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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

作者:独孤红
更新时间:2018-05-24 03:00:00
了,几个人都惊愕在那儿!只是几个人很快就定过了神,急忙跟着过去了。

    三个中年汉子没跟过去,他们三个没敢动。

    姓郭的年轻人出这个门,转个身就到了隔壁屋,中年人倒在地上,两个黄衣人拉着两个在炕上的女人,一个是中年妇人,一个是年轻姑娘,另有几个黄衣人在一旁看着。

    姓郭的年轻人进屋就道:“你们不能这样!”

    他过去就扶起了中年人,幸亏中年人挨的是刀背,不是刀刃。

    几个黄衣人脸上变了色,就要说话。

    从隔壁屋跟着年轻人过来的几个黄衣人里,有人说了话:“这是个硬点子,老七已经毁了。”

    这屋的几个黄衣人脸色又一变,一名络腮胡壮汉瞪着眼说了话:“你毁了我们老七?”

    当然,这是问姓郭的年轻人。

    姓郭的年轻人点了头:“是的。”

    络腮胡黄衣人惊怒:“你……”

    姓郭的年轻人道:“那只能怪你们,不能怪我。”

    络腮胡黄衣人要拔刀,但是他的右手像触了电,一颤,忙缩回,他惊叫:“你……”

    姓郭的年轻人像没看见:“你们谁是头儿?”

    络腮胡黄衣人脱口道:“我!”

    “要是不想像你们那个老七,带着他们赶快走!”

    络腮胡黄衣人还没有说话。

    拉着中年妇人那名黄衣人,松了中年妇人拔刀砍向年轻人。

    相当快,快得连中年人想惊叫都没来得及。

    姓郭的年轻人不慌不忙,扬掌拍偏了刀锋,跟着一掌拍在那名黄衣人的胳膊上。

    那名黄衣人大叫丢刀,左手抱住了右胳膊,头上见了汗珠,一颗颗豆大。

    谁都看得出,他那条右胳膊完了。

    姓郭的年轻人转望络腮胡黄衣人:“走不走?”

    这些沙匪,平日只有人家怕他们,那受过这个?不知道谁叫了一声:“我就不信!”

    三把刀刀光闪闪,砍向了年轻人。

    中年人这回惊叫出声!但,挥刀的三名黄衣人全丢了刀,也都左手抱右腕,头上的汗珠子豆大。

    谁也没看见年轻人出手。

    但是谁都知道,这三个的右手也完了。

    年轻人又转望络腮胡黄衣人:“走不走?”

    络腮胡黄衣人定过了神,忙点头:“走!走!”

    他忙往外走。

    领头的说走,而且也走了,走得还挺快,别的还敢不走,都急忙往外走,顾不得手腕疼、胳膊疼了。

    年轻人又是一句:“把隔壁那个带走!”

    转眼间都走光了,当然也把隔壁那个带走了。

    年轻人望中年人:“三位安歇吧!”

    他转身要走。

    他真像个没事人儿!只听中年人说了话:“等一等!”

    年轻人停住了,回过了身。

    中年人挨了两刀背,这时候似乎忘了疼:“尊驾会武?”

    姓郭的年轻人道:“学过两年。”

    他是客气。

    “尊驾是位大侠客。”

    “当不起。”

    “不是尊驾,我们一家就完了,尊驾是我们的恩人。”

    “不是尊驾,我今夜就要露宿街头挨冻,尊驾才是我的恩人。”

    年轻人说完话又要走。

    隔壁那三个中年汉子这时候过来了,年岁稍长的那个叫:“东家……”

    中年人道:“我没事,你们也还好吧?”

    “都是仗着这位……”

    “看来咱们都仰仗这位搭救。”

    “东家,您知道他们是些什么人?”

    “不是强盗么?”

    “是强盗,可是他们不是普通的强盗,他们是沙匪!”

    “沙匪?”

    “对,沙匪。”

    “沙匪怎么了?”

    “东家,这么多年了,沙匪出没大漠,没人敢惹,其实他们只有十个人,怎么会没人敢惹?”

    “你是说……”

    “他们背后还有更厉害的人物。”

    “你是说……”

    “东家,事情还不能算了,他们不会放过咱们的。”

    中年人脸上变了色。

    中年妇人在炕上紧拥着年轻姑娘,面无人色:“那怎么办?那怎么办?”

    年岁稍长的中年汉子转望着姓郭的年轻人:“这位大侠……”

    姓郭的年轻人道:“这位大哥,不要这么叫我……”

    “那……”

    那叫什么?“原先你是怎么叫我的?”

