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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4

作者:玄武婷
更新时间:2018-05-24 18:00:00
太喝下一杯茶后,咳了几咳,“听说……公子对我家钺儿……”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老太太,也太跳跃了吧,话题怎么一转就到了这上面了。嗯?该不会还有下文吧。

    “没错,我是喜欢书钺,老夫人要是有什么话就请说吧。”

    “呵呵,公子若真是中意钺儿,倒是我们书家的福气了。”老太太看了一眼身边的苏慧娘,示意她离开。

    难道……书钺已经告诉他们我的身份了?

    “钺儿他……说了什么吗?”

    “没有……他什么都没有说,只说自己去了晋国,和你一同取了药来,一路上还好心护送,鲁妈也是这么讲的。只不过……我听闻龙子近来在兰国出现,还和四位佳人共结连理,但不知为何,成亲之后竟不再现身,听说……龙子已经离开了。呵呵,可巧,龙子和公子同姓呢。”

    老太太忽然脸色一正,微曲其身,低头道,“老身只求公子一句话,公子是否是……”

    “我……”为什么仅凭这几点,这老太太就觉得我是龙子了呢?记得书钺曾经说过,龙子于他们家似乎很重要,为什么?书家和龙子这个身份有直接的关系吗?

    思及此,我点了点头,老太太忽而露出了十分欣慰的神色,正要屈膝拜跪,我一把拦住了。

    “老夫人,我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才隐瞒种种,今日也算是有缘,老夫人又话里有话,我信您,所以才开口,不过,为什么你会做这样的猜测。”

    “凤子!”老太太仰头一笑。

    嗯?凤子的事除了密园,天下间也就只有我和那几人知道啊,怎么……

    难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书钺就是小五?

    “老夫人你……”

    “公子听罢,当初钺儿出生之时,身有灰色凤翎纹,恰逢当日,有一老人无声进府,道‘此乃龙之逑,凤之子’,日后当配于龙子。这么多年来,钺儿总是避开男子,我也知道,因为……一些事,他恶了这世道,恶了男儿,可如今,我见他对公子你……却是不同。或许,这就是缘分吧,故而起疑,再加上最近关于龙子的传闻,我就大胆一试了。”

    我点点头,起身问道,“我有一事不明,还请老夫人赐教。”

    “公子问吧。”

    “您的孙儿,不止是……书钺吧。”

    老太太猛地站直了,“你……怎么知道!”

    “老夫人自己说的,这世上的缘分真是剪不断,冥冥之中注定了相遇的,违不了的。他的兄弟,是我的人。”

    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无尽的,仿佛呼不出的悲哀,一字一句,像是痛极了,也像是麻木了。呆呆的,老人的眼望向了远处,似乎只有这样,回忆才会淋漓的展现,像在揭一道成年的疤痕。

    “没错,当初,钺儿他娘生的是一对双生子。可是,他们两个生下来时都很虚弱,每人身上都有一道模糊的胎记,却看不清。这两个孩子竟不似其他婴儿出生时啼哭,无论用什么方法,两个都是气若游丝。那天,那个老人说这胎记本应在一人身上,不想却分了身,气若阻隔,二子都不可活,只能将人气合集一人之身,方可平安度日。若是渡气成功,另一子便不可再出现在其面前,否则,凤气再分,两人也难保,便再无回天之力了。”

    “你们选了书钺?”

    她慢慢的点了点头,“聚海是朝廷命官,身受皇职,我书家也是世代忠良,备睐皇恩。当时皇上已经赐下了婚约,哪知他却和钺儿他娘有了情愫,天子之命,不敢违,君臣之义,不能乱,这是仁义忠孝的代价。宦海之家,留下来,他娘也只能做小。惠娘的生性,公子也看到了,他娘的性情懦弱,再加上书钺的哥哥身子更弱了,是受不住的,所以,我让她带着我那另一个孙儿……走了。远离这是非地,远离苦海场……为了对得起他哥哥,这么多年来,我对他严加管教,不想……唉……”

    我冷笑,“呵呵,苦海无涯,只不过是换个地方罢了。他娘疯了,也害了月牙儿。您的爱重了,也害了他。”

    老人眼中忽然多出一丝欣喜,颤巍巍的手抖得厉害,“他……叫月牙儿?名字……真好……他……人……”

    我笑着拍着心口,“在这儿!”

