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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74

作者:武装者
更新时间:2017-12-12 10:00:00
只要不是作奸犯科的歪门邪道,我能帮上忙的,都会帮忙。”

    柴文德放下筷子,静静地看着张玉泉。

    “顺达集团,是我柴家祖传产业。你听说过吗?”

    张玉泉点点头。

    “从我爷爷那辈开始的航运贸易买卖,在整个东南亚一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中露战争爆发后,救国委员会南移广州,财政部稽查司说我们家发国难财,要准备彻查严办。我家托了人脉关系找到救国委员会委员独孤群的秘书鲍贤,私下给了他百分之十五的公司干股,这才保得平安。”

    “不料,这太平日子还没过稳几天,救国委员会又被镇北军和薛总端了老窝。现在薛总让整肃工作组会清查委员和大佬们的不法私产,鲍贤受审后说出顺达集团的事,我们家再次被判了个勾结贪官大发国难财的罪名,我父亲、三叔等一干主事人全都被关入牢中。我母亲与叔婶整日啼哭不休,家中也是方寸大乱,只能靠我与中山大学任教的伯父四方奔走打探消息……”

    说着说着,柴文德的声音变得哽咽,难以为继。

    顺达集团的案子,正是张玉泉原先所在的整肃工作组第二组负责经办。所以柴文德一提这名字,他立刻就想了起来。

    “顺达集团在中露战争期间走私米粮,倒卖军火,这些事情,桩桩都有确凿证据,说你们家发国难财,也不能算冤枉吧?”张玉泉又抿了一口酒,回忆着他从文件上看到的那些只言片语。

    “没错,事是我们家的人做的,用的也是我们家的船,但背后指使策划却是那位独孤委员的秘书鲍贤。这些买卖的好处,也被他和独孤家子弟拿去大半,可现在却要我父亲与伯父独立承责,天理何在?”

    “哦,可鲍贤却说是你们家用钱贿赂他,大开方便之门……罢了,这些就不扯了。说吧,需要我做什么?我这里给你先露个底,如果想把人捞出来,我可没这本事。”

    柴文德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脸:“张兄说得没错,此事我们柴家难辞其咎。这个错,我们认。但是,也不能任由那位鲍秘书颠倒黑白,推卸责任吧?姓鲍的那张利嘴我们不怕,但就担心整肃工作组不知内情,许多细节让他指鹿为马,信口雌黄,最后反是我柴家人来扛这口黑锅。”

    “你的意思是?”张玉泉听的反倒糊涂了,他不知道对方到底想要干什么。

    柴文德微微一笑:“整肃工作组严禁外人出入,案情现在是个什么进展我们两眼一抹黑。如果方便的话,劳烦张兄帮小弟关照着点,看看那姓鲍的在里面胡说八道些什么,我这边也好及时想办法应对,不至于让他诬陷反咬。”

    “哦,你只是想让我帮忙打探消息?”张玉泉又啜了口酒,眯起了眼睛。

    柴文德闻言一怔,沉默片刻后道:“当然,张兄若有种种不便之处,小弟也能体谅,绝不会让张兄因为我柴家的事受牵连。”

    张玉泉喝光了杯中酒,瞅着柴文德,什么话都没说。

    广州事变之际,鲍贤是回家收拾财物细软被镇北军抓住的,光从他身上搜出的境外银行卡、金银首饰、钻石玉器就达到了五亿美元的总值。十五张银行卡的户头全是鲍贤自己的名字,但他打死不承认那是自己的钱,只说是代为首长保管。对鲍贤住处的搜查又发现了更多古玩古画、金银玉器,以及地窖里真空贮藏的两亿多美元现金。

    这么多钱财,到底所有权属于谁,鲍贤一口气全推到不知所踪的独孤群身上。孤证无法定罪,整肃工作组果断对他用了刑,但依然没能让这个戴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改口。最后,经薛世杰和赵振宇批示,这些钱财都统一纳入“独孤群及其亲信不法所得”名目下。

    除了实物可见的钱财,鲍贤这人还和独孤家族的各种经济活动有密切关系,仅仅南方的各大公司大财团就有二十多家和他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事情到了这份儿上,就算是白痴也能看出来,这鲍秘书就是独孤家族对外经济账务的衔接纽带。按照薛世杰的指示,这家伙跟着独孤群为自己捞了多少不重要,关键是整肃工作组要尽一切手段把孤独家族的老底通过他掏出来。

