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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7

作者:玄武婷
更新时间:2018-05-24 18:00:00
白色的身影,也总能给自己那样的感觉。

    书钺,早已经不自觉的倚靠在白翼飞的身上而不自知了。

    像磁铁一样,缘分和因缘这种东西,是很奇妙的!冥冥之中,注定了似的,花一般,合时的开放,年年相似的花开花落。

    “翼飞,你要抱到何时啊?”一声柔酥的声音霹雳如惊雷,唉,真是好日子过着不嫌长,这才多大一会儿功夫啊,就被挤到、挤到……

    隶王府!

    不知何时,夏遣散了随从,甚至连鲁妈都安排走了,只带了我和书钺从王府的侧门进去了,看他熟门熟路的样子,肯定不是第一次了。

    到了一个小园,夏让人安排了书钺的住处。

    “姐姐,我不走,如果你出危险怎么办!”一把拽过夏的衣袂,书钺有点急了。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有你白大哥在,我们都不会有事的。”他忽而意有所指的说道。

    最后,又是一阵好劝,小家伙总算是不情不愿的走开了。我们随着一个侍从蛇行到一个小侧屋。不就是见一个熟人嘛,搞得跟特务接头似的,要不要还“宝塔镇河妖”的来一段暗号啊!

    隶王

    隆羲和,晋国隶王,也是晋国的大皇子,为人大智,颇有将帅之才,手段强硬甚至有几分霸道,却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这是夏之前就透露的讯息。

    侍从在一个庭院入口处止住了步子,微一躬身,“主人在里面,请。”

    跨入庭院的第一步,一股浓烈的酒香和脂粉气,远远的,便看见一片肉色的大好风光。暖熏小火炉,红色纱帐,跳动的火烛,妖娆的各色人的身姿,妙曼的投下一袭剪影。

    其中一个黑色衣服的男人,却是衣裾拖地,独身坐在中央,双腿间,伏身着一个裸着的少女,一眼就知道在干什么了。

    每一分线条恰到好处的硬朗,结实的勾画出属于一个男人的轮廓,贴身的黑色对襟长袍描画出男人本该凸显的优雅和权力,但是也因为暗色的沉调让他显得有点阴郁。虽有些迷欲,到底不像个耽于酒色的人。

    待我们走进时,隆羲和推开少女,在早已经迷醉的肉色人群中迎向了我们。

    他一把揽住了夏,微有一些熏醉的蹒跚,“,你可是很久都没有来了呢。”眼光在我身上一落,嘴角一提,“怎么,又找到新男人了?”

    “呵呵,能让我□的人可是在这儿,别的,我可都看不上眼呢。”夏似乎也像是醉在了酒气里一样,懒懒的挂在隆羲和的身上,好像是有展不尽的风情,落不完的妩媚。

    有时,我在想,一个男人,真的可以心甘情愿的雌伏在另一人的身下吗?明明是男子,却要做尽女儿的姿态。

    “妖精……”只这轻微的一句,隆羲和抱着夏便消失在了肉海里,不知朝哪个方向去了。

    “呃?”我挠挠头,有没有搞错,你要会老情人,干嘛让我在这里凑一腿,而且……

    好像还有一个不安分的小家伙。

    地上伏跪的男男女女,肢体着原始的迷性,我顺了一壶酒,便在附近的假山上歇下了。哎呀,月亮真亮啊!天空真蓝啊!星星真多啊!偷窥的人还真不少啊!

    “出来吧!”仰头灌下一口酒,我朝着身后大喊。

    “喂,姐姐呢?你不是跟着她吗?她人呢?”书钺从身后一下子跳到我的面前,高高的站着,腰间的铁扇流淌着光华。

    “他……谈事去了……”拉住他的手,强迫他坐在我的身边,他一个不稳,就摇着坐下来了。

    “你为什么会喜欢他,我是说……你的姐姐。”看着月亮,我又仰头一口酒。

    “我不和你说了,我要去找她……你……你放开!”被我固定住了双手,强行让他坐着。

    他扭动着身体,坐下的碎石脆脆的滑落。

    一手抱着他,一手举着酒壶,完全忽视他的反抗,任由他开口骂出。

    我呼呼的吐出酒味,兴许这府上的都是一些陈年佳酿,否则,为何我现在会有些微醉的感觉,低下头,看着面色呈怒的书钺,银色的光,让他的发和身体仿若也镀上了银色,终于,惶而抬头充满愠色的一瞪。

    停了的,两个人……

    书钺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是担心姐姐才来的,竟又给这个人挡住了,不过,为什么?为什么从刚才抬头的一瞥,便空了所有呢?好像在哪里见过,又好像思念了好久,熟悉的,像是一阵温暖的风,等意识到了,却早早的就溜走了。黑色的发亮的头发,还有那张此刻看上去可笑的脸,却不知道是酒色,抑或是夜色,迷了心智,花非花,雾非雾的迷离,这个男人像是期盼已久的悲哀,温暖的气息,低低的扑在自己的脸上,一股酒香,还有,那人的味道。

    白……翼飞……

    “陪我……看看月亮吧!”

