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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夜狼啸西风
更新时间:2018-07-10 00:00:00
帝后,李唐的战马资源依然是少得可怜,据统计,武德二年(公元619年),唐帝国也仅仅拥有三万六千匹战马。

    李世民是马上皇帝,他知道马对他和他的帝国的重要性,他大力发展国内马政,破格提拔养马人才,任命张万岁监管全国马政,并从四夷引进良种,在陇西、平凉、天水、金城等地设置了幅员千里的马场。帝国的马政在李世民手中取得突飞猛进,在贞观三年(公元629年)唐帝国远征突厥时,张万岁的马场已经能为帝国提供十万精骑,并留有十万预备,到了贞观末年,帝国的战马已发展到了七十余万匹。

    唐初中期在外事上频频取得胜利,马力同样很关键。

    赵匡胤兄弟建立北宋帝国,和刘汉、李唐帝国的境遇比起来,有好有坏,坏的地方是幽云十六州已失,北宋帝国无法再像汉、唐帝国一样在北方拥有着大量广阔的牧场。好处是赵家兄弟承接北周家底,并非像刘、李那样白手起家,加之在统一战争中又发了不少横财(在吞并北汉过程中就俘获战马四万余匹),北宋帝国的马事看起来并不像汉唐初期那样窘迫(赵光义在统一中原后便迫不及待地发动收复幽云的战争,也是因为帝国在马力上看起来还算给力)。

    北宋帝国在马政上依然沿继汉、唐的基本制度,设置国有化牧场养马。北宋初沿五代旧制设飞龙院管理马事(后改为群牧司,以枢密院使兼领,以重其事),在全国设置了十四个大型国有马场(牧马监);同时,河湟、陕西、西南等地少数民族居住地也是北宋帝国的战马基地,不用帝国养,掏银子就行(北宋人不缺的就是银子)。

    在北宋中前期,马事看起来没有拖帝国的太多后腿,比起汉唐来,执行守外虚内政策的赵氏帝国在马力上的消耗是远远小于前者的。而到了真宗时期,帝国可用的马匹也达二十余万匹,虽远达不到汉唐鼎盛时的水平,但也不能称之为窘迫了。

    对于中期的北宋帝国来说,最大的问题不是缺马,而是马无处可用。随着宋辽之间在澶渊之盟后进入长达百年的和平时代,西夏人也开始满足于每年拿拿赵家皇帝的红包,帝国战马的消耗因此日益缩减,需求量当然也日益减少。

    在不再需要“马”的仁宗时期,朝廷和周边少数民族的马匹交易也开始萎缩,到后面少数民族兄弟们都知道了北宋人对马不感兴趣。

    马不是问题,但是设置在全国的牧马监却是问题,而且还是大大的问题。

    马匹的品种退化、数量急剧下降,最大的问题当然还是钱,办国有化牧场,太烧钱。

    首先,牧马监马少,占地广,花费相当巨大。据统计,河北牧马监平均一马占地一百五十亩,其中广平监的五六千匹马,就占有邢、赵等三州良田一万五千余顷,平均一马占地达二百五十亩至三百亩。包拯做过相关的调查,他指出,漳河南北良田,被水淹毁的有十分之六,其余四分中又有三分是被牧马监占有,他明确提出了帝国牧马争地的严重问题。仁宗时的太常丞叶清臣给赵祯算过这样一笔账,当时全国牧马监存马三四万匹,却占良田共九万余顷,每年的花费达百万缗钱;在牧马监养一匹马,要耗费五百多缗,而向西北的少数民族兄弟们买,只需要二十五缗。

    其次,牧马监之马多不合骑用,每“驱至边境,未战而冻死者十八九”。

    那为什么不去找西北的兄弟买卖呢?因为帝国“不需要”。

    为什么要继续设置牧马监养不死不活、不堪其用的“战马”呢?因为战马是一个国家不能缺少的资源,谁也不敢开口说一个堂堂的帝国可以没有自己的战马基地,何况这是太祖祖制。

    有一段时间,多年无战的北宋人想不清楚战马这个资源为什么不能缺少,以及牧马监存在的理由。

    而当赵顼上台,想改造这个帝国的气质并富国强兵时,摆在他面前的帝国马事有两个现状:

    一是帝国没有战马,要用兵就要用马,而帝国却没有马用。

    二是设置在全国各地的牧马监烧钱不出马,对“国有”牧马业的机构改革势在必行。

    王安石的养马法就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横空出世。

    二

    王安石的养马法,用一句话精简地概括,就是从集团化的国有大规模饲养改成分散的农民小规模饲养。

    鼓励民户养马,并不是王安石一个人的想法。早在真宗时期,曹彬之子曹玮知秦州时,便试办了农户养马之法,以补官方牧马之不足,而之后王旦、丁度、宋祁、叶清臣、李中师等人都向仁宗皇帝提出过废牧马监、养马于民的建议。改革马政,也算是呼应了长久以来对帝国改革的呼声。

