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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血酬
更新时间:2018-05-22 18:00:00
。鸠老婆子是什么人物,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吧。”

    夜归天苦笑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如果‘毒神’真的要找我麻烦,我也没有办法啊!”

    李道古踌躇了一下,续道:“这样吧,夜兄。我知道京城之中有几个异士高人,只要你能请到他们为你护法,应该是可以逃得性命的。”

    “哦?那归天就谢过李兄了。”

    “这几个人,隐姓埋名投身市井,久不出江湖了,据说每个人都达到了‘天人境’,都有惊世的武功,万人敌的法器。这几个人,一个是城东卖牛骨头的老头,名叫智者;一个是城南老酒馆的酒二先生;还有一个是西城乞丐庙的庙祝叫寒疯子。他们虽然脾气古怪,不近人情,但夜将军要是诚心恳求的话,说不定他们会助你一臂之力的。”

    夜归天挠挠头,苦思了一会,然后笑道:“呵呵,求人不如求己。对了,李兄,这三位你哪位比较熟络些?”

    李道古哈哈大笑道:“夜兄到这个时候还开玩笑,果然不愧大将之才。”

    夜归天笑道:“谬赞谬赞。李兄也要小心,你可是咱们皇上的智囊,咱们帝国将来的右相,这份量也不轻啊!”

    李道古轻抚道袍,摇头叹道:“一朝天子一朝臣,此一时也彼一时。”

    夜归天笑道:“龙廷总得有人做,皇帝也要臣子捧啊!”

    两人正说着,来到了午门外金水桥边,吴良和常羽冠正在等着夜归天。

    “夜兄,李某回西山掌教处去了,有事派人通知我。”

    “李兄放心,一切尽在掌握中,明天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两人拜别,夜归天目送李道古远去。

    “大哥,什么时候和李道古称兄道弟了?”吴良笑道。

    “刚斩的乌鸡烧的黄纸拜的天地如何,你待怎样?”

    “哇,那我们现在不是该叫你二哥了?”吴良的小眼睛又开始眨巴了。

    “滚你的,说正事啊。你二哥最近怎么样,他监视着江南巫教那些人没什么问题吧。”夜归天问道。

    “这个嘛,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讨论军国大事,好像是不大妥当吧!”吴良一本正经地打起了官腔。

    “滚蛋!跟老子我讲官话!”

    夜归天拉过缰绳,翻身一跃上了马,打马就走。

    “哎,哎,大哥,你等等我嘛,这个人真是没幽默感,真是的开不起玩笑。”

    吴良嘟囔着,跟在夜归天和常羽冠后面,回到了兵马司统领府。

    进了院落,吴良一溜小跑,跑到夜归天面前,拉着他道:“大哥,咱先别进去。”

    “你又想干嘛?”

    “哎,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嘛,上次那个鬼叫什么九幽的进咱们统领府,咱们连个人影都没看见,这回要是他又来了,咱们怎么办?”

    “像他那种宗师级别的人自持身份,是不会再来刺杀的,何况光天化日之下,谁敢刺杀兵马司的统领?”夜归天道。

    “哈哈哈哈,你就是夜归天吗?这回你可是说错了,你爷爷我扈髑就敢!”

    夜归天顺声音来处看去,一个紫面虬髯的大汉手拄长枪,正站在兵马司的一间厢房上。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吴良喊道。

    “你家爷爷是神教十大神将之‘紫面天尊’扈髑是也!”

    “弧度?你妈怎么给你取这个名字,叫曲线不是挺好的么?”吴良眨着小眼睛,一本正经地说道。

    “呸,小子,爷爷要你的狗命!”

    扈髑嘴里叫喊着,纵身一跃,到了庭院里,声息全无,看来他的轻功也是厉害非常。

    “哇,你要杀的人是他,不是我啊。我的妈呀,我闪了先!”吴良狡黠地笑着,跳到了夜归天身后。

    “没义气的家伙!”夜归天骂道。

    这时候,兵马司的卫兵听到院中吵嚷,已经赶了过来,将院子围住。

    “大哥,我看这厮有几分气力,不如交给我处理如何?”常羽冠见扈髑体壮力强,怕夜归天有闪失,主动请将道。

    这扈髑身高八尺,膀大腰圆,手中长枪两丈来长,黑如漆,应该是黑铁打造,没有两百,也有一百八十斤。夜归天气力再大,也打不过常羽冠,这力气活,还是留给三弟去吧。

    他看看扈髑,然后点点头道:“三弟小心!”

    常羽冠哈哈一笑,伸手取过“火云锤”跳到场中,对扈髑道:“贼厮,你与我大战一场如何?”

