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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9

作者:诸神的星空
更新时间:2017-12-18 12:00:00
发现什么合用的药品。他一怒之下,干脆把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在地下,终于发现了瓶云南白药,惊喜之下,赶紧把余子悦平放在地,一股脑儿地把药粉全部倒在伤口上,又把他的衬衣撕成一条条的,勉强包扎了一下;他又摸了几道道符,但晃了几下,竟然都没有将道符点燃。他心中大急,猛地一晃,道符居然点燃,黄色的光照着余子悦憔悴的脸,很快成为一团灰烬。龙飞将灰烬一半敷在伤口,一半用净水喂余子悦服下。余子悦喘息了几下,呼吸才逐渐平静起来。

    “对,血咒!不是道法中人,又怎能知道血咒的真实含义?血咒一施,魂魄无存!若尘前辈道法再高,又岂能例外?当年叱风云的四杰,连同先祖,自血咒反噬之时,便已魂飞魄散,彻底消失在风中了,哪里还会有什么鬼魂?”余子悦说到这里,竟然满是叹息,眼角的泪水悄悄落了下来。

    李文定和龙飞都没想到血咒反噬竟然会让施法者魂飞魄散,一时都呆住了。余子悦又说道:“当年若尘若定前辈与先祖失踪,罗蘸大会成为修罗场,道法界以为奇耻大辱,不知如何竟然没在你家的地穴找到先祖等人,也可以想象当年你的权势。后来天灾日重,道法界终于爆发一场该不该进行罗蘸大会的争论,反对者占了上风,先祖与二杰的下落渐渐成为悬案,而后你贪污事发,与李威同时被愤怒的饥民杀死,没过多久,抗日战争爆发,这桩悬案,就彻底被尘封了。道法界对这件事情也讳莫如深,于是随着当年知情人渐渐死去,到现在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就更少了。”

    李文定冷笑道:“原来你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想必当年岭南长恭为此下了不少功夫?”

    “哪里,长恭派对这件事情虽然震怒,也曾怀疑过你们,但毕竟相隔千山万水,随后国难当头,又哪有时间一一调查清楚?到后来,陆续也有两人赴蓉城调查,但都无功而返,先祖的下落也成了派中悬案,到后来这件事情也成了派中的禁忌,要不是这次阿星自己跑到这里调查,我们又怎么会想起来调查这件事情?没曾想到,四杰和先祖英雄一生,枉他们死前还在为万民祈福,结果竟然死在赈灾大员的背后黑手!”

    “不是我杀他们,是他们逆天行命,咎由自取!”李文定突然狂叫起来,原本飘浮不定的幻影也更加虚幻:“天灾就是天遣,是老天降罪人类,是它看见人类无恶不作、唯善不作!他们却妄想要救那些比草芥还不如的流寇草民!就算我不杀他们,老天也要杀他们!你看,林若风和谢若云不是被雷劈死的吗?哈哈――”

    “住口!”余子悦冷冷地呵斥道:“你贪图一己之私,竟然卑鄙地杀害昔日学生,虽然他们求雨未必成功,但你丑恶的内心却暴露无遗。而后竟然又置灾民生死不顾,贪污赈灾粮款,内心恐惧而又不敢正视,所以才找了个天遣的理由来安慰你自己――要说天遣,你父子二人均被愤怒的灾民活生生的咬死,这才叫天遣!”

    “呼――”李文定暴跳起来,手中的幻剑猛地向余子悦扔过来。龙飞大惊,抓起地下的镇邪就向飞过来的幻剑砸去。两兵相交,发出一声脆响,幻剑掉在地上,很快就消失了。余子悦冷笑着看着灵体越来越虚幻的李文定,嘲讽道:“根据资料记载,李厅长是由大学教授转为仕途,可谓温柔典雅,怎么现在完全没有一点读书人优雅的气度了呢?可见传言总是这么的靠不住――”

    “你――”李文定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受的伤本来就很重,这几下又被余子悦激怒,魂魄竟然也出现消散的迹象来。他踉跄着想爬起来,但终于又一跤跌倒在地,缩成一团,口中愤愤地骂道:“我,我是杀不死的;你们,你们是逃不出这里的――”

    龙飞忍不住心中怜悯,叹道:“就算我们不杀你,只怕你也支撑不了多久――至于出去,难道还找不到出去的办法么?”

    李文定“哈哈――”地狂笑起来,道:“井底之蛙,死到临头还不觉悟,你们可知道这个邪地的秘密?”

    “什么秘密?”龙飞禁不住问道。连半躺着的余子悦,此刻也露出一脸的好奇来。

    第18章 红粉骷髅

    “你们能找到这里来,想必之前应见到过其他几个很邪异的地方?”