    他说着,笑着,将自己搂的更紧了,乱了,却又是异样的平静,忘了推开他的手,忘了什么时候接过了他递过来的酒,忘了那倚靠的肩膀传递着一种别样的坚强,忘了不胜酒力的自己何时倒在了一个春风洋溢的胸怀。

    只记得,晚上的风,吹得自己烫烫的,也吹散了一曲哀伤的情调……

    “一曲长魂,再叹三生苦,寒枝梧桐单鹧鸪。

    哀哀戚戚慕慕,人去花凋香断路。

    碧云天,酥手秋千,长亭晚,凄切寒蝉。

    人难还,人难还。

    不如杜子啼血,湘竹落泪斑斑。

    归去也,归去也……”

    ……

    怀中的小人儿睡得十分安静,呵呵,我怎么总是看到他睡呢?而且,我能和他这样和平共处,就只有在他睡着的时候了吧。呵呵。

    睡吧,睡吧,最起码,你明天还能再睁开眼睛……

    而有人,却不能……

    月下,一对紧紧偎依的身影,花开,总在不经意之间,可有时,等察觉到,那里,已经结出了果实,可是苦是甜,却只有自己知道。

    ……

    不知何时松了手,酒壶滚落到地上,声音把浅眠的我惊醒,低头看去,小家伙,只是咂巴了几下嘴,自己又在我怀里拱着一个舒服的位置。我不禁呵呵一笑,却也望见了不远处靠在栏围上的夏,他随意而松散的披了一件湖色外套,肩和胸早已经袒露了出来,修长的腿带着几分魅惑,撩开了衣摆,不知道,已经看了我们多久。

    打横抱起书钺,足尖一点便飞身下了地,小家伙酡红着双靥,一点醒转的意思都没有。我来到夏的面前,他仍旧双手环胸的看着我,一动都不动。伸出被小酒鬼枕着的手,替夏拢了拢衣襟。

    “天还凉,自己注意。”,却在碰到他项前时,看到了深深浅浅的吻痕和牙印,甚至还有一些青紫的伤痕,布满了裸露在外的肌肤。

    “他打你?”话出口,便又后悔了,毕竟是人家的事,□中的情趣,不是我这个外人可以管得了的。

    “因为我喜欢。”他倒像是没事人一样耸了耸肩。

    “哦。”我朝怀中的人一点下巴,“我要送他去睡了,唉,小小年纪的,体重都可以当凶器了。”说完,便转头预备离去。忽然止住了步子,又回身呵呵一笑,“我还不知道睡哪呢,呵呵。”

    “呵呵。”他低头的颜色如花般绽放了,从我身边经过,“跟我来吧。”

    “等等。”

    “怎么了?”

    “把这个穿上吧。”我用脚脱下了鞋,移到他的脚下。

    夏低头一看,又看了看自己的光脚,刚才出来,根本就没注意那么多,本就是凉惯了的,这一点冻根本就不算什么。鞋子?呵呵,若真是冷,一双鞋,又能起什么作用呢?自己要的,别人给不了,给不了……

    给的了吗?

    “看那么久干嘛?……靠!老子才没有脚臭呢!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是,你不能侮辱我的脚。”

    夏抬起眼来,把脚套进了鞋里,“走吧,脚臭男。”

    “喂,你别污蔑我啊,小心我告你诽谤,喂,别走这么快啊,等等……”

    ……

    路上,夏时快时慢的带着路,忽而抚弄一把坠落的花叶,忽而衣袂翩跹的抚过石栏,忽而掬上一捧月色,突然,他面对着我,停了下来。

    “白翼飞,你说,我脏吗?”

    明月照佳人,落户翠玉成,风潇潇,风习习,风落落,风冷冷,明俏了的,又何止是风花雪月,乌色的发,垂顺在他胸前,或许,我们都醉了……

    在酒酿的月色里。

    “或许,你该问,脏了的,是你吗?”

    “呵呵,有区别吗?”

