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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6

作者:兰京
更新时间:2018-05-22 12:00:00
然。

    “班,我对你的爱玩没意见,但别玩过头了。”

    “你把洗钱二字说得太重。”他不过是稍稍帮一下人家的艺品走私和非法交易,又不是在帮国际恐怖组织漂白所得。

    “可是这事不是你一个人在承担。”她淡雅地起身离去前,在门板前凄艳回眸,笑得很无奈。“我们已经结婚了,你还记得吗?”

    既然结婚,就凡事都是两个人一起承受。

    “结婚不是两个独行侠放在一块而已,我们两人是一体的,到死都不会分开。如果你出事了,我一定会被牵连进去,一起遭殃。”

    “放心吧,如果真有那么倒楣的一天,我会先跟你切割乾净,不会拖累到你。”

    她好笑,如同听到小朋友在说大话。“不可能。”

    “何以见得?”他一挑兴味浓厚的双眉。

    “你怎么能把一个人切割成两半还能继续存活呢?”

    唔,他难得见识到她的执著,但感觉还不坏,毕竟这份执著是冲著他来。这个骄蛮娃娃,真的黏他黏到心窝里去了,而且持续不断地在变化成长,总能带给他惊宣口。

    也难怪他会破天荒的跟著她跑,被她的存在牵制住了行踪。没办法,家有美艳绝伦的娇妻,他走到哪里都无法放心,非得在她四处宣示主权,警告外人别随便打他女人的主意才行。

    哎,真是愈活愈窝囊了。

    本以为,这种甜蜜又危机四伏的日子会永远持续,没想到消失得会这么快、这么仓促、这么荒谬、这么不值。

    只因为,她监察到最近班雅明的行踪,出现在伦敦;只因为伦敦一间小小兽医院,有一只狗最新的就医纪录:只因为,当天签署相关资料的,是班雅明。

    她几乎疯掉。

    “别这么大惊小怪好不好?”他一回到台北的住处,就遭她五雷轰顶。还以为小别胜新婚,她会热情如火地迎接他哩。

    显然想得太美了。

    “我已经声明过,我的底限在哪里。你明知就是梅莉,你还硬要去踩,故意跟她接触!”

    “什么故意?”冤枉哪。

    “你本来就是!”她简直受够了。一千一万次已经受够了之後还要受够,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罢休?“你以为这样惹我很好玩吗?你以为我能无限量地承受下去吗?。”

    “思……我想不能。”

    “所以你就想好奇地测试一下我到底能不能?”

    “想看看你会在乎我到什么程度呀。”

    “不要再开玩笑了!”

    她甚至被自己的暴怒惊到,没见识过自己会有这么激烈的一面。似乎有某一个弱点,非常非常地薄弱,不是她用理性或耐性可以操控或包容。可恨的是,他掌握著那个弱点,而她很清楚,他会玩得下亦乐乎。

    “好,不开玩笑。”他一叹,好歹知道分寸。“我不是刻意去找梅莉,是她通知我,我们那条老狗快不行了。”

    “她的狗不行了关你屁事!”

    “你有点良心好不好?下过是一条狗罢了。”值得发这么大脾气吗?

    “我就是不允许你跟她的生活感那么亲近。”他完全不提防梅莉那种女人的温柔心机。什么红粉知己、什么合养的爱犬、什么老狗重病,这些差劲伎俩简直在污辱她的智商!这世上能关心她的不止你一个,你没事去凑什么热闹?”

    “你怎么知道这世上能关心她的不止我一个?”嗯?“你又在偷偷侦察她?”

    “偷鸡摸狗的人是你!”

    她气到发抖、气到失控、气到眼泪早模糊了视线也浇不熄怒火。

    真是……这下他可真的有点头痛。

    “好吧。老实说,那只狗对我和梅莉有很特别的意义,我不能在它病危的时候放著不管,必须要飞去伦敦一趟。”看,完全和梅莉没关系吧。

    “那是你个人的想法,但你怎么知道梅莉她怎么想?”她眯著泪眼,恨恨切齿。“是啊,你是很单纯地只是去替一只畜牲送终,对她来说却等於你终究还是会回到她身边,即使结婚了也一样。你信不信,为了抚平她的丧狗之痛,她一定会再养一只狗,毕竟老狗走了,她的寂寞并没有走。然後呢?谁去替她挑狗?谁去陪她遛狗?谁带她的狗去看兽医?谁再一次来为她的狗送终?”