    不管之后旧党们对保马法怎样的深恶痛绝,但是罢设牧马监,采用农户养马有个铁的关键数据摆在那里――成本。

    根据熙宁八年(公元1075年)官方的统计数据,农民养马的成本是每匹花费十二点六缗。

    这个数据不仅和叶清臣提出的牧马监每马耗资五百缗区别巨大,即使和西北少数民族兄弟开出的购买价二十五缗相比,也节约了近半。

    至于民间农户养马的素质如何,能否保障帝国的骑兵们驰骋沙场,这倒不是最重要的了。因为牧马监产出的马素质同样低下,而且农户养马在存活率上肯定远胜国有马(马命就是农户的命,小心翼翼是理所当然),而靠民间养马节省下的钱,足够帝国向西北少数民族兄弟们重新挥舞钞票购马了。

    神宗新法期间的帝国加大了与西北少数民族兄弟马匹的交易量,并确立了以茶换马的茶马交易制,在原、渭、德顺军三处设投买马场(后改置熙、河、岷、通远军、宁河寨、永宁寨六场买马),每年在西北的买马量都维持在两万匹左右(年耗茶两万驮),极大支撑了帝国活跃的军事活动。

    还有笔巨大的经济账没算上,就是帝国将原来国有牧马监占有的良田都租给了农民,这些广阔的良田成了帝国一笔新的经济收入,仅元丰三年(公元1080年)一年,“废监租钱遂至百十六万”。

    至于下级酷吏以此为名目逼迫盘剥养马农户等新法必然弊病,在巨大的经济账面前倒显得微不足道了。

    保马法基本达到了王安石理财、强兵的两大基本目的。

    神宗皇帝逝世,旧党卷土重来,废新法,第一是废保马法,“言新法之不便者,以保马为急”,连昔日王安石的死党章淳都叫嚷着“保甲、保马,一日不罢,有一日害”。保马法和其他新法的命运可想而知。

    帝国又开始在洛阳、单镇、原武、淇水、东平、安阳等地设置牧马监,经此折腾,原有国有化牧马监的弊病只能是重上加重。

    之后整个帝国都在新旧国策中反复,宋哲宗又在绍圣三年(公元1096年)罢设各路牧马监,推行给地牧马法。如此反复,导致最后的结果是,国有、民间养马两样都不靠谱了。

    在宋徽宗赵佶当上皇帝后,各路给出一张各地牧马监牧马数据,竟然为可怜的一千八百匹,其中河北西路就占一千四百匹,其他诸路数量都很微小,而堂堂一个河东路,仅九匹。

    徽宗时代马力有一定恢复,但是新旧之争依然激烈。大观四年(公元1110年),帝国罢给田牧马法,政和二年(公元1112年)再度恢复,宣和二年(公元1120年)又再一次罢设,并将当时各地牧监的九万匹马的大部分给了童贯的西北军,而所收牧场也不再出租给农民,大多改建成了各种高档别墅和度假村,供皇帝及各地官员玩乐。

    等到了金人入侵的时候,整个富庶的帝国,真的没有马了。金军逼近开封,帝国遂尽括京内外马匹,加上在京骑军之马,竟然还不到两万匹,全数交给宦官梁方平所率之军去黄河阻击金人,“至则大败,马复歼焉”。

    这一切,谁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呢?

    第八章柴进的命门

    引子

    李逵看着地上被自己打得脑浆四溅的殷天锡,说柴大官人高唐州看来我们是不能呆了,快回沧州收拾细软,和家小一起上梁山吧。

    柴进笑了笑说兄弟你只管走人,这里有我善后,赵家的那帮仆才没人能奈何得了我。

    到了高唐州府衙大堂,看着坐在高堂上的高知府,柴进眼里没任何惧意。

    高廉说柴进你胆大包天,窝藏杀死我子凶犯朱仝在先,纵家丁打死我妻弟殷天锡在后,你也太不把我高某人放在眼里了,太不把大宋国法律放在眼里了!

    柴进说高大人你说的恐怕也是一面之词,无凭无据。

    高廉怒拍惊堂木说你等刁民还敢狡辩,看来不用大刑是不肯招了,用刑!

    柴进同样大喝一声说你敢。

    所有的人都被柴大官人的霸气镇住了。

    柴进不紧不慢地说,我乃先朝皇族之后,有本朝太祖亲赐誓书铁券,恐怕当今皇上也不敢动我半根毫毛。

    高廉被唬住了,一时没了主张,还是身边的师爷脑子转得快,低声向知府老爷说,这姓柴的一见人就说他有太祖誓书铁券,可谁也没见过,保不准就是一个传说,依小人看,让他拿出来瞧瞧见一下真假再行处置。

    高廉听从了师爷的建议,对柴进说今日就饶过你,明日开堂拿不出你所谓的太祖誓书铁券,哼哼!

