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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0

作者:典心
更新时间:2018-05-21 21:00:00
却什么也没看到。

    她走了!

    走得干干净净,甚至就连一块巾帕,都没留下!

    齐严咬紧牙关,转身奔出主楼,冲到了书房,中途甚至撞倒了他特地去邻城请来的女大夫。他疾步狂奔,甚至没有浪费时间去扶那位女大夫,只笔直往书房跑去。

    书房里,如主楼一般整齐干净。

    宝宝还是不在那里。

    洒落地上的黑墨,已经让人擦拭干净,就连散落的毛笔,也被一一挂回笔架,齐严瞪着那张被收拾干净的桌案,只觉得一阵茫然。

    眼前太过清楚而明了的事实,让他震惊得无法思考,直到身后传来总管不安的询问,才终于回过神来。

    「爷?」

    齐严回身,如梦乍醒,开口便问。

    「她人呢?」

    「少夫人她――」总管咽了下口水,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看着脸色发青的王爷,嗫嚅的回答:「呃,啊,那个――少夫人她、她走了。」说出这句话,几乎要用掉他十年的寿命。

    「走?走去哪?」齐严直到胸口发疼,才发现自己竟气恼得连呼吸都忘了。「为什么不阻止她?她身子骨尚虚,怎么可以让她出门?」

    「三姑娘,呃,我是说海夫人,她很坚决的,非要带少夫人回府作客不可。」总管深吸了口气,不敢看向主子。

    唔,少夫人哭得泪涟涟的,谁都舍不得对她说声「不」。再加上珠珠又那么凶,手里的鞭子,啪啪啪的直敲手心,一副正愁找不到人可以狠狠抽打一番的表情,所有人都没有勇气,阻止两姊妹的行动。

    齐严怒咒一声。

    「她们离开多久了?」

    「午时前就已经出发了。」

    午时?

    该死,现在都近晚了!

    他迅速的走出书房,开口令。

    「备马!」

    「是。」

    齐严边往大门走去,边对总管咆哮下令。

    「立刻飞鸽传书给海东青,要他把少夫人留住,我会在最快的时间内赶去!还有,告诉他,把他自己的女人管好!」

    「是。」

    总管唯唯诺诺,连连点头,目送着主子出门。

    不过――呃,要请海爷把海夫人管好?这可能吗?

    看着齐严的背影,总管在心里暗暗决定,在写给海东清的信里,这句话还是省略得好。

    第八章

    「她在哪里?」满身尘土,如凶神恶煞般的男人劈头就问。

    京城外,富丽雅致的严家大宅里,钱金金坐在黑檀木太师椅上,微笑的看着来人,手里摇着红纱纯扇,用最客气友善的口气回答:「我不告诉你。」

    骇人的怒叫声,陡然传遍严家大宅,即使隔着老远,听来还是让人心惊胆战。

    「该死的,你非说不可!」

    钱金金微笑着,言简意赅。

    「不。」

    齐严捏紧拳头,目露凶光,有那么一瞬间,冲动得想杀掉眼前那个正慢条斯理在喝茶,一派轻松自若的钱金金。

    轰然的怒火,在他脑子里流窜,他气得头顶几乎要冒出烟来。

    这个女人是齐家在商场上合作多年的合伙人,也是他爱妻的大姊。但是,他这辈子最痛恨的事,就是跟这个诡计多端的女人打交道!

    要不是因为,严耀玉也坐在一旁;要不是因为,一切必须为了大局着想;要不是因为,砍了钱金金,此生就不可能再见着娇妻的面。他是多么多么想,当场就把这个女人砍成两段!

    除了钱金金,身为钱家三女的钱珠珠,也是他咬牙切齿、朝思暮想,想亲手活活掐死的目标。

    知道宝宝被珠珠带走后,他没日没夜的策马奔驰,等到了边疆,见着了海东青,才赫然惊觉自己中计了!

    珠珠为了隐瞒去处,派了一队人马回边疆,但自个儿却带着宝宝,选了另一条路护送她回到京城。

    等到齐严察觉,在边疆气得双眼赤红时,她们早已回到了京城。

    他策马转向,咒骂不已,用最快的速度奔向京城,把随身的属下们远远抛在后头,几乎要累死胯下的骏马,直冲进严家大宅时,已经多耗去了一段时日。

    看着全身的骨骼,都因为强忍怒气而嘎嘎作响的妹婿,金金花了更多的时间喝完手中那杯雨前龙井,才搁下了茶碗。

    她浅浅一笑,兰指如勾,温润如玉,额上的银锁珍珠轻轻摇晃。「我说,齐大当家啊,你是有多大本事,竟然能让妻子跑了一次又一次?」两人新婚的时候,宝宝也曾因为富贵锁而出走过一次。

