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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6

作者:云中岳
更新时间:2017-12-06 06:00:00
这副德行,她三哥也只有听由她抱怨的份。

    厅门外一声哈哈,雍不容重施故技出其不意光临。

    厅外负责警戒的两个打手,一次教训一次乖,这次学聪明了,未加阻拦以免挨揍。

    “没有我,你们成得了事吗?”雍不容笑吟吟地入厅,说的话却锐利扎人:“你们在城里众所注目的客店内坐镇,怎么可能发生意外?你以为天道门的杀手是强盗,敢公然在城内大庭广众中杀人放火吗?”

    “你少给我胡说八道!”徐义拍案怒叫。

    雍不容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大踏步到了坐在上首的徐义身旁,剑眉一轩冒火了。

    “徐老三,你给我听清了。”雍不容右手的手指尖,几乎要触及徐义的界尖:“我辛苦地亲自城内城外奔忙探消息,你却躲在客店内纳福,竟然派人监视我,你到底是敌人还是朋友?”

    “怪只怪你行动诡秘。”徐义理直气壮怒叫:“老实说,我不知道你在搞什么鬼,我不信任你。”

    “去你的!”雍不容嗓门更大:“你不信任我,我还不信任你呢!至少我的消息是正确的,你呢?”

    “我……”

    “你查出某一个天道门的杀手躲在何处?说呀!”雍不容咄咄迫人。

    “我正在尽力……”

    “你尽力了?真的?昨晚一夜中,天道门的杀手,把临淮的七位地头蛇斩光锄尽,七宗血案三十二条人命,你的人不断地向本城的蛇鼠讨消息,等于是你害死了这三十二个人。目下蛇鼠们一个个惊惶失措四散逃灾避祸,今后你向谁付取消息?嗯?”

    “我不能,你能吗?”徐义气焰不再旺盛:“你没有人手,完全靠地方的蛇鼠供应消息,你同样遭遇又聋又瞎的困难,所以我主张尽快赶回南京……”

    “正相反,我告诉你,天道门杀不尽所有心怀激忿,誓在报复小人物,我的消息来源平空增加十倍,甚至二十倍。”雍不容也冷静下来了。

    “你要我相信?”

    “你不信?”

    “不信……?”

    “好,大家准备走。”雍不容的老毛病又犯了,说风是风,说雨是雨:“带足兵刃暗器,我带你们去毙一些地位颇为重要的杀手。

    再给他们一次措手不及的致命打击。你不会害怕吧?希望这次你们表现得勇敢些,不要让天道门的杀手看扁你们。”

    “你……”

    “迄今为止,天道门还没将你徐家的人看成敌手,这次让他们开开眼界,除非你们害怕不敢去。”

    又一次激将法,老掉牙的老方法还真管用。

    “雍大哥,我敢去。”龙姑娘及时加上一把火:“我和爹这就回房准备。”

    徐义兄妹还能不去?

    这次,他们从北门出城。

    雍不容仍然领先而行,仍然穿了一袭青衫,但不同的是将衣袂掖在腰带上,增加三分不伦不类的斯文又泼野、不像文士而像打手的野性。

    尖刀藏在衫底,撩起的衣袂下端可以看到鞘尖,一看就知不是好路数,有意吸引有心人的注意。

    他已成为凤阳地区的暴风雨中心,江湖朋友与凤阳地区牛鬼蛇神注意的焦点。

    徐家兄妹也声雀鹊起,成为江湖朋友心目中抗拒天道门的主将。

    码头以淮南渡为中心,大小十余艘官营渡船穿梭往来。

    在后面十八步的徐家兄妹,以为雍不容要乘船过河,杀手们将主力藏在河对岸,夜间利用小舟往来十分方便,可以避免受到雍不容再次致命的突袭。

    岂知雍不容仅在渡头逗留片刻,便急急向东走,走上了至东乡的大道。

    徐霞颇感困惑,带了两侍女赶到前面去,与他并肩而行,神色颇感不安。

    “不容哥,你到底要到何处找天道门的杀手?”徐霞关切地问。

    “不久自知。”他笑笑向前一指:“两里外,有一条小径向北行,你知道这条是下南京的大道,南京来的杀手们不会躲到城里潜伏,预防退路被堵截。

    隐伏在这一带,可以进退自如,仇敌的眼线更难接近,所以我知道他们躲在这一带策划暗杀我们的阴谋。”

    “哦!你以为天道门南京来的重要人物,就匿伏在这附近呀?”

