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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5

作者:鲁班尺
更新时间:2015-01-28 10:00:00
“咿呀咿呀......”小活师嘴里牙牙学语,见到鲜艳的衣裳很是兴奋,马上伸出手来要有良帮其穿上,脸上美滋滋的。

    有良心中也是暖暖的,自然流露出一种慈祥的父爱。

    这孩子是明朝大太监钢铁的一滴元阳与客家嬷嬷结合所生,虽然起初分娩时样貌怪异,但如今倒也与普通小孩儿并无二致。那只额头上的立眼已经萎缩成了一条细细的肉缝,皮肤也变得光滑细嫩,五官长相谈不上漂亮但也不丑,算是中等人吧。

    当有良炖煮的老母鸡快要熟了的时候,二丫与媚娘陆续的醒过来了。

    “好香啊。”二丫揉了揉眼睛,坐起了身。

    “喵呜......”媚娘鼻子嗅嗅立即警觉起来,已敏感的捕捉到了大鲤鱼的腥味儿。

    “喵呜,喵呜,呜呜呜......”媚娘发现了自己身子一侧的两条残肢长出了肉芽,不由得惊讶的叫了起来。

    二丫疑惑的瞅着媚娘残肢上新生的肉芽,随后便瞧见了床上已开启的青花瓷瓶,赶紧抓在手里一看,那瓶子已经空了。

    “有良哥,你......”二丫愕然的望着有良。

    有良苦笑了一下,不在意的说道:“汗青太少了,不够两人份儿的,所以俺给媚娘用了。”

    “那你......”二丫呜呜的哭了。

    媚娘闻言呆怔住了,两行热泪缓缓的流淌下来。

    本是秦岭山中一只修炼多年的母灵猫,跟随着猫妖孙遗风入世,曾为虎作伥干了不少的坏事儿,后来受有良和二丫的熏陶而改邪归正。可媚娘毕竟是一只猫,但有良却竟然舍弃自己医好断臂的希望,而将“汗青”留给了,这种侠义之心简直是亘古未闻!

    “呜呜呜......”媚娘禁不住的放声恸哭起来。

    “不要紧,”有良安慰二丫道,“等你生下了孩子,我们可以回蓝月亮谷去找客家嬷嬷,请她再制作点汗青就行了。”

    “可那要还等很多年啊。”二丫抽泣道。

    “不怕,等些年也没关系,你看俺一只手也没什么大碍,啥事儿也不耽搁。”有良伸手替二丫揩去眼角的泪水,显出一副轻松的神色。

    “喵呜......”媚娘挣扎着爬起身来,对着有良叩头便拜。

    “媚娘,”有良将其搀扶起来,“你救过俺和二丫,我们早就把你当成一家人了。来,给你买来了鲤鱼,大家一起过年。”

    有良随后从怀里掏出了新买的一面小镜子,微笑着对二丫说道:“你来照照镜子。”

    女孩子家都喜欢打扮自己,可是自从面容毁了之后,二丫就把随身携带的小镜子砸碎了。此刻,她战战兢兢的接过有良递来的那面镜子,闭着眼睛都不敢对着看。

    “喵呜......”媚娘欣喜的对着她叫。

    二丫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镜中的她皮肤光滑细嫩,披散着乌黑的头发,俏丽而端庄......

    “我的脸......”二丫刹那间喜极而泣,跳起来扑进了有良的怀里,又哭又笑的,不能自己。

    小活师怪婴穿着崭新的衣裳,两只乌黑的大眼睛盯着二丫看,似乎感到很好奇。

    “好了,二丫,”有良柔声道,“饿了吧?”随即盛了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鸡汤端了过来。

    小活师嗅嗅鼻子,闻到诱人的香气,顿时咧开小嘴儿乐了,露出两排尖利的小牙:“咿呀,咿呀呀。”

    有良撕下一条鸡大腿,递给了她。

    小活师顾不得烫嘴,抓过来“喀嚓”就是一口,咬去了一大块肉,没等咀嚼两下便使劲儿的咽了下去,“嘘嘘嘘”的往外哈着热气。

    地上的大鲤鱼已经解冻了,媚娘奋不顾身的滑下床,单爪抱起鱼头便啃了起来,嘴里的鱼骨头咬得“咔咔”直响,口涎径直顺着口角边滴落下来。

    这一餐,干掉了一只鸡,半条鱼,大家自从西山之巅下来,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饱餐过了。