    齐严身子一僵,拳头捏得更紧。

    「她是被人带走的!」他咆哮。

    「是吗?」金金挑眉,轻摇着红纱执扇,饶富兴味的说道:「可是,宝宝亲口告诉我,她是自愿离开的。」

    坐在一旁的严耀玉,心里暗暗庆幸,还好自己刚好在家,否则心爱的妻子,可能老早被齐严砍了。

    他望着妻子,微微摇头,暗示她别说得太过火,她却假装没看见。

    「先前那次我帮得了你。但是这一次呢,我是站在她那边的。」她说得含蓄,但意思很明显,不但不会帮助齐严,还会用尽办法帮着宝宝躲避他。

    齐严怒火中烧,气得眼前昏黑,掌心几乎要被捏出血来。

    「她要是出了事,谁负责?」

    「我负责。」金金笑得仪态万千,话里却不忘挖苦。「再怎么说,她可是我的宝贝妹子,我可不像某人,有那么狠的心肠,舍得对她凶,还让她哭着离家出走呢。」

    炯亮的黑眸,狠狠的瞪着金金。

    「这些事情,与你无关!」齐严的咆哮,吓得丫鬟们脚都软了。「她进了我齐家的门,就已是我齐家的人!」他已经受够了让这些女人插手他们夫妻之间的事。

    金金却摇了摇头,摆出―副耐着性子,愿意原谅他的无礼,还宽宏大量,愿意循循善诱的模样。

    「齐大当家,您要想想,当妹子受了欺负,我这个做大姊的,岂能够袖手旁观?」她问。

    齐严再也没了耐性。

    「她到底在哪里?!」

    砰!

    一旁有个丫鬟,被他这一声怒吼,吓得昏倒了。

    金金却神色自若,回答得极快。

    「她现在不想见你。」她的红唇噙着浅浅的笑意,当齐严不在场似的,故意装作感叹不已的模样,频频摇头。

    「唉啊唉啊,有谁想得到呢,堂堂齐大当家,手上有如山的金、如海的银、齐天的珠宝,遍地的彩缎。但是,富贵如此又有何用?老婆还不是跑了。」

    齐严脸色铁青,瞪着金金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把她交出来!」

    该死的,做丈夫的要见妻子,这有什么不对?

    金金却仍摇头。

    「办不到。」她笑吟吟的,还特地指点他。「齐大当家,让我劝你几句。就算没了富贵锁,也不代表你们之间就再无隔阂。就算是夫妻,心底有什么话,也得说清楚,才能知道彼此的心意,闷着不说,只会徒增误会。」

    听了宝宝的哭诉,她心里也大略猜出,这对夫妻之间是出了什么问题。她把所有事情全兜在一块儿,想了又想,决定这一次得让齐严多少受点教训。

    其实,这也是为了这对夫妻好呢!

    啊,她这个做大姊的,是多么为妹妹跟妹婿着想呀!

    始终不言不语,只温文浅笑地坐在一旁充当妻子护卫的严耀玉,瞧着金金姣好的侧脸,很想问问她,既然能对着齐严说出这些大道理,自己是否也能说到做到?

    但是,因为熟知妻子的性格,所以他很聪明的选择了闭嘴,什么都没问。

    齐严咬紧牙关,一字一字的,把话从嘴里迸出来。

    「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喔?」金金一点儿也不恼,耸耸肩膀。「那么,您就当我多事吧!」

    说完,红纱统扇一挥,她笑吟吟的开口下令。

    「来人呀,送客!」

    *********

    中秋佳节,月圆人团圆。

    天际皓月当空,湖畔则是风景如画,柳叶飘飘、金桂飘香。湖面上也热闹得很,富贵人家们的画肪,在绿波中飘荡,一艘比一艘精致华丽。

    最吸引众人目光的,该属南宫家的画舫。

    说起原因,可不只是因为南宫家是江南名门大户,窑场里出产的瓷器,精美绝伦,闻名天下,利润难以估计,人人钦羡不已;更是因为,画舫上有着大名鼎鼎的美人儿。

    南宫家的少夫人,京城钱家次女银银,正趴在丈夫的腿上睡得又香又甜。尽管小桌上摆放的精致糕点,全是跟制饼名人订做,个个价比黄金,她也很不给面子的,只咬了几口就搁下睡去。

    一身白衣蓝绣的南宫远,也不唤醒她,放任她闭眼睡着,轻抚着她的发,眼里满是怜爱。

    夫妻二人的恩爱,瞧在一旁的宝宝眼里,真是五味杂陈。

    她一小口一小口啃着手里的月饼,转开了视线,望向天际的明月,不由自主的悄悄叹了口气。

    自从她离家出走,在姊姊们的安排下,躲进南宫家算起,转眼也已经五个多月了。

    虽然,这里的所有人对她处处呵护,照顾得体贴入微,没有丝毫的轻忽怠慢,但是她的心情,还是会时常跌入沮丧的深渊。

    起先,她还以为,齐严并没有在找她,所以既伤心又难过,窝在房子里整日以泪洗面。

    后来,听了二姊提起,齐严四处在找寻她,她才止了泪,知道他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在乎她的。

    她甚至担心,他会不会找不到她?

