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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5

作者:周郎
更新时间:2017-12-10 14:00:00
道理。”

    武雄镇忍不住低吼起来:“卷儿,你、你简直……简直太过分了!”

    武卷儿缓缓摇头,道:“大哥,五哥惨遭杀害,我会不悲痛?

    但如果我们放过了杀死五哥的真凶,五哥在九泉之下,也绝不会瞑目的。”

    武雄镇悲愤地道:“楚叛儿就是真凶!”

    武卷儿平静地道:“他不是。”

    武雄镇目切齿道:“你对他有意思,所以你才护着他,是不是?你连你亲哥哥的命都可以送在他手里,是不是?”

    武卷儿居然还是很平静,只是脸更白了:“不是!”

    武雄镇大喝道:“那为什么?”

    武卷儿道:“因为我知道他做不出这种事,我知道他是哪种人。”

    武雄镇气极:“他是哪种人?”

    武卷儿眺望着远方,半晌才轻轻一叹道:“他是个没出息的人。”

    第五章   黎明之血

    秃老雕武神功这两天反常得出奇。

    老年丧子,向来被视为人生三大惨事之一,武神功这两天面上却少有戚容。凶手逍遥法外,对干苦主来说,绝对是一件切齿扼腕的恨事,武神功这两天却很少有发怒的时候。

    他一直就安安静静地待在他的房间里,安安静静地闭目养神,安安静静地想着心事,

    除了武卷儿和小三儿,他谁也不见

    小三儿有回偷偷对武雄镇道:“爷爷只怕……只怕有点…… 有点不对头了。”

    武雄镇吃惊得要命。

    小三儿叹道:“爷爷他一个坐在那里发呆,跟他说话,他也好像听不见。”

    武雄镇急着要冲进去探视,小三儿连忙扯住,苦笑道:“爷爷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武雄镇当然知道。

    小三儿又道:“爷爷只和卷儿姑姑说话,可又偏偏不让我听。卷儿姑姑一进门,爷爷就赶我出来。”

    武雄镇无计可施。他也有许多重要的事情要向父亲禀报,有许多重要的事情需要老人家拿主意,可老人家就复不肯见他。

    他想通过武卷儿禀报,也想从武卷儿口中探知父亲现在的想法,当然更想知道父亲和幺妹密谋些什么。

    武卷儿不理地。

    武雄镇废然长叹,他知道在米脂说过的话伤了妹子的心。

    唉,怎么就没有人想过,他武雄镇是不是也会伤心呢?

    兄弟的尸首还没入土,凶手还没捉到,一切的一切都乱成一团糟。偏偏父亲又不出来坐镇,偏偏他又不敢擅作主张,你说武雄镇有多难?

    有了难处还没处诉,岂非更难?

    武雄镇简直都有点心力交瘁了。

    偏偏还有人要捣蛋。

    捣蛋的人,当然只可能是秦川。

    秦川的破锣嗓子吼叫起来,十里外的人都能听见。

    “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放我出去!秦大爷要告你们个滥加私刑,非法监禁……武神功,放我出去!”

    武翠娥捂着耳朵,苦着脸道:“死人,叫那么响做什么?人家耳朵都震聋了!”

    秦川双手摇着铁栅栏,摇得叮当乱响:“震聋了你更好!”

    武翠娥瞟着他,娇着声音道:“又不是人家要关你进去的,你对人家吼什么嘛?难道人家不想和你……”

    秦川怒喝道:“打住,打住!你以后不要这样子和我说话,我听不惯。”

    武翠娥好像很委屈似地道:“可你那天晚上不是说人家这么说话好听吗?”

    秦川连忙往回缩,一直缩到墙角,抱着脑袋坐了下来,叹道:“我这是受的什么罪哟,唉,唉,他妈的楚叛儿,你倒跑了,留爷爷项缸。”

    武翠娥笑道:“他知道我干爹不会为难你的。”

    秦川腾身跃起,大声道:“这还不算为难我吗?还要怎么样才算为难我呢?”

    武翠娥道:“你跟我说也没用呀,就这么耗着吧,反正我有的是闲工夫,我还正愁没事打发呢!”

    秦川差点没气晕过去。

    *** *** ***

    武卷儿轻轻道:“爹爹,咱们是不是先将叶氏姐弟他们抓起来?”

