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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8

作者:九月轻歌
更新时间:2015-01-04 10:00:00
是削尖了脑袋把家中女子送到宫里或者达官显贵身边,你和娘又何必愁苦呢?”说到这里,长舒一口气,“什么话都跟你说明白了,你也不要再为我心烦了。日后我不为谁,也得为你争一口气。”

      虞绍衡第一次细细凝视着虞绍筠,不带一丝恼火,试图看穿她所言是真是假。

      虞绍筠坦然对上他视线,巧笑嫣然,无半丝黯然。

      片刻后,虞绍衡垂眸看着手中酒杯,送到唇边喝尽,再开口时,语声平添一丝落寞,“你长大了,可我却到此时才知。”

      “本来就是啊,是你还把我当成小孩子而已。”虞绍筠又俏皮地眨一眨眼,“我对你怕归怕,恼归恼,知道你都是好心。”

      虞绍衡笑了笑,沉思片刻,“将你送到这里,也是为你称病做个样子,要过段时间才能将你接回去。可有什么心愿?”

      虞绍筠认真地思量片刻,笑道:“有啊。你与大嫂无事就来看看我。我只望日后慢慢地可以不再怕你――我总觉得,如果连你都不怕了,我就什么都不会怕了。”

      虞绍衡听了,心里特别难过,面上却不动声色,问:“你这话里话外,是把我当阎王了?”

      “不是阎王,”虞绍筠逸出清脆的笑声,“是活阎王。”

      虞绍衡笑着应道:“答应你。”

      **

      叶昔昭走进莲花畔的小楼,转到楼上,触目所及,陈设装饰皆是浅淡怡人的颜色。

      楼上厅堂的雕花木门外是走廊,正对着木门是竹制的桌椅,往外看,便是一湖澄澈碧波;向西眺望,是成片的莲花,岸上垂柳依依;东面则是亭台楼阁,花红柳绿。

      只说景致的话,这里无疑是最佳,让人心旷神怡。叶昔昭欣赏多时,这才转回到室内,熟悉各处的陈设。

      室内陈设一丝累赘繁琐之处也无,便是添置了不少她平时所需之物,还是显得过于简洁硬朗。没办法,虞绍衡独自生活太久的地方,想改变得有家的温馨气息,还需时日。

      让叶昔昭最为欣喜的,是室内并无她想象中的潮湿闷热,相反,室内在过堂风的时时吹送下,很是凉爽,而溶于风中的莲花清香、花草香气,甚是惬意。

      不知不觉之下,她心绪便明朗许多,之后安心坐在厅堂的书案前,与夏荷一起核对一些账目。

      到黄昏时,虞绍衡与太夫人还未返回。

      叶昔昭独自用罢饭,又等了多时,眼见天色已晚,先行沐浴,因着白日也没功夫午睡,便先一步歇下了。

      将她惊醒的,是天际传来的炸雷声。茫然坐起身来,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下,到了外间,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扬声问过在楼下值夜的丫鬟,得知太夫人在风雨降临前回到府中,此时已经歇下了。虞绍衡却没回来,不知去了何处。

      叶昔昭猜想他多半是去了萧旬家中,喝完水,又回到床上。想入睡,可没完没了的炸雷声却扰得人心慌不已。别说本就睡眠清浅,便是睡得再酣畅的人,也会被惊醒无从入睡。

      她裹紧了薄被,静静地等着雷声平息。

      到了后半夜,总算是有了倦意,却又听闻雨势越来越大,不免担心虞绍衡到底去做什么、会不会淋得全身湿透。

      在这样繁杂的情绪之中,时间变得难以打发,长夜变得甚是漫长。

      直到看到熟悉的颀长身形闪过屏风,叶昔昭才松了一口气,起身下地,拿过寝衣走向他,“怎么这才回来?”

      “有事耽搁了。”虞绍衡接过寝衣。

      叶昔昭在他说话时,闻到了酒味,又探手摸了摸他衣服,半边衣服都湿淋淋的,火气就上来了,“有事就是去喝酒了?喝酒也罢了,怎么还淋成了这样?”

      “小事。”虞绍衡拍拍她的脸,转而褪去外袍。

      “小事?”叶昔昭一挑眉,“担心你什么样子回来,你果真就什么样子回来了!今日才搬到这里,你就在外耗到这时候才回来!”说着探手夺回寝衣,“不管你,自己唤人梳洗!”

      虞绍衡被她这么一同数落,不由讶然,“生气了?”

      “谁要生你的气!”叶昔昭又扯了扯他衣袖,呼出一口气,又没辙地把寝衣丢给了他,“多大的人了?什么都晓得,就是不知道照顾自己!”之后见他还站在原地,气得推了他一把,声音也略略高了一些,“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沐浴!”

      虞绍衡慢条斯理地除去中衣,之后,展臂将她揽到怀里,“淋点雨而已,你急什么?”