    有好几次,因为思念难熬,折磨得她什么都不顾,多想赶回双桐城,只为了见齐严一面。端午节那个时候,她甚至已经打包妥当,就要离开南宫家了,但所有人都担心她的身子,不许她远行,好说歹说,才又把她留住。

    湖水飘荡,一艘画舫经过,船上传来丝竹乐响,一个女人正唱着婉转情歌,语调软软,令人陶醉。

    宝宝的眼圈儿却蓦地一红。

    她想起了那个艳丽多情,还曾倚偎在齐严怀里的白小恬。

    这漫长的五个多月里,齐严跟白小恬有没有更进一步的发展呢?她曾经忐忑的问过二姊,要是齐严舍弃她,去找了白小恬,那她该怎么办?

    二姊虽睡意浓浓,却说得一针见血。

    「要是齐严这么轻易动摇,那你回去又有什么用呢?」

    唔,话是没错啦,但是……但是……呜呜呜,她好想好想他喔!

    一滴清泪落下,在绸裙上晕开。宝宝泪汪汪的,忍着不要哭出声,嘴里甜甜的月饼,突然有了一丝苦意。

    这几个月来,她的心情总是起起伏伏,从没有平静过。

    尤其在这个团圆的日子,她心里头对丈夫的思念,就更加的浓烈。大伙儿都在赏月、赏桂花,她却是一边吃着月饼,一边流泪,目不转睛的望着逐渐远去的画舫。

    去年中秋,他们在家中赏月,她窝在齐严的怀里,不论是心里还是嘴里,都是化不开的甜蜜。

    今年中秋,他的怀里会不会有了别人?

    她愈想愈伤心。

    呜呜,说不定,他这会儿怀里抱的就是那个白小恬!

    泪珠一颗又一颗,像断线珍珠似的不断往下掉。她小声啜泣着,被脑海里不断涌出的想象,弄得心神不安,要不是身子不允许,她甚至想立刻启程,早一刻赶回双桐城。

    前方不远处,驶来一艘船。

    跟湖上其他的画舫相比,那艘船显得与众不同。每艘画舫都是灯火通明,笑声不绝,唯独那艘船,只在船头点了一盏灯,为站在船头的人,映出一个剪影。

    不知怎么的,在她朦胧的泪眼里,那人的身影竟跟齐严有些相似,

    这几个月以来,她已经有过太多太多次错看了某人的身影,以为是齐严终于找到她了。但是每一回欣喜的情绪,结果都是落空。

    但,就算如此,她这会儿还是舍不得移开视线,直望着黑船上的人影瞧,即便是误认,也不愿意错过。

    呜呜,好像,真的好像!

    宝宝又拿了一个月饼,边哭边吃,虽然心里很想专心哭泣,好好想念丈夫,却还是控制不了日益旺盛的食欲。

    黑船愈来愈近。

    船头的人影,愈看愈像她心里惦念的那个人。

    正当宝宝咬着月饼里的咸蛋黄,担忧再这么吃下去,齐严会不认得她的时候,那艘黑船已经飞快的驶近,到了南宫家的画舫旁。

    站在船头的男人,身影更鲜明。她甚至可以看清那人的长相――

    啊!

    那张脸好像――不,不是好像,分明就是――

    原本捏在手里的月饼,因为过度的讶异,从手中掉落,在船板上滚着滚着,就扑通一声,滚进了湖里。

    黑船上的男人,跳上了南宫家的画舫,大步走到她的面前。

    宝宝目瞪口呆,小手揉了揉眼睛,揉了好几次,才能够确定,自个儿不是眼花了。站在她眼前的,真的就是――

    「夫、夫君?」她的想念终于让幻象成真了吗?

    轻颤的小手不确定的往前探,还没摸着面前的男人,确定他是不是她的想象,可怕的咆哮声,就陡然的响起。

    「你竟敢离开我!」

    扑通扑通!

    邻近几艘画舫上的人,被怒吼声吓着,好几个失足落水,引起一阵的骚动。

    齐严气疯了!

    钱家几个姊妹联手,在金金的运筹帷幄下,竟能耍弄他接近半年!

    这几个月来,他南来北往,不知奔波了几趟,用尽各种办法,胁迫、利诱,甚至是重金悬赏,却还是寻不见妻子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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