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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4

作者:无心之泪
更新时间:2017-12-10 10:00:00
中。

    “皓哥,”裴珞的神情是凝重的,不给尉迟皓逃避的机会:“在这件事上,希望你不要欺骗我!”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尉迟皓经过一番思考,最终还是斟酌着说道:“听说当年安将军初次进京专程为宰相贺寿,除了送上诸多贵重大礼外还附赠了一张名为《平遥探春》的美女图。好象宰相大人就是通过这幅图找到了远在平遥的裴家。”

    真的是这样?裴珞踉跄着后退了两步,痛苦地看向安禄山,质问道:“将军大人,您深得贵妃娘娘的宠爱,又是她的义子,为什么还要作出拖娘娘后腿的事呢?”

    安禄山笑了笑,并没有开口。为她解惑的人依旧是尉迟皓。他轻叹一声,说道:“珞儿,难道你忘了,当年安将军还并没有得到贵妃的宠信。他之所以能官运直升,靠的还是宰相大人提拔!况且,他也并没有拖贵妃的后腿,在认了这个干娘之后,他很快为自己做的错事作出了补救……”说到这儿,尉迟皓沉默了。

    “什么补救?”裴珞怔怔地看向尉迟皓,喃喃地问着,虽然她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不要难为尉迟兄了!你想知道的事情,我同样可以告诉你!”就在尉迟皓面带愁绪,不知如何开口的时刻,一直都小心躲在暗处的殇墨突然带着樱珞在人前现身。他的举动不仅让樱珞不明所以,也令在场的其他人措手不及。

    裴珞这还是头一次见到白发蓝眸的殇墨,神情略显讶异。在看到殇墨一直拉住樱珞的手不放时,她很是担心:“你是何人?为何制住家妹不放?”

    “你说她?”殇墨好笑地指了指樱珞,作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说:“我到是想放手给她自由,可惜这丫头自己不答应啊!”

    “说什么呢?”樱珞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不好意思地冲满脸惊异之色的裴珞笑了笑,“这位是我的老板,他叫殇墨。”

    先前安庆绪的突然插嘴已经使计划无端地拖延下来,而殇墨的出现更是打乱了安禄山的所有计划。这一刻,再舒适的躺椅,他也坐不住了。“殇公子,你究竟是何人?”安禄山恨恨地说:“堂堂将军府岂是让你等来去自由的随意之地?”

    殇墨彬彬有礼地微微欠身,算是打过了招呼,这才说道:“没有告之主人家就私自闯入确是我等冒昧了!等尉迟夫人把信函交给将军,我们四人便很快会离去,绝对不会打扰将军休息的!”说完,他送大大的笑脸,一派温顺谦恭的和平使者模样。

    可惜并没有人想领他的情。一旁的裴珞就首先开口说道:“如果将军不回答完我的问题,我是不会把信封交给他的!”

    “姐姐,保命要紧啊!”樱珞担忧地拉住裴珞的衣襟,小声劝慰:“你就把信封交给他们吧!等离开了将军府,殇墨会把所有的事都讲给你听的!相信我,他真的什么都知道!”

    就在裴珞迟疑的当口,安禄山已然没有了耐性。他拍了拍手,立时便有三十多名弓剑手将院子团团围住。想来眼前的四人已是插翅难逃,安禄山上前两步,冷冷地说道:“你们把这将军府当成了什么地方?这里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从心底里不希望有流血事件发生,樱珞从四人中走到最前,平静地看着安禄山:“将军,我不想与你为敌!无论你在众人眼中是忠是奸,是好是坏,你始终都是救过我两次命的恩人!我们会把信封中的部兵图交给你的,也请你拿到图后能够放我们离开,不要再多加刁难!”

    沉默良久,安禄山的眼底罕有地流露出痛苦挣扎之色。他看着樱珞,缓缓地说道:“我也不想与樱姑娘你为敌!今日,我给你作最后的选择:只要你答应永远留在我身边不再离开,我就会放了其他人!而且保证,不止我不会为难他们,也绝对不会再让别人为难他们!”

    他的条件令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林江更是激动地叫出了声:“将军,你可不要意气用事啊!万不可为了一个女人毁了多年的心血啊!”