    他啼笑皆非,但不得不暗暗佩服,她的推论完全正确:他已经在为梅莉物色下一只狗。

    “你的以为,和梅莉的以为,完全是两回事!”这才是她最深恶痛绝之处。

    啧。他慨然垂头,抚抚僵硬的後颈,实在疲乏。

    “好吧,我处理完这次养狗的事,就下再介入她的生活了。”

    “你不用等到处理完,你现在就可以放手!”她斥,哭得嗓子已经哑到失声都不自觉,所有的呐喊都像无助的空虚呻吟。“这种小事,她自己会处理不来吗?她心理学的博士学位会不足以应付这种事需要的智能吗?”

    “你到底在计较她什么?”

    “我计较的人是你!”

    “到此为止,OK?”他温柔警戒,忍耐已近临界。

    她怨毒地在满眼水光中瞪视他,急喘不休。她知道,他还是会一意孤行地替梅莉的死狗打点好一切。死了一条狗又怎样?以前她也很爱狗,不知从何时起,她巴不得整个地球上都不要有狗的存在,最好统统去死!

    也许最该死的不是狗,而是……

    “不准你动梅莉的歪脑筋。”他淡淡提醒,伸指小小威胁。

    什么意思?她又没要怎样?

    “你去照照镜子就知道了。”他冷漠地转身步入卧室,不再多说。

    他一走,她的心也走了,整个人空掉,连发火的力气也没有。应该……很失魂落魄,很丑陋吧。她以前根本不是这样的,她也最看下起这种无聊的歇斯底里。

    泪人儿颓然走到浴室,想洗掉一脸狼狈,却被镜中的反影吓了一大跳。她几乎认不得镜中的人是谁,虽然美貌依旧,神情却狰狞骇人。她不认识这个人,没有见过这个!

    嫉妒中的女人。

    第十章

    “恶劣无耻的人,应该会有惨烈无比的下场才对。”可可在工作室里闲闲翻报纸。“可是为什么那种人总是继续一帆风顺、嚣张摆烂,却是无辜小老百姓死很惨?”

    孔佩转望。“你在说总统府吗?”

    “我在说班雅明。”

    “我对他的事没兴趣。”本想发表高见的念头也烟消云散。

    “可是他真的把董家搞垮了。”可可大展报纸头版跨页画面。“看,他之前委托我们调查的董家花边新闻,还有他委托我们的时候哈啦的那些内幕,现在全上报了。”

    孔佩这才错愕起身,仔细阅读。

    丑事全都爆发了。

    权倾一时的尊贵董家,有著系出名门的老招牌、家底厚实,长袖善舞,辅以媒体事业的投资成功、撒撒小钱就能换得的慈善公益形象,气势如日中天,如今却一败涂地。

    一项接一项的危机,搞得董家焦头烂额:规避董事会审查的投资案、大犯交叉护盘的经营忌讳,藉由处理不良债权的业务获利竟违反公司治理原则地由外人主导。一连串的引爆点,由银行法背信罪,向上延烧,内线交易的风波更使得局势错综复杂。

    过去令人艳羡的政商关系,如今变成避之唯恐不及的牵连。一个接著一个曝光的名字,不是冷处理,就是急於撇清。

    孔佩蓦然发现这名单中的蹊跷。

    这些名单不正是……

    “你也发现了?”可可无聊地磨著咖啡豆,磨时间也磨雄心。“这些名单就是之前我们受委托、要去探查的董家婚宴名单。”

    “那件案子的委托人也是班雅明吗?”

    “只有老板知道。”

    任凭孔佩修养再好,也不得不捏皱掌中报纸。他们从一开【365小说网】始就被人要了?

    “我搞不懂的是,董家干我屁事,值得这么大费周章吗?还是班雅明跟董家有什么私人恩怨?”

    “这些好像跟班雅明的雇主有关。”

    可可一愣。那家伙也会做小伏低地被人雇?“谁?”

    “一个被称作四爷的人,董家是他的後代。”

    愈听愈迷糊。“所以班雅明是在扯他老板的後腿罗?”

    “是董家自己扯自己的後腿,班雅明不过顺便帮他们藉艺品交易逃漏税罢了。”

    他们望向刚买中餐回来的小惠,欲言又止。

    “问吧,你们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就尽量问。”再不问就没机会了。

    “你也牵涉在其中吗?”

