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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0

作者:诸神的星空
更新时间:2017-12-18 12:00:00
算是白活了。

    想到这里,郎樵居然得意地哼起了小曲,不过立刻又沮丧起来。如果推测没错,那阿星就该是被附体了,枪是肯定不能用了,而钱包里的符呢?能及时摸出来吗?就算摸出来了,又能一贴致命吗?――靠,这可不是治痔疮,一贴了事!

    而且,这个家伙附在阿星的身上跑了出来,那另外的大BOSS又在哪里呢?不管怎么说,余子悦和龙飞都是凶多吉少!

    汽车在路上飞驰,郎樵连闯若干红灯,很快赶到蓉城师大。两人下车之后,郎樵在众多荷尔蒙分泌过于旺盛的夜游男神羡慕的注视下,“亲密”地被阿星挽着双手从灯火璀璨的大道拐到那个灯火黯淡的废旧礼堂。

    操场里依然很安静,没有灯光,里面模糊一片。郎樵正要推开铁门,阿星已经抢先推门进去。“吱呀――”一声,门晃晃悠悠地开了,金属声回荡在空旷的操场里,显得操场更加诡异而安静。进去没几步,就是韩心儿埋尸的礼台。阿星显得激动而烦躁,围着礼堂不停地踱着圈子,突然扑到在新挖的那堆土上,疯狂地用手使劲往下挖,早把郎樵忘到了一边。

    “小敏,我来了,你是在这里吗?”阿星嘶哑着哭喊起来,双手很快被瓦砾等硬物划伤,流出了鲜血。

    靠,敢情不是你自个儿的身体,挖起来不心痛啊?郎樵大为不满,悄悄掏出了道符,按在手心,心情立刻大定,于是晃着两腿走到阿星身边,干咳两声,道:“嗯嗯,我说李威筒子,你好歹也是留洋归来的海龟,这个,怎么没一点绅士风度呢?你可别把人家小姑娘水嫩嫩的手指给挖残了――韩心儿就在下面,别着急,我来帮你。”

    附在阿星体内的李威就象聋了一样,仍然拼命挖去,郎樵看着他流着鲜血的手指头一阵肉痛,飞起一脚轻轻踢在他手上,却又不敢下手太重――道符他更不敢用,余子悦给他道符的时候说过用途,但他当时听过就忘了。究竟是镇邪还是收鬼的他根本不知道,要是搞不好一贴就把这个激动得一塌糊涂的留洋鬼给贴得魂飞魄散了,哪里找余子悦和龙飞去?

    李威被郎樵踢来一顿,随即恶狠狠地向郎樵抓来。郎樵早有准备,飞身跳下礼台,从地上飞快地捡起两根木条,挡住李威已经变得一尺多长的指甲,笑道:“用这个挖,不是更快?”

    李威不再说话,抓过木条飞上礼台就挖。郎樵把符塞到裤包礼,跳上去也在旁边帮忙。木条不很宽,很不趁手,不过泥土都是新填的,所以进度倒是很快。两人一声不吭地埋头苦干了一个多小时,很快就挖了快一人深,郎樵估计韩心儿枯朽的尸骨也快现出来了,这才觉得累得不行。附在阿星身上的李威居然丝毫不见疲倦,看得郎樵啧啧称奇。郎樵咽着口水把“阿星”不停起伏的匀称的胸部看了又看,有心想乘着给“阿星”擦擦汗什么的时候揩点油,但一想到李威就附在这具诱人的胴体里面,立刻感觉吃了个苍蝇,只好吐了口唾沫,跟着挖起土来。

    “咔――”李威手中的木条掘到一块硬的东西,一根灰白的骨骼露了一小截出来。

    “小敏,我来了,我来了,你看看我啊!”李威发疯般扔掉木条,用十指狠狠地挖起土来。郎樵既心痛又感叹,只得加快了速度。很快,韩心儿枯朽的骷髅被挖了出来,李威半跪在坑里,紧紧抱住这堆枯骨,指尖的鲜血和着泥土浸润在枯骨上。他随即小心地扶起骷髅,但这堆枯骨早已朽烂得快成泥土了,又如何受得了这样移动?只听“啪啪”几下,腰椎以下的骨骼竟然碎掉,李威大吃一惊,只得轻轻捧起骷髅的头骨,把他的脑袋凑了过去。

    郎樵在狭小的坑里默默地注视着“阿星”的举动。礼堂寂静而黑暗,灿烂的星光显得异常美丽。坑里星光半泻,照着那具灰黑色的头骨。头骨上黑咕隆咚的两个眼眶毫无生气,“阿星”清秀的脸庞紧紧贴在枯朽的头骨边,黑色的秀发将头骨遮了一小半,樱红的嘴唇贴在头骨掉了一多半牙齿的颚骨边,轻轻地呢喃道:“小敏,还记得吗,那次我被暴民虐杀,你也是这样紧紧抱住我,轻轻贴在我身边。我好痛,身上、脸上都找不出一块完整的肉来,我知道,我好恐怖,下人们都被吓跑了,你却不害怕,一直紧紧贴住我,脸上都是血…你讲我们如何认识,你还唱我的《罗米欧与朱丽叶》。是啊,我们比罗米欧和朱丽叶还要幸福,到死我们都是在一起的。这不,我不又看见你了吗?虽然你也不能说话,但我们还是又在一起了,就像我们第一次在一起一样。我们永远都在一起…”

