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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寂寞狼烟起
更新时间:2017-12-09 20:00:00
夏教官准备大骂一次,惩罚一下,但见是如此情形,特别是在这段军训日子里,他挺欣赏成澍的,所以,现在一切的气都消了。但还是严厉的说:“以后不准擅自离队,你应该明白什么叫纪律。好了,现在梁爽和谭西城送你回校,好好洗洗,对了,梁爽,你到饭店里去弄一碗姜汤让成澍喝下去。”

    “那我呢?”赵晓松惊魂未定地问。

    “你跟我去继续参加训练。”夏教官大声的说。

    赵晓松看了看成澍三个人,像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极不情愿的说一句;“哦,好的。”说完又低下了头,看着自己那粘满了泥的解放鞋。

    梁爽和谭西城两人扶着成澍走了不到二十米,夏教官回头大声的说:“回去学校问怎么啦,就说是我让你们先回去了,别的,什么都别说。”交待完了,于是领着赵晓松走了。

    雨依然没有停,仍然沥沥淅淅的下着。天是阴沉着,风一起颇有些冷意。成澍回到学校后,梁爽和谭西城陪他到澡堂里洗了个澡,梁爽帮着把一身脏衣服全都洗干净了。回宿舍梁爽把成澍安排在自己床上睡下,又取出过冬用的毯子盖上,交待谭西城看着,自己去饭堂里买姜汤去,交待完拎着一个饭盒就出去了。

    两床被子盖着,成澍渐渐暖和了起来。苍白的脸色开始有了点转色。也没睡意,于是和谭西城用老乡话聊着天。谭西城手里拿着一把小梳子时不时的梳一下自己的头,他就坐在梁爽床的边上。

    “咱们俩儿还没好好的吹过呢。才来哪几天怎么难得见到你。”成澍拉了拉被子,用一个枕头靠墙,看着谭西城问。

    “哦,开学那几天啊,我都上机房玩电脑游戏去了。”谭西城左手拔着自己的长发。“你喜欢玩游戏吗?”

    “我不太爱玩。一般只玩游戏卡里的一些像麻将和一些小游戏一类,像什么空战一类的,我就不太玩,那太伤眼睛了,”成澍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眼睛近视了,不戴眼镜的时候,我高中同学说我看人时就色眯眯的。”说着,两人都笑了。

    “是色眯眯的,”谭西城笑着说,:“像个小色魔一样。”

    “听你那么说,你应该以前对电脑好像很熟悉的。”成澍抬起了一只脚。

    “我妈是单位里的会计,我一天没事就到她们单位去学,不过我妈要不在时,我就只是玩游戏啦。”谭西城把梳子桂在了头发上,笑着说:“所以啊,我只是对游戏比较熟悉。”

    二个人从电脑聊到了围棋,从围棋吹到了高中的学生生活,聊到小说,聊到女朋友,正当二人谈得兴起时,梁爽端着饭盒回来了,一进门就说:”怎么老乡见老乡,话就讲不完啊,讲得这么开心。“走到桌边放下了饭盒。

    “我们在聊你女朋友呢。”谭西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坐到了桌子上。

    “是啊,我女朋友她在哪儿我都不知道,怎么你们就知道我女朋友在哪儿啦?”梁爽的儿话音十分标准,北方音听起来十分悦耳。“来。成澍,先乘热把这盒姜汤喝了,去去寒。”说着,把饭盒递给了成澍。

    “谢谢你啊,”成澍接过说:“多少钱,等会儿我拿给你。”

    “瞧,我把你当朋友,你却这样,真不够哥们儿。”梁爽故意装做生气的样子说:“要给我啊,你可自个儿到饭馆里去喝。”说着假装要把饭盒抢过来的样子。

    “别急啊,这姜汤里可有十二万份的情义,”成澍心下不安,为了避免不和,于是也开起了玩笑:“我喝,这有情有义的姜汤。”

    “这才象样儿。”梁爽乐得笑了。“那就快点喝吧。”

    “你们两个这样,怎么像玻璃一样。”谭西城眯着眼说。

    “你才是玻璃呢。”梁爽转身打了谭西城大腿一下,成澍则不动声色,抬起姜汤咕咕的喝了起来。

    时间已经是下午六点四十多啦,去越野训练的人仍旧没有回来,成澍三人吃过晚饭后,谭西城上历史系机房里玩游戏去了。四0一宿舍里只剩下成澍和梁爽,成澍吃完饭后又出了被子,睡在梁爽的床上梁爽就坐在床边削着苹果。

    “四0二,梁爽电话,四0二,梁爽电话。”梁爽一听,忙把削好一半的苹果往成澍手里一递,冲出了宿舍,对着楼下大喊一声“来了,来了。”于是冲下了楼去。当时学校里每幢宿舍楼里只有两部电话,都在学生会办公室由勤工俭学的学生守着,来了电话就叫,每次按时间计费,而勤工俭学的学生的工资就由此抽取。

    大约十分钟后,梁爽上楼来,跑着进了宿舍,成澍见就说:“怎么,这么高兴,女朋友打来的?”