    “重要人物不在这附近。”

    “那你来……”

    “先剪除羽翼拔掉爪牙。”

    “你说话好像真真假假令人困惑,既说南京来的杀手藏匿在这一带,又说重要人物不在这附近……”

    “因为必须见到这些人,才知道他们的底细。”

    “你好像并不太清楚。”

    “当然不可能完全了解。”

    “你好像喜欢白昼行动。”

    “与你们江湖人夜间活动的习惯不同,因为我不算是真正的江湖人。白昼活动最大的好处。是一网打尽的机会增加。

    上次朱家大院未竟全功,大自在佛几个首脑漏网,我不希望再发生这种错误。夜间暗器的威力最可怕,我不想让他们鬼鬼祟祟地伤害到我们的人。”

    “夜间我们的暗器同样威力倍增呀!”

    “但在经验与技巧上,你们差得很远,他们都是经常使用的专家,用短处与他们的长处拼命,犯得着吗?”

    谈说间,到了小径分道处。

    “脚下加快些。”雍不容突然向后面的人高叫:“保持分组而行,小心路旁有人暗算,走!”

    不管后面的人是否跟来,他健步如飞进入小径。

    一里,两里……

    路右出现一座小农庄,庄墙高约丈二左右,庄门楼上的木匾。三个朱红大字清晰入目:沈家庄。

    庄不大,约有三四十座房屋,是凤阳地区的最普通小农庄,通常住户都是同姓的人家,团结力强,不欢迎陌生人进入,庄墙的功能一是防匪,一是防洪,而防洪是首要的目标。

    因此砖上筑的庄墙特别厚实坚牢,墙头可以走马或建碉楼,远看就像一座小城。

    平时,庄门不可能派队把守。今天,竟然有两个一握枪一持棍的大汉,站在大开的庄门中间戒备。

    距庄河小径岔道口约半里地,雍不容脚下一慢。

    “诸位。”他向身后的人大声交代:“在对方动手之前,诸位务请保持冷静,由我与他们打交道,该动手时我会打招呼的。”

    “咦!不容哥,不是要打他个措手不及吗?”跟上的徐霞眼中有疑云:“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方式与技巧如果依样葫芦,或者一成不变,天道门的杀手岂不看穿我们了?听我的,没错。”雍不容不多加解释,昂首阔步折入通向庄门的小道。

    两个把门的庄丁,不胜惊讶地目迎昂然而来的二十四位男女,本能地两面一合,缓进数步枪棍作势发招,拦阻的意图十分明显。

    “站住!”

    挺枪戒备的庄丁终于沉不住气:“干什么的?本庄不欢迎外人乱闯。”

    花枪随时皆可能吐出,枪势已完全控制了雍不容,锋尖距他的胸口不足半尺,一个庄丁也具有如此浑雄的气势,与脸上的朴实憨厚的面容毫不相称。

    “我们要在贵庄歇息,讨些茶水买些食物。”雍不容和气地表明来意:“要不了多少时刻,就离开到县城投宿,我们是过路的旅客。”

    “旅客?”庄了冷笑:“这里到县城不过五六里,片刻使可到达。本庄不欢迎陌生人……”

    “不管你们是否欢迎,我们一定要借贵庄歇息。”雍不容坚决地说:“即使需要打进去也在所不惜,我们的人都带了刀剑,你希望贵庄办丧事吗?”

    徐义大感惊讶,雍不容一点也不像来寻仇的,却像有意在这座庄子生事呢!

    “雍小哥另有用意,请不要过问。”千手飞魔似乎看透了徐义的心意,低声阻止:“在事故仍未发生之前,冷眼旁观有其必要不是吗?”

    “他在有意向无辜的村民引发事故……”徐义气愤地说。

    “是吗?”千手飞魔冷冷一笑:“你连这点耐心都没有,不会有意拉他的后腿吧?”

    “龙老伯……”

    “耐心看结果吧!”

    庄丁被雍不容强权的态度所惊,再一看二十四个男女都带了刀剑,不敢再撒野,惊惶地向后退。

    “你们等一等,我得请示庄主才能决定。”庄丁的口气仍然强硬,但色厉内荏:“老六进去禀报。”

    持棍的庄丁应喏一声,转身拔腿便跑。

    “应该的,这是你的责任。”雍不容重新恢复友好的神情:“我们不是强盗,不希望真的拔刀剑杀进去,这里毕竟是有王法的地方。”

