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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0

作者:四方宇
更新时间:2018-05-22 03:00:00


    “最快也得要四天,可是现在两天都不到!”陆剑仁大叫.

    “呀,还有一些早期的机密要件藏在麓骊宫的密室里面。”柳堂主忽然击掌大叫.

    “这可不好玩了,麓骊宫外围还好,内围现在已经有驻兵镇守了,想混进去颇难!”苏琴守头大地说.

    非烟听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出声问着:“怎么,麓骊宫是大家第二个家吗?干么东西都放那儿?”

    “还不是死禽兽,说什么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现在害死人了!”陆剑仁怨声载道地斜睨他.

    “姓陆的小贱人,当初不晓得是谁一边堆货,还开心地直夸赞说:这真是一个风光秀丽的好地方,够隐密,够私下,够……”苏琴守装腔作势地比着她当初的样子.

    “妈的,我还跟你月黑风高咧,谁讲话像你那么恶心呀!”陆剑仁倏然跳起,一脚蹬上桌子呸道:“想打架就说呀!”

    “来呀!”苏琴守一捶桌,冲身站起.“本少爷还会怕你这男人婆吗?”

    身后的两个属下更是蓄势待发地将兵器握紧.

    “好了,都给我坐下!”少室一喝.“要打架先把计划给我提出来,这是你们两个帮主的责任!”

    老大一开口,两人怒瞪着彼此,极不甘愿地,缓缓地慢慢坐下,就怕谁先坐到椅子就是输了气势.

    “计划当然有,就怕有人脑袋只有拇指般大,讲了也没用!”苏琴守眯着眼,捏紧压在鼻上的绢帕,因为对面的家正示威的猛射利芒眸光,害他过敏的鼻子更加严重!

    “我看是有人的计划才真的只有拇指般大,难以启齿,老一副娘们似的遮羞,干么,真的被当成女人非礼过啦!”陆剑仁一掀唇,嘲讽道.

    “小贱人――”苏琴守绢帕一扔,切齿着.

    “死禽兽――”陆剑仁眉目一挑,喷气道.

    白少室见此赶紧拉着非烟和宝儿一退!

    “纳命来――”果然一声叱吼,却是他们身后纵飞而出的属下喊的!体虚,气弱,冬虫,夏草,永远是比主人先一步酝酿出肃杀的气焰.

    但见身旁传来狼牙棒和大刀挥击声,四条人影忽左忽右杀得难分难解!而当事者犹坐桌边,瞪锁对方的眼,在他们同时竖眉的锐光迸出后,两人双掌猛然运劲抵住桌子,强大的气劲下,整张大长桌被悬空拔起!

    “数月不见,你的内力仍没什么长进嘛!”苏琴守将桌子用力推向她.

    “彼此彼此,你也好不到哪去!”陆剑仁咬牙猛一吐劲再把桌子推向他.

    “输了吧!”他再推过去.

    “怕了吧!”她亦使力奉还.

    少室支着下巴,知道这第九十八场会议再度宣告失败.非烟则在旁边助威呐喊,反正这两人都很会欺负她,谁打谁都好;宝儿拿着单子开始清算可能打坏的东西,列出赔偿单,身为天泉山庄的管事,第一要务就是精打细算!

    当长桌在怒潮的内劲下终于应声而碎时,少室看着开始改为拳脚相向的两人,便吩咐仆人先请两位呆愣一旁的堂主去客房休息后,对一旁的宝儿道:“叫他们两人打完后把计划想出来,否则一个都不准休息。”说罢,便将兴奋吆喝的非烟给拖进去.

    “主人交代,拖延镇南王麓骊宫之行和拿回机密要件这入事由‘他’负责,两位堂主负责另觅场地,至于如何将货物运出就交给你们这两个肇事者负责,而且为了怕你们再起言语冲突,先用笔谈把计划写出来。”

    “天泉山庄”的西厢轩室里,陆剑仁和苏琴守是一副随时备战的迎视对方,身后的属下也和主人不遑多让地严阵以待,一片风雨前的挑衅气氛,韦宝儿无动于衷地将话完后,便丢了一叠纸在桌上.

    烛焰亮晃晃地凝聚两人互相别苗头的目光,最后陆剑仁眉宇先一挑,无言的讯息传来;苏琴守看在眼里,马上也以犀利的视线回敬!这头的陆剑仁瞧了后握拳切齿,凛眉的寒光更加簇射而去;苏琴守猛吸一口气,迸出更威恫的光芒!

    “你们干什么呀?”在旁的宝儿看到不说话的两人,先是挤眉弄眼的高来低去,最后双方竟龇牙咧嘴地倾身往前,横眉怒目的想以眼神杀了对方,狰狞的面庞几乎快碰在一起!

    陆剑仁卯起来骂道:“你是猪呀,看不懂姑奶奶挑眉的意思是要你把自己的计划先写出来吗?”

