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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8

作者:苏化冰
更新时间:2018-05-18 21:00:00


    我迎着她的目光,道:“是我。”

    她哦了一声,又道:“跟你说一声,你借我的那匹马我给卖了,卖的一两六钱的银子以后有机会再还你。”

    那男子警觉道:“是朋友还是敌人,敢问名号。”

    我笑道:“江湖浪人,花落杨。”

    荣戈抱拳道:“铁荣戈。”顿了顿又道:“古剑盟路字辈第子。”

    男子挑眉道:“古剑盟?听说冷盟主不久前给东厂杀害了,不知是真是假。”

    唐梦惊道:“那老头死啦?当日一饭之恩,我正寻思如何报答。”

    我没有回答他们的话,只是道:“兄台这次可是想对付东厂?如果是的话,我想咱们可以为友。”

    男子轩眉一挺,道:“古剑盟与东厂水火不两立,江湖中人所共知。只是,为何它要解散,难道冷寒川一死,偌大盟中就无一人能撑大梁吗。空负江湖第一盟那么大的名号,终究不过是盘散沙。”

    荣戈一急,道:“你…”

    我拦住他,对男子冷冷道:“唐门上千第子,又占据蜀道天险,竟挡不住东厂一千阉狗的利齿。难道唐汉生不在,那些门人全是摆设吗。”

    男子并未与我发难,只是道:“你怎知唐门主不在蜀中,他的消息你还知道多少?”

    我道:“放心,唐门主出家当和尚了。”

    唐梦惊讶道:“当和尚了?为什么。”

    我冷冷道:“我一时也跟你们说不清楚。既然各位志向不投,花某人先告退了。”

    唐梦道:“你别,你跟我细细说说。”

    男子拉住她,道:“梦儿别多事。”

    我冷哼一声,拉着荣戈,跃上屋顶遁去。

    第二十一章

     二十一

    疯子吃吃直笑,醉眼朦胧的拿起酒坛摇了摇,忽地拍桌而起,大吼道:“快…快…快拿五斤酒来。快啊。”

    店小二被他吼的一楞一楞的,连惊带吓跑去扛酒。

    我努力睁开像是粘在一起的眼睛,舔舔嘴角的酒渍,对疯子道:“你小子…说说话注意一点,别像个…痞…痞子似的。这盘龙阁可是有钱人来的地方,大家可都文明着。”

    疯子嘿嘿直笑,道:“咱…咱不就是…是个痞子吗。”

    我趴在桌上,头脑昏昏沉沉的,可是心里好不惬意,好久没喝的这么痛快了,没有束缚,没有担忧,不用提心吊胆,想怎么喝就怎么喝,就算喝到夜深打烊也不打紧。

    我张开嘴,有气无力道:“法师怎么还没来?”

    疯子重重坐下,道:“鬼知道呢,魏忠贤让他去取鸿荟的灵柩,谁知道他是不是触景生情,在那忆苦思甜呢。”

    我笑道:“不错啊疯子,都学会用成语了。”

    正说笑间,冷不丁发现法师就站在我身后。

    他铁青着脸,拳头纂的咯吱作响。

    我和疯子都不说话了,呆呆看着满脸怒气的法师。

    法师冲上前抡起酒坛子往地上狠狠一砸,的一声巨响酒水四溅,引得邻座的人均好奇的看向这边。

    我和疯子被这一吓酒醒了一大半。法师又是一拳捶在桌上,震的杯碗乱响。

    我还未张口去问,就听得他怒骂道:“妈拉个巴子。石竹,敢不敢和我去杀了魏忠贤。”

    我摇摇晃晃站起,道:“你没喝多吧。”

    法师不悦道:“你才喝多了。好个魏老阉狗,居然敢骗我。”

    “他骗你什么了。鸿荟的灵柩呢,没带来吗?”

    “哼,鸿荟就是烧成灰我也认得。他给我的那具尸体一看就知道不是鸿荟。”

    “魏忠贤也没必要骗你,他要一具尸首有甚用。”

    “所以我也想不通。要不我早就在那动起手来了。”

    他愤愤坐下,端起一只大碗刚要喝,却发现里面没酒。于是乎将碗一摔,大吼道:“酒呢?”

    店小二灰溜溜扛着坛酒跑过来,小声道:“掌柜的说,这坛酒是送的,只求各位爷不要在这生事。”

    法师瞪了他一眼,拍开封泥仰着脖子大口大口饮着。

    待他放下酒坛,说了句“这酒怎么这么烈啊”,说完一头栽在桌上,价天响打起了呼噜。

    我拎拎坛子,已经空了。

    “走吧。”

    疯子点点头,扶起法师朝掌柜那吼了句“账先赊着啊”。和我向外走去。

    走到店外,疯子茫然的看着我,道:“竹哥,咱们去哪啊。”

    我搔搔头,道:“是哦,咱们去哪啊。你身上有钱吗?”