    李文定见龙飞不自觉地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当年,柳若尘他们也是先找到了有四个地方,然后才找到这里来的。前四个地方很怪,都存在一个异度空间,里面自然有很多鬼魂――看服饰打扮,竟然是明朝人士。费了好大的力,他们才将幻象破解,邪地封印,然后找到这里来。初到这里,似乎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但进去邪地之后,竟然灰蒙蒙一片死寂,进来的人费劲法力才闯了出去,但虽然此行凶险,却终于找到了破解的方法,于是商量了第二次进来的方法。

    柳若尘等后来在我的卫兵护送之下,来到这里,却突然发现,先前他们的发现,竟然不过是假相,这个邪地,竟然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说道这里,李文定喘息起来,龙飞忍不住上去问道:

    “是什么秘密?”

    “这,这个秘密,已经埋藏了300多年了,是从张,张献忠――”说道这里,李文定又剧烈地喘息起来,龙飞走到他面前,正想去扶起他,哪知眼前白光大盛,刺得他双眼下意识地闭了起来。耳边又传来余子悦一声惊叫,鼻息中竟然有阵阵刺鼻的血腥,他情知不好,脑袋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顺手一掌向自己面前推去,立刻碰到个又硬又滑腻的物体,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马上扑了过来。龙飞只觉得胸前挨了结结实实的一击,胸口一痛,立刻向后跌了下去。等他眼冒金星爬起来时,眼前居然是具鲜血淋漓的骷髅,身上的皮肉几乎完全不剩,留下了极不规则的动物啃噬撕扯的痕迹,显得异常恐怖。

    骷髅此刻也是半躺在地上,看见龙飞爬了起来,“呼――”的就是一爪向龙飞抓来。饶是龙飞大胆,陡然看见这个血骷髅,也惊出了身冷汗,身体连忙拼命往后猛退。余子悦此刻软软地躺在地上,心中焦急万分,却丝毫也帮不上忙。骷髅的爪子一点点向前伸,龙飞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了勇气,猛地从地上跃起,狠狠一脚向骷髅踢了过去。骷髅促不及防,被一脚踢了个结实,向后翻了个滚,跌在靠墙角的地方,却并没有被踢散架;一股淡黑色的迷雾居然从它身体里冒了出来,很快在密室中弥漫开来,骷髅在着迷雾中也失去了踪影。

    “快,快过来――”余子悦挣扎着起身,龙飞刚才被骷髅一爪击在胸口,幸好骷髅之前已经受了重创,所以没有伤得很厉害。龙飞上去扶起余子悦,问道:“这骷髅应该就是李文定的真身?”

    “对,就是它。它受伤比我们还重,暂时应该没什么影响,找到阿星,我们出去再说――”

    但两人在密室中摸索了半天,先前一直躺在余子悦旁边一动不动的阿星,此刻哪里还有半点踪影?

    迷雾越来越浓,余子悦不知在密室中已经摸索了多少遍,依然没有丝毫阿星的踪影;她的腹部一阵刺痛,原本已经结了痂的伤口又渗出血来,终于再也支撑不住,一口气泻掉,软软地躺在了冰冷的地板上。龙飞焦急地抱起余子悦,陷入了无边的恐惧之中。

    阿星,此刻究竟到哪里去了呢?

    郎樵两眼通红、面容呆滞地盯住防空洞,丝毫已经没有了知觉。地下的烟蒂都快铺满了一层,烟雾窜到他眼睛里面,刺得泪水都流了出来。

    一天,整整一天了!

    昨晚,余子悦和龙飞先后进入了这个防空洞,但直到现在,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仿佛从防空洞里蒸发了一般。郎樵晚上边处理例行公务,边给两人不断打电话,但总是“该用户不在服务区”。早晨,他的神经再也承受不了,带着几个兄弟进防空洞翻了个遍。几个人在洞里看到几行脚印在洞下面非常清晰,但走着走着却突然没有任何迹象的就消失了――踩出脚印的人会跑到哪里去了呢?几个毛头警察在昏暗的手电光柱中相互望了一眼,都打了个寒战。

    找了几个小时,废弃的防空洞被翻了个遍,就是没有余子悦和龙飞的踪影。郎樵望着黑的空中恨恨地吼了一声,沉闷的回声吓了几个手下一跳,一群人灰头土脸地出来了。郎樵知道,要想找到两人,恐怕只能等到晚上了――但如何才能进入洞里的异度空间呢?他完全没有头绪。

    看看表,晚上10点20分,维纳斯浴场的生意正是红火的时候。郎樵狠狠地咬住烟嘴,抽了最后一口,吐了个不规则的烟圈,把烟蒂扔在地下,大步向防空洞走去――时间可能还不到,但他实在忍不住了,还是慢慢在洞里消磨时间吧。身边没有一个兄弟,因为郎樵对此行也没有把握,所以也不愿叫他们冒险。不过他心里还是满不在乎的,做了这么多年警察,他算是领悟出了一个真理,那就是只要人坏得彻底,连鬼都会害怕――他见的枉死鬼也不知道有多少,但有多少凶手被绳之以法呢?似乎也没见到过那个鬼魂显灵来报过仇。所以他从来不相信报应,也不怕鬼――连坏人都怕他,他还怕鬼干嘛?