    她对著廉价便当瞩目良久,才空洞出声。“我本来没有,但我会让自己被牵涉进去的。”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可可冷笑。“那你可得小心,别让班雅明出来选总统,免得你得随著他贪污兼睁眼说瞎话,无奈地用脏钱大买珠宝皮草收集发票,夫唱妇随。害我还得浪费心力上街头参与群众运动,大喊无耻。”

    “可可!”孔佩不悦。尽管大家的交情自班雅明介入後,愈变愈恶劣,但也犯不著如此毒绝。

    “你们并没有抓对重点。”她拄著筷于,对著便当说话,不与他们的视线交接。

    “董家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就算班雅明不动手,金管会也迟早会采取行动,就他们一直以来搜集的相关资料送检调单位侦办。”

    “我怀疑检调会认定董家内线交易的罪嫌,最後结果可能是不成立。”孔佩淡道,算准了董家在这事上会漂亮脱身。

    可可没好气,也不想耗下去。“请问这不是重点的话,什么才叫重点?”

    “班雅明要我们探查的绋闻。”

    “拜托,别笑死人了。”那种东西算是重点的话,八卦杂志都可以拿普立兹奖了。“你有看到报纸一角的风水大师怎么写的吗?说董家丢掉的那个风骚劈腿未婚妻,其实是镇住董家财运的贵人。他们把贵人丢了,灾难才会一个个进来。你觉得这才是重点吗,啊?”

    “说话就说话,不需要用这种口气。”

    “不要紧,孔佩。”让他说。“我不是指那些江湖术士的鬼扯,而是董家未婚妻的丑闻确实才是班雅明的重点。”

    其他大版面、大声量、大气魄的金融问题,不过是手笔比较浩大的虚张声势。

    “我不懂。”孔佩坦诚。

    “班雅明在藉机报私仇,企图用绋闻来剔除他的竞争对手。”至於被剔除掉的人是谁,这她就不用多说了。

    “他要干嘛是他的事,老子一点兴趣也没有。但我最不能忍受的是他拿我们当猪头似的在要,把我们全安排到他的诡计里了,我却连我最後到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下孔佩沉默了,可可说的也正是他心中的疙瘩。

    温热的便当,一直任由她瞩目到微凉,动也没动过。

    “我们……虽然被这次的客户要得很惨,但从专业的角度来看,该做的我们都做到了。你可以不认同客户的卑劣行径,却不应该因此就否定掉我们整个团队的努力。”

    “所以呢?”结论是什么?

    “所以我们可以更详细地订定我们接案的原则。我们并不是只能被动地接案,而是可以反过来主动选择。”

    “恳思是,你会继续留在工作室了?”

    孔佩淡淡一问,令她回眸惊瞪,对上了他和可可的视线。

    “我和可可早就感觉到,你有可能会丢辞呈。”

    她不承认,也不否认,对著乾凉的便当菜色发怔。

    “你会为了班雅明,放弃和我们一起工作,还是即使你已经是班雅明的,你也要继续做我们的好夥伴?”

    小嘴紧抿,蜷著筷子的柔荑也缩成一团,似乎无法承受这样的温柔。

    “你说话啊!”可可照旧要流氓。“我们左等右等,就等你自己表态,你却一直拖拖拖,好像要走又好像不想走,简直跟班雅明一样地在要我们。”

    “给我们一个答案吧。不管你的答案是什么,起码你可以让我们定下心。”不再悬在半空,揣测她的决定。

    小人儿在座位上不敢抬头,用垂泄的长发作为掩护。

    原来大家早就感觉到了,也一直都在挂记。生气,是因为太在乎,而不是轻视或排挤。猜疑,使彼此的心都有了距离,又期望亲近。

    “小惠。”

    小鼻子吸了吸,才轻轻嗫嚅。“我以为,大家会比较希望我离开……”

    “大家你个头!只有你―个人在瞎猜,害我们跟著遭殃。”可可故作下爽地―把推过她的小脑袋,以示惩戒。

    “你够了没?”孔佩一点都不欣赏他这种小学生似的别扭和好。“小惠你也是,别再服食这种饲料了,跟我们出去吃。”

    他直接拉起一脸狼狈的泪娃,当作什么都没看见般地将她一臂勾抱在身侧,挟持出境,到好山好水之处轻松吃顿像样的饭。

    “可是今天的工作进度……”哭归哭,她还是念念不忘,二父给欣心和老板吧,免得他们觉得自己活得很没意义。”天天闲在那里。

    “我们有更重要的事得商议。”可可沿路神秘交涉。“为了防止我们的老板以总统的刑事豁免权,把自己该受的报应全推得一乾二净,继续摆烂,我们必须积极推动修改条文,叫他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

    “反对泛政治化。”

    “我……投孔佩一票。”顺便哽咽一下下。

    “你们在谈什么啊?”刚从电梯内出来的欣心,拎著两袋热食追上前,硬要加入阵容,喜孜孜地凑一脚。

    孔佩手肘暗暗一拐,要可可别把脸皱得那么难看,却没注意到自己也正陷入不愿交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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