    “谓数可知乎,可知而不可知也。谓数不可知乎,不可知而可知也。可知者数,不可知者亦数也。可知其所不可知者数,不可知其所可知者亦数也。吾尝仰观于天,日月星辰犹是也。俯察于地,山川草木犹是也。我所亲见之天地,非犹我所未亲见之天地耶。然不得谓我所未见之天地,即为我所亲见之天地。天地自天地,而我异矣。我自我,两天地异矣。我生以前之天地可知也,可知者数也。我生以后之天地不可知也,不可知者亦数也。有生我以前之天地,然后有我生以后之天地,此可知其所不可知者数也。我生以后之天地,岂不同于我生以前之天地,此不可知其所可知者亦数也,数之时义大矣哉。”二丫手捧着那本破旧的线装《推背图》,嘴里磕磕巴巴的念着。

    “有良哥,这书里说的啥意思呀?”她不解的问。

    有良虽然未曾上过学,但在风陵寺中受过一渡法师的教诲,也读过一些繁体字的经书,因此对古文并不太陌生。

    “金圣叹据说是明末清初的文人,这本书就是他对唐朝易学大师李淳风《推背图》作的批注。你看这下面写的序’唐臣袁天罡、李淳风著有《推背图》,父老相传,迄未寓目。壬戌之夏,得一抄本,展而读之,其经过之事若合符节,其数耶,其数之可知者耶,其数之可知而不可知而可知者耶。玩其词,参其义,胡运不长,可立而待,毋以天之骄子自处也。癸亥人日,金谓识。‘意思好像是说,国家的命运未来都是可以推算出来的。”有良其实自己也是懵懵懂懂的,不明其所以然,所以干脆挑着往下念。

    “第二象乙丑,谶曰:累累硕果,莫名其数。一果一仁,即新即故。颂曰:万物土中生,二九先成实。一统定中原,阴盛阳先竭。”有良指着书中的图说,“你看这儿画了一个盘子,上面摆放了一、二、三、四......总共二十一只果子。”

    二丫摇了摇头,还是一点都看不明白。

    有良想了想,试着解释说道:“金圣叹讲’一盘果子即李实也,其数二十一,自唐高祖至昭宣凡二十一主。二九者指唐祚二百八十九年。阴盛者指武(明空)当国,淫昏乱政,几危唐代。厥后开元之治虽是媲美贞观,而贵妃召祸,乘舆播迁,女宠代兴,夏娣继之,亦未始非阴盛之象。‘大概是说,这盘果子就是李子,暗示李唐王朝。数目是二十一个,能传承二十一代,共二百八十九年。阴盛是指武则天当权,听一渡师父说,那女人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就是日月当空,普照大地的意思。”

    “唐朝果真传承了二十一代,二百八十九年吗?”二丫怀疑的问道。

    有良摇了摇头:“俺也不知道。”

    二丫想了想,说:“金圣叹既然是清朝初年的文人,那肯定对唐至清之间的历史很了解,既然都已经知道的东西再解释就有牵强附会的嫌疑了。《推背图》若是能把清朝以后的事情都说对了,那才叫真正厉害呢。”

    有良点点头:“你说的没错,让我们来瞧瞧后面是怎么说的。”

    第四十六章 推背图

    有良随手翻开后面的一页,定睛细瞧,是第四十四象:丁未,坎下上,未。

    有良念道:“谶曰:日月丽天,群阴摄服。百灵来朝,双羽四足。颂曰:而今中国有人,虽非豪杰也周成。四夷重译称天子,否极泰来九国春。”

    二丫指着金圣叹的批注:“此象乃人复生,四夷来朝之兆,一大治也。”

    两人面面相觑,还是弄不明白。

    “这应该就是指现在了,’人复生‘,那谁是’人‘呢?听爹说,三十多年前,汉中流传着一句古代民谣,叫’人出,黄河清‘,那时候正好在修三门峡水库,村里也去了好些劳力呢。”二丫说着眼眶有些红了,她又想起了爹爹。

    有良仔细的端详着书中插图,上面画了一个人背着弓箭,站立于另一端座着的胡须老者面前......

    “我知道了,那个’人‘就是毛主席,他修了三门峡水库,黄河水就变清了。”二丫拍着手说道。

    “不对,”有良摇了摇头,“毛主席不长胡子的,这个坐着的老头下巴上却留有黑须。”

    “哦,好像也对。”二丫此刻也看清了那是个蓄有黑胡子的老头。

    “俺看最重要的就是这四句谶语’日月丽天,群阴摄服。百灵来朝,双羽四足‘,”有良思忖道,“奇怪,太阳和月亮怎么能够并行在天上呢?这个’百灵‘又是什么?”

