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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

作者:蔡小雀
更新时间:2017-12-03 10:00:00
他眼中布满明显的轻蔑。

    “你竟然敢暗示我利用别人来接近你!”灵月像头被激怒的小母狮,对着他张牙舞爪。

    “难道不是吗?”他放肆的上上下下打量她的身材,露出不怀好意的笑,“你这种平板如飞机场的身材,就算送给我一夜春宵,我也没那个兴趣。”

    他的眼光看得灵月脸蛋臊热起来,可是他的语气却让她暴跳如雷。“我不跟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讲话,我真是倒了八辈子楣才会遇见你。”

    “这么快就要走了?该不会是欲擒故纵吧?”他好整以暇地倚在门边看着她,眼中半点笑意也没有。

    “怎么,你很失望啊?真抱歉无法扮演好你以为的拜金女郎。”她不怒反笑。

    “你的嘴巴倒挺厉害的。”

    “哪里,跟你学的。”她下巴一昂,虽然双腿还有点虚软,她却不愿示弱地大步往外走。

    怀墨双臂环胸,凝视着她的身影,看见她在经过雪眉的房门时脚步稍顿了顿,随即甩甩头举步下楼。

    她究竟是谁?

    这个疑问充塞着他的心底。倘若她真是纪超雇来的女孩,她的演技也未免太好了。

    但是她眼中散发着无可否认的清亮澄净光彩,让人完全无法把她跟‘阴谋’两字联想在一起。

    怀墨伸手揉了揉眉心。

    灵月扶着楼梯缓缓下楼,气喘吁吁之余不免黯然心伤。

    这么出色的一个男人,又深情至斯,她不禁有些嫉妒起那个让他念念不忘的女人。

    虽然她已经死了,但是她所拥有的爱却是平凡人所没有的。

    元怀墨虽然努力压抑他的心碎神伤不外露,但是忧伤却自然地由内向外散发出来,是怎么也掩不住的。

    她心疼他,可是却被他的态度气得火冒三丈。

    他成天伤心有什么用?只是让逝者不放心,并且陪葬了自己罢了。

    那个幽然的声音又在她的脑袋里回响,拚命想要呼唤起她的注意。

    求求你别走……帮帮他……

    “我管你那么多,是他不肯让我帮忙的。”她喃喃自语地反驳脑中的声音。

    不管了,这年头好人做不得!

    “你打算徒步走下山吗?”怀墨的声音陡然在她背后响起,吓了她一大跳。

    “你跟过来做什么?”她戒慎地看着他。

    怀墨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我只是不想这山上多出一具无名女尸。”

    “呸呸呸!光天化日的,我……”她的眼光看向落地窗外,这才发现外头已是一片深沉黝黑,“晚上了?怎么可能?”

    “你昏睡了好几个钟头。”

    灵月看看窗外再看看温暖的室内,当下不知该有骨气的往外走还是该识时务的留下听凭他发落。

    她揪着柔软的裙子,低着头咬唇道:“该死!我怎么把自己弄到这步田地?”

    “还是坐我的车。”他缓缓地开口,给她一个台阶下。

    她迟疑了一会儿,心不甘情不愿地说:“我只是不想留在这里,才勉强坐你的车,你不要自以为是,好象我很想坐你的车。”

    她孩子气的模样逗笑了他,怀墨连忙掩饰唇边那抹笑,语气冷漠地说:“走吧。”

    她只得乖乖地跟着他往屋外的车库走去。

    第四章

    车库内停了积架和奔驰车,怀墨走向积架,打开车门坐进去,试了好一会儿,车子却怎么也发动不起来,他的眉头微蹙,下车走到另一辆车旁。

    灵月双臂紧抱着自己,虽是春天,但山上的气温却让人觉得寒冷,她只穿着薄衣裳……噢,还真冷。

    “搞什么鬼?”他低咒一声。

    她看他试得额头微沁出汗,不禁关切问:“怎样?车子都坏啦?”

    “这怎么可能?”电瓶没问题,汽油也很足够,为什么两辆车子都发不动?

    “为什么发不动?”

    怀墨微蹙眉,转头看向她,“你果然是个大扫把。”

    “我?”她诧异地指着自己的鼻子,“喂,把错推给我太不应该了吧?这是不负责任的态度喔!”

    “否则该怎样解释现在的情况?”他索性双手一摊,懒懒地看着她。

    “一定是你平常太操这两辆车了,所以它们借机抗议。”灵月逮着机会消遣他,“在这种暴君底下做事,就连机器都受不了,呵呵!”