    “人世两清浊,抑或人浊世清,再或人清世浊,可是,这世,终究是清不了了,世上的人,又如何呢?世间本就色染万物,喜、怒、哀、惧、爱、恶、欲七者情,生、死、耳、目、口、鼻六者欲,人活于世,难免有所求、有所欲、有所恶、有所喜,若不依世人喜好,便以一人独立之为,又何言好坏,又何存真假,无净无垢,无善无恶,或许,才是真智。可是,这样一想,便为世人所厌所弃了,终究会成为群起而攻之的众矢之的,殊不知,那样亦是杀,是灭,是恶。其实,两者,并未有区别,只为众人之对错,世间之对错耳。”

    我抬头,一轮明月晕出了乳色的光环,“就像这月亮,哪里又有美丑,可世人说它美,它便就美了。想那毒蛇,哪里恶了,可世人说它恶,它便就恶了。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恐怕只有自己知道罢。”

    夏,没有再说什么,默默的,来到了我的身后,只是靠着我的背,紧了,又紧。好像说了什么,只是,我不记得了……

    ……

    “你的手怎么了?干嘛老是弯着?”第二天早上,美美睡醒的书某人看到我一直弯曲的手臂,颇有些好奇。

    “啊……啊……阿嚏――没什么,我只是在练功。”我那僵硬的肱二头肌啊!没穿鞋在户外僵立了一个时辰,我能不肌肉酸痛吗?

    “这是什么功夫?”

    “叫‘反对酒鬼,记得穿鞋功’!”我无奈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白公子,好是风趣啊!”隆羲和与夏一同从珠帘后迈出,冲着我微一拱手,便兀自坐在了主座上。

    “呵呵,我这哪里是风趣,明明是风寒。”

    “呵呵,事情,已经和我说了,之后,你们只要听我安排就是了,不过……”隆羲和吹散了茶盖下的香烟,轻抿一口,“希望他们,不要让人失望才好啊。”

    “怎么会呢?殿下。”夏双目朝我一转,瞬间,便又移去了。

    ……

    安庆节,到了。

    隶王隆羲和带了一票人,大摇大摆的进了皇宫,一路上,高架的盆火,悬挂的五色灯笼,装饰了各处的鲜花,将所行之路,点缀的有如白昼般通明透亮。

    大宴群臣,高高在上的主金位上坐着晋王,红扑扑的脸,肚子有些滚圆,不像个皇帝,倒像个和蔼可亲的屠夫。

    宴席开始,满场皆是锣鼓齐鸣,人声鼎沸,场中舞衣翻飞,竞献歌舞,吟诗作对者有之,觥筹交错者有之,品评畅谈者亦有之,又有何人知晓场中少了三人的踪迹。

    说实话,我倒是真有点佩服夏了,这么复杂的地方,几多殿,几多室,几多阁,几多楼,他硬是找到了我们要去的地方。

    内苑藏宝阁。

    “我道你要干嘛,原来是要做小偷啊!可是,这么多人驻守,怎么进去,又不能变成苍蝇。”我压低声音,暗暗的说。

    “今日节庆,入宫的人颇多,这里的守卫比平日还要多呢。”夏浮出一抹浅笑。

    “靠,那你还今天来!”

    “我们走吧。”

    “唉?等等我。”

    不多时,夏领路来到了一处荷塘,枯的枝梗直直的耸立着,显得特别寂静。“靠,都缺水了,还养荷花,真他娘的腐败。不过,你不是要去藏宝阁吗?怎么又到这里来了?”

    “闭气。”夏镇静的说道。

    “哎?啊!”三个重物落入了塘中,噗通噗通的鼓了一会儿泡,就没有了踪影。远处,姗姗走来了一排巡逻的侍卫,他们,没有发现这里的动静。碎在塘里的月影,又合上了。

    ……

    “啊噗――呼呼呼呼,差……差一点就要祭水神了,耶?这里是……?”在水中,只能模模糊糊的跟着笑的背影,奇怪的是,荷塘的另一端竟然会是一个溶洞。

    早已上岸的两人拧着身上滴水的湿衣,也在四处张望着,随即传来夏的声音,“晋国的藏宝阁分为两层,上下分隔,上层多是普通珍宝,下层才是晋国重要之物。当然,有我要的……”忽而看向了书钺,“也有你要的。”

    书钺像是坚定了神情一般,看着夏,重重的点了两下头。这两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溶洞里并不是很黑,倒是出乎意料的充满了晋国难得的潮气,夏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来,霍霍然明亮,竟是一颗夜明珠,于是,身边的景物便看的更清楚了。

    夏和书钺带头走着,四处张望,像是在寻找什么。等我的眼睛完全适应了洞中的色调,我才发现,石壁上描画着各色各样的图案,在时而宽的有如一个屋室,时而窄的又只能容下一人的石道里走着,忽然,空间变得敞亮了,一个偌大的石室。

    不是我想象中的金银珠宝,倒是一些从未见过的杂七杂八的花花草草。或在石壁上蔓生,或生在盆中长枝,或在洼处伏趴着根茎,鲜少见到绿色的,竟都是各色的居多,四壁微微的透着湿润和清凉,这应该是地下吧,竟是通风的。

    “这些……是宝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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