    “什么啊,是家里打来的。说给我寄两双棉鞋子过冬用的。”梁爽平时不太外露,但此时却在脸上溢出了一脸的幸福。“这说是亲情无敌哦。”

    成澍笑了,但马上叹了一口气说:“亲情难逃啊。我很羡慕你,甚至是有一些妒忌你。”成澍的语气里似有一丝哭腔一般。

    “你啊,”梁爽见成澍眼里已经有了些泪水,眼圈有些发红。说着坐到了床上,用手拍着成澍的肩膀说:“我以为你是铁石心肠的人,想不到,大家同为性情中人。”

    成澍点了点头,也用手拍了拍梁爽。他们都明白,两人虽不明言什么是朋友,但在对方需要时,都会毫不犹豫的向对方伸出双手。

    “请问,成澍同学在吗?”在敲门声音停后,一男一女站在了门口,都是二十来岁的年青人。大家刚吃完饭,有的已经上床休息了。

    “啊,我就是。”已经躺下的成澍从被子里伸出了头。他向门口看时,略感意外:“是,是你们啊。哦,李小姐,请在门外稍等一下。”成澍意识到自己只穿了一条小裤衩,红着脸说:“请别介意啊,我马上就出来了。”

    “没关系啊,我们等你。”李少诗和来人退了出去。拉上了门。

    “成哥,谁啊。”赵晓松在床上翻了个身问。

    “这个女的你不认识,那男的就是那天打靶回来把你吓得半死的那具活尸体啊。”成澍特意把后两个字放低了声音。

    “哦,我说怎么觉得那个男的好像在哪儿见过,原来是他啊。”梁爽手里拿着一本书坐在床上翻看着。“可是他们来找你做什么?送感谢信?”

    “这个等下午回来再告诉你啦,对了,下午是2:30在下面集合吗?”成澍已经穿好下了床。:“好,下午见,我先走了”于是戴上军帽出了门,手是拎着皮带笑着对李少诗说:“真不好意思,因为中午宿舍里要休息,只好请你们到外面去走走了。”又转身朝向邵天河伸出了右手:“你好,真高兴这么快就见到你康复出院了,现在感觉如何?”

    “你好,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邵天河紧紧握着成澍的手,真诚而热烈的:“那天要不是你把我及时送进医院里,我怕是已经。”说着竟一把把成澍楼入杯中不停的说:“真的,太谢谢你啦。”

    “天河。”李少诗拍了拍邵天河:“走,下面找个地方再好好聊。”

    “好吧,我们下去聊。”成澍和邵天河肩并肩的跟在李少诗的后面,三个说笑着来了校情人坡上的老年人活动中心。三个围坐在一张石桌,桌上放着三瓶矿泉水和一些零食。

    “天河”成澍因为刚才邵天河的真情流露中也觉得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于是就直接称其为天河。“你前次被人打成那样是怎么回事?”

    “阿澍。”邵天河双手合在一块揉搓着,娓娓地说着事情发生的前因后果。:“事情是这样的。”邵天河像又回到了当天事发时一样,详细而激动的讲着。

    事发的前几天,我接到了东方周末报发来的传真,说在那天我去的那个地区存在着一个大案,是有关行贿受贿的。有人举报那个乡的乡长行贿受贿,而我到了乡里来时才知道,原来乡党季书记改选就快开始,而候选人只三人,一个宣布退出,一个是现任的乡长,还有一个是副乡长。副乡长年青有为,但却不懂在社会上的那套东西,为了当上乡党委书记,乡长就以写举报信的方式来陷害副乡长。而后这一行径被副乡长揭露,且被我写成稿子发给编辑部,乡长得知此事,在我离乡那天以欢送为名,把我拉到山上,找了几个打手打了我一顿,并威胁我要是这真是上了报的话,就要我白刀进红刀出。那天被他们用木棒打破后脑后,就不知后文了。但昨天我们暗里去过乡政府打听到,新任乡党委书记就是那个乡长。而副乡长已经被调走了。说完邵天河叹了一口气,说:“真的是世事不公平啊。”

    “我早就说过他,现在社会上这样的人多了,看不过去的事哪天不是一样的多,咱们管得过来吗,现在社会就是这样,可你却任是什么什么针砭的特约记者来的。”李少诗说:“现在却变成了这样。”