    她笑声里明显带着讽刺,怀墨不是听不出来。

    “或者是你不想离开,所以才对我的车动了什么手脚。”

    “什么?”她呆了呆。

    “你不是说你是个超异能者吗?”他挪揄道。

    “我有特殊的感应能力,可没有什么通天大法术。如果有的话,早就骑你家的扫把走人了,哪还会留在这里听你的冷嘲热讽。”她鼓起腮帮子,没好气的说。

    “说得也是。”

    两人沉默的对看了一会儿,最后怀墨摇摇头道:“我打电话帮你叫计程车。”

    “呃……谢谢。”她闷着声回道。

    两人甫走入房子里,老天爷好象嫌他们出的状况还不够似的,屋里的灯光倏然熄灭。

    灵月本能惊呼一声,“哇!”

    “你真够扫把了。”黑暗中传来他讥讽的声音。

    “这是谁家的房子呀?为什么又推到我头上来?好啦好啦!你干脆把圣婴现象和中共试射导弹,还有美国总统柯林顿的绯闻案也算到我头上好了。”她气愤的叫嚷着。

    他尚未反应过来,外头又淅沥沥地下起雨来,在黑夜中听来分外嘈杂。

    灵月大大呻吟一声,“噢,不会吧!好啦好啦,我承认今年雨水过量也是我的错,好不好?够扫把了吧?”

    怀墨听得目瞪口呆,他从未见过像她这样的女人,可以霹哩啪啦地一直讲话。

    “好了,那现在呢?”灵月发泄完之后,垂头丧气地问道。

    “电话应该没有坏。”

    “那我先预约,等一下电话坏掉的话,那也是我干的好事。”她有气无力地说。

    不知怎地,虽然窗外雨下得很大,屋内又一片漆黑,怀墨却感觉有种温暖热闹的气氛,悄悄驱走了一室的寂寥与冷清。

    他想再听她说话!

    “或者,”黑暗中怀墨语声低沉地道:“我可以收留你过一夜。”

    灵月惊讶得双眼大睁,“啊?”

    “你没有别的选择了。”

    “这……”外头风狂雨骤,现在又停电,看来她的确没有别的选择了。

    “不如我们先找手电筒吧。”

    怀墨沉稳地大步走着,尽管在黑暗中,他的身手依旧俐落得像头猎豹。

    反倒是身子纤柔灵巧的她,因为不谙地形,不是碰到桌子就是撞到椅子,黑暗中不时传来她的惨叫声。

    “哎哟……哇……呀……噢!”

    正要拉开柜子的怀墨听不下去了,他转身循声走向她,却被一个柔软的小东西撞了一下,他本能地伸手一扶。

    “噢,什么鬼东西那么硬?”灵月捂着撞疼的鼻子咕哝着。

    怀墨直觉地将撞入怀里的灵月紧拥住,摸索着她的疼处,“你撞到我了。哪里痛?”

    “鼻子,我快变成秦假仙了。”她嘀咕道。

    “谁?”

    “布袋戏里面被割掉鼻子的丑角,你没童年啊?”她浑然不觉自己正在他的怀抱中。

    “照你这种莽撞的程度,你迟早会把自己的鼻子撞掉的。”他搂着她前进,拉开柜子取出蜡烛与手电筒。

    一番折腾后,他们总算在起居室里燃起一支支乳黄色的美丽圆筒蜡烛,将室内烘托得温暖宜人又感性。

    灵月里着一条薄毯子,窝在地毯上,“没想到你会用这么美的蜡烛。”

    “那些蜡烛……放了有一段日子了。”他垂下眼睫,神色漠然。

    她完全猜不出他此刻的心思,可是却好想抹去他眉宇间的明显哀伤。

    “愿意跟我谈一谈雪眉吗?”

    “我还有公文要批。”他欲起身。

    “都停电了还批什么公文?你吃饭也批、上班也批,迟早有一天会心肌梗塞死在办公桌上。”

    他身形一顿,“我的好友也是这么说的。”

    “所以坐下吧,一晚没工作不会死人的,你的元氏企业也不会就这样垮掉。”她老实不客气地说。

    怀墨略一思索,不得不承认她说得对。他缓缓坐下,背倚着身后的墙,大手爬梳过乱发,长腿随意地舒展开来,放松的感觉挺不错的。

    “这么大的房子就只有你一个人住?”灵月决定先从安全的话题谈起。

    他把玩着地毯边缘的绒线,目光低垂,“是。”

    “自己一个人不会很无聊?”

    “我没有时间无聊。”

    “是呀,你还有一间公司要管理。”她支着下巴,黑眸亮晶晶,“压力一定很大吧?一定很累喔!”

    他微微一笑,“怎么突然关心起我来了?”