    扈髑见常羽冠手中两柄大锤,心知这就是齐王说的那个部将,本来他还比较上心,结果一看常羽冠的相貌,不由得乐出生来。

    “他奶奶的,见过怪的,没见过这么怪的。两眼还一大一小,真他奶奶的过瘾。我原来以为我已经够丑了,想不到今天遇到一个比我他奶奶的还丑的。”

    常羽冠冷笑道:“你他奶奶的丑管我屁事,我又不是你他爷爷。”

    说完,常羽冠手中大锤左右一分,一招“双峰灌耳”就打了过去。

    扈髑也不躲闪,手中铁枪一晃,迎着常羽冠面门就刺。常羽冠闪身避过,两人就斗在一处,你来我往,打的不亦乐乎。

    常羽冠在气力上是不输给扈髑的,甚至还略胜一筹,只不过双锤比长枪短的太厉害了。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这铁枪比双锤长的可不止是一寸两寸,也不是一尺两尺,那是一丈八的枪对着二尺不到的锤子,所以常羽冠落在下风也不足为奇。

    两边越打越,扈髑已经忘了来的目的是杀夜归天了,只是沉浸在与常羽冠的交锋之中。所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两边打的激烈,都使出了浑身解数,看的旁人啧啧称赞。

    吴良眨着小眼睛,看的心驰神往,嘴里念叨着:“乖乖,以前知道三弟力气大,可不知道他功夫也这么好。要是我再不加把劲,说不定哪天他就赶上我了呢!”

    听到吴良的念叨,夜归天既好气又好笑,心道这小子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简直可以用“恬不知耻”来形容。

    正想着,忽然听到吴良叫道:“三弟,危险!”

    夜归天抬眼望去,只见扈髑双手将长枪使的如风车一般,点起数十道枪花直奔常羽冠面门刺来!

    常羽冠见长枪攻来,却并没有避开,手腕猛地一抖,双锤于面门处十字交叉在一起,用两个锤柄将长枪卡住。

    “嘘”吴良长长出了口气,嘴里叫道:“三弟啊三弟,你真是胡来!”

    常羽冠这招“锁枪法”用的极险,若是他力气稍差或是准头有失,那现在他的面门就会被戳上一个大窟窿。

    扈髑见势不妙,双手连连扯动长枪,却动不了一丝一毫,双手弃了长枪,于腰间解下一柄缅刀,右手一抖,划出一道白光朝常羽冠奔去。

    “他奶奶的,简直是无耻!”吴良骂道。

    眼见着缅刀就要奔到常羽冠面前,忽然“叮叮”两声脆响,扈髑忙朝后退去。

    众人打眼一瞧,原来是吴良见扈髑弃枪用刀而常羽冠情势危急,把他的“戮神分水刺”当暗器丢了出去,一奔缅刀,一奔扈髑的胸前。

    扈髑一身钢筋铁骨,兼有护心镜在身,检视一下见无大碍,不由得哈哈大笑道:“雕虫小技,焉能伤我紫面天尊!”

    常羽冠冷笑了一声,双锤分开,长枪掉地,不屑地道:“你连自己的兵器都拿不住,还敢说大话?”

    扈髑将缅刀一抖道:“这不是兵器是什么?哈哈,我们巫教可没你们这种臭规矩,兵器离手就算输!”

    “好,今天就叫你输个心服口服!”道罢常羽冠将双锤往地上一丢,赤手上阵。

    扈髑见常羽冠丢了兵器,心生疑虑:“难道他是真的可以不用兵器就能打嬴我?”

    常羽冠见扈髑踌躇,不由得哈哈大笑道:“扈髑,既然你怕了,那咱们就不用再打了。”

    扈髑立时醒悟,这常羽冠是在羞辱自己。扈髑好歹是巫教十大神将之一,虽然名列最后,但向来作威作福,哪里受过别人的这般羞辱?

    常羽冠双手叉在胸前,翘起嘴角,露出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

    “当” 的一声,扈髑将缅刀扔在地上,双臂猛得用力一屈,高声叫道:“来吧,你扈爷爷赤手对你,叫你也知道我紫面天尊的厉害!”

    常羽冠见扈髑轻敌,不由得心中窃喜不已,右手悄悄自身后取下他家祖传的宝贝“离火葫芦”。

    扈髑是巫教中人,生平未入中原,可能从未听说过这常家“离火葫芦”的厉害,是故虽见常羽冠拿出葫芦,也没放在心上。

    “打累了要喝水了么?”扈髑叫道。

    “哈哈,我是主你是客,要喝也是你先喝!”

    常羽冠这话一出口,身形晃起,手持“离火葫芦”兜头盖脑就朝扈髑砸去。

    扈髑见葫芦砸过来,伸左臂去挡,右臂抡圆,朝常羽冠砸去。

    “呔!”扈髑大喝一声。

    常羽冠见扈髑张开大口,忙把葫芦底一拍,一颗红丹如流星般撞出,向扈髑嘴里射入。

    见火丹入口,常羽冠空中一个翻身又回到原地,将葫芦别好,抓起“火云锤”朝扈髑砸去。

    扈髑初觉火丹射来,想躲避已经是来不及,待火丹入口,忙喝道:“此是何物?”

