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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

作者:温瑞安
更新时间:2018-05-19 15:00:00


    这瑞士人正千方百计的想约骆铃今晚赴他之约。

    史流芳“挤”出去后,跟那瑞士人点了点头,又向骆铃挤眉弄眼的说:“师妹,赶快别坐那么直。”

    骆铃奇道:“嗯?”

    史流芳忍笑说:“你胸前并不伟大,坐太直由侧面看,暴露弱点啦。’一说完,边笑边走了开去。

    骆铃顿时气红了脸,待意会到他话里意思时史流芳早就走远了。

    那瑞士人很有礼貌的问:“什么事?”

    骆铃忙转过身来,腰部滑下椅靠足有四寸余、才展颜笑答:“没什么。”

    瑞士人狐疑地道:“他是……”

    骆铃答:“我的仆人。”

    “仆人……”瑞士人真无法置信,不过他总算听说过不少的中国人传奇,也不敢多问。

    突然,机上发生了极大的变动。

    机上有两个皮肤黑黄的青年,疾站了起来,一个人手上有一柄小手枪,另一人手上竞还有颗手榴弹。

    他们迅速地各占走道一边,用英语大声喝令:“不许动,动我就引爆手榴弹。”机舱里的人惊呼、惶乱,另一人则拘出一个小型的喇叭,扬声控制场面,“你们遇上劫机了。最好就是乖乘的听话,我们既敢劫机,便已准备好一切行动,包括杀了不听话的人,必要时连自己也杀了。”

    然后他砰一声,踢开洗手间的门,把一名正在里面解手的瘦子,拖出来扯到座位上。那男子吓得裤裆全湿了。

    这时,史流芳和那马来空姐正好在走道上,那马来空姐吓得低呼了一声,这人一巴掌把那空姐掴倒在地,史流芳叱道:“你怎么对女士那么粗暴!”那菲籍男子迎面就给他一脚,喘在他肚子上,史流芳顿时弯了腰,那汉子的枪嘴正向着他。史流芳不敢妄动,只过去扶起那空中小姐,空姐的嘴角淌血,惊恐万分。

    在陈剑谁身旁的那名贵夫人,也忽尔站了起来。

    陈剑谁坐在她身旁,所以能够清楚地看见:那菲律宾女人挽在手上的手提袋,只在几下拆散扮凑间,竟合成了一挺小型的机枪。:“”~、陈剑谁似乎有所动作,但那菲律宾打人十分警觉,已迅即跟他保持距离,同时,一把手枪已对准了他的太阳穴。

    陈剑谁作了一个表示要对方安心的手势、坐回原位。

    原来还有一个满脸胡子的菲律宾中年男子,手上有一柄长不逾一指的迷你油珍型手枪,大概只有一发于弹的那种类型。

    那大胡子似是领袖,镇定地吩咐:“罗连娜,你守在这里,谁动就害了大家。威尔森,你负责前面,记住你的手榴弹,非到必要时不可用但必要时勿忘了用。傅莱兹,你去对付驾驶室。”

    那二男一女应道:“是,将军。”

    持枪的汉子傅莱兹即返身往驾驶舱掩去。

    拿手榴弹的汉予威尔森一脚踹在史流芳的屁股上,斥喝:“回你的座位上去。”

    陈剑谁用眼角一瞥,却见牛丽生仍在呼呼大睡。

    史流芳踉踉呛跄的跌憧回来,经过骆铃处,顿了一顿,却在陈剑谁身边坐了下来。

    那些人也记不清楚这华人原来的位置,便不去管他了。

    未几,只听广播中传来:“这是机长华特向大家说话:由于机上发生了一些事故,须要改变航道,我们一定会竭尽所能,以保安全,请各位旅客不必恐慌。”

    那“将军”点点头扬声说:“各位,我们现在显然已控制了一切,你们要是都想活下去,不妨就送我们一程,到我们要去的地方。”

    那瑞士人禁不住问:“你想干什么?”

    那名持手榴弹的菲籍汉子,扬手就给他一记耳光:“你竞敢这样跟将军说话!”

    那菲籍“将军”顿了一顿,轻描淡写的说:“我们刚经过一次流产政变,可是我们为了国家的希望并没有放弃。我们要借这架飞机去指定的地方。如果没有你们,我很可能会被军方打下来,所以,你们得要为我析祷。”

    那持手榴弹的汉子,因正走到瑞士人身边,而发现骆铃出众的艳色,忍不住摸了摸她的下巴,又在她的胸部碰了碰。

    那瑞士人怒叱:“杂种,你想干什么!”

    这一句话又使他自讨苦吃。那汉子又迎面给他一拳。

    那“将军”说话了:“威尔森,住手!”