    “你,――”邵天河喝了一声,气得大热天的手发抖。

    “天河,其实李姐也是为你担心。确实我们需要太多像你这样的人,但黑格尔的那句存在就是合理的,存在并不是只有真善美,它更多的时候还包括了我们不愿意接受的丑假恶,人性的贪婪同样存在,社会是需要一种社会力量。”成澍喝了一口水。“你也许是个英雄,但结果你比我更清楚。我们现在最需要什么时候的事不是仰天长啸,我们只有在社会舆论启动思想的开放,开启观念的转变之门,使人们首先从思想和观念上改变,而后才能变不合人意为合人意。“成澍觉得自己的话太多,且把平时不太说的东西竟无保留的说给了这两个有过一面之缘的记者,于是他耸了耸肩,摊开双手说:“对不起,两位,在二位大记者面前搬门弄斧了,别见笑啊。”

    “是的,你说的不错。”邵天河摇了头,“但是任何时间一个社会如果没有一个人出头,不去改变,那么社会是处于一种极端沉沦的状态。它在起向死亡。”他停了一下,“我们同为年青人,为什么不绽放青春灿烂星光,释放出无尽的热情呢。流星虽是短暂,但却是永恒的,不能永恒苟活,一生碌碌无为,那我就不是邵天河。”

    “好,”成澍不禁鼓掌叫好。“如一个活不出自己来,那生命的意义又是什么呢?匹夫之志亦可敌山河啊。”

    第一章 平湖秋月七

     “可是,你这种人在当今这种社会现实里,你却只有撞南墙的份儿。”李少诗显得颇有几份烦燥不安。虽然在话出口时她多少有些后悔的意思,但她知道,自己现实得自己都言不由衷。但见邵天河不言语,就又加了一句:“现实是残酷的,现实世界同样适用于森林法则。”这好像也是对成澍说的,至少成澍自己也是这样想的。

    成澍看得出,如果再这样谈下去,李少诗和邵天河势必要吵起来,而自己坐着也会十分的尴尬,于是打趣的说:“情人坡上情人亲无间,鸳鸯塔下鸳鸯伴双飞。你们现在坐的地方就是我们学校的情人坡,瞧那两个水塔就是鸳鸯塔。”

    “想不到你还有吟词作赋的能力。”李少诗放了颗话梅入口。

    “我到是闻到了一股子怪怪的酸味来。”邵天河还是这样。

    “你们两个来找我倒底是什么事情啊,就快说,我不喜欢这样拐弯抹角的。直说吧。”成澍总觉得自己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两人来似乎有一种特殊的目的。

    听了此话,李少诗和邵天河陷入了一种无声的地带。过了一会儿,邵天河才鼓起勇气说:“其实我们这次来是想找你做一个特别报道,本来呢,我们边摄影师也请了。但在向领导汇报时,因你救的人是我们报社的人,所以被取消了。但我们觉得有些对不住你。”说完低下了头。

    “哈――”成澍笑了,笑得十分爽快而真实。“哈――,我当什么事呢,原来就这一点小事啊,这也用得着放在心上啊,不值啊。”

    “但不管主编怎么认为,有关你的事,我们就要报道。”邵天河十分坚定的说。

    “对,我们不管怎么样,我们会做到了。”李少诗也点了点头。

    成澍只是笑着不停的摇头。

    临走时,李少诗为成澍照了一张相,又请人帮给三人照了一张合影。

    军训已经结束,穿了一个多月的军装也被洗好折放在了衣柜里,虽然短暂,但是却被人们存入了记忆,事实上这一切都已经结束,它已经成为了大学生活的过去。它曾是操场上不停的口令,它曾是四处飘场的歌声,也曾是离别时在车开支时的泪水与祝福,但它一样如同送别时的吉它声音,已经在时间的流淌中成为过去,成为永远,学生们已经换上了平日里休闲的服装,已经把这段日子记入了日记,如果他们愿意也会在将来的某个时间翻开这段日子,重温曾经的经历。

    因为中秋节和国庆节一起放假,十月十日时才正式上课,新生和老师在为这临近的八天假期打算,离家近的已经回家。宿舍晨已经只剩下四人一桌的支起了牌局在打双抠或三打一。

    “四零一,成澍,电话。”时间是下午五点左右。

    “来了,来了。”成澍找了个人换下,忙冲下楼去。接起了学生办公室的电话,用家乡话问了一个:“哎,哪个?”

    “哦,你好,是我,怎么想着家乡话接呢?”电话里的声音是个讲普通话的女孩子:“我是章晓凌,你好。”

    “哦,你好。”成澍马上改讲普通话:“真让我意外,你有什么事吗?”

    “今天晚上有空吗?”章晓凌迟疑了一下,“我,我想请你看电影,当然现在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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