    原先叫“老弟”。

    年岁稍长中年汉子忙道:“不敢,不敢……”

    “那就什么也别叫,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我是说,您来自‘漠北’,一定知道沙匪。”

    “听人说过。”

    “他们背后是不是还有更厉害的人物?”

    “这我不清楚,或许有吧!”

    年岁稍长中年汉子转过脸去:“东家……”

    中年人也跟中年妇人一样,连声道:“那怎么办?那怎么办?”

    “能不能请这位跟咱们作伴,一起走?”

    原来如此!中年人忙望年轻人,还没有说话。

    姓郭的年轻人已经点了头:“行,我跟诸位一起走。”

    年岁稍长中年汉子喜形于色,连忙打躬作揖:“谢谢,谢谢……”

    姓郭的年轻人道:“时候不早了,都请安歇吧!”

    他转身出去了,他回了隔壁屋,回屋就躺上了炕。

    那三个中年汉子跟着回来了,见年轻人上炕躺下了,没敢打扰他,也都静悄悄的躺下了。

    不只他们静悄悄,到现在为止,整个客栈也都是静悄悄的。

    恐怕年岁稍长中年汉子说的是实情,这帮沙匪背后还有更厉害的人物,事情还不能算了,不然有人敢惹沙匪,而且让沙匪铩羽而归,在这一带是天摇地动的大事,为什么没人敢吭一声?实情归实情,可是姓郭的年轻人似乎没当回事,他睡得似乎很安稳。

    天一亮,中年人一家就走了,姓郭的年轻人当然跟中年人一家一起走。

    客栈里,从后往前走,其他的屋都还没开门,可是谁都知道,那些屋的人都起来了,都从门缝、窗户缝里往外看。

    白看,他们看不出敢惹沙匪,能让沙匪铩羽而归的,是那一位?到了柜房,掌柜的跟伙计也都特别客气,脸上堆满了笑,可是看得出,笑得就那么不自由,有点巴不得赶紧送走这几位的意味。

    两辆马车,一辆装行李,一辆坐人;坐人的那一辆,当然是中年人一家三口坐,装行李的那辆,则是由三个中年汉子轮流押车。

    怎么叫轮流押车?他们三个得有一个去赶那辆车。

    中年人请姓郭的年轻人跟他一家三口一起坐那辆车,年轻人说什么都不肯,他坐装行李的那辆车,只不过是坐车里,没挤车辕罢了。

    三个人坐车辕,也坐不下。

    两辆车一前一后在大路上走,放眼一片黄,让人心里发躁。

    快晌午的时候,终于有别的颜色映人了眼帘。

    别的颜色出现在大路上,大路中间。

    那是一点黑!稍近,黑变成了一团。

    再近,看出来了,那是个人,黑衣人。

    又近一些,看得更清楚了,那是穿一身黑衣的死人!怎么说那是个死人?

    因为他直挺挺的横着躺在大路中间,一动不动。

    要是个活人,马车来了,他怎么会不躲?就算不起来,他也该往一旁挪挪,让出路来。

    要是个活人,他又怎么会大太阳底下,躺在这满是黄尘的大路上。

    前车先停住了。

    接着后车也停住了,后车赶车的问:“怎么不走了?”

    前车赶车的答话:“路上有个死人!”

    后车赶车的往车里照说一遍:“东家,路上有死人!”

    后车里的中年人一家三口听见了,但是中年人没说话,因为他知道前车的人知道该怎么处理,何况前车还有位大侠呢!前车的人果然知道该怎么处理,年岁稍长的中年汉子就要跳下车辕。

    姓郭的年轻人在车里道:“这位大哥,那里去?”

    年岁稍长中年汉子回过头来:“我去看看!”

    姓郭的年轻人道:“不能去!”

    “怎么了?”

    “你忘了沙匪了?”

    年岁稍长中年汉子这才猛想起,一惊忙坐回车辕,可是他道:“沙匪怎么会只来一个人?而且还这么……”

    “我也不敢说一定是,可是不能不防,是不是?”

    年岁稍长中年汉子没说话,可是他也没再动,显然他是赞同姓郭的年轻人的说法。

    只听姓郭的年轻人又道:“这位大哥,你说,他要不是个死人,咱们说的话,他听得见么?”

    年岁稍长中年汉子忙道:“听得见。”

    已经这么近了,那有听不见的道理?“既然听得见,明知道已经让人识破了,还这么躺着装死,有什么意思?”

