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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2

作者:陈青云
更新时间:2017-12-13 06:00:00
',该列为什么等级呢?倒要见识一下双方的剑法……

    何文哉以断然的口气道:'愚兄我决不施展那一招剑法!''怕吗?'

    '谈不上!'

    '自认不敌吗?'

    '未必!'

    '那就证明一下!'

    话声中,'呛!'地拔出了腰间长剑,做出了一个极其诡异的起手式,看上去的确是无懈可击,但在朱昶眼中,觉得气势仍嫌不足。

    何文哉向后退了一步,冷冷的道:'恕不奉陪!'赵必武厚声道:'不行,拔剑!'

    '不!'

    '真的不?'

    '不!'

    '懦夫,你沾辱了令先师之名。'

    何文哉面上浮起一片痛苦的神色,目中迸射出骇人目芒,但只那么一刹那,目芒收敛了,咬着牙道:'贤弟,我决不拔剑!''你不自卫?'

    '难道贤弟要杀一个不反抗的人?'

    '会的!我……会的!'

    最后两个字声音特别高,有歇斯底里的意味,双目也同时泛出了杀机。

    朱昶不明'黑堡'总管何文哉为什么不肯与对方较量,一个武士,不敢应付面对面的挑战,的确是懦夫行为,对本身门派,是最大的耻辱,他并非泛泛之辈,为什么呢?难道真的没有自信吗?抑是另有别情?

    赵必武咄咄逼人的吼叫道:'拔剑!'

    '不!'

    '嗤!'剑芒微微一闪,只那么电似一闪何文哉胸衣割裂,见了红。

    '我说拔剑自卫吧,何文哉,你是天下第一剑的传人啊!''谁说的?武林中谁知道?'

    '我知道便够了!'

    '唉!贤弟,你我二人拚死拚活,你胜,我胜,没有证人……'就在此刻,一个苍劲的声音,起自另一边的殿角:'老夫作证人如何?'随着喝声,一条人影,从檐角飘落,像是一片枯叶,幌幌悠悠,落地无声,赫然是一个乾精瘦小的白发老者。

    朱昶心头暗自一震,想不到此间竟另有别人,从这式身法来看,这白发老人颇不简单,决非无名之辈。

    何文哉与赵必武同时转目望去,何文哉眉头一皱道:'阁下是"天不偷石晓初"?'老人欺近到俩人身前丈外之处,哈哈一笑道:'老夫正是!'朱昶不由骇然,想不到这不起眼的瘦老头,便是名震武林天下的神偷'天不偷石晓初',自己在初出江湖,游历江南之时,便已听人盛道此老之名,想不到今夜在此碰上,听传言,此老性情古怪,功力高绝,爱管闲事,被他缠上了便无了无休,除天不偷之外,无论任何东西,被他看上,无不手到拿来,换句话说,便是除了天之外,样样皆偷,虽然他以偷出名,但侠誉不输于'武林生佛西门望'。

    赵必武朝'天不偷'双手一拱道:'石前辈来得好,敬请作双方的仲裁人!''天不偷'嘻嘻一笑,道:'你们是名气之争?''是的!'

    '目的是要证明那一方的剑术高明?'

    '是的!'

    '如此你们报上师承门派?'

    何文哉立即大声道:'非常抱歉,区区师承未便奉告!'赵必武倒是干脆,不待何文哉说完,便已抢着道:'先师"分光剑吴叔平"!'朱昶心头一震,这'分光剑吴叔平'是中原有数名剑手之一,父亲生前每一提及,便慨叹他气量狭窄犯了'剑道'之忌,否则成就未可限量。

    '天不偷石晓初'哦了一声,目注何文哉道:'老夫知你来历了,不说也罢!'何文哉面色微微一变,道:'足感前辈盛情!'朱昶微感失望,何文哉的来路他明白,但出身仍然是谜,他自惭父亲被尊为'剑圣',而自己对'剑道'名家却所知有限。

    赵必武沉声道:'何兄,我们可以一较高下了?'何文哉一摇头道:'我说过决不施展那一招剑法!''毫无理由……'

    '贤弟何不谅人如此?'

    赵必武大声道:'我只要比剑,我只要证明,什么都不管!'何文哉坚持着道:'愚兄我歉难奉陪!'

    赵必武手中剑一抖,剑芒耀目生花,怒吼道:'你非出手不可!''办不到!'

    '迫我杀你吗?'

    '尽管下手!'

    '何文哉,你以为我不敢?'

    '敢就出手罢!'

