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小说网,上万本全本小说供您下载阅读。
最新网址:www.shukuge.com

分节阅读 15

作者:寄秋
更新时间:2018-05-21 18:00:00
的爱意尽在不言中,泪水是唯一的语言,他们就这样静静地凝望著,仿佛瞬间已成了永恒。

    站在门外的老者蓦然湿了眼眶,他的愚昧几乎毁了女儿的一生。

    几乎。

    他还能弥补。

    ※※※☆☆“哇!耿小姐,你住的地方好有品味,布置得好像样品屋……呃!是和时尚杂志的装演差不多的高雅啦!”

    杜小眉孩子气的一吐舌头,二十岁的女孩其实还满稚气的,揉合著天真与妩媚,有著成熟女子的纤柔体态顾盼生姿,亦含著少女纯真、憨娇的俏丽神情。

    羞怯的灵性是绝美无瑕,宛如精致细腻的艺术品活了过来,迷路天使般的清澄眼神叫人不由得心疼,怜惜之心自然而然的涌上心头。

    她,杜小眉,是个让人舍不得伤害的女孩,一个老让人觉得需要保护的绝尘仙子。

    原本她今夭要去要一笔巨万的债务但是在半路上遇到身体不适的耿秋桑,因此一时善心大发地举手做环保。

    呃!举手做善事,帮助需要帮肋的人。

    “叫我秋桑姊吧!我大你没几岁。”才二十四岁,她竟觉得自己苍老无比。

    是心态吧!她为爱情耗掷太多精神了。

    “嗯!秋桑姊,你家好漂亮,一个人住呀?”给人的感觉是单身女子的住所。

    “偶尔牧风也会来过夜。”她飘忽的一笑,“我是指在你出现以前。”

    那时是忧伤的,正如此刻的忧伤,看不透爱情的女人总是在心伤,为爱情找无数的籍口,然後偷偷的抹盐,证明自己还会痛。

    伤口不结痂,心哪能愈合?留著伤告诉自己活得好辛苦,大笑自误的聪明人选择了最笨的路子走,不知死心。

    杜小眉有几秒钟的愧疚,“秋……秋桑姊,你会不会怪我夺人所爱?”

    笑,竟也忧伤。

    “就算不是你也会是别人,我能不习惯他的多情吗?”她说话的语气像是无奈的妻子,管不住丈夫的风流。

    说实在话,她这种手段用在敏感的女人身上或许管用,但是涉世未深的杜小眉向来怕事,因此她绝对不会深入去思考,只希望闲事别来靠近她。

    单纯是她的优点之一,而且单蠢,情感神经粗得无法量,拐弯抹角的暗示她是听不出。

    “风不多情啦!他很专情,而且很疼我,你一定不了解他。”他才不多情呢!

    整天管她管得死死的。

    不了解?!她的幸福表情让一向不妒恨的耿秋桑起了怨怼之心。“天底下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他身体的每一部份我都知之甚详。”

    “秋桑姊?”她好像不太对劲。

    “我们最喜欢在水床上做爱,他最爱舔抚我全身最敏感之处,挑逗我到无法自己……你晓得他有多坏吗?老像头野兽般抓著我的腰嘶吼冲刺……”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像是一部老旧的纪录片,她不断重复地述说昔日的点点滴滴,宛如杜小眉不存在似的低声呢语。

    擅使心机是不得已的选择,她半是清醒半是梦呓,细说著从前和他的恩爱,忽喜忽忧的维持冷静,平和地让人感受不到一丝威胁。

    但是,她的“演出”并未受到喝彩,老套地跳不出旧有的窠臼,随便挑一本市售的言情小说都比她说的还露骨。

    因此不捧场的客人打了个哈欠……

    “你觉得乏味枯燥?”

    杜小眉真性情的点了一下头,随即讪然的猛摇头,“不是啦!我的意思是过去就让它过去,人要向前看,缅怀以往只会徒增伤悲。”

    以她私生女的身份常常受人白眼,而且她又不太敢瞪回去,遭人欺凌是常有的事,她哪能一件件记挂在心,岂不是自寻烦恼。

    尤其是她小学那一段时期,看似天真的小孩子其实很残忍,不懂得修饰言词心直口快,往往不经意的一句话伤得人自信心大失,让小小眉从此封闭了自我不敢轻易踏出第一步。

    不过她是个还算认命的人,既然无法改变既定的身份就只好接受,至少她生活富裕不愁缺衣短食,又有爱她的妈妈相伴左右,人生就别贪求了。

    知足常乐,惜福的人才有福气,这是一位老师父送给她的话。

    “你一点都不在乎牧风在你之前有过的女人,包括我在内?”耿秋桑不相信的轻问!是女人就免不了有妒心。

    杜小眉不解地睁大清瞳,“为什麽要在意?人都有过去,总不能一笔抹去吧!”