    武神功摇头。

    武卷儿喃喃道:“一旦他们逃走了,再找起来就会很难。

    现在的办法只能拖住他们三五天,他们要走,我们是没理由留难人家的。”

    武神功还是摇头。

    武卷儿也不出声了。

    半晌,武神功才叹道:“这件事的确很棘手,就算我们有办法留他们一年半载,只怕也难找出真凶。”

    武卷儿微微颌首。

    武神功慢慢从椅中站起,踱了几步,道;“也许楚叛儿可以帮这个忙。”

    武卷儿苦笑道:“只可惜我们现在根本找不到他、”

    武神功道:“只要肯找,总能找得到。但彼此之间误会太深,他肯不肯帮这个忙,实在很难说。”

    武卷几道:“他一定肯。”

    武神功看看她,淡淡道:“你这么肯定?”

    武卷儿苍白的脸上现出了淡淡的红晕:“他虽然很没出息,但不糊涂。”

    “哦?”

    武卷儿垂下头,轻声道:“他在米脂改扮头陀想潜回榆林,目的当然是想寻找真凶。惟有找到真凶,他背的黑锅才能卸掉。”

    “这些我知道。还有吗?”

    “楚叛儿他……他一向都很有办法的。比方说那天他面对我们这么多人,居然可以逃掉,就可以证明这一点。”

    武神功冷冷道:“也许能,也许不能。”

    武卷几头垂得更低。

    武神功道:“焉知你不是故意让他擒住的呢?”

    武卷儿樱唇嗫嚅了半晌,才红着脸低声道:“我…我… …当时……”

    武神功道;“你当时怎样?”

    武卷儿道:“当时我就觉得,过三眼、程四娘和叶氏姐弟的话不可信,奇Qisuu.сom书所以我就……就……”

    武神功道:“你为什么觉得他们的话不可信。”

    武卷儿垂首道:“楚叛儿不是那种人。’”

    武神功追问道;“哪种人?”

    武卷儿道;“贪图神兵利器、武功秘籍、重宝奇珍的人。”

    武神功道:“你凭什么认为他不是这种人?”

    武卷儿咬着唇不说话。

    武神功森然道:“就算他不是这种人,你也不应该助地逃走。”

    武卷儿还是不说话。

    武神功的声音和缓了许多:“如果他那天束手就擒,有许多事情都好办。我们可以让他和过三眼他们当面对质,也可以偷偷放他出去逼审他们。”

    武卷儿幽幽道:“爹爹,那天的阵仗,他必死无疑。”

    确实加此,如果武卷儿不助楚叛儿逃走,的确必死无疑。

    只可惜她这番好心,楚叛儿还不知道呢。

    武神功叹了口气,坐回椅中,道:“你很关心他,是不是?”

    武卷儿不答。

    武神功道:“可据我所知,你们之间的关系非常坏,是不是?”

    武卷儿又开始咬嘴唇。

    武神功叹道:“好啦,先不谈这些,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武卷儿道:“不知道。”

    *** *** ***

    过三眼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

    她并非是个多愁善感的女人,否则她就不可能活到现在,她也许十四岁的时候就已上吊自杀了。

    她已四十岁了,她还活着,而且活得也不算很差。

    她享过许多别人连做梦都无法享到的福,也受到许多令人难以置信的苦;她曾在江湖上打过无数个滚,经历过许多奇奇怪怪的事,见识过许多奇奇怪怪的人;她曾经被各种各样的阴谋陷害过,也曾为别人设过许多陷阱;她知恩图报过,也忘恩负义过。

    对于她来说,世间并没有什么善与恶,万事万物都一样,就是那么回事。

    你可以说她豁达、凡事看得开,也可以说她麻木不仁,毫无良心。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她只知道她已看透了这个世间。

    她有一双洞察一切的眼睛,她也有一副永不生锈的脑筋。

    她并没有把楚叛儿看作什么了不起的朋友,她并没有觉得自己“陷害”楚叛儿是什么太大的错误。

    她之所以现在如此愤怒、彷惶、不知所措,完全是因为她的姐妹,她苦命的姐妹。

    她们是她魂牵梦索的人,刻骨铭心的过去。

    那些美丽风流、娇媚开朗的女孩子,是她亲自养大的,她们就好像是她的女儿,她的情人,她的命。

    她要报仇!

    她要找到杀害她们的真凶,她要让那些凶手们死无葬身之地!

    下一步该怎么走?

    *** *** ***

    程四娘一直很恍惚。

    她的眼睛大大地睁着,却连有人走到她面前都看不见。

    那双原本明媚的眸子就像是薄雾里的花,充满了梦幻般的神采。

    她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回到了江南,回到了山温水软鸟语花香的江南;她好像看见了她的姐妹们,她们在青草地上欢笑嘻闹,斗草打秋千……。

    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午后,一个年轻人沉静地站在她面前,听她说话,她却悄悄凑上去,在他耳朵上轻轻咬了一口……

    青春流逝得真快啊!