    '天不偷'白眉一蹙,道:'依老夫之见,算了罢……'赵必武激动得浑身发抖,歇斯底里地吼叫道:'罢不了,我赵必武如不能得胜而归,便把一条命交在此地,石前辈如果不愿仲裁,就请旁观吧,他如果不还手,咎不在后辈。'

    '天不偷'嘻嘻一笑道:'且慢,此地尚有朋友,并非老夫一人!''啊!'何文哉与赵必武同时惊呼出了声,似乎完全料不到暗中还有人。

    朱昶心中一动,暗忖,老偷儿好厉害的眼力,竟然已发现自己……

    '天不偷'面向朱昶匿身的廊柱道:'朋友,请现身吧!'朱昶被叫破行藏,自不能不睬,当下缓缓起身,一步一跛,走向场中。

    何文哉目露骇异之色,讶异地道:'是……你……'朱昶在距三人七八步处停身,冷极地道:'在下初次出道,不认识任何人!'赵必武眉头一紧,道:'朋友请你离开如何?''为什么?'

    '江湖有江湖规矩,区区等解决私人争端,不希望别人插足其间。'朱昶心念电转,自己如果插上一枝,可三得其益,第一,看样子何文哉别有隐衷,决不会出手,自己欠他一份情,可以替他解决困难。第二,考量一下自己的剑术。第三,击败对方,藉此传名,引诱所要找的人出现。

    心念之中,故作不屑的语气道:'在下先到,你等后来,要走,你们走!'赵必武登时暴怒道:'朋友讲理吗?'

    '当然!'

    '如此请便?'

    '在下说过,要走你们走!'

    '朋友莫非要横岔一枝?'

    '亦无不可!'

    何文哉突地目注朱昶腰间佩剑,面色大变,栗声道:'朋友,你……你的剑……:'朱昶暗自一震,道:'怎么样?'

    '区区……是说鞘中的剑……'

    '剑当然是在鞘中!'

    何文哉一目不瞬地注视了朱昶半晌,才颤声道:'朋友的鞘子是另外配的?'这话,使朱昶吃惊不小,看样子这诡异人物认得父亲的这柄'圣剑',当下故作不解,冷冰冰的道:'阁下这话是什么意思?''区区……对这剑柄十分眼熟,但剑鞘却陌生!''奇了,阁下此语令人不解?'

    '朋友如何称呼?'

    朱昶心念一转,一字一句地道:'断剑残人!''什么,朋友叫"断剑残人"?'

    '一点不错!'

    '这剑……'

    '无敌断剑,专饮邪魔之血!'

    赵必武此时已沉住了气,闻言接口道:'朋友自夸剑术无敌?'朱昶一点头,没有答腔。

    赵必武目注何文哉道:'你听见了,无敌之剑!''听见了!'

    '如何?'

    '无意见!'

    赵必武冷哼了一声,转注朱昶道:'本人领教朋友的无敌剑术!''挑战吗!'

    '可以这么说!'

    '并非在下夸口,阁下不是一招之敌!'

    赵必武额上暴起了青筋,怒声道:'朋友好大的口气?'朱昶依然冷漠沉着地道:'事实如此!'

    '如此我们来证明一下?'

    '可以!'说完,目视'天不偷'道:'前辈请为证人!''天不偷'颔了颔首。

    赵必武的神情在刹那之间变了,变得凝动沉稳,气定神闲,一反刚才的浮躁,朱昶不禁暗自赞许,这是一个名剑手必须有的修养。

    '请!'

    '请!'

    '朋友不拔剑?'

    '阁下只管出手,在下剑一出鞘,便定胜负!'这话,的确令人受不了,但赵必武已不为所动,拉开架势,凝神壹志。

    朱昶可不敢托大,一样的凝神专注。

    双方同样无懈可击,赵必武的表现是剑术名家,而朱昶却令人有莫测高深之感。

    随着时间的消逝,气氛越紧张,何文哉与'天不偷'面上的严肃神情,并不亚于赵必武,他俩都非泛泛之辈,已觉然出这名不见经传的蒙面书生'断剑残人'并非信口狂言,而实在是一个其深难测的'剑道'高手。

    赵必武额上渗出了汗珠,这种对峙,较之用剑拚搏还要凶险,还要艰困。

    一声暴喝,打破了凝结的空气。

    '锵!'的一声震耳金铁交鸣,剑花在月光下一闪而逝。

    朱昶的半截断剑斜举半空。

    赵必武面色铁青,长剑下垂,身形簌簌而抖。

    '啊!'

    久久,何文哉才发出了一声惊呼。

    '天不偷'像是自语般的道:'老夫行年八十,今夜开了眼界。'朱昶徐徐回剑入鞘。

    赵必武大叫一声:'罢了!'手中剑突地勒向咽喉。

    '不可!'