    “啪――”骷髅的脊椎骨承受不起李威的力量,终于断裂。李威颤抖着用手抓住落在地上的骨架,却怎么也无法复员,手里只剩下一个头骨。他再也忍受不住,泪水如泉水般涌了出来。

    郎樵注视良久,才说道:“她走得很好,想必此刻已经过了奈何桥。”

    李威哭了半天,肿着双眼抬起头来,哽咽着问道:“能说说她是怎么走的吗?”

    郎樵迟疑了一下,决定还是不说出韩心儿被镪水毁容的事情,于是含含糊糊地说道:“你死以后,她悲伤过度,神情恍惚,后来被送进了慈济医院,最后病死了。由于惦记着你,所以魂魄一直留在慈济医院了。前天我朋友过来,超度了她,走得很安详。你也快些去吧,上天有知,这次轮回你们还会在一起。”

    “是吗?――上天有知?哼!上天最无耻卑鄙!又岂会让世间草民如愿?”李威声音微弱,但语气却是出奇的冷漠。

    郎樵怒道:“你父子自作孽,又岂能怪上天?要是你父亲奉公守法,又怎么会被愤怒的灾民当街殴死?韩心儿又岂会默默无闻地死在精神病院?”

    李威迎着郎樵威风凛凛的目光,居然毫无羞腆的神色,反而微微摇头,嘲讽地笑道:“您是什么刑警队长、也就是我们那时候干警察的事情吧?怎么会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清楚?”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灾荒来后,道法界联手做法求雨,但其中三人在我家地穴被我父亲派卫兵杀死,于是求雨失败,灾荒加剧,而我父亲一直负责赈灾,前后得了不少好处,而后事情败露,被灾民杀死――事情的表象就是这样。但您觉得,就凭我父亲一人,能瞒下杀死三位大师的事情?赈灾款项,经过官员层层盘剥,能有一成到灾民手中已是不错,各级官员都有例钱,早已是陈规,我父亲不过是例行规矩而已。哼,我父子遇难,你以为真是因为赈灾款项的事?只不过是小敏被一个比我父亲更有权势的人看上了,然后略施小计,就把我父子给收拾了。以后小敏究竟如何,我虽然不知道,但看她死后如此凄凉,也可以想象。――天道,究竟什么才是天道?难道害我们的人,就是天道?”

    郎樵沉声喝道:“韩心儿温柔善良,却遭此横祸,令人同情。但如果你父子能同韩心儿一样心怀善良,别人又如何能加害你们?遇事不从自身反省,总是怨天尤人,迟早会遭遇大祸。”

    李威大怒,右手捧着韩心儿的头骨,左手呼地向郎樵抓来。郎樵猛地往旁边一闪,本想躲开李威这一抓,结果身子结结实实地碰在一堵泥壁上,原来坑穴十分狭窄,仅能够两人勉强容身,哪里有足够的空间让他挪腾?郎樵被碰来眼冒金星,暗叫不好,眼睁睁地看着李威沾满鲜血和泥土的手爪向他抓来――难道自己就会死在这个不明不白的地方?

    “哧――”李威的手竟然偏了一点点,贴着郎樵的脑袋直插进了泥壁。郎樵来不及多想,抓起裤包里的道符狠狠地向李威拍去。“啪――”的一声闷响,李威被郎樵一掌推来贴在对面的泥壁上,道符闪出一道金光,竟然将李威的上半身罩住。金光渐渐亮了起来,里面显示的不再是阿星的外貌,而是一个青年桀骜的男子,嘴角流着鲜血,脸角不停地抽搐,显得非常的痛苦。

    “我很快就可以见到她了,谢谢你……”李威颤抖着说道,竟然非常的开心。郎樵一呆,这才明白李威刚才那一掌为什么会抓偏。不过他感到非常好笑,为什么李威想要超度,竟会采取假装袭击他的方法呢?――或许,他以为自己决不会成全他吧?父子二人心思如此缜密多疑,也难怪会被众人当街活活咬死!现在自己该对他说什么呢?“你安心去吧!”,还是“再见?”郎樵苦笑起来,却突然发现自己忘了最重要的东西,于是一把抓起李威的脖子,狠狠问道:“我的两个朋友呢?他们怎么样了?怎么样才能找到他们?”

