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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

作者:绿痕
更新时间:2017-12-09 14:00:00
甜甜的笑意,想看那个装睡的卫非还要装多久。

    既然卫非装睡不接客,蔺析就当仁不让的代表其它满腹疑水的同伴发问,“一个姑娘家却把我们的底细摸得这么清楚,你是谁?”

    “敝姓左,左容容,家居六扇门。”她移步至他们四人面前,有礼地欠身请安。

    蔺析微起眼,根据他的记忆,名满天下的神捕左断,自也是神捕的双亲过世后,世间的亲人仅剩一个嫡亲的宝贝妹子。而这女人既姓左,又与左断同住六扇门,还能夜半来此地──“左断是你什么人?”蔺析马上变了脸,细细打量她与左断截然不同的长相。

    “神捕左断乃家兄,也正是拘拿你们五人到案之人。”

    蔺析开始打起如意算盘,“只身来此,不怕我们杀了你?”捉了左断的宝贝妹妹,他就不信左断还敢不放他们。

    “不怕。你们五位身怀绝技的高手会沦落至此,乃是因我向家兄献计,将你们五人一举成擒,以偿家兄宿愿。”她依然摆着恬适的笑,无惧地看着他们每个人手上的铐锁。

    蔺析有丝愕然,“是你?”那个陷阱居然是她设计的?他胸中突然有股说不出口的呕。

    “我就知道绝不是左断的笨脑子开翘了,原来是有个妹子帮他出主意。”朝歌更加瞧不起左断了;自己老捉不到他们不反省,却靠一个妹子耍阴的来维护他神捕的名声。

    “左断追了我们五年都没逮着,妹子一出马就把我们全捉到手,回去叫你哥哥向你看齐。”盖聂非常不甘心拜在一个女人之下,和呕得说不出话的乐毅一起猛踩地板。

    “你们会中计被捕,并非你们五人武功不善,也不是聪颖不及,只是我的机运太好,无意间发现你们五人并非外传的素不相往来,反是刎颈之交,且每月固定一日在城南的丧神山相聚。因此我在你们相聚前三天即先在丧神山的山顶、山腰、山脚个分五处,由家兄上奏调来五万大军和火炮埋伏,加上天时、地利、人和,才有幸将你们围捕到案。

    得罪之处,还请见谅。“她带笑地贬损着自己,恭维他们这五个人有多么难捉,要她劳师动众地出动大队人马和设下无数陷阱,才有法子将他们捉到手。

    朝歌紧握着拳闷想,往后他们要怎么在江湖上混?五个无字辈的高手全被一个女人设计捉来,要不是左断抢功在外头说是他自个儿捉的,不然这事的底抖出去后,他们每个人的招牌都会不保。

    “你怎知我们在那一日会上丧神山?”中计也就认了,不过他非得知道他们的行踪怎会曝光。

    “秘密。”她以指按在粉色的唇间,对蔺析眨眨水莹的眼。

    朝歌想不透的再问,“左断派你来杀我们?”敢情左断等不及圣旨下来,先派他的妹子来送他们去地府?

    “刚好相反。我要劫天牢,并将你们窝藏在隐蔽安全之处。”她轻耸香肩,低首在衣袖里找着东西。

    朝歌紧皱着眉头看她,“这是左断的意思?”不杀他们还派妹妹来劫天牢?左断不是曾发誓一定要把他们五个人的头都挂在城墙上?他吃错药了?

    “家兄料不到窝里反的人会是我。你们这样被斩太可惜了,不如让我借用你们五人的武学造诣为我办点事。”她取出一串开牢门和他们手上铐锁的钥匙,笑吟吟的看他们个个直瞪着她手上的东西,再将手上的钥匙往自个儿袖里一收。

    “你以为你能利用我们?”盖聂坚持不吃女人亏,不屑的瞥看她弱不禁风的身子。

    “蔺析,你这神医可有察觉你这两日来体内有何变化?”她一派从容自得地请教外号神医的蔺析。

    蔺析见她自信十足的模样,忙为自己把脉诊断,赫然发现体内几个重穴不知何时竟藏有连他也难以察觉的毒素。

    “我中毒了?”天底下怎么有人有法子对他下毒?