    疯子四处摸了摸,面上一喜,掏出一块黄澄澄的牌子。

    “腰牌。”

    我和疯子异口同声道。相视一笑,我也掏出自己那块。

    来到当铺,那老头非说这腰牌是铜做的,值不了几个钱。说实话,我也不知它是金是铜,疯子愣头愣脑更加不知道。

    他拎起那老头的衣领,扯着嗓子吼道:“好你个奸商,金牌硬给你说成铜牌。”

    结果,当我们出来时,口袋里便揣了十两银子。

    当然,疯子发了善心,留了半两银子给那老头当医药费。

    租了间便宜的小院,我们仨人算是安顿了下来。

    观音和路方都走了。路方在我连逼带吓下去了宁远。而观音却流浪江湖去了,她说她要去寻找到自已的家人。

    她走的那天,我问她,她怎么去找亲人。

    她掏出一块藏在衣领内的玉观音,那块玉观音只有半截,看样子曾经被摔裂了。她凝视良久,说,她要找到玉观音的另一半。

    她走了,带着满心的希望和喜悦。

    想起路方,蔡何那张忧伤的脸又浮现在我眼前。

    我最不愿想的就是心事,让人心烦。

    法师摆着大字占着屋内唯一的一张床上。疯子也犯困,问房东要了些茅草在冰凉的地上垫巴垫巴就倒了上去。

    我有些心疼他,将外袍解下盖在他身上。

    已近申时,日光正亮。

    难得有这么好的太阳,我一时兴起,来到院内,随手折了根树杈舞起剑来。结果,一不小心,将一个放在树杈间的簸箕打翻,里面晒着些鱼干之类。

    我拾起一块擦擦,轻轻咬了一口,咸咸的,味道不错,有点嚼劲。

    当我正准备捡第二块时,发现鱼块上面多了一双脚。

    抬起头,便看到火冒三丈的房东婆。

    她叉着桶一样粗的腰,眼睛瞪的像鸡蛋,拉开架势刚准备扯开喉咙叫骂,我赶紧掏出一小块碎银。

    她立刻笑的像吃了蜜一样,浑身肥肉乱颤,看的我心底发毛,怎么看怎么觉的她像是对我不怀好意。

    我扔下银子,撒腿蹿回了屋子。

    转眼百无聊赖过了十来天,每天要不闷在屋里,要不在街上瞎逛。法师说杀魏忠贤只是一时气话,他也没傻到将一条命陪上。

    日子没滋没味的流淌着,我们仨人终究闲不住了,决定整些事来干。

    还有几天就要过春节了,疯子提议去摆摊做生意,也赚俩钱过过年。

    仨人大眼瞪小眼,商量了一下,结果我拍板而定,满怀信心的掏出花剩的一两六钱银子,准备大干一场。

    可做生意我仨人一窍不通,于是决定先去集市上吸收点经验。

    左看右想,三人最终决定卖年货,就卖花生糖果一类。

    花了一两五钱的银子批来了三两钱的货,这全是疯子和法师的功劳。我们抬着东西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觉得十分新奇,内心亦是抑制不住的激动,我们终于走上了正道,成了正经生意人了。

    占了个摊位摆下东西,三人挤在一起坐着,见旁边的小贩一个个吆喝的价天响,我们谁也没好意思那样大喊大叫招揽客人。结果等了半天,除了一个要饭的小孩看着我们面前的东西流了半天口水,没一人来光顾。

    疯子靠在墙角,抓着一大把瓜子和那小乞儿一起嗑着,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搭着话。

    法师早就不耐烦了,道了句做生意怎么这么难,要了我身上仅剩的那一钱银子吃霸王餐去了,还美名曰去劫富济贫。当然,是劫别的油水济自个的肚皮。

    我无聊至极,对身边那个卖死人牌位的那个人道:“喂,别叫了。大过节的你卖什么不好,卖死人用的东西,多不吉利。我一上午没生意,就给你这玩意害的。”

    那个人本来喊的热火朝天,一听我这话,停了下来,在我身边坐下,道:“兄弟也是没办法啊,这祖上传下的手艺,真是损人呐,搞的我晚上做梦都梦到到处死人。要不是一家大小等着我去养,我哪想干这种折福的活。”

    我抓了把花生给他,道:“吃两颗花生吧。先歇会儿。”

    那人感动的不行,激动的说:“兄弟,我王大金活了这一辈子,你是第一个给我花生吃的。这份情,没说的,这个你拿着,日后也有用的着的地方,也省的花钱去买。”说话间塞给我一块灵牌。

    我梗在那,哭笑不得,老不情愿的收了,还巴巴道声谢。

    转眼到午时了,疯子谴走了那小乞儿,拍拍屁股走到我跟前,道:“竹哥,我饿了。”

