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小说网,上万本全本小说供您下载阅读。
最新网址:www.shukuge.com

分节阅读 8

作者:煓梓
更新时间:2017-12-19 08:00:01
那一部分早已交给官府了,否则此刻恐怕会更凄惨。

    “别着急。”抡语剑心疼的拥她人怀。方才她那空洞的神情,差点让他以为她会消失。“我会想办法的,我保证。”他轻轻按摩她的太阳穴,以舒解她的压力。

    “嗯。”

    她回抱他,接受他的温暖、他的安慰。在这原本糟成一团的时刻,他柔声的保证奇异地稳定了她的心。

    小姐终于学会如何去依靠一个人了!

    小凝轻轻的走出门外,掩上门扉,同时抹去眼角的泪水,满心欣喜的想着喻希柔的改变。

    谁说“一字美人”无法改变呢?她相信假以时日,她家小姐终会绽放出绚烂的光芒,照亮整座洛阳城。

    抡语剑是个说得到就一定会做到的男人。

    看着不到七天的时间就调来的满屋子丝线,喻希柔不禁瞪大了眼睛。

    “抱歉,希柔。”抡语剑一边检视刚运到的缇色丝线一边向她道歉,“我想若是重新缫取和染色,时间上可能来不及,所以自作主张买了染好色的丝线,你不会怪我吧?”检查完了丝线,他抬起头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令喻希柔不禁红了红脸。

    “怎么会。”她红着脸摇头。“若换成我,我也会这么做的。何况这些丝线的品质又这么好……”她不经意地瞄到了附在丝线捆上的小布条,上头印着的几个大字让她大吃一惊,“这……这是陶麟庄的丝线?”

    陶麟庄号称“天下第一丝庄”,是大唐首富“潇湘庄”旗下的产业之一,其经营者是传说中的“情、桐、首、竹”四兄弟中的任意桐。

    令喻希柔感到吃惊的是,陶麟庄的丝线一向是不零卖的,所有的订购者必须在前几个月,甚至一年前就下好订单。不只如此,陶麟庄还规定,凡是等级不在三级之内的绣庄都不得购买他们的丝线。

    怪的是陶麟庄的姿态摆得这么高,争相购买的人还是一大堆,原因无他,就是品质。陶麟庄独特的丝线品管让全国的绣庄个个乐得双手奉上大把银子,只求将陶麟庄所产的高级丝线带回家。

    “没错。”看着她不敢置信的模样,抡语剑不禁有些失笑。“正是陶麟庄。”不过是几捆丝线,犯得着这么惊惶失措吗?

    “你……你是怎么办到的?陶麟庄的丝线不可能这么轻易就买到手的啊。|奇+_+书*_*网|”根据传言,若买主不合任意桐的意,就算有整牛车的金子,他也不肯卖。

    “这你就别费心了,反正丝线已买到手,你只要尽快开始工作就行。”他的语气依旧淡然,仿佛再棘手的麻烦他都有办法解决。

    这时在她的脑中只闪过一个念头――有他在真好!

    这就是信任人的感觉吗?看着他的清明大眼和认真严肃的神情,她不禁脱口说道:“谢谢你。”说完,她连忙低下头不敢看他。

    这就够了。由她的反应不难看出她是个不习惯向人道谢的女孩,至少不是发自真心,或许跟从小的成长环境有关。

    抡语剑也不禁跟着怀疑自己是否曾发自内心去谢过一个人?可悲的是,他发现自己竟然也和希柔是同类,过去那些在江湖、商场上的客气话根本没有丝毫意义。

    这也是他为什么会那么疼爱语兰的原因。因为他那任性的宝贝妹妹生性直爽,不曾费心在勾心斗角上头,有什么说什么的冒失个性,教凡事沉稳的他不得不投降。

    眼前的希柔却用着和他相同的遭遇,一层一层的剥开他的伪装。他曾以为她才是需要救援的人,如今看来,到最后被扒光外皮,露出最真实自我的人,恐怕会是他吧。

    好一个指腹为婚啊,他不禁赞叹上天的巧妙安排。

    “你笑什么?”喻希柔不解的问。

    “笑我自己,也笑你。”抡语剑在回答她的同时,两只手也跟着悄悄的圈住她的细腰,将她拉近。

    “笑我?”真糟糕,怎么她一点反抗的意志也没有?“我有什么好值得你笑的?”她说了什么笑话吗?

