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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0

作者:蔡小雀
更新时间:2017-12-06 06:00:00
过不去。”

    “你不会了解我的痛苦。”时涛神色黯然。

    “我是不了解,但是我知道你此刻身处危险当中--”

    珍安看着他们两个争论,越听越气越头晕,“停!拜托你们两位,我们现在可不是在谈论这个,我们在谈淙琴,OK?”

    “没什么好谈的,她不值得这么关心她。”时涛生硬地道。

    “你们这两个迟钝的臭男人!”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时涛,她如果真要杀你的话,为什么今天中午她不下手?拉着我当挡箭牌,她是绝对能够得手的,但她为什么不?”

    “也许她不想在大庭广众下动手,毕竟杀手只能隐于暗处,像鼠辈一样地暗箭伤人,而不能光明正大,明刀明枪地决斗。”他执拗地说。

    珍安面对他的固执,真想赏他一记爆栗,看看能不能把他敲醒。“你不要说气话,我不相信淙琴会是这种人。

    “被她纯真的假相骗了。”时涛苦涩地道;他之前又何尝不是?

    融化在她的温柔中,心疼着她的忧伤……他觉得自己像个大傻瓜!

    珍安微喘着气,“我虽然是第一次见到她,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她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坏女人。”

    “珍安,太天真纯洁了,不明白人心的黑暗诡谲。”他仍旧摇头。

    珍安挣扎着正要讲话,时涛重重地叹了口气,“好好休息吧!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子康忧心地看着他,“要不要我陪你谈谈?”

    “不了,你照顾珍安,我回去准备一些事情。”

    他站起身来。

    珍安唤住了他,“时涛,你真要和她决斗?”

    “我不会输的。”他微笑,眼中却未见丝毫暖意,“别阻止我。正如她说的,这是私人恩怨。”

    “我只怕你后悔。”不知怎地,珍安敏感地察觉到他和淙琴之间,一定不寻常。

    她记得今天中午,曾在他们两人的眼中看到痛彻心扉的纠结,还有绝望的爱意……

    珍安的脸色变白了。

    在她思索时,时涛已经离开了病房。

    “子康!”她倏地叫了一声。

    “什么事?”子康被她凝重的脸色吓了一跳,还以为她身体又不舒服,“哪儿痛?”

    “不,”她急抓住他的手,“你一定要阻止他们。”

    “担心什么?”

    “我担心他们两个会玉石俱焚。”她摇了摇头,改正自己的话,“不,应该说,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若受了伤或有什么不测,另外一个人一定会懊悔悲伤一辈子的。”

    “的意思是--”子康明白了她的话,脸色瞬间刷白。

    她沉重地点点头。

    “该死,我得快去找他。”他的脚步突地顿住,脸色挫败,“不,时涛不会改变心意的。”

    “不管你要对他下安眠药或是下泻药都可以,只要他今晚别去赴约。”

    子康眉头深锁,“只怕不容易。”

    “总之尽力就是。”

    子康点头,英俊的脸庞散发着决心,“我会努力说服他。可是……”

    “我不会有事的,在医院裹有医生和护士照应着我呢!”她给了他一个安心的微笑。

    子康忍不住过去吻了吻她的前额,轻声道:“我会尽快赶回来。”

    “好,开车慢一点。”她窝心地提醒。

    子康挥挥手,迅速地离开。

    珍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突然间有了一个念头;她按下叫唤铃。

    “护士小姐,可以请帮我打通电话吗?”

    第八章

    子康开车回到了公司,公司里的人并不知道负责人到哪儿去了,因为他没有回来。

    子康低咒了一声,飞车驶向时涛住处的同时,一边拨着时涛行动电话的号码,试图联络上他。

    但是时涛的行动电话却一直收不到讯号,这让子康更是担心不已。

    “该死该死!他到底跑到哪裹去了?”再也顾不得珍安的叮咛,子康用力踩下油门。

    他担心时涛!

    出示了自己的身分证明,通过了警卫的检查后,子康快步奇#*收集整理地走进电梯,直上顶楼。

    他在时涛的门外按了半天的门钤,也不见他出来开门……

    直觉告诉他,时涛已经走了。

    更教他气恼的是,他竟不晓得栖云山在哪儿。

    “该死该死该死!”素来温文儒雅的子康忍不住连声低咒。

    不行,他得查出那见鬼的栖云山在哪儿!