    安庆绪瞪着樱珞,眼睛布满血丝,满是仇恨之意。他决不会让爹拥有这个女人的,爹的身心永远属于他娘!袖中匕首垂落,安庆绪将刀柄握得死紧,手背上的青筋都一根根地暴突起来。

    最讶异的,恐怕还是樱珞自己吧!对于感情,安禄山从来没有掩饰过。一直以为自庄园那次之后他就已经放弃了,却想不到今日竟又会被拿出来做为条件。她有些茫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从没有想过要留下,却又担心此时断然拒绝的话会引发安禄山更大的怒火。“我该怎么办?”樱珞不自觉地回头,以眼神向殇墨求救。

    殇墨的脸上依然是淡然的微笑,但行动上却是果决异常。他一把将樱珞拉入怀中,示威地看向安禄山:“将军不要等待樱珞的答案了,她不会留下的!因为……我不答应!”说完,低头向近在咫尺的红唇一点点靠近。看到胸前的小脸因为紧张连呼吸都忘记了,他不由轻笑。最终,微微地抬头,在那白皙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楞楞地,还以为自己会变成化石。当耳边传来石块迸裂的声响时,樱珞才猛然惊醒。双手用力地在殇墨胸前推了一把,身体顺势向后退去。摸摸额际,嘴唇的余温尤在,心脏也仿佛要从胸口跳出来,她瞪着殇墨结结巴巴得说不出话来:“你……我……”

    “还你你你,我我我的?”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殇墨笑得很是自在。他点点樱珞的鼻尖,低头在其耳旁悄声说道:“赶快作好跑路的准备吧!”

    终于想起他们身处的环境,樱珞心头一惊,本已变得绯红的脸颊开始缓慢地恢复常态。眼角的余光,偷瞄到满脸杀意的安禄山以及他手边已然碎裂成小块的圆石桌,心中暗暗乍舌。殇墨的举动已经把这位将军彻底激怒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安禄山咬牙切齿地看着那个白头发的怪人:“来人呐,给我把这四个人拿下,全部关进地牢!若有反抗者,杀――无――慑!”

    “慢着!”看到周围的弓箭手聚拢过来,裴珞心头大惊。她高举起信封冲着安禄山喊道:“难道将军不想要这部兵图了吗?如果他们再敢靠前一步,我就要把手里的图给毁了!”

    “毁图?哈哈哈哈……”安禄山仰天大笑,轻蔑地看着裴珞说道:“不过一幅假图而已,你想毁就毁了吧!”

    假图?裴珞震惊地看向尉迟皓,而尉迟皓则震惊地看向安禄山。“信封里的图你看都没看,怎知就是假的呢?”他不由脱口问道。

    冷笑一声,安禄山轻轻地说道:“你难道忘了?我可是贵妃娘娘的义子啊!”

    尉迟皓恍然大悟:是了,杨贵妃已经被皇上宠上了天,她要是想从皇上的口中套点东西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想必安禄山早已从杨贵妃处探听出很多关于部兵图的讯息了!

    仿佛是在验证他的猜测,安禄山语带嘲讽地说道:“因为裴珞始终偷不出部兵图,所以我特地向贵妃请教此图的来历。这才知道因为图纸极易损坏,很难代代传承;是以守城四将便用奇异的药水将图纹在了自己孩子的身上,而他们的后代也一直延续了这个方法!当你伸手去取信封的时候,恰好露出了手臂上包扎的伤口。那时我就猜到,真正的部兵图其实就刺在你的手臂上而如今业已被你转移。”

    听到这儿,尉迟皓依旧不解:“你既然已经猜到为什么还……”

    “还要装作不知道对吗?”接过尉迟皓的话头,安禄山笑着说。

    “不错,”尉迟皓点点头:“你完全可以立刻就把我给杀了!为什么不那样做?”

    眼神一眯,安禄山慢悠悠地道出心底的计划:“我要用你钓出守城四将的其他后人!虽然这四家后人先后退出朝政,却依然在暗中操控着朝中的不少大臣。你真以为我在乎的是部兵图吗?只要除掉你们这些四将后人,京城也就成了一副空壳而已!”

    万万想不到,安禄山的算盘是如此拨弄的,尉迟皓真的感到心寒了!只怪过去小瞧了此人,如今安禄山既然能够如此坦然地将秘密说出,摆明了是不会放他们四人活着离开的!看了看身边的妻子,与无端被卷进此次事件的殇墨与樱珞,他无奈地道歉:“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

    “不,都是因为我!”裴珞流下伤心的眼泪,懊悔不已:“如果不是我一时大意被他们抓住,皓哥你也不会为了救我而陷入如今的危险!还有樱珞妹妹,也是如此……”

    看到这两人已经万念俱灰,樱珞不禁急道:“别这么早就放弃啊!要振作起来,我们奋力一拼,未必不能逃出去的!”

    “樱姑娘,不要太天真了!”安禄山幽幽地看着樱珞,沉声说道:“如今你们已四面楚歌,根本就逃不了了!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杀你的!但是他,一定不能活!”安禄山向殇墨投去一个阴冷无比的眼神。

    “是吗?”接收到那充满了杀意的眼神,殇墨悠然一笑,淡定地说道:“恐怕这次又要让将军您失望了!”