    那菲籍汉子这才不敢有违,但一双色迷迷的眼仍不时溜到骆铃的身上,谁都知道他要什么和想干什么。

    史流芳低声道:“啊哈,骆铃这回可要吃苦头了。”

    那持机枪的贵妇正指令空姐把机上的空中小姐全反绑在座椅上。

    陈剑谁也小声道:“你的意中人也吃苦了。”

    “为什么不把我和她捆在一起!”史流芳说,忽然看见那马来女子,腮边还隐然红肿了一大块,心中就难受,“王八蛋!你看他们是什么来路?”

    陈剑谁没有说话。

    史流芳大奇,用时都碰碰他:“喂,我在问你呀?”

    “你在骂工八蛋,谁去答你,就成了王八蛋。”陈剑谁悠闲的说,又叹了一口气,“你看,老么还在睡。”

    史流芳这才省悟:“别管那只猪了、我是问你呀,他们为何要动机?”

    “近日有一个亚洲国家发生了兵变,但旋即受控制,这些叛军是受一个流亡在外的独裁领袖所驱使,试图以武力推翻政府夺权的,叛军领袖在事败后各自逃亡,还扬言要卷土重来,这几人……可能就是……”

    “闭起你的嘴!”那菲籍妇人把机枪一挺,过来就在陈剑谁颈肩重重一击:“再说话我就在你额头开一个洞!”

    陈剑谁双厉一沉,再展,一连扬了三次眉毛。

    史流芳低声说:“我真想看看她。”

    陈剑谁疾道:“看吧。”

    那名持手榴弹的威尔森,气冲冲的大步走了过来,满脸煞气:“你们两个,还在说话,不要活了!”

    将军”道:“看来要杀掉一两个,才能收效。”

    威尔森大声应:“是!”

    他的意思是要杀史流芳。

    他一早就看这人不顺眼。

    可是他只有一枚手榴弹,并没有枪。

    于是以他拔出了刀。

    军刀。

    3、时机,生机,契机,先机

    他要割这瞧着不顺眼的小子的脖子。

    ――由于看这厮不顺眼,所以更特别要看看他死前恐惧的样子。

    他一看,就看到对方的眼睛。

    那一双在厚玻璃片底下烧热的眼睛。

    他只望一眼,就要下手。

    可是,他的视线却收不回来了。

    ――这是怎么搞的?

    他想一刀刺去。

    可是,那只手竞也不听使唤了。

    他竭力想转移视线,可是办不到。

    那双眼睛似是无底深潭,他仿似掉进了沼泽,愈挣扎就沉得愈快。

    “将军”见他还没有下手,叫了一声:“干吧。”

    可威尔森仍呆站在那里。

    “将军”喝了一声:“威尔森!”

    史流芳却迅速伸手,已扣住了威尔森手上的手榴弹,但眼神仍紧盯进威尔森的眼睛里。

    “将军”反应极快,枪口已疾对向史流芳,就要抠动扳机。

    陈剑谁正等他有所行动。

    他一动,陈剑谁也动了。

    他的手腕才一振,枪口一移,陈剑谁的手指已似铁箍一般扣在他的脉门上。

    也不知怎的,“将军”只觉手腕一麻,枪就再也握不住。

    先机原本掌握在劫机者手里。

    可是在一刹那间,局势变了。

    陈剑谁、史流劳已掌握住反击的契机。

    可是有了作战的机会,并不代表就是胜利。

    陈剑谁右手扣住“将军”的脉门,龙争夺枪,枪才到手,贵夫人的机枪已顶住了他的后脑。

    但他并没有停止他的动作。

    甚至没有因而减缓。

    他一肘就把“将军”撞飞出去。

    然后猛然返身。

    贵妇人已不能选择。

    她只有开枪。

    向他脸上开枪。

    机枪是扳动了,但没有枪声。

    也没有子弹。

    陈剑谁的小手枪却已嵌在她双乳之间。

    “虽然,我只有一粒子弹,,除剑谁从容不迫的说“对只射一次的东西我一向珍惜,除非你逼我,否则我还真不想射在你身上。”

    贵夫人瞠目、弃枪。

    陈剑谁的手自西装口袋里伸出来。

    掌心有六七发子弹。

    贵妇人这才知道,在刚才陈剑谁坐近她的时候,就已看出她手提包的玄虚,早已神不知、鬼不觉的取出了她的子弹。

    局面似乎已受到初步的控制。

    时机似已掌握在陈剑谁那一边。

    掌握时机就是取得了生机。

    史流芳正拟挥拳。

    向威尔森的鼻子。

    他对这种鹰钩鼻一向没有好感。

    更何况这样一只不令人好感的鼻子是长在那么一个令人厌恶的脸上。

    但他的拳还没有挥出,一人已跳了起来。

    这人手上也有枪。

    这人正是刚才在洗手间里被扯出来的那瘦子。

    他拔枪,人在陈剑谁和史流芳的后面。

    他甫动,背后就给一物顶住。

    “放下枪,”一个带了点兴奋清脆的女音道:“否则我就先在你背上开个窟窿。”

    人

    “你不敢开枪的,”这瘦子强作镇定,我们是在飞机上。”

    忽听机上一个小孩子问:“妈咪,那位姐姐为何用一支汤匙奇*书*电&子^书指着叔叔的背?”