    老太太看着我,掩下了沉思和寂寞。

    室内静悄悄的,沉重的,不止是回忆。

    “砰”的一声,身后的门被推开了,书钺早已经泪流满面的站在门外,“要不是……惠姨叫我来,我还不知道……我的命原来是别人换回来的,奶奶,你是不是后悔当初留下来的那个是我了?你们自作主张的害了我,也害了另一个人,这么些年来,我简直是在承受着两个人的负担活着,爹懦弱,爹保不住娘,奶奶,您呢?拆散爹娘,害我兄弟,奶奶,这么多年,你就一点都不愧疚吗?”

    老太太闻言,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

    “钺儿,别这样说你奶奶……”

    书钺忽然像是发狂了似的,“住嘴!钺儿?月儿?你到底是在叫谁!你要的又是谁!我不是影子,我也不是替身。哥哥?呵呵,这么多年了,我才知道我有一个哥哥。”他的神情忽然恍惚起来,像是从来不曾有过的朦胧,“难怪……难怪……一年了,梦里总是有个白衣的男人,那里还有一个我,是我,又不是我,梦里的我,被那个男人百般呵护着,心疼着。我们……不,他们……经历了好多……好亮的光……一头驴……那人笑着……笑着……好美……好温暖……我爱上做梦了……梦里,觉得自己是被爱着……梦里,我是我,我又不是我了……梦里,能看见他……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大笑着,书钺已经不知自己在干什么了,“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我恨,我恨你们!我恨你们――”

    书钺转身离去,疯了似的,狂奔着,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往什么地方跑。我追了出去,他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我追着他跑到了庭院,他忽然停了下里,惨淡的月色下,浓重的阴影里,他回过身来,迷离的双眼,像是快要燃烧殆尽的烛火,一滴,一滴,融化在心里,灼烧了最柔软的感情。

    我呼呼的喘着气,跨开脚,手撑在膝盖上,“我不管你怎么想,我并没有把你当做月牙儿的替身,你是你,他是他,或许一开始我真的糊涂了,但是,我的感觉告诉我,我爱的,是一个人的自身,不是脸。”

    书钺呆呆的站着,眼泪已经润湿了他的脸,“其实,那晚,我没有睡熟,假山上,我靠着你,听着你唱歌,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真的是陷进去了。一个男人,一发而不可收拾了的感情,‘碧云天,酥手秋千,长亭晚,凄切寒蝉。人难还,人难还。’,原来,是这样的意思……你心里,总是有着他的……原来,没有人需要我,没人……”

    “你到底要我说几遍,你别自己沉在里面,不听别人的话好不好。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

    书钺忽然呆滞的破涕一笑,无神的眼止住了泪,“相信……你……呵呵,相信谁……”

    我向他走了几步,他仍旧呆呆的站着,神思早已经涣散了。

    泪也没了,好像痛也没了,麻木了似的。

    这个傻瓜!

    “钺儿……钺儿……我的钺儿……你听到我在叫你吗?我喊的是你的名字啊。”

    “我……不……信……我……不敢信了……”

    把呆滞的小傻瓜抱了个满怀,我实在是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安慰他了。

    突然,月色下,两个人影一瞬既晃到了我的面前,一个立于阴影之下,另一个提剑便向书钺袭来。电光火石,根本就没来得及让我思考,我推开书钺,剑端便没入了我的胸口。暗中的魑魅想要出手相阻,已经是来不及了。

    直到喷溅出的鲜血洒在了书钺的脸上,他失神的眼才开始有了人情,明明才是那人拔剑、收剑的完势,却像是过了良久。

    “主子!”

    随着两声大喊,书钺似乎顿时清醒了过来。

    “白……白……白大哥……白大哥――”

    我单膝跪在地上,手使劲的压住胸口的伤。魑魅已经开始和那两人动手了,剑光掌气。四人对峙,竟是棋逢对手。

    我推了一把书钺,“快走――”

    他的手颤抖着,隔着衣服仍能感受到他的凉,“不……”

    “笨蛋,他们好像是冲着你来的,快走啊――”

    书钺看了看争锋相对的四人,又看了看我,一瞬间像是下了决心似的,手压着我的伤口,拉着我准备一起逃。

    谁曾想,那个用剑刺我的人突然从衣襟、肋下、袖口射出密密麻麻的针来,另一人挽着剑花直攻魑、魅要害。魑先行落地,转身先旋剑挡住了细针,魅踏树借力,也仍然中了一两针。

    “想逃!”一人却是朝我们这边袭来,书钺往我身前一护,铁扇执开,空中划出一轮满月,扇端尖钩卿卿发着响动。那人剑尖指向我伤处,书钺挑扇迎击,不想那人又改了向道,八五八书房掌中一枚隐藏的短刀抵在了书钺的喉咙上。

    “别动,否则,我可不知道会不会失手伤到你……”那人短刀向着书钺又深了几分,眼睛却是向着我。

    “白公子,叫你的人住手吧。”

    我一挥手,召回了魑魅,与他们交手的另一人也停手,复又落在了阴影里。

    我捂着胸口,上前一步,“说吧,你们要干什么?”