    人生真的像梦吗?

    不,不像!

    梦会遗忘,人生却不会,每一道伤痕和每一个笑容都不会被遗忘,只要你肯去回想,它就会来,悄悄站在你身旁。

    人生像什么?

    人生像一棵树。

    树会老,会枯,会箫瑟得不剩一片叶子。可只要你锯开,你就会看到,每一个春天留下的清清楚楚的足迹。

    这就是年轮。

    程四娘已被“锯”开了,她清清楚楚地看见了自己的一生。

    她怎么能不恍惚呢?

    *** *** ***

    叶晴亭和叶晴雪还住在四海客栈的客房里。

    武家已“婉言”将他们留了下来,原因似乎很简单――衙门里对武多余被杀一案还有一些疑问,正凶也还未曾缉到,还需要叶家姐弟多住几天,准备一下证词。

    既然是官府出了面,叶家姐弟没法不答应。“民不和官斗”这句话,放之四海而皆准。

    叶晴亭仰躺在床上,眉头皱得紧紧的,很显然,他也很苦恼,他也在想办法。

    整天被“软禁”在这家客栈里,整天都被人监视着,日子不可能好过。他还有许多大事要做,怎么能呆在这边塞苦寒之地混日子?

    但他想不出什么既不得罪武家又不得罪官府的好办法。

    叶晴雪笼着炭火,心事重重地垂着眼睑,但等她站起身转向叶晴亭时,面上的表情就变得又柔媚又开朗,就好像她一点心事也没有似的。

    她盈盈坐在他身边,柔声道:“要不要我下去弄点酒菜来?”

    叶晴亭轻轻叹了口气,睁开眼,微笑道:“都快三更天了,上哪里弄酒菜去?”

    他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放在她大腿上慢慢抚摸起来:

    “雪姐,进被来暖和暖和吧!”

    屋里没有点灯,只有那一盆红红的炭火在黑暗中泛着温暖的红光,叶晴雪的眸子里竟也燃起了明亮的火花。

    “我……”

    叶晴亭轻笑道:“那天错怪了你,你不想让我赔礼道歉?”

    叶睛雪柔顺地脱下自己的衣衫,打开自己的头发,她的胴体在暗红的火光中熠熠闪亮。

    叶晴亭轻轻道:“雪姐,你真美。”

    叶晴雪偎上床,掀起被角,鱼儿一般钻进了被窝。

    她的胴体很凉很滑,像一匹缎子。

    叶晴亭的手伸过来,放到了她小巧结实的胸脯上,她轻轻颤抖,如波动的缎子。

    他凑在她耳边,悄悄道:“雪姐!”

    叶晴雪含含糊糊应了一声。

    叶晴亭的手滑到她腰间,将她楼向自己,面对面贴紧,柔声道:“婆婆把你给我了,对不对?”

    叶晴雪颤声道:“对。”

    叶晴亭轻轻捏着她,悄笑道:“婆婆也说过,从此后你就是我的了,包括你的命,你的身子。”

    叶晴雪抖得更厉害了:“可……可……”

    “可什么?”

    “婆婆说……说公子你……还……,还小,吩咐我不……不要……”

    “不要什么?”

    “不要……不要勾引公子。”

    叶晴亭的手指缓缓挠着她波动的背脊:“可婆婆没说不允许我勾引你,对不对?”

    叶晴雪挣扎着,两手推着他肩头,但她的手显然没有力量,她的挣扎也不激烈:“婆婆说过,我不敢,我不……”

    叶晴亭笑道:“但我们这几个月来,一直是这么睡的啊?”

    叶晴雪好像快要哭了:“婆婆吩咐的,吩咐过的我可以做,可……”

    叶晴亭牵过她一只手,牵了下去:“你以为我小是吗”

    他真的不小了,甚至可以说很大、很成熟了。叶晴雪的小手涨得满满的,手心热热的沁出了汗。

    她简直不想松开他了,她的心中有一股强烈的欲望,如一团魔火,烧向她全身。

    的确,这几个月来他们的确是这么睡的,不过,一直都是她赤裸着躺在那里,而他则穿戴整齐练功。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功夫,她不知道名称,也不知道那种功夫究竟用来作什么用,有没有用。

    她只是一个婢女,她的老主人将她送给了这个少年公子,就是要她助他练那门功夫的。

    她必须服从。

    上百个夜晚,她赤裸着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忽冷忽热。热起来如坐蒸笼,冷起来如浸冰雪,她想喊叫都叫不出声。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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