    “百灵鸟么?”二丫猜测说,但随即又立刻否定了,“鸟都是两只脚,绝没有四足的。”

    “叫俺说,这个’百灵‘不是鸟,而是指各种阴灵鬼怪,现在都往京城里面集聚,所以叫’来朝‘,而这个’双羽四足‘则是其中最厉害的一只怪兽,那些’群阴‘都被其慑服,这家伙就隐藏在京城里。”有良分析道。

    “有良哥,你师父柳十三不是说,尘世间还有大魇么?那么这只大魇可能就生有’双羽四足‘。”二丫点点头,好像对自己的解释很满意。

    “以前俺也不信这些东西,可是尘世间确实不但有十八种尸变,还有各种修炼的动物妖,有魔有魇,自从有了阴眼之后,看到的阴灵就更多了。唉,要是虚风道长和薛道禅在就好了,他们学识高,知道的事情更多,说不定就能解释清楚呢。”有良叹息道。

    “嗯,在临潼西山上的那个费叔不就是头猪妖么,媚娘原本也是猫妖。”二丫说。

    “喵......”媚娘在一旁也点头称是。

    有良的目光瞥向了小活师怪婴,心中寻思这孩子又是什么呢?尘世之中有太多的不解之谜了。

    “算了,咱们也别瞎猜了,等有时间去趟白云观,私下里问问虚风道长,”有良笑了下,合上了《推背图》,对二丫说道,“你再有几个月就要生了,孕妇需要多晒晒太阳才行,古墓内终日不见阳光,长此以往也不是个办法。俺想,为你和孩子考虑,是否应当搬到京城里去住,那里的医疗条件好,检查身体和分娩接生都要方便很多。”

    二丫原本是因为毁容才想到要寻找一处无人之所隐居,如今“尸蜕”已经治愈,再也不担心自己的容貌了。

    “有良哥,我听你的。”她表示赞同。

    “京城憨叔家里有空闲的房子,我们就去他家暂住如何?”有良说。

    “好吧,我们就去那儿。”二丫想起了自己和有良在憨叔家里的第一次结合,脸上不由得泛起了红晕。

    俗语说:“立春阳气转,雨水沿河边。惊蛰乌鸦叫,春分地皮干。清明忙种麦,谷雨种大田......”

    古墓外,松林里,乌鸦呱噪的时节,媚娘的残肢完全长好了,已经行走自如。

    清晨,有良和二丫两人各自背着行囊,里面装着媚娘和小活师怪婴,走出了昌瑞山千年古墓。

    山里弥散着春天的气息,野生的粉红色山桃花和白色的杏花在林间绽放,空气清新怡人。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整个人仿佛都充满着活力,

    二丫嘴里又哼起了家乡的民谣:“咪咪猫,上高窑。金蹄蹄,银爪爪,不逮老鼠逮雀雀,雀雀给娃纳袄袄。叫娃穿,娃不穿。叫狗穿,狗在河里捞韭菜。韭菜花儿飘上来,叫娃戴,娃不戴,别人戴上娃可(又)爱。雀雀飞了,把娃气死了......”

    “真好听。”有良由衷的赞道。

    “咿呀呀,咿呀呀。咿咿呀呀咿呀呀,呀呀咿呀咿呀呀......”背囊里传出小活师的声音,虽然还不会说话,但咿呀学语的韵律却是相当的准确。

    二丫笑了,有良也笑了,“喵呜......”媚娘不屑的叫了起来。

    他们来到清东陵乾隆皇帝的裕岭外停车场,乘上中巴客车,中午时分便已来到了京城。

    他们先在街上随便吃了点饭,便循着记忆一路摸索着来到了什刹海附近的胡同里,找到了憨叔家的四合院。

    大门虚掩着,台阶两旁蹲坐着的石狮子依旧漠然的瞪着前方。

    走进大门,绕过影壁墙,有良就急切的喊了起来:“憨叔在家吗?”

    “是谁?”一个高大白胖的妇人走了出来,正是憨婶。

    “是俺啊。”有良高兴的上前打着招呼。

    “是有良和二丫啊......”憨婶面色异常的憔悴,眼圈红肿发胀,好像是刚刚哭过似的。

    看来她和憨叔又吵架了,有良寻思着。

    “进屋来吧。”憨婶有气无力的说着,将两人让进了正房厅内,默默的在沏茶倒水。

    “憨婶,憨叔可好?”有良小心翼翼的问。

    “唉,”憨婶长叹一声,眼眶噙着泪水,“你憨叔病了。”

    “病了?得的什么病?”有良关切的问道。

    “这......”憨婶欲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最后才悄悄的低声告诉他,“憨叔病了。”

    “病了?”有良吃了一惊,“可以带俺去瞧瞧么?”

    “他就在里屋躺着呢。”憨婶默默的领着有良和二丫推门走入了里间卧室。

    屋里的窗户上遮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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