    又不是小学生写字,写错了用橡皮擦擦去,没有过去的人还算是个人吗?就算是机器人也会明白地记录著出厂日期。

    “你真豁达……”她短促的一笑。

    她起身泡了一壶咖啡,为两人各添一杯,然後取出白色的“奶精”舀了一小撮调味。

    “秋桑姊,风虽然很好却只有一个,我不能还给你。”她才不豁达,还是有一点点贪心。

    一抹异光闪过她眼底。“如果我硬要“物归原主”呢?你该不会和我拚命吧!”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想到那麽远……喔!谢谢。”杜小眉接过咖啡啜了一口,觉得味道怪怪的,比以往苦。

    大概没加方糖,勉强入口还可以,总不好拒绝人家的好意。

    “打小我就和牧风走得近,及长更成为知交好友,两家的父母早已筹备我们的婚礼,你能介入吗?”

    第十章

    “你要离开台湾?!”

    说不出是如释重负或是感到意外,江牧风总觉得不太寻常,宛如风雨欲来的前夕特别平静,令人察觉不到一丝异常的气流。

    生性骄傲、自负的女人是不能忍受失败的,由这些年她的表现看来,除非有重大事故发生,否则一个人的性情是不可能变化太大。

    枝头野鸡难为凤凰,墙头野花不成幽兰,各有各的命数和生长环境,难以变化立场。

    风是无形的,所以捉摸不定。

    “你那是什麽表情,好家松了一大口气,生怕我冥顽不化的缠死你是不?!”她有那麽可怕吗?

    藤生树死缠到死,树生藤死死也缠,耿秋桑自问没那份闲情逸致,为对面山头放烽火。

    他如入自家客厅地来去自如,黑眸蒙上一层透视镜。“打算几时离开?我去送你。”

    “怎麽,担心我只是说说而已呀!急著要把我丢上飞机。”送祸。

    想笑,她的眼角却有些湿意,他的急迫挺伤人的。

    “毕竟朋友一场,我不想伤你太深,离开也好。”省得留下来看他和小眉卿卿我我更加伤感。

    “你心里一定在庆幸,少了我的搅和日子会太平些,反正我并非不可取代。”

    在工作、在床上、在爱情,她都是可有可无的递补品,聊胜於无。

    江牧风敛凝双眉,“别看轻自己,我一向认为你是百分之百的极品,你的出色无人可取代。”

    於内於外,她都是光芒四射的聚光水晶,否则以他挑剔的眼光不会要她当人生第一个性启蒙者,她是少见的紫晶玫瑰。

    优雅、高贵,带一丝神秘,不具备人的七情六欲,她太冷静了。

    即使放错了感情也不吵不闹,淡然得像一杯水,剧烈震动之后仍是一杯水,透明无颜色。

    “包括社小眉?”她尖锐的看向他,目光是淬了毒的锋芒。

    “她不完美,但是我为她心动,你该知道我是个情绪化的人,一向凭感觉做事,“是她”的脉冲一下子冲进我的躯壳。”他发出低沉的笑声,“我被自己打倒了。”

    能不爱就不算完整的人,他忠於自己的感觉,奋力抓住眼前的一道流光并妥为收藏,幸运必须自己争取。

    他的飞扬神采是她心头的痛。“你违反了自已的原则。我不行吗?”

    一瞬间的脆弱让她显得人性化,有了生命。

    但,不再吸引他。

    “别让我为难,秋桑,我们不是今天才认识。”皱起黑眉,他表情冷淡地像她说了句傻话。

    是呀!她多傻。她暗笑自己的痴傻。“要喝一杯吗?当是为我饯行,我讨厌送别。”

    “我很想如你所愿,不过待会我得去接眉,她怕酒味。”肩一耸,他笑得十分陶然。

    心之所系,惟爱而已。

    耿秋桑拿酒杯的手顿了一下,“你真宠她,不怕她爬到你头上撒野?”

    摇著一杯微散麝香味的蜜思嘉葡萄酒,粉红的色调摇曳生姿,她两指轻夹散发动人的风情,以引诱者的姿态朝他走去,眼露性的邀请坐上他大腿。

    勾引是女人的天赋,由两人无数次的交欢中,她不难挑拨他最敏感的性感带,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若他青髭新冒的下颚,一滴葡萄酒滴落胸前,清凉地滑入乳沟。