    安禄山听得不明所以,正想讥笑殇墨的狂妄自大,怪事发生了……

    猛一跺脚,仰天嘶叫,殇墨在众人的面前变身成为独角怪人。“桀桀”怪笑出声,他伸出锋利的长爪划过四周。已然仓皇失措的弓箭手们下意识地四散逃逸,为中心的四人留出了空隙。趁此时机,殇墨再一次划出时空裂痕,拽起已经吓呆了的裴珞与尉迟皓,用眼神示意着樱珞,一起跳入裂缝之中。

    就这样,安禄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消失在院子中。无暇怪责那些逃逸的士兵,因为他自己也被这情景给惊呆了。

    还是一样的后院,还是一样的景致,四个大活人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莫名其妙地失去了踪影,惟有空地上凌乱的脚印证明他们确实存在过。安禄山怔怔地站在原地,嘴里喃喃自语着:“那个家伙,他到底是人是鬼?”

    [链情∶十五、反噬]

    就像是从大门的一边跨到另一边,脚下很快又有了踩到实地的感觉。还以为殇墨会把大家带回到尉迟府,入目所及却是梦麟轩家中的客厅。回到令自己安心的避风港,樱珞刚想松一口气,却看到走在最前的殇墨脚步踉跄。只见他松开了手中拖曳着的尉迟皓与裴珞就一头栽倒在旁边的沙发中,不停地喘着粗气。

    樱珞心头一惊,趋身上前,伸手小心地检查着殇墨的身体。在身上没有发现什么伤痕,但手心中的温度却是时热时冷。将目光上移,只见殇墨的脸色青红交接,嘴唇灰黑,看上去非常的吓人。心中开始焦虑起来,她忧心地问道:“你怎么了?是哪里受伤了吗?我怎么找不到伤口?”

    恢复到常态的殇墨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抬手指向尉迟皓与裴珞,浅笑着说:“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你还是先去看看他们两个吧。刚才的事应该把他们吓坏了!”

    “你确定没事吗?”樱珞皱着眉头。

    殇墨轻轻一笑,还是以点头作答。

    樱珞无奈地放弃追问,倒上一杯温开水,放在他的面前:“那你先喝点水休息一下吧!”她将注意力转向客厅里的另外两人。

    尉迟皓与裴珞自脚落地后,便一直相偎在一起,站到远远的地方满脸惊惧地瞪着殇墨。虽然是梦麟轩的客户,但尉迟皓见过的始终是人模人样的殇墨,对于殇墨的白发蓝眸还以为是哪个奇异的外族血统造成的,不曾见怪。今日,将军府亲眼所见的一番景象,在他心中造成的震撼绝不亚于妻子裴珞。与殇墨有过几面之缘的尉迟皓已是如此,裴珞就更不用说了,她的脸色白得像雪一样,看不出半点血色。

    想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就此忽略过去,樱珞冲他们夫妇二人微微一笑,指着对面的沙发说道:“折腾了这么久,你们都累了吧!干吗还站在那边,过来坐啊!”

    探过头去,有意无意地看了殇墨一眼,尉迟皓勉强地笑了笑:“殇公子他……还好吧!一直都知道殇公子并非常人,却想不到原来如此地不同一般!”

    尉迟皓说得是很客气,但樱珞听着话中的意思,实在是高兴不起来。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她不悦地说道:“尉迟公子何必管那么多呢?无论我的老板是人、是鬼、是神、是妖,把你们救出将军府的是他总没有错吧!”很不喜欢他们用看怪物似的眼神注视殇墨,,樱珞不再刻意地喊尉迟皓“姐夫”来拉近彼此的距离。

    到是殇墨本人并不在意,他笑着拉了拉樱珞的衣襟,柔声说道:“不能怪他们,我刚才的样子的确太吓人了!他们现在是梦麟轩的客人,你可要客气一点!”

    樱珞的指责之辞与殇墨的宽容大度令夫妇两人羞愧万分。尉迟皓与裴珞相视一眼,同时朝着殇墨深深地鞠了一躬,而后又跪倒在地。尉迟皓胸前抱拳,无比诚挚地说道:“适才我夫妇二人太过无礼,请殇兄莫要见怪。今日在将军府多亏殇兄出手相救我们才得以逃过此劫。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还请受我二人一拜!”

    “你们这是做什么?”殇墨连忙起身,要把他们给扶起来,嘴里说道:“其实我也并没有帮上什么忙,反到让你们受了惊吓。如今你们还要如此,岂不是要我心中难安吗?”

    眼见尉迟皓与裴珞如此诚恳地道歉以及道谢,弄得樱珞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上前拉住裴珞的胳膊,羞腆地一笑,轻声说:“姐姐快起来吧!其实我也有不对,刚才我说话的语气太冲了!”

    轻笑着摇了摇头,裴珞被樱珞拉着坐到了沙发上。头一次坐到这么软的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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