    “你们每个人都如蔺析一般中了毒,而且所中的毒性皆不同。”左容容轻轻颔首,顺便提醒其它人也都中奖了。

    “先离开这里,你再想法子帮大伙解毒。”没耐心的乐毅边吩咐蔺析边使劲要扯断手上的铐锁。

    “别使劲了,你们手上的铐锁乃金、银、铜、铁、铅五类金属研制,任何巧手神力也解不开,任何神兵利器亦斩不断。”左容容轻托着腮,浅笑地要乐毅别白费力气。

    “左断何时研究起冶金术了?”用上等的五种金属来铸他们的铐锁?盖聂这才知道他一直解不开锁的原因,忿忿的低视手中砸他招牌的铐锁。

    花时间打造那玩意的才不是她哥哥呢;左容容摇着素指轻声更正,“家兄不喜此道,你们手上的铐锁是我替他打造的,而你们所中的毒,也是我提炼的。我每日在你们三餐菜饭里下毒,无色无味;这些毒我敢以性命保证,蔺析在他的医书上绝找不着解毒之法。”

    “我杀了你!”乐毅激动的使力拉着牢栏,力道大得把牢栏拉得稍稍变形。

    “倘若我是你,我会三思而后行。杀了我,普天之下可就没人为你们解毒和解锁了。”

    她不以为忤,一脸云淡风轻的看他施展神力。

    “没这必要。毒,蔺析可以解;铐锁盖聂可以开,没有你一样成。”朝歌在乐毅因她的话而停手时,鼓励乐毅继续搞破坏。

    “以他们两人的本领或许是如此,只可惜你们没有那么多时日可耗在这些东西上。

    只怕你们在解开铐锁前就已被斩首,或是已毒发身亡。“她故作抱歉的浇熄朝歌等人的冀望。

    “你要我们五人办什么事?”蔺析在朝歌和乐毅被她气翻前,整顿好了满肚满肠的火气,找出了一丝冷静。

    “做做小偷、大盗、杀手或是人人得而诛之的恶贼之类的。简单的说,我要你们继续当家兄的死对头。”她的答案出乎众男人的意料,竟是要他们继续与她哥哥为敌。

    朝歌才不相信事情会有这么简单。“我们不早就是了?”太简单的要求了,其中必有蹊跷。

    “我还要你们当刺杀朝廷命官的钦命要犯。”她徐徐的说出主要目的,并看他们都瞠大眼愣在原地。

    “当刺客?”四个男人不可思议的齐声问。

    “答对了。新环境、新气象,往后请多指教。”她精致的小脸上挂着春风似的笑。

    “为什么你要背着左断造反?”朝歌冷着脸,看着这个表面上是帮兄长维护正义公理,骨子里却是大逆不道的怪女人。

    她仰着小巧的下巴,淡淡地侧首反问,“当今朝廷奸人当道,若无死,又怎有新生?

    况且有善必有恶,家兄能当缉凶除恶之善人,我又为何不能当个行刺杀官之恶人?“

    “哼,左断千年修道,万万不及你一夜成魔。”盖聂对她的成见更是沉了数十尺深,把她视为大祸害。

    “修善难,为恶易。我是个没耐心的女人,所以我选择为恶成魔。”她有话拆话,丝毫不介意颜面被贬损。

    “你一个女流之辈要当刺客之首?”一想到往后要受制于这个女人,蔺析就万分不痛快,很恨自己医术不精。他该再留医十年才对,尤其是对毒!

    “有道是国之将亡必有妖孽,我这女妖孽手中握有你们五人的命,你们愿不愿把命卖给我,为我效力?”她来来回回的在他们面前踱着细碎的步子,巧笑倩兮的看着他们一模一样的臭脸。

    他们四个齐声回绝,“不卖!”谁要把命卖给一个女人?

    “不卖的话,你们明日就要处斩。”她娥眉浅蹙,一副替他们好不忧愁的模样。

    乐毅不禁大皱其眉,“明日?你怎么知道?”被关进天字的要犯,得等圣旨下来由左断择日开封宣读后,才能知道行刑的正确日期,她是怎么打听到消息的?

    “我两天前在家兄所领来、准备在今日正午开封宣读的圣旨上动了点手脚,将你们五人行刑的日子由原本的下月十五改为明日。而且[奇+书+网]为防你们有机会脱逃,你们将不在午门行刑,明日午时即在此就地正法。”她不疾不徐的把已做的事告诉他们,更进一步的要逼他们乖乖就范。

    朝歌对这个女人的行为诧异不已,“你纂改圣旨?”离行刑的时间只剩下几个时辰,这不是分明要逼死他们?

    “我常改。”她轻挥着皓腕淡笑,彷佛这是轻而易举之事。

    蔺析静静的望着她那一直挂着笑的脸蛋,心底怀疑起这个女人究竟是不是那个笨左断的妹子。左断那家伙耿直无心机,而这自称他妹子的女人却心机深似海,为达目的不惜设陷阱、造奇锁、下毒、改圣旨样样都来;左家怎会出了这个正义血统不纯的女人?

    盖聂轻蔑地开口,“纵使你有通天的本领,也休想要我为一个女人卖命。”打死他也绝对不帮女人做事!