    爱情如果能够背叛,就由她开始。

    “秋桑,别让我瞧不起你。”江牧风一手箝制住往下抚去的柔荑,他的眼倏地冷沉。

    她像醉了的女人咯咯大笑,无赖地往他的唇吻去,完全不顾形象地在他唇上落下无数的吻,企图引起他狂肆的热情。

    酒液溢出嘴角,让她看来性感而迷人,自动滑落的罩衫酥胸微露,相信没有一个男人能躲得开如此的诱惑。

    那是极致的美,一种不流於俗气的胴体美,骨肉匀称不见一丝瑕疵,她还故意撩高下摆展露美腿,他一向抗拒不了。

    “要我吧!牧风,你不是最爱吻我的?我的人全是你的。”她要为他所拥有。

    她的呼吸中微带酒味,叫人不饮也醉。

    “别作践自己,你让自已沦为不堪的女人。”他顾念著多年交情拉开她――”

    跃而起地抹去她留下的口红印。

    不可否认她的肉体令人沉迷,他会有欲动纯粹是生理反应,无关他要不要,理智清明的他知道不可一错再错,否则後果会不可收拾。

    不爱她就不能给她希望,并非他有所谓的贞操观念,另一个女人更能引发他潜在的欲求。

    “我还能保有什麽呢?就当是离别礼物吧!要我,最後一次。”她已经抛却自尊,拉下身段的求他。

    他的眼中有犹豫,最後毅然决然地推开她。“爱你自己吧!不要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牧风,你太残忍了,连最後的回忆都不肯留给我。”难道她注定要失败?!

    “建设前有必要的破坏,残忍反而是一种仁慈。”帮助她解脱。

    她愤怒地将酒杯掷向酒柜玻璃门。“去你的仁慈,我为你付出的还不够多吗?

    你怎能无视我的深情。”

    “冷静点,你有些歇斯底里。”他眼神很冷,刚硬地不生怜惜。

    他的怜爱与疼惜已让另一人占据,再无多惰分给她,残忍往往是新生的开始。

    “我为什麽要冷静,是我先爱上你的,所以你狠得下心伤害我,你负了我,你负了我呀!”她大吼的扯著头发。

    “秋桑,你去照照镜子,看你还认不认识自己。”他毫不留情地推她到镜子前面,让她看清自己愤世的丑陋嘴脸。

    披头散发、眼神呆滞,红丝密布黑白分明的杏瞳,那是她吗?

    滑坐在地的耿秋桑抱著膝痛哭失声,引以为傲的自制迅速崩溃,绝望的哭声令人动容,恍若受伤的小动物独自哀呜。

    流水无情呀!无奈花儿飘零,她败得很惨,不值得一哂。

    “不想让人家同情就擦乾泪,你是全球艺术界的女王,何必为爱伤神。”她是极品,无人可否认。

    “牧风……”抬起头,她满脸泪花仍美得不可思议。

    江牧风语气转柔,“不是你不好,而是爱情由不得人选择,我上辈子八成欠了那只小老鼠的债。”

    因此她来要债的。

    “是呀!由不得人…”若能选择,她也不想爱得这麽苦。

    “你自己要想开……咦!这是什麽?”好熟悉的手链,似乎在哪里见过……

    “小眉?!”

    “有。”

    蓦然的应答声叫客厅中的两人傻眼,一个忘了哭泣一个忘了说教,同时看向卧室门後一颗探头探脑的头颅。

    “你怎麽会在这里?”难怪他觉得这条在沙发上的银手链很眼熟,那是他硬套上她腕上的水星之恋。

    “我……我睡著了。”杜小眉傻笑地伸出一只手打招呼,人还在门後只露出一颗脑袋。

    “去你的睡……”他看向一脸惊愕的耿秋桑,“是你把她带来的?”

    “不可能呀!她明明应该睡上一个小时。”药效减退了吗?

    “应该是什麽意思,别告诉我你把主意打向她。”江牧风阴沉著脸,将畏畏缩缩的情人抓出来。

    躲个什麽劲,他是外人吗?她浑身上下他哪里没看过,也全都摸透了。

    耿秋桑苦笑地撩挽头发,“我在咖啡里下安眠药,够她睡到我们办完事。”

    “你下药?!”他的表情刷地铁青。

    “真的吗?我怎麽不知道。”哇!好厉害哦!

    “因为你是白痴,人家拿毒苹果给你吃,你还向人家道谢。”他仔细地察看她有无不适。

    人家又不是白雪公主。杜小眉不敢顶嘴地任由他搂得内脏快碎了。

    ““奶精”是磨碎的安眠药,我常因失眠服用而有抗药性,但你……”她怎麽可能没效?

    “我一向好吃好睡,睡饱了自然就不想睡,要不是你们吵得要命,我还打算把你床头的小说看完。”好可惜只看了一半。

    “小说?!”

    “吵――”

    “对了,你们到底在吵什麽?又是摔杯子的又是吼来吼去,月经不顺吗?”她不知死活的道。

    “杜小眉,我真想掐死你。”早晚被这个大脑没料的空壳女人气死。

    坐在地板的耿秋桑先是一怔

友情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