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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3

作者:厄尔·斯坦利·加德纳
更新时间:2018-05-18 18:00:00
。才是真的。”

    “可做的很多。”

    “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宓善楼说:“在那件盲人案子里,你帮了我很多忙,这一点我永远也不会忘记的。在这个办公室里我们敌友分明,恩怨必报的。现在这个女人告你诽谤,说你破坏她的名誉。她是把她自己名誉放进告诉状去的。我们从头来查一查她的过去一切,仔细地去查。我们会查出她不愿让现在认识她的人知道的事的。于是她就不安了。于是你让你的律师通知她律师会有什么结果。她自会罢手的。”

    白莎道:“我的律师就是我自己,我自己替自己辩护。”

    “为什么你要自己做自己的律师?”

    “我找的律师要我500元作头期款,而且竟敢告诉我开庭另外要钱。”

    宓善楼吹了一声口哨。

    “我一生气,决定自己做自己的律师。”白莎说。

    “让我来跟他谈谈,白莎,也许我可以帮你一点忙。”

    “我谈过。”白莎说:“他也替我做了部分工作。”

    “那么他在代表你?”

    “没有,他替我写张答辩状。由我自己以自己名义递上去,我付他25元。之后的一切也由我自行负责。”

    善楼说:“好吧,彭茵梦的事交给我来办好了。也许我可以挖出一些事实来。一个女郎,在你话才出口,就懂得去找律师告你,她一定有一个很好玩的背景的。她越不希望人知道,我越能挖她出来。”

    白莎说:“这个浑蛋,她要给我捉到把柄,你看我不把她狠狠地整,她……她这个可恶――值得尊敬的年轻女士!”

    善楼露齿笑道:“世界上只有我最懂得你的感受。”

    “对于北富德的案子,你发现什么了?”白莎问。

    “我认为是件谋杀案。”

    “你不是一直认为这是件谋杀案吗?”

    “只是目前已更确定了。尸体解剖发现死者死于一氧化碳中毒。她是死了一、两个小时以后,刀子才刺进身上去的。”

    “有什么线索吗?”白莎专心地问。

    宓善楼犹豫了一下,好像要研究,心里的事可以不可以告诉这位私家侦探。突然他说:“知道是一位男人做的。”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凶手是个男人。”

    “不是北太太?”

    “我把她排除嫌疑了。”

    “为什么?”

    “那把凶刀。”

    “怎么说。”

    “女佣削洋芋皮,怎么会用一把10寸长的刀子呢?”

    “绝对不会。”

    “这件事女人都会懂得。男人则不然。这件事表面上看来是冷莎莉意外死亡,或是有人怕受嫌疑,在她死后要布置成意外,再不然就是件布置成意外的谋杀案。”

    “什么人要谋杀她呢?”

    善楼露露牙齿,他说:“北富德就有此可能。”

    “乱讲!”

    “别那么相信他……喔,忘了告诉你。北太太的猫回来了。”

    “真的?”

    “真的。”

    “什么时候?”

    “昨晚上。”

    “傍晚,还是……”

    “午夜。”

    “北先生开门放它进来的吗?”

    “不是的,谷太太听到它在号叫,把门打开,猫就进来了。看来有人喂过它,它只是一直号叫。它在屋里乱兜整个晚上,号叫也没有停。不肯安静下来。”

    “也许在想念北太太。”白莎说。

    “也许。”

    善楼桌上的电话响起。

    善楼拿起话机说;“哈罗。”然后把话机递给白莎道:“你的电话,你办公室说有要紧事找你。”

    白莎拿起话机,听到的是卜爱茜压低了的声音,好像是她把嘴唇保持不动,把话机尽量贴近嘴巴。她说:“柯太太,北先生打了很多电话来,说是要立即见你。”

    “去他的。”白莎愉快地告诉她。

    “我知道他又收到了一封信。”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是吗?”白莎问。

    “差不多就是如此的。”

    “你知道我帮不上他忙。”白莎说,然后她又不耐地加上一句:“我在外面办案,以后少火烧眉毛似地到东到西找我―一”

    “还有另外一件事,”爱茜快快接口道:“你拿着电话不要挂,我要到你房里去看看能不能找到资料。”

    白莎安起眉头,她了解爱首是在设法避过在她房里的客人,她停下等候,等到听到电话被拿起的声音。于是卜爱茜用较大的声音说:“这里来了一个女人要见你。不肯给我她的名字。她说要立即见你。说对你有很多钱的好处。”

    “什么样一个人?”

