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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8

作者:李凉
更新时间:2017-12-16 20:00:00
这个残酷无情的事实,一个是她的意中人,另一个却是她自己的母亲!

    如今她急于寻找“旧病复发”的母亲,但找到之后,面对这对关系不寻常的“老少配”,她将如何自处呢?

    唐诗诗心乱如麻,她也只有借酒消愁了。

    两人各怀心事,你敬过来,我干过去。杜小帅才只有三分酒意,唐诗诗已醉了。

    在掌柜的和两个伙计的暧昧的眼光下,杜小帅把唐诗诗扶回了房间。

    这种情形在客栈里常见,经常有男的不怀好意,把女的灌醉带进房里,他们早就看多了,没什么好奇怪啦!

    但这次他们可料错了。杜小帅可没打这歪主意,把唐诗诗扶到床上躺下,连衣服鞋子都不敢替她脱,就为她拉开被子盖上。

    放下帐子,他还不放心,把窗门关好,各处查看一遍,才出房将门带上,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间把门关紧。

    小伙子这一来可苦了,即不敢留在唐诗诗房里,又担心她夜里的安全,或是有什么事,使他哪能安心睡觉,只好把耳朵贴近墙壁,随时倾听隔壁的动静。

    过了没多久,就听隔壁房里传来唐诗诗的低泣声。

    杜小帅心里不禁憋想:“你娘咧!她难道是装醉?”

    又过了一会儿,泣声渐止,却又传来脚步走动声,似乎唐诗诗已起身下床,在房里来回踱着。

    显然,这少女正处于极端的烦乱和矛盾中。

    踱了片刻,忽又听出轻轻的开房门声。

    杜小帅快昏了,急忙以掌力隔空将桌上油灯击灭。

    脚步声来到他房门口停住,接着便听唐诗诗轻声唤道:“帅哥!帅哥……”

    杜小帅这回可一点也不帅了,吓得连气不敢吭。

    他知道只要一应声,开了房门让她进来,结果……一定会死得很难看的!”

    唐诗诗又连唤了两声,未听见杜小帅回应,才沮然轻叹一声,回到自己的房里去。

    这少女实在搞不懂,自己既然跟母亲像得宛如双胞胎,为什么杜小帅能跟母亲发生肌肤之亲,却对她不屑一顾?

    她面前桌上的铜镜顾影自邻,越看越像自己母亲,而且更有一种少女的青春气息。这是唐云萍已经失去的,既使靠“采阳补阴”,能够保持生命的活力,加上驻颜有术,散发出诱人的“女人味”,仍然无法跟“货真价实”的少女相比。

    毕竟,岁月不饶人啊!对着铜镜凝视了半响,唐诗诗终于发现,自己虽然青春貌美,去缺乏母亲的那份媚力。也许男人就喜欢那个调儿吧?唐诗诗不仅深深叹了口气,她伏在桌上,情不自禁地大哭特哭了起来……※※※次日一早,这对年轻男女又上路上了。

    唐诗诗眼睛有些红肿,大概是哭了整晚,一路上坚持沉默,就是不开口说一句话。

    杜小帅也整夜未眠,但他不得不打起精神赶路。

    两人在袁州县城里卖了马匹代步,马不停蹄地向南而行,当天傍晚已到了清江县。

    一口气赶了两百多里路,但一路上并未发现“血轿”的踪迹。

    当然,“血轿”太惹人主意,不便照摇过市,公然出现在官道上。

    清江县城可比安源小镇热闹多了,他们找了家比较像样的客栈,由于昨夜的情形,今晚杜小帅哪敢再喝酒,只点了几样精细可口的菜肴。

    杜小帅实在憋不住,随便问:“诗诗,你跟着我娘这些天,是怎么行走的?”

    唐诗诗没精打采地:“我们都是夜深僻静的路走,白天就找个密林,或是隐蔽的地方歇脚。”

    杜小帅一拍自己的后脑勺,斥笑:“难怪!我们走官道,追到他们才怪事呢!”

    唐诗诗没有答腔。

    杜小帅只好自言自语:“管它的,反正目标是黄花岛,一路追下去准没错!”

    唐诗诗仍然保持沉默,慢条斯理的吃着。

    杜小帅好像一个人在说:“单口相声”,觉得乱处瘪的,忽然聪明的提议:

    “诗诗,咱们吃完了去逛街,你看怎么?”

    女人几乎没有不喜欢逛街的,尤其是少女唐诗诗一听,这才露出笑容,兴奋道:“好哇!”

    两人匆匆吃完,结了帐,并交待掌柜的留两间上房,便相偕出了客栈。

    来到大街上,只见行人熙攘,到处灯火通明。真有够热闹的。

    唐诗诗长年生活在山洞里,好比井底之蛙。跷家逃的丘维仁那批家伙,要不是被钱如意所救,这会儿她早已被送到“一统帮”当作“见面礼”了。

    跟着钱如意,从未进过大城市,都是夜里赶路,白天歇在深山或密林内,根本没见过世面。此刻大肆开眼界,真使她,心花怒放,乐得把这两天心里的烦忧早就一扫而空。

    她不禁天真的笑道:“帅哥,天都黑了,这些人怎么不回家睡觉,全跑到街上来逛?”