    “哈哈哈哈,我们……只是想请白公子到府上去做客几天。”

    “呵呵,好新鲜啊,这种邀客的方法。”

    “嘿嘿,那也对不住了,有人交待了,如果今日你为这俊俏小公子伤了,且是豪不意犹的,便让你去走走。”

    “好,我去,你放开他。”

    “这……可不行,那人说,你向来诡计多端,要是想出什么法子逃了,我们追都追不到。”

    “那你想怎样!”

    那人丢过来一个盒子,“打开它。”

    我打开来,里面是些细微的尘沫,指甲缝的那么一点。

    “嗅一嗅吧,白公子,这香粉可是很难得呢。”

    被困住的书钺忽然大喊,“不要――不要――”

    我笑着,把盒子置于鼻下,一嗅,一股香气便吸入鼻腔。这个味道……

    “啊!”书钺像是被什么所伤,痛的叫出声来。

    “你们……”短刀插进了书钺的小腹,没入的不深,但刀口却是漆黑一片,有毒!

    “‘天鬼’,这种毒一炷香内如果没有两个内功深厚的人替他逼出来,明天,他的尸体就比石头还硬了。”

    我的头已经开始有点晕晕的了,我扶着魑、魅,“护着他!”我在魑的肩上一捏,朝他一笑,“呵呵,如果我这一趟客要做的久了,记得春天后照料我那些放香的花啊。”

    颤颤巍巍的,我向着那两人走去,头越来越沉,刚走进步,已经是软了半身了。

    如果我没猜错,这种迷香应该是……

    半世飘摇!

    而有它的人,难道是……

    之后,眼前便一片漆黑了。

    ……

    有时,我真的不知道,也不懂,到了这里,好像总有一双无形的幕后的眼睛在看着,黑暗里,像是见不得光似的。像是食肉的恶鬼,冷得人骨肉生疼。有时,我在想,我并没有得罪过谁,我怕麻烦,很少去管闲事,难得的那么几起,也已经善后妥当了。知道的,不知道的,冥冥中的相遇和重逢,一次又一次,让人感慨命运无端的潮起和潮落。

    我的幸运,在于我遇到了那几个人,经历了那些个事,有了爱,有了痛,有了恨,虽然,想极力的抹杀。故事总会很长,故事也总会很短,可是,我想,最起码,我记得,那便是一种幸福了……

    ……

    浑浑噩噩的,我醒来了,模糊中,是一个男子的清秀的身影,愈来愈近。

    我眨眨眼,等看清了来人,我叹了一口气。

    “果然是你。”

    夏呵呵一笑,把我扶了起来,我靠着床柱,胸口隐隐有些痛,却已经被包好了。身体每动一下,骨头的关节都嘎嘎的发出声音,我转了转脖子。

    “这回我又睡了多久?”

    “一个月。”

    我把枕头往自己腰下垫了垫,“这回……你又找我干嘛!兄弟,你知不知道你的手法很拙劣哎,怎么每次都用同一招,你好好请,我也不是不来,听说你还想让我见血后再把我带来,你到底要干嘛啊。我要是欠你钱,我们有话好说,关键是,我们又不熟,你干嘛老是那么三四五六点啊!”

    夏从容的坐在了圆桌的配凳旁,手下抚摸着一个漆木首饰盒,媚眼儿一勾,笑道,“说不熟,翼飞,未免太无情了吧。不过呢,这次请你来,我是想对你说一些事,还有……还你一样东西。”

    我挺直了腰,看着他。

    “呵呵,还记得这个吗?”他从桌上拿起一个锦卷裹,一层一层打开。

    终于,显出了一块赤红的血玉。

    “这块血玉……晋国地下宝阁那个?”

    “没错。”他复又包好,“这块血玉,是我皇叔军符的一半,有了它,就等于有了我皇叔的半路军马,呵呵,这本是我娘的遗物,我娘是晋国人,所以,我也有一半晋国的血统,后来联姻,选中她,这东西便也就留在了晋国。呵呵,其实,这……也是我叔父和我娘的定情物,呵呵,有趣吧,个中我就不提了,无非就是一些你侬我侬,却终被拆了鸳鸯的成年旧事,怨只怨,我叔父他,不是隋王。呵呵,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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