    “她大概40岁,但是保持非常好的身材,她――一看起来很有决心。帽子前沿上垂下来一小段短面纱。我每次看她,她就把头低一下,两只眼睛就藏在面纱后面。她说她不能等。”

    白莎说:“我立即回来。”

    “我对北先生怎么说,他每隔几分钟就打电话过来。”

    “你懂我要怎么告诉他了,不是吗?”白莎把电话挂上。

    宓警官微笑道:“白莎,生意不错呀!”

    “马马虎虎。”

    “这样就好。你是好人,生意应该好。”

    宓警官在白莎离开后两眼仍盯在门上,微笑的嘴角越拉越大。他伸手拿起话机说道:“白莎和她办公审的通话都录下来了吗……好的……拿过来我听一下……不,不,放她走,让她完全自由……不,我不要捉她把柄……她的对方才是我们的目的,现在他有什么事在怕……喔,不要,不要想去碰那封给姓北的信。我们不要负打开这封信的责任。让白莎去用蒸气开那封信,然后我们再自白莎手上拿过来看。”

    第十三章

    白莎打开她侦探社大门的时候,站起来的女上初看一眼大概才过30岁,但是身材保持得很好,相信她仍可以穿得进她结婚时的礼服,甚至学校里的毕业礼服。只有在白莎锐利的眼光,穿过帽沿前的面纱,看透擦了粉,画了眼线和抹了胭脂的脸上时,才看得到眼角和嘴边的皱纹,卜爱茜基本估计她有40出头,是没有错的。

    “你是柯太太,是吗?”

    “是的。”

    “我看得出来。你开门的样子,还有你和别人告诉我你的样子,完全符合。”

    白莎点点头,询问她向卜爱茜飘一眼,卜爱茜微微地把头点一下。

    “请跟我来。”白莎把来客让过自己的私人办公室。

    白莎随便地问:“你有没有把姓名告诉我的秘书?”

    “没有。”

    “不过,这是我们这里规定的手续。”

    “我懂。”

    “那么――”

    “我的名字和地址会慢些告诉你。首先要弄清楚的是你是否尚有限制接我的案子?”

    “哪一种限制?”

    “你在替北先生工作,是吗?”

    “他的事结案了。”白莎说。

    “这件工作尚有什么事没有完工吗?”

    白莎皱眉道:“我倒不以为然。你是不是想聘我做对北先生不利的工作?”

    “不是的,相反的是件对他十分有利的工作。”

    “那为什么要问这些问题呢?”

    “北太太可能不喜欢如此做。”

    “北太太管我――不管我什么事。”

    “柯太太,我看你正是能替我做我要你做的工作的人。”

    白莎只是坐在那里等她说下去。

    “当然,北先生当初告诉过你,他的家庭背景――有谷太太,和佳露。”

    白莎不愿浪费时间,只是猛力的点头。

    “见过她们吗?”

    “只是匆匆见了一下,如此而已。”

    那女人的黑色眼珠盯住了白莎的眼,即使房里因为百叶窗遮住了大部分的白日阳光,白莎看她的眼珠仍像徐过黑漆的样子。

    “说下去,”白莎道。

    “我是佳露的妈妈。”

    “喔,喔!”

    “现在你该明白了,为什么我一定要躲在幕后,直到我能完全确定你能为我工作。”

    “你要我做什么?”

    “在我告诉你我要你做什么之前,我一定先要告诉你.我的立场。”

    “在你再要花费我的时间之前,”白莎认真地说:“我也稍该先告诉你我的立场。”

    “请先讲。”

    “我是为钱工作的。我们这种行业看钱办事、争取同情的事最好在下班时间找我。别人告诉我一件倒霉事,我不能拿来当饭吃,垫不饱肚子。”

    “这我完全懂得。”

    “假如你是来诉苦的,我没有兴趣,我不要你误会。”

    “没有误会,柯太太。”

    “好吧,那就请说下去。”

    “我要你先完全知道我的背景、以及引起的原因。”

    “你说过这一点了。”

    “我只是要强调一下。”

    “你也强调过了。”

    “柯太太,你也真认真,我实在有点窘。要在―一事实上你这里办公味道太严肃,用来谈一件很罗曼蒂克的事,不是十分合适。”