    次日升堂,带着镣铐走上大堂的柴进依然昂首挺胸,一脸高傲地躬起双手,高声喝道:请太祖铁券。

    柴家家丁抱上一个古旧的紫檀木宝盒,柴进从内衣里掏出钥匙,打开那沉沉的家传宝箱。

    没有,什么都没有!

    柴进顿时睁大了眼睛。

    怎么会?柴进脸色苍白,声音也颤了。

    高廉忍住了笑,重击惊堂木说来人,给我狠狠打这个欺名盗世的恶棍地痞。

    柴进的屁股开花了,但身体的疼痛也无法掩饰那内心的迷惘和绝望。

    他柴氏被赵家兄弟夺去江山也罢,竟然还被一个所谓的誓书铁券骗了近百年,可怜啊,可悲啊。

    后来柴进上山,无论晁盖还是宋江,对这个在江湖上呼风唤雨的小旋风都充满戒心,毕竟柴进在江湖上的影响力太深了,又有前朝皇族这个牌子(这可是造反的绿林好汉们的最爱),绝对是梁山第一把交椅的有力竞争者。可出乎意料的是,柴大官人到了梁山后是出乎意料的低调,不仅不坐晁老大假意虚情让出的第一把交椅(这是必然程序),对于给他安排的梁山后勤部长(掌管粮财)的工作岗位也很满意,鞍前马后地跑前奔后很敬业。宋公明接管梁山后,他对于第十把交椅也没嫌低,还很积极地为宋江下山招安找出路,这些举动很让晁宋二人吃惊和不解。

    细心的兄弟会发现,柴大官人上梁山后初遇生人,再没有了当初山下的那番开场白――我乃柴世宗嫡派子孙,家中有先朝太祖誓书铁券。

    后来再下山,被授予横海军沧州都统制的柴大官人始终没看上赵家给的官儿,于是只好回家赋闲。他还替祖宗记着和赵家的梁子,而那个空空如许的盒子是他柴进今生受过的最大耻辱。

    骗子!强盗!赵家人是骗子和强盗!后来沧州城的人们经常看见一个醉汉晃晃悠悠地穿行在大街上,口中念叨不休。

    一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公元926年的鸿沟黄河渡口,柴守玉一家被连日霏霏的雨误了归程。

    而归程在何方?寄住在渡口边小旅馆的柴守玉的心就像汪洋中的孤舟一样没有方向。

    这时他来了――身体魁梧、衣裳褴褛、满面饥色却目光炯炯的他。

    郭威摸了摸口袋不多的铜板,叫小二来了几斤馒头一瓶劣酒,遂开始狼吞虎咽。

    不多时,小二又上了几个精致的小菜,一壶好酒。

    郭威奇了,说我没点菜。

    小二说是二楼的那位小姐给你点的。

    郭威看了看二楼,只看到一个幽幽的身影,他躬手作了谢状,也不客气,不一会将桌上美肴一扫而空。

    酒足饭饱,豪气顿升,他高声说谢小姐一席之恩,何不借步一聊。

    她下来了,温柔而大方,如江南秋雨中盛开的芙蓉。

    他们虽是初次相逢,却如遇故知。细道来竟是同乡,曾经在一块土地上生活了很多年,只是一个是大家闺秀,一个是无赖小流氓,一个被送入皇宫枯坐闲等白头,一个浪迹天涯靠拳头为生喝酒赌博杀人,所以他们没有交集。还好命运时常拐弯,她在皇宫没呆多久,那位只疼伶人不爱江山美人的后唐庄宗李存勖就众叛亲离被割下了脑袋,新皇帝把旧宫女嫔妃放回了家,其中一个就有她柴守玉;而他总是四处惹是生非,不久前还因为在潞州城戏杀屠户(鲁智深拳打镇关西的历史真实版本)被送进死牢,亏得潞州留后李继韬才留下了这颗影响中国历史进程的人头。

    茫茫乱世,他们都是没有方向的人。

    但鸿沟小镇的旅馆,却让他们在合适的地方遇到了合适的人。

    雨停了,他们心中的阴霾也散开了。

    他说今日一遇,三生有幸,他日若有缘再见,定当报小姐所赐一席之恩,说完转身。

    她的眼睛有些湿,天下纷乱,一别或就是永远,这一切,难道只能成为生命中一个美好而短暂的回忆吗?

    不。爱情来了,她的青春她要自己做主。

    她放弃了女孩的羞涩与矜持,叫住了他,做了一个一生中最重要的决定。

    我要跟你走。

    对女儿荒唐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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