    “说得就是……”

    忽听一个冰冷话声传了过来:“都给我住口!”

    随着这话声,那个原以为是死人的黑衣人直直的坐了起来,现在看见他的正面了,长发披肩,奇瘦,像具干枯了的僵尸,脸上没一点血色。

    年岁稍长中年汉子倒抽一口冷气:“真是……”

    真是什么,他没说出口,他绝对庆幸,他没有过去看个究竟。

    说着话,他跟另一个中年汉子都往后挪身子,可惜车辕挡着,都挪不动。

    只听僵尸似的黑衣人又说了话:“你们这两辆车里,昨天夜里有人杀了人,是么?”

    没人答话,没人敢答话。

    姓郭的年轻人答了话:“是的!”

    “是谁?”

    “是我。”

    “我看不见你!”

    “我这就让看见。”

    姓郭的年轻人下了车,走到车前:“看见了么?”

    僵尸似的黑衣人两眼之中突然闪现两道冷芒,比电还亮,可是很快的又隐敛不见了:“杀人的是你?”

    显然,他看见了。

    “不错。”

    “小子,你才多大年纪?”

    “这跟年纪有关么?”

    “你能杀人?敢杀人?”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那些沙匪里,有人年纪也不大,他们都能当沙匪,我又怎么不能杀人、不敢杀人?”

    “不错,他们之中年纪轻轻,不过廿几岁,廿几岁就死了,叫人怎么能不疼?”

    僵尸似的黑衣人突然前扑后仰,并且发出一声声像哭似的怪声,刺耳难听,让人毛骨悚然。

    还好,他很快就停住了:“小子,你姓什么?叫什么?”

    姓郭年轻人毫不犹豫:“我叫郭解,你不会认识我。”

    “你是什么东西?我会认识你,我是看会不会认识你家大人。”

    “也不会,我家大人已经都没了。”

    “你是说都死了?”

    “是的。”

    僵尸似的黑衣人以拳捶地,砰然有声,黄尘飞起:“令人好恨!”

    “你恨什么?”

    “我只能杀你一个!”

    “你这么恨我?”

    “你可知道,你杀的是什么人?”

    “沙匪!”

    僵尸似的黑衣人厉声道:“我是说,你可知道,他是我什么人?”

    “不知道!”

    本来嘛!年轻人郭解怎么会知道。

    “他是我外甥。”

    “你是他舅舅?”

    “亲娘舅!”

    “那就难怪你这么恨我了。”

    “你明白了?”

    “我倒认为你不该恨我。”

    “那我该恨谁?”

    “他的爹娘。”

    “为什么?”

    “他的爹娘没教好他。”

    “他自小就没了爹,他的娘是我妹妹,他是在姥姥家长大的。”

    “那你这个做舅舅的该自绝。”

    “你……”

    “因为你没有管好他。”

    “住口……”

    “难道我说的不是理?”

    “我叫你住口!”

    “今天你知道来找我报仇,那些沙匪又杀过多少人,他们的亲人又找谁报仇?”

    僵尸似的黑衣人一袭黑衣吹了气似的忽然鼓起,一头长发也根根竖起,两眼冷芒暴射,霍地站起,望之吓人。

    年轻人郭解像没看见:“你要是能知过,就此回去,你还能保住你一条命,否则,连你的命也得赔上……”

    他话还没说完。

    僵尸似的黑衣人身子已经腾空,带着一阵冰冷的阴风扑了过来。

    地上的黄尘随着一阵旋风飞起,吓人!年轻人郭解没动,谁也没见他动,只看见僵尸似的黑衣人扑近了他,人影跟他一合,随见僵尸似的黑衣人又飞了回去,来像一阵风,去也像一阵风,落回了原处,他两眼冷芒连闪,脸上表情怪异。

    年轻人郭解又说了话:“我说的怎么样?”

    僵尸似的黑衣人也说了话:“小子,你今年多大?”

    “二十。”

    “你是怎么练的?谁教的?”

    年轻人郭解没说话。

    “我问你话!”

    “我不想说,说了你不爱听。”

    “我不爱听?”

    “不是我行,是你自己不济!”

    “住口!”

    “看,是不是?”

    “你知道我是谁?”

    “你是谁?”

    “你可听说过‘活尸’?”

    他可真像一具活尸!“没听说过。”

    “你敢……”

    “我说的是实话,信不信由你。”

    “说我‘活尸’不济的,放眼当今,你是头一个。”

    “是么?”

    “你究竟跟谁学的?”

    “我说过了,我不想说。”

    “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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