    ※※※

    初夏的夜晚,风儿还有一丝丝冰凉,满天的星斗倒已经灿烂的向人显示,夏曰即将到来。

    十七年了,当年的小渔港已经进步许多,但是栖云山还是保留着原有的风貌,山坡上的那棵老树更是葱郁茂盛。

    时涛将车子停在山坡下,一步步地爬上山坡。

    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悄悄捉住了他,月色虽明亮,但是他的眼中却有些蒙。

    他陡然想起十七年前在这山坡上,有星星、虫唧、月光……还有那个额上伤成新月形的小女孩。

    楚楚!

    他僵硬的脸庞蓦地柔和下来,情不自禁地回想起十七年前的种种。

    “你来了。”淙琴从树后走出来,一身白色衣裳更衬得她飘逸出尘,细致的脸上依旧漾着挥之不去的忧伤。

    时涛一凛,从回忆中惊醒过来。

    他冷冷地看着她,“为什么知道这个地方?”

    “你不需要知道。”她轻启淡红色的樱唇,低低地道:“你准备好了吗?”

    时涛的左手抚向坚硬胸膛前的枪袋,“呢?”

    “我也准备好了。”她的手轻抖,亮出了一把亮晃晃的飞刀。

    刀锋在月色的照映下隐隐泛出青光,可见得刀锋之锐利……

    “在临死前有什么要话想说的吗?”他硬起心肠,沉声地道。

    “你呢?”她垂下眼帘,凝视着那把飞刀,“有什么遗言要交代?”

    看着她冷漠无情的模样,时涛的心一痛,接着是冻筋刺骨的寒意。

    他缓缓地点点头,冰冷的话语从齿间进出来,“我只想间,为什么要对我献身?”

    淙琴脸颊一红,脑中自动忆起他坚实赤裸的身躯和她的火热迎合……

    那一夜,改变了太多的事情。

    “我……”她努力地控制着唇办,不让它颤抖,“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来过问。”

    “别忘了我是那个被残忍利用的人。”他恨意满满地看着她。

    他的眼光让淙琴从脚底凉上了心头。

    他恨她,真的恨她。

    淙琴心痛难忍,呻吟出声道:“别再问这个。你到底愿不愿意和我一决生死?”

    “要像西部牛仔一样,数十步转身吗?”他讽刺地笑了。

    淙琴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颤抖,“数三声,看谁的动作快。造就没有话讲了吧?”

    “可以。”看着她苍白细致的脸庞在月光下更显凄楚,时涛突然觉得心底有一角缓缓融化。

    不,他绝不能心软。

    时涛努力地回想着她的欺骗、她的杀人如麻……他起眼,冷冷地看着她。

    淙琴咬着唇,心痛却冷静地道,“一……”

    时涛的手缓缓伸向枪袋,淙琴的手则是慢慢扬起。

    “二……”

    “三”

    时涛看着她的眼睛,颤着手开了枪。

    然而淙琴的飞刀却是一开始就松手了,直到枪声砰然响起,她的身子往后倒向大树时,时涛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

    “老天!”他所有的愤恨都在一瞬间消失无踪,看着她纤弱的身子像是断线的纸鸢往后倒下,他的心脏停了几秒。

    鲜血在他眼前爆开,染红了那件雪白的衣裳,淙琴一动也不动地躺在草地上。

    时涛抛开枪,矫健的身形迅速飘向她。

    他双手颤抖地扶起她,那椎心刺骨的痛就像是心脏被撕成两半……强烈的

    “淙琴,为什么没有动手?”他惨白着脸,避小心翼翼地就要抱起她。

    幸好他方才在开枪时稍稍犹豫了一下,要不然子弹早就直直射入她心房了。

    “我带去看医生,我马上就……”

    她的胸膛不断地冒着血,淙琴面色若雪地轻咳着,“不,不要救我了……

    我活得好苦……韦哥哥,能死在你的手里,也算是……我的福气了……”

    她的一声“韦哥哥”像是一道青天霹雳,震得他脑袋裹嗡嗡作响,半天说不出话来。

    只有一个人这么叫过他,只有一个!

    时涛看着她未施脂粉的脸庞,一个淡淡的新月形疤痕赫然烙印在她额上,他忍不住狂叫起来,“楚楚?是楚楚?”

    他以前为什么都没有发觉?

    淙琴的唇避缓缓绽出一抹喜悦的笑容,眼神却因失血过多而渐渐涣散,最后她终于承受不住地晕了过去。

    “楚楚!”他撕心裂肺地狂喊。

    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他的心已枯萎死去!