    “你放心,等我的魂魄入了轮回,我依附的这个人很快就会醒来的,她知道该怎么进去找到你的朋友。你们要记住,地穴的秘密,就在一个“欲”字。这也是我们在里面呆了这么多年才领悟出来的秘密。能不能走出来,就靠这个字了。”李威的话音越来越弱,金光渐渐将他完全笼罩,然后突然变亮,亮得郎樵眼睛都无法睁开。

    第19章 寂寞归途

    等郎樵感觉眼前开始黑了下去、睁开眼时,阿星软软地坐在坑里,旁边是一堆枯骨,奇怪的是头骨边居然飘着一张黄纸片。郎樵一探阿星的鼻息,虽然微弱但却比较均匀,知道她只不过是睡着了而已,于是捡起那张黄纸片。原来是张相片,照的一个身着洋装的卷发女子,美丽恬静,依稀正是韩心儿。相片旁写着几行字:

    《寂寞归途》

    在那遥远的故乡有条幽深的小巷人们都知道这里住着我心爱的姑娘靠水的木窗有丛白色的野蔷薇无论我在哪里都能闻到它的芳香

    靠水的木窗已紧紧关闭野蔷薇也片片随风吹散喧闹的小巷里人来人往没有人知道这里曾住着我心爱的姑娘

    ――民国二十五年李威谨书

    郎樵居然看得怅然,小心地把相片收起,转身抱起阿星,爬出了坑穴。不一会儿,阿星悠悠醒来,看到郎樵,也不惊惧,揉了揉太阳穴,干涩地问道:“你是谁?我是在哪里?”

    郎樵简短地把自己的身份和阿星失踪以来的事件讲述了一遍,然后说道:“你姐姐和我朋友还在地穴里,只怕是凶多吉少,你能支持得住吗?我们赶快去找他们吧!”

    阿星脸色有些苦涩,自言自语道:“她,她终于还是找我来了……”沉默片刻,她起身往坑里韩心儿的枯骨看去,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道:“做人作鬼,象你这么单纯善良的都已太少。等我找到姐姐和她的朋友,一定会来安葬你的。”

    郎樵看得好笑,终于等到阿星拜完,两人飞快地上了汽车,郎樵才把李威魂魄超度时所说的地穴的秘密就在“欲”字上的遗言转告给阿星,然后神情紧张地看着阿星。

    阿星看得好笑,说道:“我早已猜透了邪地的秘密,不过有了李威的遗言,更加证实我的猜想不错。这五个邪地的秘密,其实很简单……”

    无边无际令人窒息的黑暗中,龙飞无力地挣扎着,但怎么也爬不起来,只能半躺着――究竟是多少次累得趴下又起来?一百次?一千次?他自己早已记不清了。余子悦躺在他身边,气息越来越微弱。他心中惶急,摸摸余子悦的额头,烫得非常厉害。唯一的那瓶净水早已用光了,余子悦的嘴唇都已经焦了,怎么办?

    第一次,龙飞急得不知所措,只有想哭的感觉。

    突然,余子悦抓住了龙飞的手。“龙飞,你说,我会死吗?”

    “鱼儿,你法力高强,心地善良,不会有事的。”龙飞一惊,知道余子悦也没有信心能走出去了,只好安慰余子悦。

    “呵呵,法力高强?我要法力高强来,又有什么用?我只想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余子悦轻轻地说道,感觉就像喝醉了一般:“我自幼学法,被套上了所谓的传人,唉,高强的法力除了替有钱人看风水驱邪,还能有什么用?到头来,连自己所爱的人也被迫离我而去。学法的人,不会有好结果的…”

    龙飞听了更乱了头绪,只好转移余子悦的注意力,于是故意问道:“鱼儿,你们都说什么长恭派,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神秘教派?”

    “呵呵,长恭,其实就是长弓,明白了吗?”

    “长弓?张?难道是,龙虎山张家?”龙飞一惊。

    “对,就是龙虎山。南宋末年,临安攻破之后,龙虎山派出一支人马暗中追随赵氏皇族的残枝,直到崖山宋末帝投海自尽。残存的张氏子弟一路退到岭南,在当地传教布道,又教些乡民健体驱病的法子,所以慢慢发展起来,这一派人本来就是龙虎山正宗,但因为追随赵氏家族的举动,怕给龙虎山带来麻烦,所以不敢以张家自称,于是取了个长弓的谐音,长恭派就是这么来的。”

    “原来这样――柳若尘他们的事情,你其他还知道些什么呢?”龙飞没话找话。

    “我知道你一直怪我对你隐瞒了真相。其实我对这几个邪地的事情知道得并不多,对你也并非刻意隐瞒。我只知道,当年柳若尘他们坚持要求雨,然后四杰和先祖带人一一破除邪地,共计四处,但在第五处邪地中神秘失踪,罗蘸大会的两杰也被雷击身亡。李文定之所以暴露,不仅仅是因为不知道血咒,还因为另外一个原因。”

    “另外一个原因?”龙飞来了点精神。

    “对,柳若尘是个左撇子。我看家族笔记中记载有一则柳若尘的故事,大概就是灾荒时期,一个大官宴请名流,因为柳若尘也在,所以精心准备了一桌素斋,花费颇巨。柳若尘正从灾区回来,看到满桌佳肴,居然泪流满面,可笑那个官员还以为柳若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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