    喝话声中,'天不偷'以闪电般的身法,手法,一把扣住赵必武握剑的手。

    朱昶依然冷如冰雪地道:'阁下何必,连这点涵养都没有吗?天下没有无敌之剑,也无所谓第一,强中更有强中手,徒争虚名何益?'赵必武长声一叹,口里喃喃地道:'断剑残人!断剑残人……''天不偷'松开了手,赵必武疾奔出祠而去,口里犹叫着:'断剑残人'……

    何文哉幽幽地道:'他是一名杰出剑手,可惜……''天不偷'接下去道:'可惜碰到了这位朋友!'何文哉嗫嚅地向朱昶道:'朋友……可否……请教断剑来历?'朱昶冷冷地道:'在下不答覆任何问题!'

    何文哉一楞,闭上了口。

    蓦地,朱昶瞥见'天不偷'的左手,赫然只有三指,食中二指齐根而没,他想起父母亲被害现场所遗的两根断指,这一发现,使他热血沸腾。

    心念动处,又目不期然地射出两道煞光,迫注在'天不偷'的面上。

    '天不偷'觉出情况有异,不安地道:'朋友何为这样看着老夫?'朱昶寒声道:'阁下的左手……'

    '左手怎样?'

    '因何少了二指?'

    '天不偷'的老脸变得极为难看,面上的皱折起了抽动,栗声道:'朋友这是什么意思?''在下只要明白!'

    '这岂非无理取闹吗?'

    '随阁下怎么说,请明白交代!'

    '天不偷'怒不可遏的道:'老夫凭什么要向你交代?'朱昶仍冷若冰霜的道:'在下认为有此必要。''老夫行走江湖数十年,还不曾被人如此对待过……''今夜算是破例吧!'

    '揭人隐私,江湖大忌……'

    '行为光明磊落,有何隐私可言。'

    '老夫何处不光明?'

    '在下只请阁下说出断指经过。'

    '如老夫不说呢?'

    '恐怕办不到!'

    '难道你要五步流血?'

    '可能!'

    '天不偷'气得浑身直抖,但面对这神秘剑客,却无可奈何,这可能是这神偷有生以来,所遭遇最窘迫的场面。

    何文哉插口道:'朋友如此追根究底,必有缘故?'朱昶瞟了他一眼,道:'当然,否则岂非无理取闹!''据区区所知,四十年前中原武林,出了一个不世高手,叫"七指圣剑"……''七指圣剑?'

    '不错,当年的"七指圣剑",便是今日的"天不偷"石前辈!'朱昶心头一凉,道:'事情发生在四十年前?''是的!'

    '没有假?'

    '七指圣剑之名,知道的不止区区一人。'

    朱昶目注'天不偷'道:'是如此吗?'

    '天不偷'愤愤然道:'不错!'

    朱昶双手一拱,道:'那是在下误会了,尚请原谅!''天不偷'嘘了一口大气,尴尬地一笑道:'老夫领教了。'朱昶目光转向何文哉,想说什么,但一转念把话吞了回去,转身举步离开……

    冷漠,孤单,神秘,是他此刻的写照。

    '天不偷'大叫一声道:'慢走!'

    朱昶回过身来,没有开口。

    '天不偷'趋前收步,道:'你很有武士之风,老夫有话不吐不快,干脆说明了罢,五十年前,老夫凭一支剑闯遍大江南北,自视极高,在一次决斗中,丧失了两指,因此自号"七指圣剑",五年潜修,再四出觅仇踪,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与对方狭路相逢,较量之下,对方重伤成残,及至逼问来历之下,才知对手是老夫自幼离散的胞兄,愧悔之下,老夫折剑为誓,从此永不用剑,经过便是如此!'朱昶歉然道:'原来是这样,请恕在下无心揭阁下伤心憾事!''天不偷'感慨地道:'先兄早逝,老夫也行将就木,已无所谓憾事了。''在下告辞!'

    朱昶拱了拱手,重新举步离开。

    '天不偷石晓初'喃喃自语道:'这等剑道好手,百年难得一见!'何文哉望着朱昶蹒跚的背影,道:'一个身有残废的人,竟练成这等身手……''此所谓人不可貌相。'

    '前辈见多识广,是否能从对方剑法中窥见他的来路?''一点端倪也看不出来!'

    '会是海外剑客吗?'

    '无从判断。'

    且说朱昶离祠上道,只见月落星沉,晓风微动,距天明已是不远了,经此一战,他对自己的剑术充满了信心,缅想父亲生前所创的那一招'一剑追魂',以目前自己的功力来施展,定是得心应手,决不会再有内元不继的情况,放眼天下,恐没几人接得下,父亲被尊为'剑圣',岂是偶然,但若与这一招'天地交泰'相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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