    南方局势初定,表面上全国暂时恢复了平静,但各地军队民政都张着嘴等饭吃,巨大的民生压力远远超过了仅仅经营东北的难度。薛世杰、徐庆邦以及赵振宇等人为各地救济物资的调配,以及如何发展农业生产、重启战后工业基建忙得废寝忘食,这些事说到底就是一个钱字。

    如果能搞到更多美元黄金之类的硬通货,临时过渡委员会就可以通过各种或明或暗的手段购买更多粮食,勉力支撑到明年秋天。即将举行的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公选,那也是一场耗资巨大的活动,需要至少两百五十亿美元的支出。

    “花这么多钱,浪费又麻烦,搞那么多洋人的花样干什么?就咱们薛总对国家对民族的功劳,当个终身国家元首也是受之无愧!”说这话的金必胜被薛世杰骂了个狗血淋头,还吃了关禁闭三天的挂落。

    在这种情况下,以赵振宇为首的行政班子核心,很快达成了一个权宜之计的共识:竭尽全力从前届政府的那帮贪官污吏身上追索他们窃取的民脂民膏,用这些钱来帮助满目苍夷的国家暂渡危机。

    而整肃工作组的首要任务,就是追讨各种贪赃枉法的黑钱。

    这一查下来,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救国委员会八位委员及其直系亲属和亲信随从的身家,合计起来居然高达四千四百多亿美元。如果仅用来买粮食的话,十亿人整整吃上一年都还有富余的。这还只是八大委员已查清的家底,中下层的那些大鱼小虾,累加起来恐怕也不会比这个数字少。

    另外,八大委员到底还有多少隐匿未明的财产,也成为了一个极有吸引力的目标。

    八位委员没来得及逃掉的亲信,从秘书、司机到护卫、保姆全都由整肃工作组秘密拘押,分隔审讯,专人对比供词后再重复提审,甚至用刑。

    就这样,一笔又一笔深藏的外币钱款和金银细软不断重见天日,落入临时过渡委员会财务部手中。

    而严刑逼问之下仍然拒不吐露半分钱下落的独孤群秘书鲍贤,这时候就显得相当与众不同了。

    整肃工作组第二组的工作核心就是审讯鲍贤,用组长的话来说,那就是无论如何也要把独孤家族从人民手中诈骗抢夺的财产从这老小子嘴里给挤出来。

    鲍秘书选择了死不开口,但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并不是不开口就可以掩盖过去。

    工作组发动救国委员会以及新华院的下层工作人员进行检举,很快查到与独孤家族有密切经济来往的二十多家大型私企集团。随后,赵振宇亲自带着部队,直接上门去找各公司总裁索要账本。他不怕对方做假账做暗帐,但凡账面上有无法解释的大宗收支款项,有内部人士检举揭发的,一律当场查封公司,同时拘押董事会和管理层全部人员。

    “跟着那帮吸血鬼,以为做的就是一本万利的顺风生意?做生意吗,总会有赚有赔,人生也是一样。现在,正是该他们付出代价的时候了。”薛世杰在临时过渡委员会的内部报告会上冷冷地说道。

    顺达集团的董事长和总经理,柴文德的父亲和伯父,就是这样给卷进来的。

    鉴于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游戏规则,两人都没有吐露鲍秘书有顺达集团百分之十五股权的秘密。但被分隔审讯的两位老江湖却没想到,鲍秘书直接把顺达集团给卖了,一口咬定顺达集团是独孤家族的全资私产,所谓柴氏家族只是帮人代劳的打工仔。

    精明老到的鲍贤已大致猜到整肃工作组频繁拷问自己的用意。面对不择手段的狼群,他只能从别的地方随便扯块肉丢过去。也许,撑到那群狼吃饱了就会暂时罢休。

    只要他能活下去,只要他能撑过这道坎,迟早会有人来救他出去。等到那时候,现在的这些痛苦,只是一段不太美好的回忆而已。

    第621章 小曼

    “张兄,那鲍贤真是这么说的?”柴文德沉声问道。

    张玉泉挟了几根豆腐丝,塞到自己嘴里,又抿了口酒。柴文德带来的这瓶战前五粮液,比夜市烧烤摊上老板卖的要醇厚得多,搞不好是真的正货。“白纸黑字的审讯记录文件,我亲眼看到的。不相信?要不我把文件拿来给你看看?”