    “我说了这么多,你们还是不愿?”她似遇上了难题般,满面遗憾地望着这四个要面子而不肯合作的男人。

    “不愿!”四个相同的回答从牢里吼出来。

    “糟了,家兄得知明日就能砍你们的人头后,他现下正乐得很,在院子里磨明日要砍你们的大刀。不知你们的脖子准备好要给他砍了没?”她掩着唇替他们叫糟,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瞳幸灾乐祸地溜到他们的脖子上去。

    四个男人气结的瞪着她,“你……”她那个样子哪是在为他们担心?简直是在对他们落井下石!

    左容容摊开双手,不在意的告诉他们,“我有求于你们,而中毒的你们也有求于我,就当我对你们开个价,买你们的性命。假若你们执意不愿把命卖给我也行,我素来不喜强求,我可以另找其它高手来顶替你们。但你们的命除了我之外,则无他人能救。”

    “这下有趣了。”冷不防的,一直在装睡的卫非竟坐在床边抚着下颚冷笑。

    一见这个军师大爷终于肯起床了,另外四个男人忙转向他,看他要怎么解决这个难题。

    卫非一径地笑着,眼底藏有丝丝兴奋。

    “卫……卫非?”兰析毛毛的瞪着他脸上和那个女人不分轩轾的笑意,觉得他这种脸色代表情况很不乐观。

    左容容步至卫非面前,笑容可掬的问:“你卖不卖?”只要他一点头,其它四人也就容易说服了。

    “我卖。”他毫不考虑,一句话就爽快的把命卖给她。

    “卫非!”其它四人大声惊吼,不信睡了两天的他居然不动脑以摆脱困境,反而是第一个向她投降的人。

    卫非走近她,仔细盯审着她的脸庞,继而扯出一抹诡笑。

    打从左容容和卫非的买卖成交,其它四个无字辈高手纵使心底有百儿八十个不情愿,但看在身中奇毒和明儿个就会被人砍头的份上,只好也跟着与她订下不合理的买卖契约,让那个夜半跑来天牢威胁他们的女人得逞。

    替他们打开牢门与解开他们手上的特制铐锁后,左容容就大大方方的领头带路,带着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天牢地底下的信道开溜,害得来天牢巡视的衙役在见到空空如也的牢房后脸色严重失血,慌忙急报左断,告诉他那五个好不容易捉来的重要人犯不见了。

    左断的怒吼声随即响彻整座天牢,六扇门也跟着大地震,紧急动员去寻找明日该砍头、可是不见人影的人犯。

    在曲曲折折的地道里走了许久,一直走在左容容身后的卫非抬首望向头顶上的岩层,觉得上头吵吵闹闹地像在办庙会般热闹,尤其是夹杂在那些声音里某人的怒吼,活像是在上头打雷似的。可是前头的左容容却在听了那个声音后笑靥如花,脚步更显得轻盈愉快。

    卫非体贴的帮她拿举火把走在她身旁。“左断在上头?”那种怒吼声,他听过一次就不会忘。每次左断捉不到他们时就会这般吼,它简直成了左断的招牌。

    “听那个声音应该是。”左容容开怀地朝他颔首,指着前头宽广明亮的地方。“咱们现正在六扇门正下方,前头就是我私造的私人住所。”

    盖聂审视着四周灯火明亮的环境,怏怏不快的看着这个说要带他们到安全之处的女人。

    “我们还在官府?”在地底下绕了半天,他们还是在六扇门,这就是她说的安全之处?

    “险地亦是万全之地,绝无人会想到你们还在这。”左容容领他们至六处准备好的房屋前,自顾自的在花园中的凉亭里坐下。

    “亦死亦生,高明。”卫非也坐在她身旁,毫不疑心的伸手就拿石桌上的茶水来喝。

    其它四人都站在凉亭里不肯入座,冷眼瞪着这个跟左容容一样会窝里反的卫非。

    蔺析心火闷烧的问着卫非,“你还夸她?你就不怕她又在茶水里下毒?”那个女人背叛她哥哥也就算了,而卫非竟也跟她一样玩起背叛的把戏!

    卫非和左容容无语地喝着解渴的茶水,不理会那四道快把他们烧穿的视线。

    卫非竖耳倾听正上方左断的动静,然后挑高了眉,再为左容容倒上一杯茶,怡然自得的笑道:“左断派人出去追我们了。”那家伙八成又气坏了,然后率大队人马边咒边出去找他们。

    她似真似假的轻叹,“可不是?现在六扇门里空空荡荡,全都出去找明日要砍头却不见踪影的要犯。夜半劳师动众,也真辛苦了家兄。”她面带愁容的举杯不饮,好象真的在同情她那个明日无法交差的哥哥。

    另外四个人嘴角抽搐、不停的翻白眼,因为闲闲在喝茶的卫非非但不担心他们的安危,还有心情与这个背叛兄长,害兄长劳碌奔波的女人聊天?!

    卫非抬眼一数身后呈环状排列的六座石造大屋,淡淡地再为她将杯子斟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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