她问宓警官。

    “哪一方面的?”

    “他们吃早餐的时候脱不脱帽子?”

    “不行,那会失掉他们社会地位的。他们只在洗澡时才脱帽。”

    “你那个蛋要煮多熟?”

    “三分十五秒――再说一下,不是“那个蛋’,而是‘那些蛋’,多数。指两个或两个以上。”

    白莎把―只盘子重重碰到桌上,几乎擦破了。“喂你吃早餐有一个困难,”她说:“那根死臭的雪茄在嘴巴里,不知你怎样喝咖啡?”

    宓善楼不回答。他正在细读一则拳击的报导,那拳赛他昨晚也在场观赏,他要把记者的报导和自己的意见比对一下。

    “好了,”柯白莎说:“来吃吧。”

    宓善楼,把帽子和雪茄拿掉,用口袋里的小梳子把头发梳一下,走到早餐桌旁,伺候白莎先坐下,然后自己也在白莎对面坐下。

    “好了,白莎,你好好地享受一下咖啡,然后你摊牌的时间到了,给了你那么许多时间,你该足够做决定了吧!”

    白莎倒一杯咖啡,浅尝一下又热又香的味道,她说:“好吧,我什么都告诉你。我应该跟踪北太太,但是我跟丢了。她是去看写这些信的人的。我去北先生办公室。我先找他私人信件来往的档案,希望能找到一些和我想像符合的线索。”

    “什么是你想像中的线索?”

    “一位打字专家,自己家里又有一部手提打字机。”

    “我没有懂。”

    “你仔细看一封打字机打的信可以看出很多故事来。打字的轻重一致,间隔收尾整齐可以看出这是一流的打字能手打的信。这类秘书薪水高,也有最好的办公室设备。但是用的是底线不太平整的手提打字机,那一定是在家里打的字……我有幸找到了答案。”

    “说说看,答案是什么?”宓警官说。

    “彭茵梦,那个浅灰眼珠,坐在北先生接待室里,一面孔要做一个有效女秘书的骚蹄子。”

    宓警官把煮鸡蛋的壳打破,慢慢地用手指剥着蛋壳。

    “你看看,”白莎道:一你觉得怎么样?”显然她在等他对于她自己推理能力的一点激赏话。

    “稍稍过火了一点,”宓警官说:“不过管它呢,我吃得下去。”

    第八章

    宓善楼警官把漆着‘北宫德――推销工程师’的办公室门推开,自己站向一边,让柯白莎可以先进去。

    “别以为我们都是不懂礼貌的。”他一面咕噜着说。

    “嘿,样板戏。”白莎说,迈步先走过去。

    彭茵梦自打字机上抬头看。柯白莎看出她曾经哭过。彭茵梦把自己眼光转向,一面说:“你们请过去,他在等着你们。”

    宓警官作问他看向白莎,白莎用极小动作点了一下头,富警官又留意地看了打字机前面的彭小姐一眼。

    彭茵梦好像可以感到警官倒视的眼光,她的背直直的,也不抬头望,手指继续她熟练的打字工作,啦啦啦啦地使办公室变成很有效的气氛。

    通内间办公室的门打开,北富德说:“我听到有人送来,想来是你们来了。早安,早安!请进来,请。”

    他们进入北先生的私人办公室。

    宓警官把自己先向一张椅子一坐,从西装背心中拿出一支雪茄,东掏西掏在找火柴。柯白莎像个董事长来指导经理业务似的,也坐了下来。

    北富德在办公室后的椅子上神经质地扭动了几次。

    善楼终于点上了雪茄,把火柴摇熄,抛进一只小壁炉,小壁炉里有一些文件正在燃烧。善楼抬起眼看北富德。“怎么样?”他问。

    北富德说:“我想柯太太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你了。”

    善楼经过雪茄烟的蓝烟向北富德露齿笑道:“我认为她没有把一切都告诉我了。不过她告诉我的比你准备告诉我的要多得多。”

    “恐怕我不懂你说的话。”北富德说,一面装着严肃状。

    “第二封信怎么回事?”善楼问。

    北富德神经地说:“我本来准备过一下再告诉你的,我要一点时间来研究一下。”

    “你现在已经有时间想过了。”善楼说。

    北富德点点头。

    “为什么要花时间想呢?”

    “也没什么,不是你想的原因。”

    “那就不必要花很多时间去想呀!”

    北富德清清喉咙。“一个叫许桃兰,我相当熟悉的女人来看我。她很高兴见到我了。我也好久没见过她了。她进城来顺便看我,是在电话簿找到我地址的。她不知道我还是有太太的―一没有离婚。”他颠颠倒倒地说。

    “什么叫你还有太太,还没有离婚?”

    “我――有一段时间和她很好,然后我结婚了。”

    “她不喜欢,是吗?”

    “她自己在一、两个礼拜之内也结婚了。”

    “但是在你结婚的时候,她不喜欢,是吗?”

    “我不知道,我没有问她。”

    善楼把雪茄自嘴巴中拿出来。他的眼光讨厌地看向他。他说“问你问题,要直接回答,不要乱兜圈子。”

    北富德说:“你说对了,桃兰不喜欢我玩这一招。”

    “你结婚之后,见过她吗?”

    “直到她来看我之前、没见过她。”

    “她来干什么?”

    “她离开她丈夫了。她――她想见见我。”

    “好吧!所以你也就和她玩上了。”

    “我――我也喜欢她来看我了。”

    “又吻了她?”

    “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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