    白莎说:“罗曼蒂克的事要弄进私家侦探社来,本来早已没有味道了。来这里的太太要的是证据,女人要赔偿,男人要脱手。”

    “我也了解。”

    “既然如此,”白莎道:“你不必细述他的人格,只要告诉我佳露的父亲怎么勾引你就是了。”

    来客嘴角微飘起一阵微笑。嘲笑状地变为大笑,她说:“是我勾引他的。”

    “有意思。”

    “我到这里来之前,早已决定一切不保留了。”

    “我没有意见。”

    “我年轻的时候很野。自有记忆开始,我不安于现况,不信任俗礼。我反对上学,我反对长辈。我妈妈一提起圣诞老人,我就叫骂她说谎。所以我妈妈从来没有教我什么东西,倒是我长大教了她不少她不懂的事。不过她对我早已死了心了。”

    白莎不置可否。

    “这对我一生的发展关系甚多。”那女人继续道:“告诉你使你能明白后来发生的事。”

    “我听到了。”

    “那也不见得,柯太太。要知道我不是一个看见男人就爱的女人,我也不是教养太差、花痴的女人。我只是一个不喜欢老一辈用礼教来管我的年轻人。我反对他们太自我约束,做伪君子。我喜好刺激,反对这些老年人本身就是大刺激。反对礼教,做别人不敢做的事,使我得到满足。于是就有了佳露。”

    “我发现这件事后,并没有怕,我也不难为情。我好奇,而且发愣为什么这种事竟发生在我身上。我离家到另一州找工作独立谋生。在佳露将出生前,我找到一个机构请求协助,但是我拒绝签署放弃权利的文件,不允许他们把婴儿自由被人领养出去。我的孩子是我自己的、我知道我不可能保留孩子,但是我有强烈的保留欲望。我要我的孩子一辈子和我在一起。要知道,柯太太,那个时候找一个工作好难。连我自己也不时要饿肚子。”

    “我也挨过俄。”白莎简单地回答。

    “柯太太,事到今天,我对礼俗有了另一种看法。礼俗是文明的产品,是生活的规范,依礼俗生活就有人和你同甘共苦,一旦脱离礼俗,你就是一个人,一辈子只能不走正道,成功失败没有人鼓掌,没有人同情。”

    白莎不耐地说:“你要在我前面说教,要我同情你,那是谈也别谈。不要浪费精力。你只要有钱,我就有时间,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假如你没钱,我就没时间,你别忘了我也有我的困难,自己也要吃饭。”

    “不是这样的,”女人说:“我是为了给你一定要知道的背景。”

    “好了,你拒绝接放弃权利的文件。那么谷太太又如何会领养到你的女儿的?”

    “这就是我想给你解释的。”

    “那就快解释吧,不要折磨我了!”

    “那谷太太,即使在20年之前,就已经是一个很会用计,而且顽固的角色了。”

    “这一点我了解。”

    “她到我留下孩子的机构去请求领养。请求的人远远超过可被领养的孩子。谷太太已经有一个小孩了――那个现在是北太太的女人。她无法领到孩子的。她的理由是要替小孩找个妹妹,这要等很久很久的。这时她看到了佳露。她对佳露发生兴趣。机构承办人告诉她,佳露的食宿费用一直是我按月寄去的,但是最近断了联络了,不过我从未没有接过弃权利的文件。他们正为这件事十分伤脑筋。”

    “说下去。”白莎道:“谷太太怎么办?

    “谷太太可能是说动了他们违反他们机构自己定的规定。再不然,更可能是取得了他们信任,藉机偷取了有关佳露的一切纪录。”

    “看样子她是会干这种事的。”白莎说。

    “于是她来找我,强迫我签了一张放弃权利的文件!”

    “强迫的?”

    “是的。”

    “怎么个强迫法?”

    黑眼珠挑衅地注视白莎,她说:“我告诉过你,一个人只要有一次违反了礼俗,就没有办法中止了。你――”

    “别再来那一套了。只要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签字。”

    “再说,”那女人不理会白莎的插嘴,继续说道:“一个人也不可能向全世界挑战。这和公共意见是对是错没有关系。没有一个人能站出来硬和公共意见相抗,而最后不是灰头土脸的,柯太太,你有没有和比你巨大的男人打过架?”

    白莎倒真的抓抓头,认真的想了一想。“没有,”她说:“即使有也一时想不起来了。”

    “我有过,”来访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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