    ※※※

    一个星期后,时涛面容憔悴地回到了台北,他进了公司,劈头第一句话就是--

    “迷迭死了。”

    子康愕然地睁大眼睛,真不知该惊喜还是扼腕……

    时涛眼底有一种说不出的光芒,既是悲伤又是欣喜,教子康摸不着头绪。

    “你们真的在那个栖云山上……”他叹气,“都怪我来不及阻止你们。我甚至不知道该到哪儿去找你们。”

    “一切恩怨都结束了,迷迭已死,从此再也没有迷迭这号人物。”时涛低语,“她本来就是一个影子,消失时也没有人会注意。”

    “你还好吧?”子康关怀地问,他总觉得时涛不太对劲。“你受伤了吗?”

    “对了,我这次回台北是想跟你交代一些事情。”时涛的眸光依旧是迷迷蒙蒙的,教子康完全看不透。“我接下来会有一、两个月的时间不在台北,这儿的事情就交给你全权处理,麻烦你了。”

    “时涛,你要去哪里?”他该不会是刺激过度,精神恍惚了吧?

    面对子康的询问,时涛只是淡淡一笑,“我要去找回一些东西。”

    “时涛,其实……”子康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下定决心道:“珍安和我都认为迷迭不是我们之前想象的凶手,她一定有苦处。虽然现在说这话已经太晚了,但是这一个星期,我们都拚命地想要找到你们两个,希望能够挽救什么……

    珍安甚至都找了薇书做保证,保证迷迭不是存心要伤害她的……你知道吗?薇书虽然被她所伤,但是她却一点都不怪迷迭,她也说迷迭看起来不像是那种邪恶嗜血的人。”

    可阶一切都太晚了,他为什么不早一点找到时涛呢?

    子康自责着,然而他却看见时涛眼中奇异的色彩。

    “我明白。”时涛对他笑了笑,“子康,我知道你们都很担心我,但是我不会有事的;相信我,再过一段时间你们就会明白了。”

    “时涛,你怪怪的。”他该不会真是刺激过甚吧?

    “再见。”时涛拍了拍他的背,爽朗地道:“祝福我吧!”

    “祝……你在搞什么鬼?”子康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

    认识时涛这么久,他第一次哑口无言,浑然不知该如何反应。

    ※※※

    时涛的老家是一栋平实的平房,虽然外表看起来不甚起眼,但是内部可整理得清清爽爽,而且什么都有。

    此刻,时涛正在厨房裹煮晚餐,炉上还煨着鱼汤。等待淙琴醒来好喂她喝。

    失血过多的病人需要多调养,因此时涛舍弃了一贯的素食烹饪,大量地购买新鲜的鱼儿和鸡只,餐餐细心地烹煮,以调理淙琴的身子。

    淙琴躺在柔软的床垫上,直直地瞪着天花板发呆。

    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但她还是无法相信此刻的情景是真的。

    “我没死?时涛真的在我身边?我该不会是在作梦吧?”这是她这些天以来未曾间断的惊叹。

    “楚楚,醒了?”时涛端着托盘进来,对她微笑。

    淙琴转过头望向他,这才慢慢地有几分真实感。

    “你照顾我一个星期了。”虽然在这期间,她有大半时间是在医院里昏迷挣扎度过的,但是她永远记得在对抗痛苦和死神时,时时有一个温柔却坚定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

    醒过来,我要醒过来!忘了还要当我的新娘子吗?我不准走!

    是时涛字字伤痛地将她从昏迷中唤了回来。

    “这是我应该做的。”他坐在床畔,担忧地审视着她的气色,“看,瘦了一大圈。我真应该坚持待在医院里休养的,再怎么说也可以在里头多打打营养针!”

    “我讨厌医院。”她低声道。

    “讨厌医院,害怕打针,怎么跟小孩子一样?

    ”时涛温柔地看着她,怜爱地笑了,“这样一点都不像是超级杀手迷迭喔!”

    淙琴的脸色丕变。她最不愿想起自己的双手染满血腥。“我是迷迭,我是个杀手……天,我真是可怕。”

    时涛边咒骂自己做什么要提起遣回事,边轻声安抚道:“不再是杀手迷迭,那个黑色伯爵旗下的头号杀手已经在一个星期前被我杀死了。现在的是重生的人,是楚淙琴,我十七年前的小新娘。”

    “我怎么能够忘记那一切?”她悲伤地看着他,“我的确做了很多违背良心的事,我杀了很多人,这是永远都没有办法抹杀掉的。”

    “是为了父亲,身不由己;该死的是那个利用的伯爵,不是。”他瞅着她,低叹了口气,“再说,等于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能够重生,就表示老天爷给一个机会去做自己……那么善良、体贴,我敢说以后一定会过得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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