    “有,你说了‘谢谢你’三个字。”

    这也算笑话?喻希柔不明究里的看着他愈来愈低的头。

    她知道,他又想吻她了。

    “你有没有发现到,每次你要谢人的时候总是浑身不自在,仿佛有人拿刀抵住你脖子似的?”伴随着轻柔低沉的嗓音而来的是炽热的双唇,紧紧覆在她的红唇上。

    好像是吧,不过她已经无法思考了,只能任自己的思绪跟着他的探索游移。

    “嗯……”她嘤咛一声,算是承认他的话。

    “再说一次。”他要求道。从她那迷漾的双眼中,他看到了激情与困惑。

    他要加深她的困惑,因为困惑过后便是醒悟;天晓得他们俩都需要。

    “再说一次。”他要求道,也再一次落下唇印。

    说什么?“谢谢你”吗?虽然这三个字是这么难以启齿,不过这句话对他来说似乎非常重要,她不介意让他开心,只要他的双瞳不要再那么锐利,仿佛将狂索她最珍藏的内心。

    “谢……谢谢你。”她说出口了,但声音细小如蚊鸣。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她必须释放自己,也释放他。

    “谢谢你。”她稍微加大音量,免得他耳背。

    “再说一次。”他再次要求道。

    “谢谢你。”她大声的说了出来。奇怪,为何原本教人尴尬的道谢,会一下子变得这么容易出口,不再困难?

    “你瞧,真心向人道谢并不困难,不是吗?”

    抡语剑的声音回荡在四周,这一瞬间她感到解放,心中那道门锁也好像悄然掉落。

    她看着他,看他眼中赞美的眼神,也看他满是释然的表情。但最令她惊讶的是由他口中所轻吐出来的话语――

    “我也谢谢你,希柔。”

    “该死的论语剑!”

    邢氏三兄弟这会儿正斜躺在摇摇欲坠的木椅上,没办法,前些日子大厅上的桧木桌椅早给卖了,缺钱嘛。

    “这下咱们该怎么办了”邢连烦恼不已,怎么也没想到那姓抡的家伙居然如此神通广大,竟连陶麟庄的丝线也买得到。

    想到这里,邢连不由得又是一阵诅咒,他这辈子还没穿过由陶麟庄出产的丝帛所裁制成的衣裳,没门路的人根本买不到。

    “实在是令人头痛哪。”邢起双眉紧蹙,“抡语剑委实不简单,居然能在短短七日内就调到丝线,而且还是陶麟庄供的货。”说到这里,他也跟邢连一样眼红,毕竟不是人人都有幸能跟潇湘庄的人打交道。

    “这有什么好值得意外的?”邢断反而是三兄弟中最冷静的,还能凉凉的放话,“别忘了人家的身分哪!就算抡庄及不上潇湘庄,可好歹也是京城首富,两家有生意上的往来,也是当然。”他两位兄长的见识也未免太浅薄了些。

    邢断的话成功的惹来两位兄长的白眼。

    “你就光会说风凉话。”真不知爹娘给他生脑子是做啥用的?“你若是有其他更好的法子可教训抡语剑就说出来,否则就闭上你的嘴巴!”邢连忿忿的骂道,他满肚子怨气正无处发,这不知死活的家伙刚好自动送上门来。

    邢断果然十分听话的闭上嘴巴。耍嘴皮子他在行,但若要他用脑,那不如让他死了吧。

    “都怪杨云霸那家伙!”邢起突然间语出惊人。

    “怎么说?”另外两人不禁异口同声的问。

    “不怪他怪谁?要不是他心思不够缜密,没防到抡语剑利用水路运货这一招,抡语剑哪调得到货?”

    “难道咱们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喻氏绣坊落人姓抡的手里?”邢连问。他舍不得呀!不单是不甘心绣坊,更是不甘心喻家那丫头片子,他都还没上手哩,怎可拱手让人?

    “未必!”

    邢起斩钉截铁的起誓声,让原本已陷入绝望的兄弟俩一阵兴奋,两人全张大了一双细眼,满怀希望的看看他们的大哥。

    “莫非大哥另有良策?”

    “那当然。”邢起露出一抹阴狠的笑容,“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喻希柔!”这也是杨云霸的意思。

    “杀了她?!”两兄弟不禁大喊。

    “杀了她对咱们有啥好处?”邢连不解的问。杀了喻希柔,就算拥有绣坊也只是空壳,很快就会耗尽。

    “留着她又有何好处?”此刻邢起的脑子里想的全是钱,他已经欠了一屁股债。“留着她,她就会乖乖听你的话,为你做牛做马卖命一辈子吗?用点脑子想吧。”

    邢连点了点头,“那倒是。”以喻希柔那丫头的个性,肯定是不会为他卖命赚钱。

    “所以咱们不如找人杀了她,再强占喻氏绣坊,凭咱们王府的身分和府衙的交情,根本用不着怕。”邢起说出心中的打算,也是杨云霸打的主意;一但喻希柔死了,杨氏绣庄便可顺理成章接手皇家祭祖大典,而成为独霸一方的绣庄。

    “好主意!”邢断什么都不会,就是会附和。

    “也只好这样了。”邢连叹道。吃不到喻希柔那丫头虽有点可惜,但女人再找就好了,犯不着因小失大。

    “但是咱们雇不起杀手啊。”邢断突然皱着眉说道。王府目前的状况只有一个“惨”字可以形容。

    邢起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他会这么笨吗?来到要用自己的钱?当然不可能!