    “哈!”苏琴守哼着鼻子.“拜托,你以为自己长了一双会说话的眼呀,杀人打架都只会动那双眉毛,谁知你现在是要打架还是在发浪,如果本少爷要看的懂,层次都跟你一样低了!”

    “妈的,我发浪,你一副叫春样,姑奶奶都不说话了,还――”

    “停!”宝儿直接切断陆剑仁要飙起的情绪.“我真服了你们,对个眼也可以吵架,你们两个还是双方家族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妻,这样下去将来怎么相处呀!”

    “啐,他乖一点,知道怎么服侍老婆,姑奶奶自会好好疼他。”讲起这件事陆剑仁是一副没啥大不了的跷脚.

    “她懂事一点,学习一下怎么以夫为天,本少爷自然不会亏待她。”苏琴守更是骄傲地抬着下巴.

    宝儿翻翻白眼,虽说自古以来是劝合不劝离,但是对这两人,她真的只有一个良心建议.“我看你们两个考虑要双方家长解除约好了,否则……”

    “别想!”苏琴守突然激动地拍桌道.“老天有眼,给了本少爷一个天公地道的机会,不趁这个婚约好好教训她,让她知道厉害,我枉为男子汉!”

    正想回答解除最好的陆剑仁,看对方嚣张的连挑战书都丢下来了,不禁气冲脑门.士可杀不可辱,陆剑仁哪能由别人在她面前猖狂,当场撂话道:“对绝不可能解除,将来我不把你的生活整得像地狱,我就不姓陆!”

    “嗟,嫁给本少爷后,你也不可能姓陆!”苏琴守送她一记欠缺智商的白眼,讥嘲着.

    “死禽兽――”陆剑仁躁进的烈性一来,冲身要跳起,却被宝儿搭上双肩的手给硬生生地压回椅上.

    “我不管你们以后谁姓陆,谁姓苏,哪个讨公道的手段比较厉害,我只知道今晚你们不把计划拟出来,一个都别想休息,更别想明早会有东西给你们吃!”宝儿振声说完后,懒得再理会房中每个人一听到没东西吃时那一震的表情,转身走了出去.

    威胁的警告让房中的两人依旧互瞪对方,却慢慢地各自伸出手,捞过一旁的纸,两人怒睨的目光在提起笔时才缓缓地移到纸上,开始所谓的“笔谈”.

    “这是麓骊宫的大概地形,放在那里的货多是一些美酒和古玉器,而且都藏在地底秘室中,运送上得较费周章。”书房里,宝儿将麓骊宫的地形图摊在桌上.

    少室手指摩挲着下巴沈吟着.“如果乾脆放弃那些货,损失大吗?”

    “放弃!”宝儿尖声高拔.“这可不是损失|奇+_+书*_*网|大不大的问题,而是平白少了一笔进帐.尤其又是那两个家伙捅出来的事,打死我都不可能放弃;相反的,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那两个家伙把货给我抢回来,否则我定要剁他们的肉当花肥,拆他们的骨架当篱笆!”想到钱飞了,向来细细精算的宝儿就肉痛,当初少室就警告过这两个胆前一顾后的家伙,小心这样放下去哪天抽腿不及,结果这两家伙是一再保证万事都在他们掌握中,现在可好,掌握到当家主人都来了,他们还在那窝里反的争执不休!

    “难怪孔子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还真其来有自!”少室对剑仁和琴守反倒同情了.

    宝儿眯眼瞧向“他”.“你有立场这么说我吗?不会是哥哥当久了,连自己的真实身分都忘了吧!”

    “唉,真能忘就好。”少室起身起到窗边,望向夜色虚空,悠叹道:“过往不可能昨是,未来也不会今非,当你以为昨日如梦般远去,现实却早已悄悄地来到,逼你正视那曾经种下的因,如今该得到什么样的果。”

    对“他”饶富深意的话,宝儿像受不了的一挥手.“老爱讲些虚飘飘让人听不懂的话,真这么在意因果的现世报,当初就别做负心事呀,何苦做了又事后感叹,虚伪嘛!”

    “虚伪!”少室晒然一笑.“确实是,这世间的人太多是不坦率又不甘心,所能做的便是一再隐藏自己,到最后,对别人的付出都能无动于衷地伤害,被遮蔽的心甚至感觉不到罪恶时,这个人当真是残酷无情了。”

    宝儿不以为然地道:“我倒觉得这个人顶多是个不坦率而非无情的人,一个真对伤害别人都无动于衷的家伙,根本不会还有心去理会自己是不是有罪恶感,无聊嘛!好啦,我不跟你说这些搅脑的玄谈,我倒好奇你用什么办法拖延镇南王镇的麓骊宫之行?”

