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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4

作者:哥们儿
更新时间:2018-05-21 09:00:00
四姐乱躁的心情。

    然后就挂出了大牌子,宣布开业酬宾――所有服装五折大卖!

    一时门庭爆满。其实上架的都是刚凉干的服装,不细看看不出毛病来。那个全毛西装,王向东是豁出去了,只想疯狂地砸四姐的价,几乎是保本清仓,以后也不想做这个了,能搅多乱就搅多乱吧,只要迅速地回收了资金,他准备马上去寻找新货源,先把门面稳住了,然后再塌塌实实地收拾瞎四姐,绝不叫她在眼皮底下继续灿烂下去。

    没几天,牙签就跑过来送喜,说四姐那边惨了,好几天没见开张。王向东心中大爽,嘴上说:“她是自作自受,妈的,我也是,哈哈!”然后一拍小银台:“可我到啥时候都笑得出来,而且一定要笑到最后!”

    牙签儿小心地问:“那个什么……那个马海毛你别太砸价啊,将来咱俩不是还得合作呢吗?要是把价砸泥里去了,咱以后不好玩儿啊。”“放心,我有计划。你要是成心跟我合作,这几天就先把价拉下来,少赚点儿不吃亏,这叫以退为进,先把市场炒热了,咱再把价拉起来,到时候准不耽误卖――而且,这段时间里瞎逼那边肯定是野狗上供桌慌了神啦,我就是要让她乱,要她觉得我疯了,叫她死活不知道我下一步到底想干啥。以后她要还跟咱竞争这个马海毛,咱就把钓竿来回地摆,松一下紧一下,鱼儿似的溜她,多晚把她溜神经了咱就有戏了。”

    牙签儿犹豫着,说:“我看,这几天我先不做马海毛了,等你把手里的货清得差不离了,咱再好好合作。”王向东笑道:“哼,怕四姐也黑上你是不?”“不是。”牙签儿抗议得乏力,王向东爽快地说:“你想怎么弄都成啊,掺和进来也难为你,那好,先听你的,等我倒腾出空儿来,咱再好好商量下一步。”

    牙签儿松了口气,试探道:“老三……你这门脸就白烧了?就这么忍了?”王向东警觉了一下,反问道:“你说呢?”牙签儿不答,反而继续问:“这儿没别人,老三你说句实话,你到底有没有把握说这是谁干的?”

    王向东不耐烦起来:“你究竟想说啥吧!”牙签儿咽了口唾沫,看看门外,小声嘀咕道:“你注意到没有,这些天市场里那几个小维子都没影儿啦。”

    这一提,王向东还真想起来了,以前市场里总有几个新疆小脏孩儿在人流里穿梭,店主们都知道这几个孩子明着是拣破烂,实际上都是以偷为生的。本来几个小孩突然消失不关他屁事,可这几个孩子偏偏在他的服装店着火以后才消失就值得玩味了。更重要的,这几个小偷平时跟四姐的关系都特亲密。前后一联想,王向东忽然就把事情的脉络理清楚了,他直看着牙签儿道:“多亏你提醒了我,这下我算看得更清楚啦。”

    牙签儿赶忙说:“你可别乱联系啊,我就是顺嘴一说。”“放心吧牙签儿,到死我也不会把你牵扯进来呀,我能做出那么走板的事儿?”

    牙签刚要走,王向东拉住他道:“回头把你店里的马海毛给我留一件好的,送人。”这件毛衣是准备送给许凤的。本来前几天许凤就来过电话,因为店里正乱腾着,王向东才把时间挪到今天。

    当天收了工,王向东骑上车往“红轧”方向去,他跟许凤约好了,在解放桥会合。

    一路骑着车,暂时忘记了这些天的不快,王向东的眼前不断闪现许凤见到这件礼物时的表情,或者这样,或者那样,总之会叫他喜欢。

    可是,穿行在浩荡车流里的王向东根本无法预测:在前面等待他的,不仅是近乎偷情的欢欣,还有一生都使他无法释怀的悲惨。

    乱马卷二:凌乱青春(1979-1987) 第九章-折戟沉沙-04

    (更新时间:2005-5-15 23:28:00  本章字数:1797)

    解放桥头,打扮得小妖女一般的许凤正倚在自行车旁的灯杆上,翘首望着下班高峰期的滚滚车流。清水河在身后缓缓淌去,徐缓的波浪荡漾着酡红的暮色,几只海鸥或者鸽子吧,在远处的河域上空转折颠覆地飞着,喧嚣里辨不清鸟的叫声,却可以感受到自由的喜悦。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笑喝,许凤欢欣地转头叫道:“你个死鬼,吓死人啊!”