    杜小帅边走边笑道:“对‘夜猫子’来说,现在才是一天的开始呢!”

    唐诗诗很自然的挽起杜小师的胳膊,抬起脸望着他道:“帅哥,咱们也做一次‘夜猫子’好不好?”

    杜小帅不想看她脸臭臭的,为了让她高兴,当然惹笑地:“没问题,等你逛过了,逛不动了,咱们再回客栈。”其实昨夜他整晚没睡,恨不得马上回客栈,倒上床就蒙头大睡。

    唐诗诗这下可乐子,给他个甜美的笑容道:“帅哥,你真好!”

    杜小帅笑得却是又干又瘪,憋想:“娘给我的这差事可不好,为什么要我……”突然回想道:“难道是钱如意看中了这少女,不但收为弟子,还打算收为媳妇。所以故意安排他们同去寻找唐云萍,创造这个让他们单独相处,以便接近的机会?

    哇噻!真是这么回事的话,这下……乐子可大罗!

    当然喜欢唐诗诗,只要是女人他都喜欢……也不是啦,其关键是因为还再加上小师妹……妈妈咪啊,要是这几个女人给她们凑在一起,他岂不是要叫命救了?!

    想到这里小伙子不由地一个大地震:“唉!男人真歹命!”

    挽着他的唐诗诗立时觉察出,忙转过脸问道:“帅哥,你又怎么啦?”

    杜小帅憋地:“噢,噢,我脚底板踏到了石头……”正在这时,迎面走来几个小叫化,一路嘻嘻哈哈,勾肩搭背的。

    杜小帅几乎一动,忽问挽着他的唐诗诗道:“我正好问问他们乞丐帮的消息。”

    唐诗诗只好点点头,放开了手。

    杜小帅走上前去,哪用废话,然将走在前面的一个小叫化,当胸一把抓祝小叫化出其不意的一掠,张木结舌叫道:“你……”杜小帅一探手,摸出坏碎银子给他。

    小叫化莫名其妙,想接又不敢,望着一身华服的杜小帅道:“这,这是干吗?”

    杜小帅直截了当道:“带路费!”

    小叫化怔怔道:“带什么路?”

    另一个自作聪明道:“公子是不是要找玩的……”忽见唐诗诗走了上前,一想不对,那有带着这么“水当当”的小妞,还要找门路“花”的!?

    杜小帅笑得甚逗:“你们是不是乞丐帮?”

    小叫化油腔滑调道:“咱们这副德性,总不会是‘少爷帮’吧!”

    其他几个哄然大笑。

    杜小帅又问道:“那你们在城里,可有分舵或什么的?”

    小叫化道:“城里只设了个堂口。”

    杜小帅命令似地道:“带我去!”

    小叫化人小鬼大,精的像个猴儿,不甩他:“嘿嘿,凭什么要带你去?”

    杜小帅把他提起耍流氓道:“带路费就这么多,你爱要不要,如果你不带路,我就把你这兔崽子送进衙门,告你扒了我身上的银子,请你吃几个月‘免费饭’,就这么简单,你自己看着办吧!”

    小叫化一施眼色,其他几个立即一拥而上,居然向杜小帅拳脚一齐来。

    哇噻!他们真是有眼无珠,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杜小帅提起小叫化的手仍然不放,黠笑道中,双脚连连飞扬,如同泼驴踢后腿,踹得几个小叫化鬼喊鬼叫,跌得东倒西歪,一塌糊涂,引了不少行人驻足围观。

    小叫化一见杜小帅不好惹,顿时吓得魂都飞啦,急叫道:“我带路就是啦!

    我带路……”杜小帅捉弄谑笑道:“你娘咧,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知手一放,小叫化掉头撒丫子就跑。

    其他几个也爬起来就逃,引得围观的人哄然大笑。

    小叫化跑出不远,突觉后领一紧,又被杜小帅追来一把抓住啦!

    杜小帅虐笑不已:“你这种‘跑功’大概是你们师娘教的吧?”

    不料小叫化惊叫道:“你怎么知道?”

    杜小帅反而一呆:“哇噻!你们还真是师娘教出来的?”

    小叫化一看其他几个逃得不知去向,只好哭丧着脸道:“师父整天忙,那有时间……公子,你要去咱们堂口干嘛?”

    杜小帅忙道:“见你们这里的叫花头儿!”

    小叫化忙道:“师父出门去了还没回来……”杜小帅问道:“谁替他代班,负责城里的事?”

    小叫化一脸模相:“师娘……”

    杜小帅接道:“那就带咱们去见你师娘!”