    少室垂下眼睑.“如果有件事比麓骊宫之行还让他不顾一切,那么他势必得转移目标。”

    “会有这样的事吗?”宝儿疑惑地道.“你还是小心一点,镇南王很不好对付,从两位堂主口中的情报来看,浪风行除了战功彪炳外,近年来像只发狂的狮子,简直和暴虐淫乱划上等号,行事铁腕又蛮横,朝中对他有异议的人,还来不及对付他,就已经被他的利爪和牙给活活凌迟,偏偏他身份尊贵兼武功高深,整个天都王朝无人敢招惹他,可能也是这个原因,才让中原圣帝为了避免他留在帝都可能肇祸,才加速他的麓骊宫之行吧!所以我很难想像,有什么能让浪风行这样的男人不顾一切地转移目标,太……”

    “死禽兽,我要你好看――”猛地传来一声叱喝,划破了静夜,也打断了书房内的对谈.

    听着西厢传来的熟悉的吼骂,破空的掌风轰出震耳的木碎墙裂声.倚靠在窗边的少室头认命道:“好像又开始了。”

    “该死的,又要花钱了,这下不叫他们吐出双倍赔偿,一个个都别想给我活着离开天泉山庄!”宝儿气呼呼地抓起纸笔就往外跑去.

    房内仅剩少室一人,在皎洁的月色映照下,“他”那清雅绝尘的面庞凝着多年未再出现的深沈,微合上眼,宝儿的话浮上脑海……

    我很难想像,有什么事能让浪风行这样的男人不顾一切地转移目标……

    窗边的人,幽幽语声低喟地吐息.“我们同出一脉,环境却为何这般天差地别,尊贵的注定尊贵,绚烂的却得归于平淡……为情所困的你和受情所缚的我,这情之一字,堪不破的究竟是你还是我?”

    月光映灿了少室那双徐徐睁开的琥珀褐瞳,从腰间拿起不曾离身的翡绿长箫,一股久违的圣洁清雅正缓缓漾开,纤柔的唇瓣下所绽出的笑靥,却又是这么无邪淡媚.

    浪风行看着手中的翠绿长箫和一张素色纸笺,上头熟悉的娟秀字迹,令他心中震撼得无以复加.

    浪是否依旧随空高跃?

    风可还继续逐舞晴空?

    行之心依然情系雪身?

    念君,思君,难见君;

    岁岁,朝朝,暮暮.

    嵩山赤赋几多踪.

    “这是清风,舞影派人快马送来给王爷的,一早便有人送到军队扎营地!”杜痕道.

    素淡的笺纸散出兰香,握住手中长箫,浪风行倏地像失去力气般的颓坐椅上.

    “王爷――”杜痕,冷扬赶上前.

    浪风行抬手示意他们退下,深吸着气像在自持些什么,高亢的情绪令他黝铜的面庞越加野狷.“你终于愿意出现了,是吗?念君,思君,难见君;岁岁,朝朝,暮暮!”他念着笺上的词,突地纵声狂笑,缓缓站起道:“你当真年年,日日,夜夜都念着我,想着我,那为何从不来见我,见我真有这么难吗――”他怒声一吼,猛然击碎所坐的卧榻!

    杜痕,冷扬始终无言地静候一旁.浪风行对高晴雪之痴与恨,四年来,矛盾的纠葛令他阴晴不定的心性益发乖戾难缠.他对她仅留的束发视若不可冒渎之圣物,却又每想到她时,暴怒失控得几至疯狂!

    将绿箫紧抵着唇齿,浪风行自瞳眸底处涌出复杂的邃凛寒意,当年她的欺骗与背叛令他每每想起便有如焚心般的炙灼裂痛,如今她的随身绿箫已现,是否代表他们相见日不远?

    “嵩山赤赋!狡猾的你真会在嵩山吗?”浪风行刚毅的唇扯出嚣邪的诡异。无论你想跟我玩什么游戏,这一次我会亲手擒住你,高晴雪!

    绿浪似的草原,其间点缀花卉疏树,蜿蜒的小溪河流曲绕,非烟在山径上闷闷不乐地踢着石子漫步.

    “最近大家都在麓骊宫忙着运货,少室哥哥更是连影子都见不到,又不准我跟去,每次都丢下我一个人,烦死了,闷死了,无聊死了――”她越讲越生气,到最后泄恨的用力一脚踹过石块.“哇,好痛!”结果是她抱着脚直跳,动作之大连衣襟内的香包都掉出来.“运气不好,连发火都有横祸,堆堆,我好倒楣喔!”她可怜兮兮地弯腰去捡,还不忘朝肩上的松鼠抱怨.

    这时一阵清雅的筝声隐约传来,非烟好奇地回过头,肩上的小家伙突然率先跳下,叼起她来不及捡的香包,朝她眨眨骨碌的眼,便一溜烟地消失在草丛中.

    “堆堆,别玩了,快还给我――”非烟赶紧追上去.

    堆堆穿过草丛,三两下跃过几株枯树,轻功不佳的非烟吃力地在后追赶.

    “堆堆,快回来――”

    当她冲入一片野花围绕的亭台时,就见堆堆一跃往亭柱而去,她着急地正要再扬声大叫时,就见亭中的人飞快伸手擒住了这只顽皮的松鼠.

    “对……对不起,吵到你了,是我没将它顾好!”气喘吁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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