    王向东晃一下脑袋说:“找个地方吃饭先。”

    许凤先扒开他车把上的兜子,看了看里面的毛衣,笑着问:“店里的生意还好吧。”“不错。”王向东没跟她提被人纵火的恶心事儿,一边说着,一边向前走,眼睛望着不远处的饭馆说:“就那里吧,现在正清净,不为吃饭,简单聊聊。”“聊啥?有主题不?”王向东笑道:“三哥跟你聊天还得准备讲稿咋着?”

    两个人互相关怀提醒着,一边规避着钻营穿梭的车阵,一边向马路对面挪动着。过后进了临街的饭馆,王向东和许凤先后落了座,互相暧昧地笑一下。王向东问:“在何迁那里干着还舒心吗?”“不赖,何经理对我也挺照顾的。多谢你帮忙啊。”“嘁,跟三哥咋还客气了?你要觉得那里还行,就先干着,等将来有了机会,我多开几家分店,到时候给你一个门脸管理着,你准干得来。”许凤欣喜道:“真的?”“我是一屁俩谎的主儿吗?”王向东说着,拉过菜单来扫了两眼,问:“你想吃什么?――别说天鹅肉啊。”许凤咯咯笑道:“你要吧,你喜欢的我都会喜欢。”

    一会儿,吃着饭,许凤挑了下眼皮说:“三哥,有个事儿想叫你给参谋一下。”“啥事儿啊,咋还脸红呢?”

    许凤沉吟了一下才说:“我表哥给我说了个对象,要我过几天去见面儿。”王向东愣了一下,慢慢喝了口啤酒,说:“这是好事儿啊,该见,该见。”

    “我不想见。”“为嘛?万一是个称心的呢?搞对象这事就是胡打瞎撞,没准就逮个白头偕老呢。”许凤望着他问:“你真的希望我见?”

    王向东不自觉地回避开她的目光,怅然地出了口长气:“呵――,三哥是一心希望你过上好日子啊。”说完,自己先有些惆怅,他知道自己不舍,可他又没有资格发表反面的意见。他喜欢许凤,心里也不能放弃牵挂,可如果真要叫真的话,他又实在没有理由和心情为她承担太多牺牲太多。他可以在物质上慷慨,在感情上却宁愿暧昧着。

    许凤失望地一笑,轻声问:“你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人,我不相信我还能再遇到我理想中的爱情,表哥也好,其他人也好,都不可能介绍一份能叫我动心的感情给我。”王向东笑道:“你干嘛突然这么深沉?”“你还笑我?你知道我心里不好受才对。”

    王向东点了点头:“我知道。”他一时有些语拙,至少他觉得在小饭馆里谈这种事情有些障碍,格调不对,而且他真的不希望许凤太傻,傻到忘记了他王老三已经结婚的事实就更不应该了,要是再傻到足够给他带来麻烦的程度,他就要讨厌她了――他需要的是暧昧或者激情,不是拖累。如果是林红霞,便不会象她这样缠绵,如果是米彩儿,那情况肯定又将不同――林红霞不会强求与他相守,米彩儿则值得让他迷乱到底;许凤偏偏是间于两个女人之间的那种类型,使他有占有的欲望,又欠缺承担一切的热情。

    说来说去,他很老套地告诉许凤:自己只是把她当最好的妹妹看待的。直说得许凤凄楚地笑。

    饭菜剩了好多,王向东提着衣服兜送许凤出来时,落落寡欢。外面已经黑下许多,街灯恍惚地亮着,街上的行任也逐渐稀落,大概都回家吃晚饭了。

    王向东把兜子挂在许凤的车把上,很想拉拉她的手或摸一下她的秀发,他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够这样了。许凤说:“三哥,我先走了。”“有事儿给我打传呼。”许凤骑上车,沿着清水河边上的小路向前去了。

    王向东正愣呵呵望着她的背影逐渐被天色淡化,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哥们儿,这顿饭时间不短啊,吃美了?”王向东吃惊地猛一回头,是个大脑壳的高个子,不认识。

    “你谁呀?看错人了吧?”王向东笑话道。

    话音未落,对方突然直手一拳,王向东毫无准备,虽然下意识急闪一下,还是给狠狠地打在眼角上,当时金星缭乱,晕头胀脑。刚向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反击再说,却没发现旁边还有七把个人,几乎同时扑了上来,拳脚之外,有几个人的手里还挥着大棒子,不顾脸子屁股地只管打!