    那个叫王大金的人听了凑过头来,道:“要不一起去吃个饭吧。”

    疯子咧着嘴笑道:“你请我吃饭,好啊。竹哥,走吧。”

    王大金讪讪笑着,可能他没想到疯子是个那么实在的人。

    我笑道:“初次见面,怎么能让王兄你破费。下次吧。”这句话算是给他一个台阶下。

    他跟我客气了两句,收了摊,摇头晃脑哼着小调走向不远处的一间小饭馆。

    疯子生气道:“他要请我们吃饭,你干嘛拒绝?”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知道个甚。你自个有手有脚,别老问别人蹭吃蹭喝。”

    疯子道:“你身上还有钱吗?”

    我道:“给法师拿去了。这有许多糖果花生,吃些将就一下吧。”

    疯子愤愤道:“法师真不要脸,他去哪了?”

    我打了个哈欠,道:“京城哪座酒楼最好?”

    疯子哦了一声,面色一喜,道:“我去瞧瞧他,免得他喝醉了没人扶他回家。”

    说着一溜烟没了踪影。

    我哀叹一声,将裤腰带一紧,挪挪身子靠着墙角养神,有气无力叫道:“卖年货……”

    “老板,这花生怎么卖啊?”

    一阵银铃般悦耳的声音传来。

    这是……我心中一激动,睁开眼,果然,面前站着的正是路方。

    我惊喜道:“你你怎么来了?”

    她嘟着嘴道:“就不许我来看看你啊。”

    她说这话时,笑嘻嘻的向身后看了一眼。

    这时,我才发现,在她身后,还站着三个人。

    一个男人,两个女人。

    那两个女人,一个是观音,另一个,竟然是鸿荟。

    她居然没有死。

    而那个男子却十分眼熟,等我想起来时,更是大吃一惊。

    因为他,就是那个被我杀死的人,御前带刀侍卫,铁貌君,路方的大哥。

    我感到脑筋有些转不过来,觉的像在做梦。

    在路方费力的解释下的,我艰难的想明白了。

    一见钟情。

    这就是鸿荟和铁貌君。

    那日抓捕杨涟时,路方刺中铁貌君胸口那一剑故意偏了半寸。东厂那些人不是傻子,路方的障眼法根本没什么作用。于是,鸿荟说要补一剑,她那一剑像条蛇一样紧紧缠住铁貌君的身体,剑齿在他肌肉内来回穿梭,将他划的血肉模糊。

    结果我们都以为他死了,但不然,鸿荟的蛇骨剑并未刺入他的内脏,造成的只是皮外伤,未伤及筋骨。

    至于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用路方的话说,她看到铁貌君第一眼就动了芳心。

    后面的事情我自然就想明白了。鸿荟要被送进宫,她问我借腰牌出东厂,说是去找个朋友,我正纳闷她在京城会有什么朋友,看来她是去找铁貌君了。而后面她在轿子内自焚想来是用来逃跑的障眼法。

    怪不得,法师会说灵柩内不是鸿荟的尸首。

    一想到法师,我心里不免有些担忧。如果他知道鸿荟没死,自会十分高兴,但鸿荟已喜欢上了别人,法师能接受这个打击吗。

    路方的笑声打断了我的思绪,她道:“石大侠,怎么落魄到摆摊混饭吃啊?”

    我尴尬的笑笑,岔开话题道:“你怎么找着他们的?”

    路方道:“回到我爹兵营时,便看到我哥和我嫂子。”

    说这句话时,她俏皮的像鸿荟嘿嘿直笑。鸿荟满脸通红,捶了她一拳,啐道:“小丫头,再乱讲我叫你哥修理你。”

    铁貌君揽过鸿荟,满目柔情,轻笑道:“早晚的事,干嘛介意。”

    说着他转眼看向我,道:“让你见笑了。石竹兄,路方已多次向我提起你了,久仰,久仰。前事恩怨铁某人不会介怀,必竟你也是身不由己。”

    他这话说的大度,我听着更是尴尬,讪讪道:“得罪了。”

    观音伸了个懒腰,一脸疲容道:“别在这废话了,找个地方休息会吧。”

    路方道:“石竹,我们大老远奔波而来,你可要做东请我们吃顿好饭。”

    我面红耳赤,干笑着不说话。鸿荟看出了我的窘况,道:“那日借腰牌一事我还未谢你。”她转过头深情的看着铁貌君,“君哥,不如你备一顿饭宴聊表谢意。”

    我急道:“这怎么行呢,远来是客,怎么能让你们破费,诸位若不嫌弃,到小舍一歇。”

    路方笑道:“你怎生懂得这么多的礼数。请你吃饭又不是要你命,再说大家又不是外人。”

    她话一出口便感到有些不对。鸿荟扑哧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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