    刚要走进防空洞,郎樵突然感到里面有轻微的响动,他猛地向旁边一闪,手电瞬间拧亮,手枪“唰――”地对准了前方。

    “警察,不许动!”

    前方一个白色的身影顿时停了下来,郎樵的手电快速地扫过这个人。长头发,很年轻、秀气,双眼锐利有神,非常的面熟。郎樵一呆,一时想不起来她究竟是谁来。突然,他想到了一个人,禁不住惊叫起来:

    “阿星!?――你是阿星!”

    阿星漠然看着穿着邋遢得几乎看不出形状的警服的郎樵,一言不发地向洞口走去。郎樵一时间满腹疑团,却不知从何说起,赶紧收起枪,跟在阿星的背后出了防空洞。

    出了洞口,漫天星光灿烂,地上却全是五彩的霓虹。阿星呆呆地看着星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好半天才把头转到西面,看了一会儿,突然转身就向街上走去。郎樵大怒,蒲扇般的大手立刻就要伸到阿星肩上,触到衣服的时候却硬生生停了下来,尴尬地尽量把声音放得温柔一些,说道:“阿星,我是市刑警大队的代理队长,全权处理你失踪的案子――你这些天在防空洞里遇到什么事情了?你姐姐进去找你都一天了,现在还没出来,你遇到她了吗?”

    阿星猛地转过身来,生涩的说道:“姐姐?”

    “是啊,余子悦,你姐姐”郎樵隐约觉得眼前这个阿星很有些不对劲。

    “余子悦是谁?我没有姐姐!”阿星的声音冰冷僵硬。

    郎樵心里“靠――”了一声,敢情这丫头也是个六亲不认的酷姐啊,一想到余子悦又暴躁又温柔的样子,却又对阿星冷冰冰的反应有些理解了。

    “好,好,没有姐姐。”郎樵嘴上胡乱应着,心理却在盘算着该如何把阿星给弄回警局去好好稳定下情绪,然后尽快找出余子悦和龙飞:“要不这样,你现在跟我回警局去换个衣服,吃点东西,顺便把案子销了,然后你该干啥就干啥去,这总可以了吧?”

    阿星“呼――”地一掌抓到郎樵脸上来,郎樵顿时脸色煞白。因为就着五彩的霓虹灯,他也能发现阿星的脸色白得吓人,就像死尸一样――当然,更可怕的还是她的手指甲。又细又长的指甲陡然变得足足有一尺多长,散发着摄人的寒光向他抓来。他还来不及躲避,就感觉脸上一凉,微微有些发麻。

    “完了,完了,老子抓了一辈子坏人坏鬼,居然阴沟里翻船,被一个小丫头鬼给弄死,真TM的不值!”

    但阿星居然没有再把手掌往下抓去,反而“咦――”了一声。郎樵很是奇怪,心里知道暂时是没事了,心里一个劲地盘算着该怎么脱险――枪没太大用处,钱包里到还有张道符,本来是余子悦给他、说是用红布囊包起来再用红绳子套脖子上避邪的,他顺手就给放钱包里了。这倒好,有慢慢打开钱包的时间,只怕自己早被这小鬼给吃了。

    “你见过韩淑…不,韩心儿?”阿星居然满是欣喜。

    “韩心儿?”郎樵充分运转大脑,可是连续几天没休息的大脑显然不堪重负,比平时慢了好几拍,他只觉得自己抓住了点线索,却又怎么也理不出头绪。

    “带我去!”阿星冰冷的手住郎樵的手,仿佛冰制的镣铐一般,郎樵一米八几一百好几的身子居然不由自主地被带了出去。

    靠,阿星究竟是鬼,还是被鬼附体了?或者,是僵尸也说不定?郎樵一边思索着阿星的真实身份,一边问道:“去哪里?”

    “你最后见她的地方。”阿星突然加大手上的力量,郎樵铁打的手居然顿时失去了知觉,淡淡的血腥味从阿星长长的指甲上在燥热的空气中弥漫开来。

    一路上,郎樵乖乖的非常配合,既不联络警队,也没想要偷偷逃跑。倒不是阿星刚才一抓的威胁让他老实了,而是冷风刺激着他的大脑,让他越来越清醒。在没有确定阿星究竟是人是鬼之前,枪是肯定不能用的,否则要是她只是被鬼附体,几枪下去,阿星就真成鬼了;眼前这个诡异的阿星原本是要毫不留情地杀自己的,但自从她的手指甲摸了自己英俊而富有阳刚气的脸盘后就直接问韩心儿,那显然是因为近距离的触摸感应到了自己大脑里的信息。哼哼,这么多的信息汇集在一起,要是还不能猜到眼前这个该死的家伙是谁的话,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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