    瘦子一听,心知有异一霍然转身……

    “你们邦栅开枪,”车把剑谁一转身,瘦子手上的枪,不知怎的已落在他手里了,“所以枪是我的。”

    瘦子惊骇不已。对方转身,他是看见的,可是怎么出手,他站在对方面前竟也没看清楚,只觉手腕一麻,五指一松,枪便易了主人了。

    ――这几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这究竟是什么魔法!

    ――今日他们来劫这架飞机,但上这些煞星,实在是倒尽了霉。

    “通常,高明的动机者,都会留下一两个人手,充作普通播客,以防局面有变时,可以有人及时出手扳回。”陈剑谁解释道:“我们这位女士便是留着来负责对付这种最后关头才出现的人。”

    “我才不会开枪、”骆铃愉快地说,她把手上一支银匙送到瘦子面前,“我也没有枪可开。”她用手拧了身边一个满脸雀斑的小孩脸上一把,说,“你差点儿就害苦了姐姐。”

    那瑞士人对骆铃傻了眼:“小姐原来你是个……女超人!”

    骆铃嫣然一笑,说,“我们华人岂止于创意,还常令世人惊奇呢!”

    “好,对不起,将军,你们的劫机行动完结了。”陈剑谁把枪交给史流芳和骆铃,手里只留下一颗手榴弹,牛丽生犹在呼呼大睡,压根儿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该我去机长室把剩下的一位也请过来吧。”

    他知道骆铃和史流芳会“料理”现场的。

    ――要对付剩下那名劫机者,凭他的身手,可以说根本就不当成一回事。

    不过不知怎的,当他站起来走向驾驶室之时,忽然觉得有一点不妥。

    ――有什么不妥呢?

    他却又说不上来。

    4、“春天里”

    他解决剩下那名劫机者傅莱兹,方法非常简单,也十分熟练。

    他敲门。

    里面的人果然非常紧张:“谁!”

    陈剑谁学着“将军”菲律宾腔的英语匆促的说:“是我,快开门!”

    里面却迟疑了一阵,喊道:“你的敲门暗号不对!”

    “该死!,陈剑谁仍学着“将军”的语音怒骂道:“我受伤了!局面快控制不住了,再不让我进来我就快死了。

    这一下果然奏效。

    开门了。

    不过问题并没有解决。

    傅莱兹很聪明。

    他早有提防。

    他的手枪指着机师华特的右太阳穴。

    “你是谁!”傅莱兹大吼,“不管你是谁,你一进来我就轰掉他的头!”

    “你轰吧,”陈剑陈脸露悲哀的说,“你不轰,我替你轰,我们大家一齐轰吧。”

    说罢他就抛出了一件“东西”。

    待傅莱兹看清楚那摔在地上的“东西”的时候,才知道那是一枚手榴弹!

    他大叫。

    他不想死。

    他可要活命。

    他既想拾起那枚手榴弹,把它扔出去,但最后还是选择冲出机舱。

    结果他给除剑谁绊倒在地,枪也莫名其妙的落入了对方的手上。

    那些机师也都大叫着,有的站到了椅子上。

    “别怕!”陈剑谁连忙过去拾起了手榴弹,解释道:“保险掣和撞针都没拔开,你们请继续驾飞机吧,只要这架宝贝不撞山,我看我们是可以不必改道就可以安全抵达目的地的。”

    释疑过后,他就押着傅莱兹出去。

    一回到客舱,不知怎的,他就又觉得有点不对劲。

    很不对劲。

    骆铃在这里,史流芳也在这里,“将军”在、威尔森在、贵夫人在、瘦个子在,甚至连瑞士佬、马来空姐都好好的在这里,可是不知怎的,他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史流芳坐在那儿,扬扬眉毛。

    骆铃坐在那儿似笑非笑,左脸酒涡,深得像一个甜梦。

    陈剑谁笑了。

    他忽然似“轻松”了起来。

    他吹着口哨。

    那是一首歌。

    古老的歌。

    ――春天里,百花香,琅哩格琅哩格琅哩格琅,温暖的和风迎面吹,吹动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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