      叶昔昭没好气地推开他,“你想怎样就怎样,我乏得厉害,先睡了。”

      虞绍衡笑了起来,再度将她揽到怀里,捧住她的脸,吻了一下。

      “烦人!”叶昔昭恨不得连鼻子都要皱起来了,抬手用力抹了抹脸,一副很是嫌弃的样子。

      虞绍衡逸出愉悦的笑声,随即得寸进尺,吮住她唇瓣。

      叶昔昭一面推他一面发狠要咬他。

      虞绍衡却早就料到了,侧脸躲过。

      叶昔昭一双大眼睛狠狠地瞪住他,片刻后,没辙地笑了,语气也软化下来,“怕你了成不成?别闹了。”

      “相府以及绍筠的事,也只有去问萧旬。他是酒鬼,要跟他喝几杯,他才肯直言相告。”虞绍衡温声解释完,打横抱起了她,举步将她安置到床上,“你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哪有。”叶昔昭懒得说自己这一夜是怎么过的,此刻只想息事宁人,“是我无事生非,我给你赔礼行么?”说着话,侧开脸掩嘴打个呵欠。

      虞绍衡问道:“不会是还没睡吧?”

      “不要你管。”

      虞绍衡语声融入了浓得化不开的温柔,“是害怕还是担心我?”

      “不用你管。”

      “你说不说?”虞绍衡的手落到她最怕痒的地方,笑着威胁她。

      叶昔昭连连拍打他的手,已忍不住笑了起来,之后不得不承认:“都有一点,行不行?”

      虞绍衡欺身覆上她身形,手风情无着地游转入她衣衫,“原来是我错了,害得你整夜不得安眠。”

      他的手沾了雨气,带来微凉的触感,让她身形一紧,嗔道:“你先去沐浴行不行?明日病了我可不理会你!”

      虞绍衡挑落她寝衣系带,“要么你陪我去,要么就让我先赔罪认错。”

      叶昔昭又气又笑地白了他一眼,“你这是在跟我耍酒疯么?”

      “你这么想也行。”虞绍衡语声尽是温柔慵懒,“想你了。”双唇下落后,却是焦灼强势,打下一路烙印,让她一路为他而轻颤,很快便无暇再顾及其他。

      他将她摆放成索取得以最深的姿态,托起她翘tun,强势抵入,将她带入一场冗长、消魂、香滟的沉沦。

      她身躯慢慢变得发烫,一声声喘息慢慢变成无法克制的嘤咛。

      她轻颤着,紧紧地抱住他。

      恰在此时,虞绍衡耳畔除了风雨声、娇口今声,还有人在楼下的低声交谈,之后,有人踏上了楼梯――

      他迅速抬手捂住了她的嘴,随即,被吞咽含吮的妙不可言的感受,引得他一拧眉,深吸进一口气,才克制住没有轻哼出声,狠一狠心,抽身退离。

      前一瞬间,叶昔昭无从抵抗他带来的感官上的极致欢悦,这一瞬间,她忽然间陷入无法言说的巨大虚空。

      她很快弄清楚了现状,极力克制着脸呼吸都放轻。

      她的手指陷入了他脊背。

      片刻后,夏荷在楼梯口通禀道:“侯爷――”

      “说!”虞绍衡心情恶劣,语气更恶劣。

      “长安前来传话,说萧大人求见,有要事告知侯爷。”

      “让他――”虞绍衡真想说让他去死,极力克制之下,才转了话锋,“让他去找二爷!我病重,不见客!”

      “是。”夏荷转身下楼去了。

      虞绍衡这才松开了手,俯身索吻。

      叶昔昭别开脸,气呼呼地威胁道:“虞绍衡,你敢再动我一下,我让你一个月独守空房!”

      虞绍衡苦笑着为自己澄清:“萧旬过来,与我无关。”

      “前半夜你在他那里,后半夜他又跑来侯府――这么形影不离,还不如住到一处去!”

      虞绍衡闻言笑了起来,“这话,乔安当着我的面也对萧旬说过。”

      “你还好意思说?”叶昔昭责问同时,已经笑了起来,“乔安怎么会那么命苦。”

      “萧旬跟乔安――”虞绍衡想了想,给出的结论是,“还真说不准谁更命苦。”说着话,抬手将她早已失力的双腿分开,在她出声抗议之前,欺身抵入。

      “虞绍衡!……”叶昔昭的拳头捶在他胸膛,因为入骨的难捱的酸麻徒劳地挣扎着,“你这个混账、无赖……”她最怕的是什么,他最愿意做的就是什么――不是混账无赖是什么?