    要知乞丐虽然生活散漫,帮规可严得很。各地设的分舵或堂口,都加以掩护,外人是不得其门而入的。

    小叫化那敢随便把陌生人往堂口带,那会死人的!不禁面有难色道:“这,这……”正在这时,突见唐诗诗把其他几个小叫化,像赶鸭子似的,一路吆喝撵来。

    杜小帅这才想起,只顾追小叫化,把唐诗诗给忘了。想不到她更“神”,居然能把四散逃开的几个,全部抓顺来,一个也没溜掉。

    不由地赞道:“诗诗,有你的!”

    唐诗诗笑问道:“这几双鸭子要不要全送去烤?”

    她是随口说句悄皮话,几个小叫化可大吃一惊,一个个吓得脸都绿了。

    因为他们叫化子的‘黑话’,‘蒸’是开进牢里,牢房又小又闷势,开进去就像蒸笼似的。

    而“烤”则取其“拷”的谐音,代表拷打受刑之意。

    被杜小帅抓住的小叫化,可吓坏了,急叫道:“不不不,我带路就是啦!

    我带路……“

    杜小帅放开手,照他屁股轻轻一踢道:“走!”

    这回他们可不敢施展“溜功”了,乖乖地在前面带路,穿街穿巷地转了老半天,才来到一户大院,大概里面住了不少人家。

    但此刻院子里冷冷清清,不见一个人影,想必全部出外讨生活去了。

    几个小叫化领着一对年轻男女,一到厅堂外就嚷道:“师娘!师娘……”只听耳房里传出个沙哑的女人声音骂道:“他妈妈!叫甚么魂,老娘在房里!”

    听这声音,就知道这婆娘……很有男人婆的味道!

    几个小叫化不敢进去,由那个较大的作个手势道:“请吧,师娘在屋里。”

    杜小帅将一直握在手上的碎银子,抛给小叫化接住,便带着唐诗诗迳自走进听堂。

    他奶奶的!这堂口还真节省能源,听堂里连灯都不点一盏灯哦。

    不知哪个缺德鬼,吃完香蕉把皮随手乱丢,害得杜小帅进门一脚踏上,差点滑得跌个四脚朝天。

    幸好跟在身后的唐诗诗,急忙把他扶抱住,把个杜小帅弄得恼羞成怒,破口大骂:“你娘咧!是哪个王八鬼孙子……”忽听耳房又传出沙哑的女人声音,喝问道:“谁在外面乱骂人?”

    杜小帅怒哼一声,冲到耳房门口,一眼就见房里坐着个徐娘半老的女人,不但穿得花枝招展,脸上还浓妆艳抹,手上正拿着根剥开皮的香蕉。

    再定神一看,哇噻!这叫化子婆还真能摆谱,身后站了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乞丐,正在为她锤背,前面蹲了一个,在为她洗脚呐!

    叫化婆拿出香蕉并不吃它,只是用舌头轻舐着,不知在过啥干瘾?!

    一见门口站着个陌生的华服小伙子,使她不由地发怔,急问道:“你是什么人?”

    杜小帅一摇三摆地晃进房,唐诗诗见了这种场面,羞得只站在房门口,不好意思跟进去。

    进了房,上伙子才问道:“你老公呢?”

    叫化婆打量他道:“我那死鬼……你问他干嘛?”

    杜小帅懒得跟这种没有水准的女人多罗嗦,直截了当道:“好啦,不管他在不在,我有急事跟帮主连络,你有什么办法尽快把消息带给他?”

    叫化婆一听小伙子要跟帮主连络,都快呆了,忙露出两颗大金牙,丑人多作怪地嫣然一笑道:“哟,这位公子是帮主的朋友哪,失敬失敬……”说着一脚蹬开替她洗脚的年轻乞丐,光着一双大脚丫子站下地,起身恭恭敬敬施了一礼。

    杜小帅抽翘嘴角:“免啦,免啦,我有急事,没时间跟你来这一套!”

    叫化婆可一点也不急,慢条斯理道:“急什么嘛,公子既是咱们帮主的朋友,来到清江县,奴家要不好好招待,让我老公回来知道了,不把我揍扁了才怪!”

    其实天地良心,从来捱揍只有她老公,谁敢碰这母夜叉一根汗毛。杜小帅才不管他谁揍谁:“哼!如果这消息不能尽快把它传给寒帮主,恐怕连你老公都要吃不完兜着走!”

    叫化婆惊问道:“真有这样急?”

    杜小帅翻着白眼:“不急我就不会来找你啦!”

    叫化婆可不是好唬的,她手上仍然拿着香蕉,一面轻舐着,一需眼珠滴滴溜转动打量着杜小帅,忽道:“奴家又不认识公子,不知你真是寒帮主的朋友,还是跟奴家开玩笑……”杜小帅没想到她这么精,只好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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