    “放心,有个傻子自愿惹这麻烦。”不用说也知道是哪个家伙,只有他才会恨喻希柔恨得入骨。

    “杨云霸!”

    另外两人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

    第六章

    有人!

    喻希柔隐约感到有一股不寻常的气息流窜于房间之内,这气息并不友善,充满了肃杀之气。

    她还没能来得及细想,就看到一道银光闪过眼前,她连忙侧身一闪,闪过这致命的一击。藉由窗外投射而入的月光,她看见一位蒙着面、身着黑衣的男子,眼神里充满了杀意。

    “你……你是谁?”她声音颤抖的问。长这么大,她还是头一回碰见杀手。黑衣杀手冷笑道:“我是谁你用不着管,只要拿命来!”说完,他的长剑便跟着朝她落下,眼看喻希柔就要命丧黄泉――

    “想要她的命,你还得问我的剑同不同意。”随着这道声音抡语剑的软剑倏然飞至,化解了喻希柔的危机。

    黑衣杀手的功夫显然不弱,只不过抡语剑的功夫更强。

    只见他一个纵身跃起,手中利剑一挥,强烈的剑气倏地扫过眼前的木桌,木桌立刻应声裂成两半,四迸的木屑有如一根根银刺射向黑衣杀手。

    黑衣杀手在情急之下挥剑刺向抡语剑,结果却为自己招来致命的一剑。只见抡语剑手中的剑陡地往黑衣杀手的胸口刺去,黑衣杀手一看苗头不对,连忙侧过身以求保命,但仍被抡语剑制中右手臂,登时血流如注,只得弃剑逃命。

    抡语剑追至窗口,原本想追出去,但经由月光的照射,他看见惊吓过度的喻希柔苍白着一张小脸,可怜兮兮的瑟缩在墙角。

    “你还好吗?”他在她身前蹲下,抬起右手轻抚她冰冷的脸颊。

    喻希柔点点头,一时间还无法开口说话,过了一会儿,她才找回声音,开口颤声问:“你……你怎么知道……我房间……有……人?”一想起方才的可怖景象,她仍心有余悸。

    “直觉。”其实不单是直觉,自从绣坊屡遭受破坏后,他就一直小心提防着,他早料到对方绝不可能如此轻易罢手。果然,处于暗地的敌人不只想破坏绣坊的生意,还想杀希柔灭口。刚才要不是他的警觉性够高,后果真不堪设想。

    “骗人。”她才不信,他一定有事情瞒她。

    “是不是骗人,你可以自己判断。”说着他握住她的手贴向自己的心口。

    喻希柔的脸立刻羞红,她知道他是故意逗她,以转移她的注意力。

    “怎……怎么判断?”

    “挖开我的心。”抡语剑的眼神不再戏谑,口气也变得认真。

    这是什么答案?分明是在捉弄她,她才不上当呢。

    “怎么挖?我根本看不到你的心。”

    “同样的,我也看不到。”他的答案出人意表。

    “这……这是什么意思?”她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又准备探索她的心了。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他将她抱离墙角,不理会她的挣扎,硬是将她抱到床上。

    喻希柔抬起一双困惑的眼,拚命克制逐渐升起的情绪和踌躇不安的心情。

    “我……我不懂。”为何他的目光如此灼人?

    “不,你懂。”抡语剑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逃避。“你不累吗?希柔,为何要压抑自己的情绪?你明明已经怕得浑身发抖,却始终不让自己落泪。希柔,流泪并不可耻,害怕也是一个人的正常反应,何苦要为难自己呢?”

    抡语剑的话就像一支大铁锤般敲得喻希柔的心隐隐作痛,她并不是不想流泪,而是多年的习惯使然。从小到大的生活教会她光掉泪是没有用的,唯有隐藏起真正的情绪,日子会过得容易点。

    可是……她真的不累、不怕吗?天晓得她有多累,怕自己有一天会再也撑不下去而弄垮绣庄,更怕自己会败给任何一个觊觎她家产的人。她真的好怕,可是从没有人理会她的害怕。

    直到此刻她才了解自己封闭了多久,她不但封闭起自己的心、自己的感情,就连该有的情绪反应也一并深锁心扉。

    她的泪缓缓滑落脸颊,一滴、两滴……愈滴愈多,愈滴愈大,最后她竟嚎陶大哭起来。

    “你……你不要看我,现在的我一定很丑。”喻希柔哭得涕泪纵横,她连忙转头,不想

友情链接