    王向东真的蒙了,根本没工夫追究是怎么回事儿,很快就被揍昏了头,倒在河边上,忽然就不知道疼了。

    乱马卷二:凌乱青春(1979-1987) 第九章-折戟沉沙-05

    (更新时间:2005-5-16 18:20:00  本章字数:3243)

    王向东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躺在“红轧”的“定点医院”里。

    “醒了,醒了。”是大罗的声音。

    一头绷带的王向东勉强睁开眼,头好疼,眼睛前面也好象被涂了一层粘稠的透明胶水,大罗、林芷惠、陈永红,还有大姐、二姐的脸都模糊着。

    “谁干的?”还是大罗的声音。王向东呼了口气,立刻牵扯得周身疼痛,妈的,够狠。他想了想,不由轻轻晃了晃脑袋,说:“不知道。估计认错人了。”

    王慕超叫道:“嘿!咋这倒霉事儿都叫你碰上了?先是铺子着火,又是污七八黑被打成血葫芦,咱家没做过啥缺德事呀!”陈永红居然不疼不痒地说:“这事儿只有问他自己了。”王向东困惑地看她一眼,眨巴了一下肿痛的眼睛,没说话。陈永红见他虚弱的样子,却还没完没了,半是讥诮地启发说:“你别是惹了谁家闺女,叫人给教育了吧?”

    林芷惠斜一眼儿媳妇,不满地嗔怪道:“三儿都这样了,你还逼他干啥?”陈永红说:“哼,我回家跟您说那事儿您还不相信,现在正好问问他啊。”

    王向东说:“啥事儿?”“都叫人打成这样了,还装糊涂?你晚上跟谁一块吃饭来着?再给你提个醒――在解放桥前头那个破饭馆!”王向东马上哑口,只在心里暗暗叫苦,真不明白陈永红究竟发现了什么又是怎样发现的。现在他也没有力气说瞎话了,只能闭上眼沉默。

    这工夫一阵脚步响,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怎么样了?”大罗说:“下手够黑。”王向东又微睁开眼,来的是李爱国,警服都没有换,看来是从岗上直接过来的。

    李爱国顺眼看了一遍王向东的惨状,安慰道:“没关系,我肯定要帮你好好查,绝不能便宜了那帮混蛋。老三,他们就在外面呆着,只要你能讲话,就来给你做笔录――知道是谁干的吗?”大罗先说:“屁也不知道,等于打闷棍。”陈永红怨怨地提示道:“你问问他,是不是许凤家的人干的?他心里最清楚。”

    “闭嘴。”王向东苦恼地呵斥。

    李爱国机警地问:“许凤是谁?”大罗又先接话道:“跟她没关系,你甭瞎联系。”李爱国执著地说:“头发丝一样的线索也不能放过。”王向东烦气他们继续探讨许凤的问题,赶紧破釜沉舟地说:“除了瞎逼四,没别人。”大罗说:“我也这么觉得。”

    李爱国拉把椅子坐下,耐心地说:“老三你先把情况跟我说说。”王向东沉了一下,才开始回忆当时被打的情景,太突然了,又乱,除了个大脑壳,什么也想不起来。突然,他念叨说:“对了,我明白了!”“明白啥了?”几个人纷纷问。

    “――那些人里,除了大脑壳说九河话,好象还有说广东话的,乱七八糟的,就是骂街,不过肯定是南方人。操,没想到是他们!”“谁啊?”“广州做服装的……估计也不是没有瞎四的事儿。”大家一追问,王向东断断续续把前因后果说了,听得李爱国一个劲儿地唏嘘,眉头也是越拧越紧:“老三你真傻假傻?这事儿越来越复杂啦,连环案啊。”

    “嘛连环?”大罗问。

    “要抓了这些人,老三自己也跑不了,挨了走还得陪着去坐牢,轻了也是保外,总之脱不了身。”此话一出,王向东激动地一撑身子,马上又呲牙咧嘴地躺好,恼怒地说:“凭什么我挨打还坐牢?你们那个法律有病咋着?”

    “法盲,法盲啊。”李爱国简直要痛心疾首了:“你开始本来占理,后来就发展到犯罪了你知道不?你不通过法律手段拉人家服装那叫抢劫,后来你那帮狗屁朋友更是害你,他们那是敲诈勒索,弄严重了就叫绑架!你挨打那是他们的报复行为,定寻衅滋事聚众斗殴估计没问题。不过跟你们前面的罪比起来,没准还能判得比你们轻哪!法盲!”

    林芷惠急道:“那这事儿还真不能查啦,国子啊,回头你告诉他们千万不要再查啦,我们认打了。”大罗说:“大娘您怕啥?有爱国哪!”“有我管屁!”“嘿,抓谁不抓谁,还不是你们一句话?”“得,你比老三更要命,公安局又不是我们家开的。”

    王向东愣了会儿眼,说:“那你说,这事儿咋办?”李爱国也不由得愣了一下,刚放开一些的眉头又锁起来。

    -

    王向东在医院住到第二个上午的时候,秦得利跟山猫来了。

    “二姐。”秦得利先跟陪床的王慕超打招呼,顺手把两大兜礼物溜墙根儿放下。山猫已经先一步跨到床前:“三弟,是不是猪头他们来人干的?”王向东先不答,只灰丧了脸道:“这回弟弟栽大发啦,形象全没。”山猫笑道:“在外面混的,这还算个事儿?胜败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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