    “这说的是哪里话,张兄说笑了。”柴文德莞尔一笑:“小弟只是听到这厮信口雌黄,气愤至极而已,并非针对张兄。张兄是个言而有信的真男儿,我是绝对不会质疑半分的。”

    张玉泉点点头:“老弟,话我给你带到了。准备怎么办,要做什么,这些你都别告诉我,也不要在我面前说,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这点规矩,小弟自然懂得,不消张兄吩咐。”柴文德说着话,站起身来:“时候不早了,我也不耽误兄嫂侄儿们休息了,告辞!”

    “兄弟,你路上慢些走啊。”张玉泉老婆热情招呼着,拧着大儿子的耳朵把柴文德送到门口。

    张玉泉送走柴文德,回过头来看到老婆手上多了个碧绿欲滴的玉镯子,大儿子怀里也抱着个进口的日本游戏机。

    “怎么就收了人家的东西?”张玉泉有点不高兴了,他给老婆说过很多次。

    “你帮了他们家大忙,这些东西连毛毛雨都不算,也就是点小心意,这可是柴兄弟的原话。咱们要是装冷傲高贵,那多见外啊,以后见面也不好说话呢。”老婆振振有词,抚摸了一下手上的玉镯子,催促大儿子去睡觉。小二还在医院里,她回来招呼丈夫和大儿子吃过晚饭,还要再去医院陪小儿子。

    张玉泉收拾了酒水碗碟,爬上床来习惯性地想去抱老婆,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老婆早已去了医院。心中百无聊奈,想了些琐碎杂事,带着酒意独自沉沉睡去。

    “……通联部协理干事张玉泉,秉性忠直,勤于公务,危难之际奋不顾身,英勇杀敌,堪为所有民政工作人员之楷模,经临时过渡委员会审议决定,任命其为整肃工作组通联部副主任……”

    赵振宇念完通告,台下已是一片如雷掌声。张玉泉在无数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簇拥中走上演讲台,接过了那份薛世杰以临时过渡委员会委员长身份签署的委任状。

    他看了看下面那些熟悉的面孔,整个通联部几十来号人,有将近一半和他一样都是来自社会中下层,是薛世杰亲自招纳的三教九流人士。只不过,这些人中的大多数都没有他的运气好而已。

    “各位领导,各位同仁,我张玉泉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一点小成绩居然能得到薛总,得到临时过渡委员会的如此赞誉,说实话,我这心里可真有点惶恐不安。这不仅是荣誉,这让我感觉自己肩上的担子也变得更重,但我不怕,我愿意追随薛总,追随赵部长,为建设一个更美好更强大的祖国贡献自己的一切……”

    短短几句话,立刻让下面的人激动起来。这些人大多是痛恨前届政府贪腐卖国,对临时过渡委员会充满期望的激进爱国人士,否则也不会参加通联部为新政府效力。

    “薛总万岁!”一位身材魁梧的五金厂工人振臂高呼。

    “只有薛总,才能救中国!”

    “薛大大万岁,万万岁!”

    会议厅里的喊声像长了翅膀,飞出窗外,飞过城区,飞过大江和小河,飞往全国各地,飞到每一个因为贫瘠和穷困而失去欢笑的人心里。

    为了庆贺张玉泉的高升,柴文德特地在番禹的伯父家中摆了一桌酒席,几位顺达集团的董事都到场陪着张玉泉开怀畅饮,甚至柴文德那位在中山大学任教的教授伯父也来举杯祝词。

    “广州战乱,餐饮业一直不景气,所以这边上的番禹东莞等地,反倒成了真正品味粤菜精髓的好去处。”柴文德笑容可掬地解释着,一边往张玉泉杯中斟酒:“来来来,张兄,这道粤西名菜佛跳墙,是我专门让大厨为您连夜烹制的,此刻入口正是恰逢其时……”

    张玉泉打量着这所乡土味甚厚的私宅别院,再次深深感觉到柴文德一家人习惯保持的低调气息。如果仅从表面来看,他肯定会以为这只是某个乡下土财主的泥墙老院。青石铺就的院内地面,墙外挂着一些晒干的玉米和大蒜,三层高的主楼里也没有什么吊顶水晶灯之类的豪华装饰,甚至连电视机都没有。宽敞,明亮,干净,据说这是柴文德那位教授伯父追求的意境。

    他喜欢这种充满质朴气息的屋院,这让他想起了自己在东北农村度过的童年。

    一股淡淡的馨香让张玉泉转过头来,他发现自己面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妙龄女郎。这女子二十来岁,一套红底暗金纹的贴身短裙将凹凸有致的身段裹得紧紧。一双颇有灵动之气的眼睛让张玉泉当时就看呆了,那张脸更是让他不想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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