      “也不是混账一次两次了。”虞绍衡毫不在意地笑着,将yu望深埋,覆在她身上,一下一下轻咬她耳垂,一下一下缓慢动作着,“好事多磨,不准生气。”

      叶昔昭一下一下抽着气,“什么好事多磨……分明是你故意磨人……”

      “那是你不知道你有多好。”

      爱不释手,都不足以诠释他对她的迷恋。

      **

      叶昔昭昏然睡去之前,知道自己是怎么也无法准时去请安了,提醒他:“你要么到时辰把我拎起来,要么给我找个理由。”

      “只管安心睡。”虞绍衡道,“要过两日才需晨昏定省,娘精神不济,懒得应付我们。”

      叶昔昭这才放下心来,随即想到的则是谁都能找到个托辞不见人,他却不能。今时若非给虞绍筠圆谎,他还是会如常上大早朝、去兵部。便又这样心疼起他来,依偎到了他怀里,“既如此,你也好好歇歇,过两日又该如常繁忙了。”

      “嗯。”虞绍衡眼中尽是温柔涟漪。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责怪他的时候越来越多,原因越来越微不足道,哪怕他有一点不经意地对自己的疏忽,都会让她心烦、不满。

      “这意味的是什么?何时你能亲口告诉我?”他在她堕入梦境时,柔声询问。

      叶昔昭却无从听到,睡颜依旧平静,唇角依然挂着恬静的笑。

      **

      太夫人用了两日消化了虞绍筠的事情,再见到叶昔昭、二夫人的时候,还是平日里和善宽和的样子,只是对很多事都开始兴致缺缺。

      过了端午节,太夫人见叶昔昭对诸事熟悉了,做起事来也是真正的尽心尽力,便让叶昔昭正式主持中馈,从此日常只求个清净或是热闹,要么就去寺里上一炷香潜心祷告,要么就是去友人家中做客,或者在家中宴请些宾客看看戏打打桥牌。

      这样一来,叶昔昭日常几乎连做绣活的时间都没了,过了十来天才适应下来。到这一日才惊觉,皇上对于相府被弹劾给出的十日期限已经过了,怎么还没听人说过结果呢?

      虞绍衡在端午过后就开始投身于政务之中,萧旬找他的次数也是越来越多,着实忙碌的样子,往往是她睡了他才回房,她还没醒他就又走了。

      这天近正午时,叶昔昭正琢磨着让人去相府问问情形,芷兰走进门来通禀:“夫人,大爷过来了,找您有事说。”

      叶昔昭连忙转去走廊,见叶昔寒正往小楼走来,心知事情已有了结果,忙又转身下楼去。

      作者有话要说:晚九点左右二更,赠送积分晚上更新后迅速处理哈~

      圣诞快乐哦~

      ☆、第59章

      59

      叶昔寒落座后,不等叶昔昭询问,便笑道:“今日爹被弹劾之事已有定论,皇上痛斥了一众言官无中生有妄加弹劾,已将宋青山、唐鸿笑这等无事生非之人交给专人查办严加惩戒,而爹一如往日。”

      叶昔昭放下心来,“着实没想到,到今日才有结果。”

      “皇上便是金口玉言,有些事也不可能做到毫无偏差。”叶昔寒笑意清明,“我刚得知,知道你记挂着,便赶来及时告知。”

      叶昔昭笑道:“你总算是熬过了这一阵,日后可不要重蹈覆辙。”

      “那是自然。”这么说着,叶昔寒蹙了蹙眉,“说是熬过去了,日后会怎样,还真说不准。爹恐怕不会因此就完全对我放心,少不得还要让我吃些苦头。”

      叶昔昭却只是道:“爹这边自然是要设法磨练你,换了我是你,高兴还来不及。”

      叶昔寒垂了眼睑,“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换了你是我,也早就叫苦不迭了。”

      叶昔昭笑了,转而问起别的一些事,叶昔寒也不瞒她,将所知一切细细告知。

      叶昔昭由此得知,皇上钦点叶舒玄、吏部尚书挑选有着真才实学之人,将左右都御史、唐鸿笑这些人腾出来的官职尽快找到人接替,对于原本的替补人员,是根本无意任用。很明显,皇上被这次的事情闹出了疑心病,不能再相信以往首肯之事了。

      而在今日金殿上,皇上已不由分说将唐鸿笑等人的官职罢黜,日后将之贬职至什么地步,甚至还会不会再续用,都是未知。除了皇上,谁也说不准。

      至于叶舒玄这深陷风波的,虞绍衡这被险些连累的,并没急着反击,因为这种事,已有靖王爪牙替他们做了――

      就如叶昔寒此次是叶舒玄手里一枚探路的棋子一般,唐鸿笑、宋青山等人也不过是靖王选择弃留的棋子而已。今时这些人的表现,恐怕已让靖王父子窝火至极,是以不等旁人出手,便已命手下爪牙上奏,请皇上严惩这些人,使得自己不会被牵连。

      朝臣之间的争斗,从来会让人觉得入骨生寒,他们善于利用任何能利用的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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