    她脸色一红,“谁关心你?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随便你要不要回答。我……我只是不希望气氛太僵,所以才随口问的。”

    “你心虚的时候,讲话都会结巴。”他含笑指出。

    她噘起嘴巴,“要你管。”

    “你呢?”

    灵月没料到他会突然这么问,不禁呆了呆,“我?”

    “是的。”他侧着头思索,“你说过你是个超异能者,那么你的职业该不会是在街头摆算命摊吧?”

    灵月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呃,意思差不多,只是我自己成立了一个工作室。”

    “你真的在帮人算命?”怀墨起眼睛,突然有点兴趣。“难怪你的服饰特别,举止也很……奇特。”

    “我不是在帮人算命,我是个心理治疗师,”她解释着,“帮人家解决心灵上的疑难杂症。你别看我一副笨笨的模样,我可有心理学学位喔!”

    “喔?看不出来。”他总觉得她像是流浪的吉普赛人,而且还是无所事事的那一种。

    “别太瞧不起人。”她看得出他眼底的不怀好意,“我不是那种妖言惑众、无所事事的人。”

    怀墨闻言,有些惊讶的说:“你能透视我的想法?”

    “说透视太夸张,不过我猜得出来,反正我早就被误会惯了。”她耸了耸肩,“我觉得好不公平。”

    他挑起一边的眉毛,有些不解她话中之意。

    “美国的超异能者都颇受到尊敬,也有相当的社会地位,有一些甚至还受到警力的肯定,可以协助缉凶办案。”灵月把下巴靠在软绵绵的毯子上,舒服地摩挲着,“可是在台湾就不一样了,大家的眼光都很奇怪,好像拥有超能力的人是很诡异恐怖的样子。”

    “你确定你真的拥有超能力?”他在笑,而且笑得挺促狭的。

    讨厌,就知道他也是那种认为她在装神弄鬼的人。

    灵月皱眉看着他,“我没有那种很厉害的超能力,可是我的感应能力很强,也有一点点预知能力。”

    “OK,明天的股票会涨会跌?”他好整以暇地问道。

    “不要戏弄我,我是很认真的,而且我的预知能力又不是用在这里,只有一些特定的事物才会激起感应,比方说今天中午……”她回想起那种极度不舒服的感觉,仍心有余悸。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今天为什么会晕倒?而且还逐渐失温,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蹙拢眉毛的问道。

    “我以前有过这种情形,可是从来没有像今天中午那么严重。以前顶多会觉得冷,或者是浑身僵硬酸痛,但我从来没有昏倒的经验。”

    “这代表什么?”

    “我也不知道,可是我晓得这对我很重要,好象……好象你跟我有种特别的联系,我不知该如何形容,但它的确存在。”

    他摇摇头,“我无法理解你的话。”

    “我本来就不期望你能了解,我也是花了将近二十年才接受这样的我。”

    “你真的是灵媒?有超能力?”

    “我跟你讲过很多遍了,只是你都不相信我。”她鼓起双颊,嘟嘴道。

    他苦笑一声,“你必须承认,并不是每天都会遇到一个有超能力的人。”

    “说得也是,换作我也不信,搞不好还会以为这个人是疯子呢!”

    “这就是我今天中午的想法。”

    “对啊,怪恐怖的,一名女人对着你桌上的海鲜佳肴流口水,接下来又对你说上一串莫名其妙的话,最后还表演出一场昏厥记给你看。”灵月干笑两声,“哈哈,真的怪变态的。”

    她的自我解嘲惹得他失笑,“你很幽默。”

    “我的优点之一。”她故作谦逊地拱手,“客气、客气,是您不嫌弃啦!”

    怀墨又笑了,连他自己都想象不到,原来‘笑’是一件这么简单的事。

    就在气氛舒适自在的同时,门外的走廊陡然亮起一片温暖的灯光。

    “电来了。”怀墨站起身,打开灯后吹熄烛光。在明亮的灯光映照下,他看起来格外高大慑人。

    他浓密的黑发有一绺垂落在额前,平添一丝慵懒潇洒,放松了的脸部线条,看起来也特别令人怦然心动。

    如果他脸上的寒冰尽扫而去,该会多么动人……灵月脸红了,暗斥自己的胡思乱想,“神经!”

    他低头望着她,“怎么了?”

    灵月哪敢跟他坦白?她急忙摇头,晃得跟博浪鼓没两样。

    “对了,你肚子饿不饿?”她摸摸肚子,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有点饿了,不晓得哪里能弄东西吃?”

    “我打行动电话叫外卖,想吃什么?”他的绅士风范再现。

    “不好吧?雨下得这么大,要人从山下送饭到山上来,太残忍了。如果你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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