    常羽冠笑道:“哈哈,这是火云丹啊,也叫离火珠!”

    道罢飞身半空之中,双锤一击,那锤中忽然射出烈火,朝扈髑袭去。

    这火是阴火,不是明火,而且似有灵性般围着扈髑转,因为有离火珠在腹,所以扈髑躲无可躲。

    外火袭来,引动内火,内外皆燃,扈髑只觉得五脏俱焚。他想把这离火珠吐出来,但这离火珠只在他腹内乱转,却逼不出来。

    内火走遍扈髑九经十八脉,将他的经脉完全焚毁,痛彻入骨,外火带来的烧灼已经引不起任何痛感了。

    常羽冠家传的这离火,是连地仙都可以烧死的,何况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俗人。

    扈髑怨毒的眼神,仿佛想将常羽冠杀死一般,然而将死的人却是他了。

    “大哥,你看这厮应该如何处置?”常羽冠扭头朝夜归天问道。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让他自生自灭吧。”夜归天冷冷的话语,熄灭了扈髑最后的求生希望。

    打入体内的“离火珠”渐渐耗去了扈髑的生命力,在被内外离火烧烤了一柱香之后,这个曾经威风得不可一世的“紫面天尊”终于闭上了他的眼睛。

    当北城兵马司的士兵将扈髑烧成焦炭的尸体送到楚王府的时候,楚王不忍地闭上了眼睛,而满面怒色的鸠婆婆却已动了真火。

    “夜归天,我要你死!”

    鸠婆婆在咒骂着的时候,夜归天已经到了南城的老酒馆,他要找的是这里的老板酒二先生。

    转了十几个胡同,夜归天终于找到了酒二先生的那间酒馆。

    酒馆很小,只有一张桌子,外面挂着一个酒旗,上面写着“老酒”两个字,酒旗下是两个酒缸。

    夜归天进了门,往唯一的那张桌子上一坐,叫道:“来两斤酒!”

    桌子边上还做着另外一个人,年纪并不大,紫衣紫面,连眼睛都是紫色的。

    “我先来的,请你让开好么?”那紫衣青年道。

    夜归天知道他不是酒二先生,应该是酒客,遂颇不在意地道:“同来都是客,何分你与我。”

    那紫衣青年冷冷道:“先到是客,后到不是客。你难道不懂酒先生的规矩么?”

    夜归天哈哈大笑道:“喝酒的是酒客,喝酒自然是有喝酒的规矩,只是这酒还还没上桌,哪来的规矩?”

    紫衣青年愣了一愣,续道:“如果你真的不知道酒先生的规矩,我可以告诉你:酒先生每天只酿三坛酒,只招待三个客人,每三个时辰才招待一位,我刚好是今天的第三个,你听明白了没有?”

    “没有。”夜归天笑道:“你说的规矩我听明白了,不过酒先生的酒馆,自然是酒先生亲口说的规矩我才会明白的。”

    “他说的就是我说的规矩。”

    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头颤巍巍地端着一坛子酒从里屋走了出来,放到桌上,对夜归天说道。

    面前的这个老者,看年纪应该有七八十岁了,如果不是李道古曾经提起过这个老人,又或者夜归天没有注意到这个老人清澈的眼睛,打死他都不会找这个老头帮忙的。

    “你就是酒二先生?”夜归天问道。

    “不错,酒二就是老朽的贱号。”老头子说起话来倒是一点呆滞都不带。

    “我是兵马司的统领,叫夜归天,能否请酒二先生帮个忙?”夜归天直接了当就亮出了身份,所谓兵贵神速,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哦,不知道老朽法违哪条、律犯哪款,以至于夜将军亲自找上老朽的小酒馆的呢?”酒二先生对夜归天看来是并不买帐。

    “有些私人问题,非关公事。”

    “哦,明白了。”酒先生点点头道。

    “酒先生知道在下的来意了?”夜归天有些惊奇。

    “知不知道又怎么样?既然不关公事,你又非老朽的客人,那么,夜将军请回吧!”酒二先生居然下了逐客令。

    夜归天悻悻地站起身来,走到了屋门外,看了看天,心道:“吴良和常羽冠那边不会也落空了吧。”

    “兄弟,你是朝廷的大官?”

    夜归天扭头一看,是刚才和他争座的紫面青年。

    “也不算大,一品而已。”

    “哦,你能不能让我参军?”

    “你为什么不去投军呢?每年兵部都有招军的文书啊。”

    “因为,因为我样貌不好,他们说会影响军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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