    在庄门口,可以看清庄内的情势,房舍错落,泥土路直达庄中心的广场,北面就是庄主的宅院,建了院门与及供车马出入宽阔角门,颇有气概。

    禀报的庄丁进入庄主的院门后不久,近庄门的一座大宅出来了一群人。

    三男三女,每个人都背了行囊。另五个村夫打扮的人,打躬作揖送客。

    相距在百步外,庄门外的人无法听清所说的话,但却可从双方的举动,知道是主人与亲信人员客气地送客。客人就是六男女。

    雍不容虎目中神光炯炯,远远地审视所有的人。

    主人五个人,一面走一面笑谈甚欢,送客人出庄,表情显得相当熟络。

    渐近庄门,客人六男女的注意力,被庄门外的景象所吸引,脚下速度不变,但不再神态自若。

    雍不容的虎目中,突然涌起喜悦的表情。

    三男三女六个辞行的客人,身材高矮不一,但打扮确是本地的村夫妇,头上青巾裹发,身上穿租布衫裙,大包裹却像长程外地旅客,面孔留下阳光的遗痕,像貌平庸毫不引人注意。

    “呵呵!诸位的易容术非常的高明。”雍不容老远便笑吟吟地主动打招呼:“难怪尊称为宇内十大怪杰中,最神秘的怪杰,幸好在下也对化装易容术学有专精,不然必定失之交臂了。”

    六男女客人与五个送客的主人,相用眼色示意,脚下略一迟疑,最后泰然向前接近。

    徐霞一怔,黛眉深锁,眼中有明显的惊讶表情。

    “你认识他们?谁?”徐霞惑然问。

    “楚酒狂与天都玄女,和他们的四位男女门人。”雍不容的嗓门大得深怕对方听不到:“武林朋友恩怨分明,他们大概不会忘了我从五毒三娘手中,救他们的恩惠,虽则我并不想要他们图报。”

    “你的意思是……”

    “他们已改装易容,尽可以像陌生人一样,不打招呼各走各的阳关道,他们就可以脱身事外了。”

    “你是来找他们的?”

    “有一半是。”

    “为何?”

    龙姑娘本来站在后面远处,这时脸罩浓霜上前走近。

    “因为他们恩将仇报。”龙姑娘的嗓门也大:“他们杀掉五湖游魂和五毒三娘,利用五毒三娘的奇毒,在迎春阁粉头春桃的房中,扮粉头暗算雍大哥,将雍大哥送入天道门的杀人秘窟……”

    “糟了,絮絮,你误了大事。”雍不容急叫:“泄露了天机,得大费手脚了。”

    本来装得泰然自若向前接近的十一个男女,突然转身飞掠而走,把戏被拆穿,不可能走近施展诡计,再不走岂不是天字第一号大笨蛋?

    心虚逃走,等于是承认了罪行。

    一声长啸,雍不容狂风似的抢入庄门。

    “老规矩,老夫在庄门把关捉漏网之鱼。”千手飞魔不跟入,把住了庄门,而且手一扬,一枚无形无影速度惊人的飞钱,把退在一旁挺枪戒备的庄丁射倒了。

    庄中各处本来就不见有人走动,这时传出一阵关闭门窗的声浪。

    片刻间,全庄死寂。

    楚酒狂主客十一男女,已经躲入房舍内失去踪迹。

    偌大的庄院,房零落,要逐户搜索谈何容易?

    而且入屋搜寻敌暗我明,暗器的威力倍增,一个三流小人物,击毙一个一流高手是常有的事。

    雍不穿拒绝徐义兄妹搜屋的要求,重施故技要众人准备火把烧屋。

    不仅徐家兄妹吃惊,龙姑娘也不以为然。

    “雍大哥,我们怎能在村庄放火?”龙姑娘惶然问:“火一起,邻村救火的人赶到……”

    “邻村救火的人赶到,我们已经把天道门地位颇为重要的人宰光屠绝了。”雍不容的嗓门像打雷:“天道门的杀手泯没人性,昨晚一夜之间,wrshǚ.сōm屠尽了临淮七位地头龙,他们能杀,我们也能,必要时扮强盗并无不可。”

    放火烧村庄并非天地不容的大罪恶,我本人就绰号叫天地不容,把他们烧出来为世除恶,日后也少死一些无辜。”

    “好吧!我赞成。”龙姑娘在他的话中,领悟出某些她意会的含义,立即改反对为赞成。

    在某些意境中,两人心神的默契逐渐达到合一境界,有些人相处一辈子,也格格不入无法融会。

    “我反对放火。”徐霞就无法苟同他们的举措。

    “那你为何不站到一边凉快去?”龙姑娘黛眉一挑,语气充满火药昧。

    “你说什么?”徐霞气往上冲。

    “你知道我说什么,不是吗?”

    “可恶!你……”徐霞愤怒地伸手拔剑。

    “不许吵!窝里反吗?”雍不容沉叱:“天道门一些重要人物,包括大自在佛与天风散人,与及南京来的一部首脑,就躲在这座庄子里。

    这些武林败类卑劣的杀手,从不重视个人声誉,像老鼠一样躲得稳稳地,不放火能把他们驱赶出来吗?反对的人请退。还来得及。”

    “高大哥,他们反对你要做的任何一件事,你不觉得奇怪吗?”龙姑娘突然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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